西南財經大學國際商學院 陳雪梅
在全球經濟一體化背景下,對于地處西部內陸的人口大省四川來說,就業和FDI在當地經濟發展進程中均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截至2010年底,全省累計利用外資312.7899億美元,其中外商直接投資218.6917億美元。同時,外資的引進和先進技術的吸收也解決了部分勞動力的就業問題,就業總人數從1991年的4425.1萬增加到2010年的4772.53萬,其中直接就業于外資企業的職工人數也大幅增加,但其占總就業人數的比例仍然較小。
隨著FDI的發展,就業日漸成為當今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的熱門話題,進而吸引了國內外眾多學者的探索與分析。學者大多運用理論與實證相結合的方式對FDI、就業和經濟增長三者的相關性進行了深入研究,其中主要包括了FDI的就業效應、經濟增長效應,以及經濟增長與就業的關系。基于FDI與就業數量的相關性,大部分學者從實證角度對二者的關系進行了論證。霍倩佳(2005)等人則運用柯布-道格拉斯函數建立模型,從總量上分析得出FDI對我國就業數量有正效應。祖強(2008)等人則通過狀態空間模型的實證檢驗,得出FDI在一定程度上與各產業內就業數量均具有穩定的正相關關系。根據大部分學者的研究結果,不論從整體抑或是從產業內部而言,FDI的流入都對就業量具有正向效應。由此,本文從這一角度出發,對FDI、就業數量效應、經濟增長三者之間的關系進行探索,具有一定的創新和實踐價值。
四川省自西部大開發以來就積極引進FDI,一方面靠FDI帶來的資本積累帶動相關產業發展,另一方面獲得國外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外溢。由此,本文將在探究FDI對四川省經濟增長的相關性的基礎上,將進一步分析就業數量效應的中介作用,并構建如下理論模型:

圖1
根據文獻綜述可知,FDI、就業數量效應、經濟增長兩兩之間存在著一定程度的關聯,由此本文基于四川省經濟發展現狀,提出如下假設:
H1:FDI對四川省就業增長有正向效應;
H2:FDI對四川省經濟增長有正向效應;
H3:就業在FDI與四川省經濟增長之間有中介作用。
2.1.1 FDI經濟增長效應模型
為了探究FDI與四川省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本文擬運用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的雙對數模型,以四川省生產總值(GDP)為被解釋變量,外商直接投資(FDI)為解釋變量,建立如下回歸模型:
lnGDP=β1+alnFDI + μ1
2.1.2 FDI就業數量效應模型
為了探究FDI與就業之間的相關關系,本文運用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的雙對數模型,以四川省職工總人數(M)為被解釋變量,外商直接投資(FDI)為解釋變量,建立如下回歸模型:

2.1.3 就業數量中介效應模型
中介變量(mediator)是自變量對因變量發生影響的中介,是自變量對因變量產生影響的實質性的、內在的原因,通俗而言即自變量通過中介變量對因變量產生作用(盧謝峰和韓立敏,2007)。因此,為了探究就業在FDI與經濟增長之間的中介作用,本文擬建立以下回歸模型:lnGDP=β3+a’lnFDI+clnM+μ3
為了探究FDI、就業與經濟增長三者之間的關系,本文擬選用四川省外商直接投資實際利用額(FDI)(單位:萬美元)、四川省職工總人數(M)(單位:萬人)、四川省生產總值(GDP)(單位:億元)三大變量,選用該省1991~2010年的時間序列年度數據進行研究,此外由于統計數據跨度較大,為了縮小變量尺度,本文對數據進行了對數變化,得到變量lnGDP、lnFDI、lnM。
2.3.1 數據分析
(1)變量的相關性分析。由相關系數矩陣得三變量之間存在著高度的相關關系:

表1
(2)時間序列的平穩性檢驗(ADF檢驗)。經典計量經濟學建模過程中,非平穩的時間序列往往會造成“偽回歸”,因此有必要對觀測值的時間序列數據進行平穩性檢驗。現用單位根過程對以上統計數據進行檢驗,結果如下:

表2
綜上結果表明,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且常數項和時間趨勢存在時,序列lnFDI、lnM、lnGDP均存在單位根,是非平穩序列。
(3)時間序列的協整性檢驗。根據以上時間序列單位根過程可得,由于序列lnFDI、lnM、lnGDP是非平穩的,因此有必要對序列進行協整性檢驗,避免產生虛假回歸。檢驗過程如下:接著分別對三個模型進行OLS回歸,并對回歸中的殘差項進行平穩性檢驗得結果如下:

表3 回歸方程殘差項平穩性檢驗
由以上回歸方程殘差項平穩性檢驗結果得,時間序列LNGDP、lnFDI和lnM存在協整,表明三者之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
2.3.2 模型估計與檢驗
(1)FDI經濟增長效應模型。估計結果:
模型檢驗:由估計結果得,可決系數R2和F值較大,表明該模型擬合效果良好;且在1%的顯著性程度下,各變量參數的t檢驗顯著。該估計結果表明,FDI對四川省經濟增長有正向作用,FDI的經濟增長效應顯著。
(2)就業數量效應模型。估計結果:

模型檢驗:由估計結果得,可決系數R2和F值較大,表明該模型擬合效果良好;且在1%的顯著性程度下,各變量參數的t檢驗顯著。該估計結果表明,FDI與四川省就業數量呈正相關,FDI的就業數量效應顯著。
(3)就業中介效應模型。估計結果:

模型檢驗:由估計結果得,可決系數R2和F值較大,表明該模型擬合效果良好;且在1%的顯著性程度下,變量lnFDI參數的t檢驗不顯著。該估計結果表明,在FDI經濟增長模型中加入中介變量就業數量后,就業對四川省經濟增長具有顯著地正向作用,而FDI對經濟增長的正向效應減弱且變得不顯著,由此說明就業量在FDI經濟增長模型中產生了顯著的中介作用。
由以上實證分析結果可得以下結論。
從模型估計結果不難看出,FDI對四川省的經濟增長發揮了不可忽視的積極作用。其中,FDI對四川省經濟增長的促進效應為0.576508,表明在保持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四川省FDI每增長1%,平均看來該省GDP將增長0.576508%。FDI對經濟的推動作用主要體現在增加資本積累、技術外溢以及就業效應三方面。因此,綜合來看,FDI與經濟增長呈正向關系,這與前面的假設相符。
由模型回歸估計結果可得,FDI對四川省的就業增長同樣具有正向推動作用,其中FDI對就業增長的促進效應為0.013341。而產生這一結果的經濟理論可能源于,FDI的引入增加了四川省的資本積累,由此帶動了該省大批農村勞動力向工業部門的轉移,進而增加了該省的就業量,恰好論證了前面的假設。
通過分析加入中介變量后的FDI經濟增長模型,可以看出FDI的就業效應在FDI經濟增長效應中起著顯著的中介作用。由回歸估計結果得出,四川省就業量與當地的經濟增長之間存在著顯著的正向關系,且就業彈性為40.55672,表明了在保持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四川省就業量每增長1%,平均來說該省GDP總量將增加40.55672%,結合上述回歸檢驗,可得系數a、b、c的t檢驗均顯著,且系數c’不顯著,由此表明就業量在FDI與經濟增長間產生了完全中介效應。
實證分析結果表明,FDI與就業成為了推動四川省經濟增長的兩大動力,且就業在FDI與經濟增長間起著重要的中介作用,FDI的引入能通過增加就業對經濟增長產生極大的推動力。因此提出如下建議:
首先,針對FDI的引入,四川省應該大力改善投資環境,以吸引更大規模的外資流入,比如,政府應該優化招商引資政策并適當放松限制條件,并提供相應的政策支持,對如何良好地招商引資進行合理規劃。
其次,針對就業方面,政府在加大教育投資力度以提高勞動者素質的同時,還應該加快產業結構調整,并特別注意不同要素密集度產業的協調發展和合理布局。
[1] 霍倩佳,羅良文.外商直接投資的就業效應分析[J].理論月刊, 2005(01).
[2] 祖強,王輝龍.江蘇省FDI就業效應動態變化研究:1985~ 2006——基于狀態空間模型的實證檢驗[J].江海學刊,2008(02).
[3] 楊揚,余壯雄,王美今.FDI對中國就業效應的檢驗[J].經濟學家,200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