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析不丹旅游產業的成就與問題

摘 要： 不丹與我國領土接壤，是中國旅客旅游目的地國之一。近年來，中不關系包括經濟關系與政治關系不斷增進，尤其是旅游業因特色旅游資源和高端旅游產品快速發展，成為我國專家學者關注的重要研究內容。但不丹旅游業也面臨諸多發展問題，這是由其旅游資源本身特點，旅游產品發展過程中因政策問題、資金問題造成的人為困難等決定的。為解決本國旅游業發展中的問題，不丹政府應與企業界通力合作，推動不丹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

關鍵詞： 不丹； 旅游產業； 經濟

中圖分類號： F59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3-9973（2014）01-0096-05

不丹王國簡稱不丹，是位于中國和印度之間喜馬拉雅山脈東段南坡的內陸國，面積約47000平方公里，大小與瑞士差不多，其中森林覆蓋率約70%的土地，地形多為山地，高山山峰在北部和一些亞熱帶南山麓。[1]

不丹的國名在當地語言叫“竺域”，意為雷、龍之地。不丹經濟相對落后，但于2006年發布的“全球快樂國度排行榜”中，不丹卻名列第8位，位列亞洲第一位。豐富而獨特的旅游資源，使得旅游業成為不丹經濟的重要支柱，2007年收入為2985萬美元，對GDP貢獻率是2.5%；2008年為3883萬美元，對GDP貢獻率是3.1%；2009年是3188萬美元，對GDP貢獻率是2.5%；2010年為3598萬美元，對GDP貢獻率是2.20%；2011年為4768萬美元，對GDP貢獻率是2.55%，創下了歷史新高，其中1489萬美元為稅收，歸不丹政府所有。[2]

一、不丹旅游產業概況

不丹夾在印度洋與喜馬拉雅山脈之間，由于高低海拔差異大地勢以及較低的緯度，不丹的地形多種多樣，氣候類型多樣，自然景觀豐富多彩，從而形成了極具魅力而又獨具特色的自然旅游資源。不丹高山林立，險峰冰川分布甚廣，五彩經幡迎風招展，藍天背景下銀色的雪峰高大挺立，極其準確地詮釋了“香格里拉”這個藏傳佛教對于仙境的圓滿概述，也是探險和登山愛好者的向往之地。不丹的馬納斯野生動物保護區和拉雅野生動物保護區有許多珍貴的野生動物，也是游客觀光、旅行的好地方。不丹也是世界上最講究環保的國家之一，被稱為“地球上最后的香格里拉”、“世外桃源”、“人間凈土”等，有“離世界最遠，離藍天最近”的美譽。[3]

由于不丹特殊的地理位置，獨具魅力的自然環境、人文景觀、文化習俗構成了促進不丹旅游業發展的重要原因。例如位于黑山山脈腳下的黑頸鶴中心，是生物多樣性地帶，有著茂密的針葉林、杜鵑、木蘭，橡樹、香蕉樹和仙人掌，登上山脊可欣賞遠處高峰和森林的美景。富吉卡也是珍稀瀕危候鳥黑頸鶴的家，黑頸鶴是不丹人鐘愛的鳥兒，在富吉卡河谷低地到處可見，黑頸鶴攝人心魄的憂郁鳴叫聲充斥在天空中；人文景觀有古堡如扎西確宗和普納卡宗，也有能夠反映不丹王室和人民近現代以來社會文化建設的新地標，如不丹國家紀念碑、國家博物館等。扎西確宗其位于首都廷布的政府中心，旺楚河西岸，是一座莊嚴、盛大的城堡，建于13世紀，由不丹宗教之父帕角·杜岡·斯普戈喇嘛所建。1641年，沙布東一世對該城堡進行擴建。而普納卡宗，坐落于父親河和母親河的匯合處，海拔1463米。它是不丹的建國者沙布隆在不丹修建的第二座城堡，1950年之前是不丹國家政府所在地和舊首都。

旅游產業，是憑借旅游資源和設施，專門或者主要從事招徠、接待游客、為其提供交通、游覽、住宿、餐飲、購物、文娛等六個環節的綜合性行業。旅游業、交通客運業和以飯店為代表的住宿業，是旅游業的三大支柱。[4]

不丹旅游產業始于1974年，[1] 主要目的一是為了增加國家收入，尤其是外匯收入；二是為了提升不丹國家的國際影響力，向外部世界宣揚不同于南亞次大陸上的不丹獨特的文化和傳統；三是促進不丹社會經濟發展和增加就業崗位。但是，不丹政府對無限制外來游客會對本國社會環境和自然環境產生負面影響，尤其是對不丹的原始環境和其豐富而獨特的文化的影響有前瞻性的科學認知。因此，不丹采取的旅游產業政策是“高值低量”的原則，宏觀調控了不丹游客的類型和數量，游客人數被不丹政府一直保持在一個可管理的水平。1974年，不丹入境旅游人數287人次，到1984年接待游客2000余人次，1991年不丹旅游產業允許私有化經營，1992年升至2850人次，1994年為3971人次，1989年不丹政府提高旅游收費標準至每人每天80～200美元，1999年迅猛增長至7000余人次，入境游客增多，推動不丹旅游產業發展。至20世紀80年代旅游產業為不丹政府創收200多萬美元，[1]到1999年為345.9萬美元，2000年為409.9萬美元，2001年后受國際環境影響略有下降，至2003年后逐步恢復。2011年來不丹旅游人數最多的來自美國，占總人數的16.61%，其次是日本10.52%，中國7.73%，英國7.46%，來自其他國家的游客也顯著增加。游客大多集中在秋季（八月至十月）和春季（二月到四月）兩個季節。[2] （數據來源：不丹王國統計局 ，Statistical Yearbook of Bhutan 2012）

2011年不丹國內旅行社的數量已經達741家，提供就業崗位8800多個。因旅游業的發展而間接受益的人則更多。不丹政府將旅游業看作是本國最具活力和最具發展潛力的產業。不丹的游客數量從2007年21094人次上漲到2011年的37479人次，預計隨著不丹旅游業知名度和吸引力的增加尤其是不丹政府對入境游客數量限制的放寬，到2013年游客數量至少達到每年10萬人次。不丹政府從2011～2012年的政府預算中撥款100萬美元用于旅游相關基礎設施的建設，包括公路、酒店和旅游信息服務項目等內容。[2]

不丹的經濟社會發展結構不可能采取與其他國家相同的現代化之路，尤其在經濟全球化條件下，除極個別具有地方優勢的傳統產業外，不丹均難以與其他國家展開競爭，這說明以往傳統的工業化道路不適宜不丹，也不被不丹政府和人民所接受。在這種國內外基本情況下，不丹的旅游資源優勢被凸顯出來，旅游產業對于不丹不僅是增加外匯收入、增加就業崗位，促使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產業，同時也是合理有效、揚長避短的一個實現不丹社會經濟可持續發展的最佳道路。近年來，隨著不丹航空線路、公路網絡的形成、旅游基礎設施不斷完善和政府的大力投入，不丹旅游業必將迎來繁榮發展，旅游產業呈現不斷發展的良好局面和趨勢，對不丹經濟做出了巨大貢獻，成為不丹國民經濟第三產業的龍頭產業。不丹旅游業越來越凸顯出支柱產業中的重要地位，進一步顯示出其作為不丹國民經濟新的增長點的生機和活力。繁榮的旅游市場給不丹帶來諸多正面經濟效應，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賺取外匯，改善國際收支平衡狀況

旅游以非貿易的形式吸引國際旅游者前來消費以實現創匯，由于它很少受關稅壁壘、貿易保護主義的影響，旅游經濟可以自主地根據市場行情提供旅游產品、制定旅游產品價格，從而與其他產業相比，旅游創匯具有成本低、見效快、獲利高等優點。1997年第八個五年計劃以來，不丹政府堅持“增加旅游收入，賺取更多外匯，提高質量意識，促進社會經濟健康平衡發展，繼承和保護本國豐富的文化、宗教和自然遺產”的旅游發展方針。30多年來，不丹旅游事業取得顯著成就，大大增加了國家外匯收入，1996年為650萬美元，[1]而到2011年達到4770萬美元，增長了6.3倍。[2] 發展旅游業所賺取的外匯成為不丹平衡國際收支平衡的重要收入。（數據來源：不丹王國統計局Statistical Yearbook of Bhutan 2012）

（二）增加稅收，提供勞動就業機會

不丹旅游經濟的迅猛發展，使得不丹政府從中所獲得的經濟利益成倍增長，主要以企業稅收的形式來實現，包括公司企業及職工所得稅、進出口稅、機場稅、入境稅、汽油稅、煙酒與奢侈品稅、護照簽證手續費及各種執照稅等。

旅游產業推動了許多行業的發展，增多了不丹的就業崗位。旅游業是不僅能直接向社會提供就業機會，且能間接地為社會提供就業機會。按國際管理計算，旅游產業直接就業與間接就業的人員比例大約為1：5；而旅游業每增加一間客房，就可以直接提供0.75個就業機會，并間接地為2.5人在有關部門提供就業機會，如賓館、旅行社、交通、郵政、電力、購物場地等勞動力密集型產業。2011年不丹第一產業吸納就業人口占全國就業人口的比例為60.6%，第二產業則為12.2%，第三產業高于第二產業則為27.2%。[2]

（三）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實現本地經濟結構的調整

發展旅游業能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同時，旅游業的健康發展還能夠促進旅游地經濟結構的合理調整。旅游業是集行、游、吃、住、購、娛等多種活動為一體的消費行為，不丹旅游經濟發展直接帶動了其配套產業，如交通、通訊、建筑、酒店、食品等。隨著旅游業及其帶動產業的發展，又要求其他領域的發展與之相適應，從而改變了不丹原有的經濟結構和產業布局。不丹第三產業產值2008年是210.17億Nu（不丹貨幣：努爾特魯姆，簡寫為Nu），對GDP貢獻率是38.41%；2009年是243.69億Nu，對GDP貢獻率是39.80%；2010年是292.86億Nu，對GDP貢獻率是40.41%；2011年是373.06億Nu，對GDP貢獻率是43.59%。2011年不丹第三產業發展迅速，比前一年增長27.30%，達到373.06億Nu，占國內生產總值的份額也上升到43.59%，超過了其他兩個產業對國內生產總值的貢獻。而以實際增長率計算，不丹第三產業2011年的增長高達15.67%，而第一產業和第二產業分別溫和增長4.00%和3.23%。[2] 這表明不丹的經濟結構在逐步轉向或改變，即從單一農業到多元化制造業和服務業。由此可見，旅游業帶動下不丹第三產業的發展將帶來第一、二、三產業的全面調整。

二、不丹旅游資源的特性

不丹的旅游資源就其本身而言，具有極為明顯的宗教特色、民族特色以及深厚的歷史、藝術特性。

（一）宗教特性

由于不丹人普遍信教，所以宗教對不丹人的政治和生活有較大影響，風俗習慣常常帶有濃厚的宗教色彩。在不丹文化中宗教占有很重要地位，宗教活動有著很長的歷史。藏傳佛教文化對不丹社會經濟生活的影響是巨大的，同時產生了眾多的具有旅游價值的宗教性旅游資源。在不丹各類宗教中影響較大的藏傳佛教、原始宗教和印度教，在全國各地建造了為數眾多的廟宇，這些宗教建筑和其中蘊含的宗教內容和氛圍，與其周圍的自然景觀及其他類型的人文景觀結合在一起，構成了或獨立或綜合的不丹旅游景觀。

（二）民族特性

旅游資源都是在一定歷史背景下產生的，同時也是在特定的民族生活和民族文化的背景中形成的，從形態的設計建造到精神內核都帶有濃厚的民族文化的色彩。不丹民族有著獨特的生活環境和文化氣質，也有著不丹民族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產方式以及審美標準，產生了不丹民族特點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當這些帶有不丹民族風格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成為旅游資源時，必然帶有民族性。比如手工制品，不丹的木碗、木擺、木制容器的材料都是取自杜鵑木和月桂木等珍貴木材，由不丹民族的工匠用踏板車床制作而成，極具不丹民族特色。手工木器是與不丹人的生活關系極為密切的物質形式，極富有民族特色，反映了不丹民族的生活方式和民俗特點。

（三）歷史特性

旅游資源歷史經歷了漫長的發展過程而逐漸形成。在這漫長的發展歷程中，不丹人通過自身的努力，適應、順應和改造所生存的自然環境和自然資源，創造了豐富的歷史文化成果，以文字、思想、精神的形式，或以建筑、遺跡等形式保存和記錄了不丹人的歷史發展狀況。無論是不丹國家博物館、虎穴寺之類的古代建筑和歷史遺跡，還是不丹人傳統的民俗生活和身邊的田園風光，都是在漫長的歷史條件下逐步形成的，不可能脫離歷史而存在。特定歷史時期的生產力水平和審美特色等因素造就了不丹獨特的旅游文化資源。

（四）藝術特性

不丹旅游資源具有鮮明的不丹化的藝術性特征，很多人文旅游資源本身就是精美的藝術品，比如木雕、壁畫、郵票等民間工藝品，都具有極高藝術價值。而在實用性建筑領域，也具備藝術性，如古代建筑帕羅宗被改造為不丹國家博物館。不丹的寺廟、城堡是為了某些特定的實用或宗教或軍事或政治目的而設計建造的，這些歷史遺跡最終成為寶貴的藝術作品，材料的選擇、建筑的結構、色彩圖案的裝飾等都具有高超的藝術價值。

三、不丹旅游產業發展存在的問題

（一）旅游資源具有季節性

春秋兩季是旅游旺季，冬夏則是淡季，旅游業的季節性表現突出。由于不丹氣候的原因，每年春秋兩季為旅游旺季，大量游客涌入，對不丹的賓館等接待設施和交通造成了巨大的壓力，但在旅游淡季則造成了現有旅游設施資源的浪費，供求的季節性矛盾突出。不丹皇家航空公司作為不丹僅有的一家國際航空公司，運力非常有限，旅游旺季即春秋兩季時一票難求，淡季卻乘客寥寥。酒店也是如此，旺季時房間非常難訂，而夏季和冬季卻有大量空房。

（二）不丹旅游資源分布不均

旅游熱點地區大多集中于廷布宗、帕羅宗、旺杜波德朗宗和普納卡宗等中西部地區，而在南方地區和東方地區游客稀少。不丹政府目前正著力于基礎設施建設，與旅游企業精心規劃旅游線路，以便在世界范圍內尤其是高端旅游市場上推廣不丹獨具特色的旅游資源。

（三）缺乏合理科學的規劃開發

多樣的自然地貌和生物多樣性、悠久的歷史文化、古老的民俗風情和特殊的區位條件，形成了得天獨厚的自然旅游資源和豐富多彩的人文旅游資源，但由于缺乏合理的規劃與開發，不丹旅游產品過于單一，缺乏層次性和立體感，少數幾個寺廟和城堡過度開發。而又對如徒步旅游、探險旅游和生態旅游等多樣化旅游產品的開發和推廣乏力，投入不足，造成不丹的旅游資源優勢并沒有轉化為不丹旅游產業的經濟優勢和競爭優勢。

（四）缺少應用型的旅游機構

不丹缺少如人才培養、產業研究及旅游政策和規劃的部門，制約了其產業自身壯大及其帶動效應。根據旅游業形勢的發展，現有從事不丹旅游業者的數量和素質不足，尤其是語言方面；現有的旅游產業研究、產業規劃、政策研究的機構無法適應不丹旅游經濟形勢；而旅游服務體系包括酒店、交通、導游等配套軟硬件設施建設落后、管理不善、服務質量不到位等暴露出的問題，將是不丹旅游產業面臨的棘手問題。不丹旅游業迅速發展，是第三產業的重要內容，已形成不丹經濟增長點，迫切需要兼有不丹歷史文化、地理、經濟知識和世界旅游現狀與趨勢的旅游經營人才和研究人才。

（五）不丹旅游產業中的誠信問題

出于對經濟利益的追求，不丹旅游市場內部激烈、無序競爭，紛紛打起價格戰，以低于產品成本的價格向旅游者銷售，先騙后宰，通過購物宰客；擅自改變行程、變更旅游路線；收受回扣等不端經營現象出現， 無序競爭和不規范經營等既損害了游客的利益，又嚴重損害了不丹旅游產業的可持續發展和國家形象。

四、不丹旅游產業管理特點

（一）“高端旅游”路線

所謂“高端旅游”往往是相對于傳統的“大眾旅游”而言的，是指隨著旅游市場的不斷走向成熟、游客消費不斷走向理性，由旅游產品生產者——旅行社、景區、旅游目的地等推出的“高精尖”旅游產品，是旅游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產物。在大眾旅游不斷劣質化的情況下，高端旅游必將成為理性消費者的正確選擇。“高端旅游”有四個含義：一是產品的高端化，二是消費的理性化，三是生產的專業化，四是旅游產品的品牌化。不丹政府對旅游產業政策是謹慎的和可控的，遵循不丹旅游價值的高端化，而不是激進的、低價位的。這種旅游產業發展規劃的目的，一是確保不丹旅游產業在世界范圍內的高價值和高品位，二是確保旅游經濟與不丹國家整體目標相一致，確保不丹傳統生活方式、宗教、文化和自然生態不受外在世界的破壞性干擾；三是提升不丹民族保護和愛護本國自然遺產和民族文化遺產的貢獻精神和愛國熱情。

（二）可持續發展的旅游方針

考慮到不丹旅游資源的脆弱性和入境旅游對不丹的影響，在營造入境旅游環境和條件方面，不丹政府有前瞻性的科學認知。在過去的十年中，不丹已采取措施建設現代化的經濟，取得了顯著成就，減少了貧困。在國民幸福總值指數上，不丹被譽為全世界“幸福指數最高的國家”之一，是亞洲最幸福的國家，排名第一位。不丹政府推出的“國民幸福總值（GNH）”發展理念，即在重視國內生產總值指數增長的同時，高度重視人民的幸福指數的增加，注重物質和精神的平衡發展。[6] 保護民族特色、保護文化傳統和保護生態環境是不丹發展旅游產業的前提條件。不丹政府歷來主張把旅游入境人數控制在一定范圍內，保障不丹旅游資源的合理承載能力，協調好生物、環境、經濟和發展的關系，并采取措施以減少不利影響，每年監控旅游業對環境和文化的影響進行評估；而不加限制、野蠻生長、過度開發、犧牲人文旅游資源和自然旅游資源的道路勢必帶來不可估量的經濟損失、文化損失甚至是政治損失。合理的環境容量既能滿足游客的舒適、安全、衛生、方便等旅游需求，又能保護不丹傳統生活方式、民族風俗習慣和生態環境。[6] 不丹旅游資源質量不下降和生態環境不退化，才能保障不丹旅游最佳經濟效益，即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環境效益，達到可持續發展的目的。

（三）政府主導，國有、私有企業共同參與

政府的作用是很重要的，可確保不丹旅游產業的高品質和合理規模，確保旅游業私營部門經營活動合法合規，實現可持續發展。1974年，不丹旅游合作公司成立，該公司為國有企業；1991年實行私營化，該公司改制為國家旅游局，隸屬于不丹貿易與工業部，[1]負責制定旅游業政策，對旅游經營者的管理，旅游區管理，入境游客簽證發放和入境人數控制和對旅游資源的規劃開發等工作。

不丹旅游運營商協會，是一個旅游經營者自我控制和自我調節的合作機制，成立于1999年12月，總體目標是召集所有私營部門參與旅游業的利益，建立一個使旅游業和旅游部門之間的合作更密切和更有效的渠道。旅游發展基金于1999年成立，旅游經營者收取每名旅客10美元，基金將用于旅游基礎設施的維護，聯合營銷計劃，以及開發新的旅游產品，生態旅游和冒險運動，如漂流和劃皮艇。[7] 不丹旅游發展委員會由12名成員來自政府機構和私營部門，具有以下功能：一是作為最高機構監督所有與旅游有關的事項；二是提供咨詢和指導旅游部履行其職能；三是與不丹旅游經營者協會（ABTO）和其他有關機構協商，批準旅游部制定的計劃和方案；四是批準旅游業發展計劃和方案年度預算、分配旅游發展基金；五是作為政府和私營部門的介質處理旅游產業的各類問題。[8]

參考文獻：

[1]朱在明.不丹列國志[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4.

[2]National Statistics Bureau，Royal Government of Bhutan. Statistical Yearbook of Bhutan

2012.

[3]Planning Commission，RoyalGovernment of Bhutan （1999）Bhutan 2020：AVision of Peace，

Prosperity and Happiness. Thailand： Keen Publishing.

[4]田里.旅游經濟學[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5]Bhutan，http：//www.adb.org/countries/bhutan/main.

[6]Sandra Brunet.Tourism Development in Bhutan Tensions between Tradition and Modernity

[J].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2001，（3）.

[7]Presentation on tourism in Bhutan[EB/OL].asiapacific.unwto.org/sites/all/files/pdf/bhu-

tan.pdf.

[8]李寧. 近期不丹經濟發展的成就與問題[J].湖南稅務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13，（1）.

[責任編輯、校對：葉慧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