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政治思想史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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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北師范大學 管理學院,安徽 淮北 235000)
在政治領域中,“代表”一詞常被用來指稱由人民推選的各級民意代表以及由其組成的議會。此外,“代表”一詞也用來指稱作為國家統一象征的教皇、君主、元首或議會。這兩種“代表”的意義不盡相同,本文主要指前者。
“代表”的概念源自中世紀,直到17世紀40年代英國內戰(Civil War)時期,“代表”理念方成為政治領域中一種重要思潮。隨著議會制度的日趨成熟,有關代表制的爭議也開始逐漸浮上臺面,特別是在產業革命之后,隨著社會的發展,激進派要求改革議會、重劃選區、縮短議會任期及擴大選舉權的呼聲日益高漲,有關“實質代表制”(virtual representation)的正當性也日益遭到質疑。關于實質代表制與實際代表制(actual representation)的爭議并非僅局限于英倫三島,在英法七年戰爭之后,隨著大英帝國與北美十三州殖民地關系的日益緊張,“代表”遂成了北美殖民地抗稅的口實,即“無代表、不納稅”。法王路易十六為解決日益吃緊的財政問題,不得已才召開自1641年即停開的三級會議,但不論是三級會議或是1789年新成立的國民議會,大家都對“代表”與人民主權的問題爭執不休,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法國政局,遲遲得不到妥善解決,這也為日后的動蕩埋下了伏筆。
盡管與自由、平等、人權等詞匯相比,“代表”略輸“風采”,也不是政治哲學的核心價值,但它卻是政治思想史以及政治制度史中最具關鍵性的理念與制度。憑借著它,婦女、工人及弱勢族群才得以逐漸擺脫命運的鎖鏈。然而,如何讓“代表”能充分反映人民的利益與福祉,在政治實踐中卻存在著許多落差,特別是在黨派興起及經濟利益掛帥的時代,如何寄望一個議會能忠實、準確、恰當地反映民意?“代表”應該以自己的良知獨立判斷行事,還是應該以選區的利益作為最優先的考慮?為了反映人民的利益,議會該采用一院制還是兩院制?議會的議席該有多少才算適當?議會的主要作用是什么?這些圍繞“代表”理念所產生的種種爭議,牽涉的不僅僅只是制度選擇上的爭論,其背后所涉及的原則、理念更值得我們一探究竟。
“代表”一詞源自于拉丁文“reprasentare”,其原始意義和“代理人”、“政府”或者“代表制度”無關。即使在13~14世紀之初,教皇與大主教徑自宣稱他們是耶穌基督及其信徒的代表,但這時的“代表”并不具備“被委托的代理人”的意義。同時代的羅馬法中也出現一種觀念,即一個君主或者是皇帝宣稱他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人民,是站在人民的立場上照顧其子民的福利。由于上述兩種觀念在含義上十分接近,因此到了13世紀中葉,兩者開始融合為一種觀念,即執政者象征或代表了整個國家。
16世紀,英文中的“代表”(represent)理念出現了“替換別人”、“取而代之”的意思,到1595年開始有“行為代理人”、“獲別人授權的人”以及“代表人”等意思出現。事實上,要了解“代表”一詞為何會逐漸發展為“行為代理人”并與政治活動相關聯時,我們必須了解這種制度的起源及其背后所隱含的思想。
在英國歷史上,議會的產生與征稅有關。英王為了實現征稅的目的,于是召集各地的市民與騎士前來商議,由于攤稅的承諾對地方具有約束力,因此這些與會的代表通常都會被要求在允諾攤稅之前,必須責成英王先協助解決地方的問題作為交換條件。隨著時間的演進,這些代表演變產生兩種功能性的意義:分攤稅賦及為地方爭取權益,這些代表因而成為地區的代理人且領有薪酬,在返回地方后,他們有義務向地方交待其在議會的所言所行,由此他們漸漸獲得某種程度的授權,在答應分攤額外稅賦時必須先征得地方的同意。此外,在14~17世紀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騎士與市民代表才逐漸結合成一個團體并采取一致的行動,同時意識到彼此為議會的共同成員,需一起對抗英王。在英國內戰時期,這種“共同體”意識不斷增強,議會便演變成為一個代表整個國家的機構,代表整個國家來監督統治者的作為是否與英國人民的利益相一致[1]。因此從議會發展史的角度來看,早期的議會純粹由各地區的騎士或市民代表組成,他們各自爭取的是地方的利益,既不是一個團體,彼此也少有聯絡。一直到17世紀之后,代表們經過彼此共事,才逐漸形成一個特殊的團體,并在必要時采取共同一致的行動來對抗英王。18世紀下半葉是一個重要的分水嶺,在此之前,“代表”的理念與“民主”并沒有太多的關聯性,但在此之后,隨著美法革命以及英國的激進派運動,“代表”的理念才逐漸與民主掛鉤,并成為政治制度設計中一個不容忽視的重要議題。
自近代以降,由代表所引發的爭議之所以會持續升級,其主要原因在于代表或議會并未隨著16世紀以來社會及經濟結構的重大變遷而相應調整。然而,任何一個政治結構都很容易產生因循保守的傾向,除非有較大的勢力沖擊,否則難以有所變革。因此,原先有著代表性、正當性的結構和組織,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逐漸喪失其代表性和正當性。以上“保守”和“變革”兩股力量的較量,可以說明英國以及許多先進與后進民主國家的發展歷程。
在代表理念及制度的發展過程中,曾出現各種爭議,且爭議雙方各執一詞,分別提出種種理由為自己的主張聲辯,這些主張都曾盛極一時。
實際代表制和實質代表制是近代政治思想史上兩個曾經廣泛流行的概念。實際代表制強調代表的廣泛性以及代表與選民的相似性,其核心要義是代表必須由選民直接選舉產生,并以維護選民利益為宗旨,嚴格執行選民的指令,反映選民的心聲,主要扮演“傳聲筒”的角色[2]。因此,實際代表制強調“代表”應該是不同階層和不同行業的利益代表,它要求“立法者必須是本地區的自由人;他應該短期掌權,在掌權期間接受選民對他的行為的審查;最后,一個地區與總人口應該是按人均分配的關系”[3]。總之,實際代表制強調代表要體現選民的意志,不折不扣地維護選民的利益,而不能肆意地擴展自己的權力,因此,代表只是選民的“傳聲筒”而已。
關于實質代表制,柏克曾作了清楚的說明:“實質代表制中,雖然不是真正由某類人民選舉產生的,但在任何以某類人民名義行事的人〔議員〕,及人民本身之間,卻是利益共享、情感與欲望共鳴,這就是實質代表制。此種制度我認為在很多情況中,都遠比實際代表制好。它具有后者大部分的優點,卻避免后者諸多不便之處。”[4]
根據柏克的說法,所謂實質代表制系指一個地區雖然在實際上沒有推選自己的代表(即實際代表制),但是由于利益共享、情感欲望共鳴,因此也等同于自己的地區或團體已被代表。也就是說,實質代表制滲透著一種精英主義思想,即代表并不僅僅是選民的“傳聲筒”,代表要根據情況的變化審慎地作出自己的決定。“實質代表制的要旨是:代表在議會中投票要深思熟慮和獨立決斷,必須以國家利益為重,是公共利益的公共裁決,而不是選區利益的‘代理人’”[2]。但是隨著歷史的演進,這種說法逐漸遭到質疑和挑戰。
在英國憲政史上,首先對實質代表制提出質疑的是北美十三州殖民地,它們以殖民地在國會沒有代表作為抗稅的理據。此后,英國的激進派也開始對實質代表制提出諸多質疑。隨著工商業的發展和人口分布的改變,激進派要求重劃選區、擴大選舉權,這些都是針對實質代表制而發。
在理論上,實質代表制也確有許多令人置疑之處:首先,所謂實質代表制是指某一地區雖然沒有推選出自身的代表,但其實質利益卻仍能受到關照。問題在于在布里斯托地區選出的議員,為什么能了解并關照伯明翰地區的利益,甚至能夠關照殖民地的利益?兩個地區間的利益是否一致?如果不一致,究竟以哪個地區的利益為優先?答案似乎是顯而易見的。因此實質代表制確如柏克所言,必須是以利益共享、情感與欲望共鳴為前提。可是這個前提似乎過于脆弱,經不起事實的考驗,特別是代表通常是某一地區選舉產生,他如果照顧別的選區的利益,而忽略了對自己選區的照顧,難保不會遭到自己選區人民的唾棄。1780年柏克在布里斯托地區競選連任失利,原因即在于其為愛爾蘭爭取自由貿易權,明顯違背了布里斯托地區選民的付托。其次,柏克認為一個代表應該照顧整體利益,不在于事事聽命于選區,而在于必須依照自己的智慧和良知做出判斷,至于能否連任則在裁判之日(day of judgment)交由選民去決定。這樣一種代表觀念或許是實質代表制可以言之成理的一個主要依據,但是隨著時空條件的改變,這樣的一種說法已經漏洞百出。
如前所述,關乎實質代表制與實際代表制,也曾經在北美革命之前引發嚴重爭議,當美國獨立之后,實際代表制的觀念越來越強,各地區的人民除了紛紛要求有選舉代表的權利,甚至更進一步要求議會的任何決議必須經過他們的同意。由于人民權利意識的不斷高漲,許多人擔心邦聯政府可能因此而解體,于是當立憲人士聚會于費城時,不得不轉而訴求于實質代表制。北美殖民地在與英國爭論時,先拒實質代表制于門外,但革命后基于政治穩定的考慮,又不得不重拾實質代表制以限制人民權利意識高漲。總之,實際代表制隨著民主意識的萌芽而逐漸成為潮流,雖然實質代表制觀念在英美早期政治思想史中也曾起過十分重要作用,但其逐漸式微卻是不爭的事實。
代表究竟要聽從選民的意志行事(委任說),還是應該依照自己的智慧和良知獨立判斷行事(獨立說)?這在近代政治思想史上一直是一個爭論不休的課題,英國、美國及法國都曾受到這個問題的困擾。由于中古延續下來的傳統,代表須聽從選民的意志行事,即所謂“指示代表”(instructed delegate)的主張十分普遍。
在近代英國,柏克及密爾都對這個問題有所論述,并同時以醫病關系作為類比來說明代表者與被代表者應有的關系。在美國,從邦聯時期到制憲會議期間,某些州的代表就因為本州選民堅持委任說而選擇放棄代表資格。費城會議期間之所以閉室密談,主要就是為了避免走漏消息以致影響到會議的進行。法國革命后,從國民會議開始,就深受強制委托制的困擾,這種困擾持續了很長時間。
從英、美、法三國的實際經驗中,可以看出委任說在理論上有一定的道理。首先,由于代表是由某一選區或某一團體選舉產生,因此要求代表能關照其選區或團體的利益可謂順理成章,但是這種主張推到極端也會有很多的困難。由于實際的政治事務瞬息多變,代表們不可能事事遵照選民的意志行事,多數時刻代表必須斟酌實情,根據具體情況行事。其次,某一地區或團體的意見或利益未必是一致的,當意見分歧且僵持不下的時候,代表究竟要聽取哪一方的意見呢?第三,代表固然要成為民眾的喉舌,反映人民的心聲,但依據柏克、密爾或史密特的看法,代表最重要的功能之一是要在議會里面公開地辯論,然后再做出決策,因此要求代表不經討論,就完全依照選區或團體的訓令行事,也是相當荒謬而不可行的。
總之,無論是委任說或是獨立說,在西方政治思想史上都曾盛極一時,但就理論上而言,持獨立說者(如柏克等)雖然堅持代表們應該憑著自己的良心及智慧對政治事務做出最佳的判斷與決策,但并沒有因此說代表們不必對選民擔負責任。相反地,柏克認為,當選代表之后,代表就等于背負選民的付托,必須勇于任事,當人民不同意自己的主張時,則可以在裁判之日收回成命,另選其他的代表。所以柏克的獨立說絕對不等于代表可以完全不理會人民的付托,這是我們不能隨意加以割裂和曲解的。至于持委任說者,同樣也不能推到極端,一旦推選的代表組成了議會,而同時又容許人民的意志和力量任意地介入,這樣的代表或議會乃是名存實亡。因此,無論委任說或獨立說,都不能推到極端,不然便會顯得極為荒謬。在民主時代,一個理想的代表制是期望人民能選賢與能,代表能憑借著他們的良心與智慧,一方面反映人民的心聲,一方面又能在議會中通過公開的論辯為人民謀取福祉。這樣的代表理念,柏克、密爾與麥迪遜的主張相差無幾。
對代表理念的批評甚至于全然否定,在政治思想史上最著名的非盧梭莫屬。盧梭之所以否定代表制度,是因為其所向往的是一個像日內瓦那樣小國寡民的國家,由于在這樣的國度里實行的是直接民主制,為了確保自由,所有的律法都必須經過人民的親自批準,因此當然不能有代表。盧梭認為:“不管怎么樣,只要一個民族選出了自己的代表,他們就不再是自由的了;他們就不復存在了。”[5]149對于英國的議會制度,他甚至語帶嘲弄地說英國唯有在選舉之日才是自由,一旦過了這一天,人民又成了奴隸[5]147。為什么盧梭會這樣認為呢?主要是因為他認為,“主權是不能轉讓的,同理,主權也是不能代表的;主權在本質上是由全民意志所構成的,而意志又是絕不可以代表的;它只能是同一個意志,或者是另一個意志。而絕不能有什么中間的東西。因此人民的議員就不是、也不可能是人民的代表,他們只不過是人民的辦事員罷了;他們并不能做出任何肯定的決定”[5]149。因此,盧梭直指“代表的觀念是近代的產物;它起源于封建政府,起源于那種使人類屈辱并使‘人’這個名稱喪失尊嚴的、既罪惡而又荒謬的政府制度”[5]149。
相較于盧梭,近現代也有許多思想家(如柏克和密爾)針對代表的理念與制度提出諸多批評和建議,但是最有力的批評來自史密特。議會制度之所以陷入危機,史密特認為:“因為現代大眾民主的發展已使公開辯論變成了空洞的形式。當今的議會法權中的許多規定,尤其有關議員獨立和會議公開的條款,其結果是除了裝飾外表之外毫無用處,甚至令人困窘,就像有人繪制出燃燒著紅色火焰的現代中央供熱系統的暖氣裝置,給人以火熱的表象。各政黨今天并不面對面地討論意見,而是作為社會和經濟的權勢集團,算計著自己的利益和掌權機會,以此為基礎達成妥協和聯合。利用宣傳部門爭取群眾,而這種部門的最大作用取決于訴諸直接的利益和激情。作為真正的辯論之特征的真正意義上的論證,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在黨派談判中自覺算計利益和掌權機會。”[6]162-163對于議會制度的種種問題,史密特更進一步地指出:“議會制度造成了使人們的希望徹底破滅的狀況,公眾事務變成了黨派及其追隨者分贓和妥協的對象,政治完全不是精英的事業,倒成了一個可疑的階層從事的可恥勾當。”[6]161
議會制度之所以變得那么不堪,在史密特看來,絕對不是因為一些技術性的問題,而是由于當時歐洲的議會普遍地背離了議會政治應該遵守的三項原則:一是公開性,二是辯論,三是充分地保障言論自由(特別是議員的言論免責權)。對于辯論,史密特堅持“無論如何,只有當議會嚴肅接受公開辯論并加以落實時,才是‘真的’議會。‘辯論’在這里有特殊含義,而不是僅僅意味著談判”,其所謂辯論,指的是“意見交流,其目的是通過論證某事為真理或正確而說服對手,或被人說服而認為某事為正確或正當”[6]162。由于史密特堅信議會的成員“不是黨派的代表,而是全體人民的代表,不受各種指示的約束,而是訴諸言論自由和公共環境的各種保障。只有在正確理解了辯論時,這一信條才有意義”[6]162。可是,令史密特感到憂心的是,當時的歐洲議會可以說是完全背離了議會應遵守的原則,他指出這些議會“對發現合理而正確的東西漠不關心,只算計特殊利益和獲勝的機會并貫徹這些利益的行為,也受各種演講和宣言的引導。可是,這并不是特殊意義上的辯論。 ……這不是特定類型的國家或政府形態形式的原則”[6]162。
史密特對于議會政治的觀察的確是一語中的,發人深省,他所向往的議會應和柏克、密爾、麥迪遜相去不遠,不同的只是柏克和密爾等從不曾放棄對議會的希望,并期望能通過各種制度適時適地從中謀求改進;但史密特在對議會政治失望之余,像鐘擺一樣似乎一下子就擺向了盧梭,轉而訴諸于直接民主制,但是這樣一種進路是否就能解決問題呢?由美國和法國過往的歷史經驗所昭示,這非但不是坦途,更可能是一條歧路,隨著選舉式民主的涌現,史密特所擔心的現象更是一一浮現,但我們千萬不可因此病急亂投醫,應該從柏克、密爾等人的思想中審慎地尋找適當的處方。
代表的理念與制度源于中世紀,近代以來逐漸成為一個運用非常廣泛的概念,但正因為運用廣泛而滋生了很多歧義,在政治思想里,各個思想家對于代表的理解也有很大的出入。至于各個國家由于各自的特殊環境,代表的角色與功能也各自不同。以英國而言,與代表關系最密切的莫過于議會,英國議會在17世紀逐漸站上歷史的舞臺,并在18~19世紀成為英國政體的主導者,隨著議會政治與政黨政治的成熟,英國的內閣整體上而言也可以說是人民的代表。至于美國,既無君主,也無貴族,在立憲之后,依據聯邦憲法,不管是行政部門的總統或是參眾兩院,率都由人民直接或間接選舉產生,因此總統或國會原則上說都是人民的代表。至于法國,在大革命之前,雖設立有三級會議以及各地區的法院,但名存而實亡,除君主一人外,不存在其他任何形式的代表機制,而立憲之后,國民議會又由于傳統意識的作祟,使得議會政治難以順利運作。由此可知,代表與議會作為政府的一部分,其功能與作用常隨著各國的特殊環境與制度而呈現出不同的面貌。其次,就代表理念所引發的爭議而言,從實質代表制與實際代表制以及委任說與獨立說,任何一種說法都不能推到極端,不然就會顯得極為荒謬。
從實踐上看,西方國家更傾向于認可“獨立說”和“實際代表制”的理念,“如果代表只是機械地按照別人做出的決定來行為,就沒有什么‘代表’可言”[7]。法國憲法規定:“議員的投票權僅屬于其本人,選民對議員的任何強制性委托均屬無效”。德國憲法也規定:“議員是全體人民的代表,他們在投票和表決的過程中,不受選民的約束和暗示,只按照其自己的良知從事”。另外,議員在履行責任時,雖然具有獨立思考的機會主義行為,但是必須要堅守“代表”的本質內涵,反映民眾的意愿,“如果代表的行為與選民需求和希望沒有關系,那么這些選民事實上就沒有被代表”[8],這就要求代表在政治原則上忠于選民,而在具體的政治事務上則可以堅持“自由心證”的原則。因此,議會制的首要目的就是要盡可能地維護代表所聯系的具體選區的特殊利益,最大程度地實踐主權在民的理想,同時通過聯系不同地區選民之代表的博弈和妥協,促進社會共同體的整體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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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麥克弗森.柏克[M].江原,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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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李永剛.多元利益訴求下的信任危機——西方“代表制”的現實困境[J].南京大學學報:哲學·人文科學·社會科學版,2006(6):56-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