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動和協(xié)同在母語及二語習得中的作用
——語言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視角

原苗苗，高跟娣

(西安財經學院 外國語學院，陜西 西安 710000)

互動和協(xié)同在母語及二語習得中的作用
——語言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視角

原苗苗，高跟娣

(西安財經學院 外國語學院，陜西 西安 710000)

從語言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理論的視角，本文闡釋了互動和協(xié)同在母語及二語習得過程中的作用，強調二者的有力結合是兒童普遍習得母語的必然。與年齡增長相伴的人類互動本能的減弱及個人互動和協(xié)同經歷的差異,造就了成人二語習得中的個體差異。研究結果表明，在外語教學過程中，需創(chuàng)造輕松愉快的課堂氛圍，以增強二語學習者的互動欲望；同時為確保語言的精確性及恰當性，在不同學習階段，應有條件地限制二語學習者之間的互動。

互動；協(xié)同；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語言教學

一、 引 言

近年來，諸如“互動”、“協(xié)同”、“動態(tài)系統(tǒng)理論”和“復雜適應系統(tǒng)”這樣的概念頻見于母語和二語習得的文章中，成為此領域的熱點。從Atkinson的二語習得社會認知視角開始，社會因素和認知因素的交互在二語習得中逐漸引起關注。社會認知視角的語言習得觀認為語言習得產生于交互的社會和認知層面，并存于人類大腦與真實世界中，互建互構[1]。此后，Lee et al在神經生物科學研究結果的基礎上，將“互動”這一概念進一步提升為人類的一種本能，認為嬰兒與生俱來具有與父母親等照顧者互動的欲望[2]。Pickering & Garrod提出交互協(xié)同模式的概念[3]，并在Pickering & Garrod及Costa et al被進一步闡釋[4] [5]。交互協(xié)同模式認為，人們在交談中，雙方各自的語言、情景模式以及一般知識等不同層次都會互動協(xié)同，而且一個層次的協(xié)同會促進其他層次的趨同，對應地，一個層次的協(xié)同受阻也會導致其他層次協(xié)同的受阻。而Atkinson提出的“協(xié)同”強調，其是個人與他人、環(huán)境、情景、工具等協(xié)調互動的復雜過程。雖然Atkinson和Pickering & Garrod對互動的對象有不同的界定，但他們都認為互動雙方存在趨同的趨勢。最新的研究嘗試探討語言和“動態(tài)系統(tǒng)理論”及“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之間的內在關系，這些研究結果闡明了語言就是一個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或者動態(tài)系統(tǒng)[6][7][8][2]。盡管不同研究者對該動態(tài)系統(tǒng)的定義不同，但他們都認為，語言的發(fā)展過程是一個動態(tài)的、非線性的和自適應的過程。

針對目前不同研究者側重點各不相同，或強調互動、或凸顯協(xié)同在語言習得的核心作用，亦或強調語言的復雜自適應性，本文將從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理論的觀點出發(fā)，結合人類互動本能理論和交互協(xié)同模式，闡釋互動和協(xié)同對母語和二語習得的貢獻，從而不僅將“互動”、“協(xié)同”及“CAS”有機地聯(lián)系起來，而且更能深刻揭示語言習得過程，研究結果對第二語言的教與學有著重要的啟示。

二、 語言作為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的特征

de Bot認為諸如混沌理論、動態(tài)系統(tǒng)理論、復雜理論及CAS，雖然有著各自不同的發(fā)展軌跡和重點，但這些理論在語言作為復雜系統(tǒng)分析中是可以互換的[6]，因此本文也使用CAS指稱這一系列的理論。Lee et al.總結了CAS所遵循的原則，主要包括：局部隨機互動、標識、內部模型和模式匹配、流動性、自下而上和間接控制、反饋和循環(huán)因果及鎖定[2]。通過分析這些理論及其原則的適應條件，可清晰地看出，語言發(fā)展過程符合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的原則，主要表現在：

(一)滿足局部隨機互動原則

局部互動體現在語言的發(fā)展過程中，例如單個語音之間的局部互動形成了音位學；單個語素之間的互動產生了形態(tài)學；單個詞之間的互動形成詞組；詞組之間的互動產生句法。

(二)滿足標識原則

英語本族語人之間對話中的話輪、糾錯及順序結構體系，這一體系能預測對話的進展方向因而起到標識的作用。

(三)滿足流動性原則

二語習得中被反復證明的個體差異可充分說明語言中的乘積效應[9]。例如，在語言課堂上，當老師的話語輸入到由學生組成的網絡中，語言輸入會對不同的學生產生不同的影響，學習效果各不相同。此外，國內教學活動所倡導的“教學相長”也集中反映了這兩種效果。

(四)滿足自下而上和間接控制原則

王初明的研究結果表明，作為外語學習其中一小部分的語音學習會影響學習者的外語學習自我概念，進而影響外語學習成績[10]。與此相反，喬姆斯基的生成語法，以假設的普遍語法繪制語言發(fā)展的藍圖的做法，似乎與語言發(fā)展的本質相違背。

以上論證充分表明，語言系統(tǒng)遵循CAS的原則，因而屬于一個CAS。

三、 互動和協(xié)同與母語、二語習得

互動本能理論和互動協(xié)同模式為揭示互動和協(xié)同在母語和二語習得中的作用提供了理論基礎。因此本節(jié)首先簡要介紹了該理論，進而充分論證二者的有力結合是兒童普遍習得母語成為必然，與年齡增長相伴的人類互動本能的減弱及個人互動和協(xié)同經歷的差異，造就了成人二語習得中的個體差異。

(一)互動本能理論與語言習得

Lee et al.根據進化生物學和神經生物學研究發(fā)現提出，語言作為一個CAS，產生于人與人之間的口頭互動，并依托兩項學習策略，即模式發(fā)現和統(tǒng)計學習[2]。他認為人類具有互動本能，互動本能是指人與生俱來的與同類照顧者進行互動的欲望，這一欲望的根本動力是與交談者建立依戀和隸屬關系的社會靜態(tài)值。

Depue& Morrone-Strupinsky提出的社會從屬關系模型正是對社會靜態(tài)值的神經生物基礎的闡釋[11]。社會從屬關系模型將社會從屬關系分為兩部分：欲望驅動階段和飽足階段。對于兒童，飽足階段的生物基礎首先發(fā)展成熟，刺激兒童與父母的互動釋放體內阿片，使其建立一種社會和情感依戀，成為保障互動和語言習得的先天動力機制。同時，在此過程中與父母親建立的依戀關系形成兒童的社會靜態(tài)記憶，而這種記憶將成為其后從屬關系建立的模板。一旦小孩長大，能夠進行像走路這樣的自我調節(jié)行為，就進入了欲望驅動階段，此后小孩開始尋求與父母之外的人建立聯(lián)系。

當我們將注意力轉向二語習得，不禁會問：存在于兒童，對于母語習得至關重要的互動本能在成人習得第二語言過程中是否同樣有效？神經生物學研究表明，年齡增長伴隨著人體多巴胺和阿片水平的下降[12]。由于多巴胺和阿片水平分別在社會從屬關系模型中的欲望驅動階段和飽足階段起著關鍵作用，其水平下降大大削弱了互動本能。

Lee et al.也指出，和母語習得恰恰相反，在成人二語習得中，欲望驅動階段早于飽足階段[2]。二語學習者可能會對一些本族語人給予積極評價并努力與他們建立隸屬關系，如果成功，學習者獲得一種滿足感、促進目標語的習得。然而，一旦過了兒童期，與交談者建立隸屬關系的努力難保成功。

(二)交互協(xié)同模式與語言習得

過去40多年，關于語言使用心理機制的研究只聚焦于孤立的詞、句及篇章，而作為最自然的語言使用形式的對話卻備受冷落。鑒于此，Picking & Garrod提出了針對母語的交互協(xié)同模型，該模式稱在對話中，交談雙方會在不同層面協(xié)同一致，比如在語言、情景和一般知識方面趨同，此外不同層面的協(xié)同會相互滲透[3][4]。Picking & Garrod指出，交談雙方情景模式協(xié)同的結果是二者的情景模式包含相同的實體及其關系；語言層次協(xié)同的結果是二者語言知識的激活狀態(tài)相似；對于本族語人之間的對話(簡稱“母語對話”)，自動語言協(xié)同是促使情景模式協(xié)同的主要渠道，其中“自動”指協(xié)同產生于啟動或者反饋因而不耗費資源，“語言”指情景模式協(xié)同是交談雙方的語言協(xié)同促成的[4]。

隨著國際間交流日益頻繁，二語學習者之間的對話(以下稱L2—L2對話)及二語學習者與本族語人之間的對話(以下稱L1—L2對話)實屬常見(凡有二語學習者參與的對話在本文中統(tǒng)稱為“二語對話”)。 為此我們需要思考的問題是：交互協(xié)同機制是否同樣存在于二語對話中？如果存在，這一機制的運行在母語對話和二語對話中有何差別呢？

Costa et al.對二語對話中協(xié)同的分析有助于回答以上問題。其研究表明，任何對話都存有一定程度的自動語言協(xié)同。然而由于學習者二語知識的不全面和不確定性以及母語與二語語言體系的差別，二語學習者在L1—L2對話中的協(xié)同具有以下特點：二語對話中的自動語言協(xié)同會少于母語對話；二語學習者會較多地利用非自動語言協(xié)同與對方協(xié)同；而且與對方建立協(xié)同的失敗率高于母語對話[5]。

對于L1—L2對話中本族語人一方，協(xié)同主要體現為“外語式話語”。其特點就是本族語人與L1—L2對話中另一方的語言協(xié)同比與母語對話中另一方的語言協(xié)同多，含有重鑄，較多迂回表達，而且這些特點均源于非自動語言協(xié)同。

對于L2—L2對話，交談雙方間的協(xié)同受以下因素的影響：雙方母語的相似度；雙方目標語知識的相近度及評估對方語言知識水平的必要性。具體而言，雙方所具有的相似點(包括母語相似度、目標語知識水平)促進自動語言協(xié)同，而交談中有意識地評估對方目標語知識水平則會影響雙方的語言協(xié)同。當然，二語對話中的協(xié)同也并不意味著語言一定準確。

(三)語言CAS中互動和協(xié)同

互動在母語習得中必不可少；同時，協(xié)同在母語習得中同樣不可或缺，二者的有力結合使得母語普遍習得成為可能。當嬰兒在互動本能(與父母親建立社會情感依戀)驅動下開始與其父母親進行互動，并與父母親在各個不同層次協(xié)同，雙方語言層次的協(xié)同使得兒童從父母親口中學得語言，情景模型的協(xié)同使得雙方相互理解從而實現成功交際。隨著這樣經歷的累積，兒童用于建立未來隸屬關系模板的社會靜態(tài)記憶逐漸形成。社會靜態(tài)記憶將對兒童未來的互動施加影響，表現在其會影響兒童與未來交談者協(xié)同的可能性及性質(即語言或非語言，自動或非自動)。同時，兒童進入了社會隸屬模型所稱的欲望驅動階段，開始尋求與距離較遠的人建立依戀關系，最終兒童掌握了母語。這一過程充分體現了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的原則。例如，兒童與父母親之間的互動遵循局部隨機互動原則；即便三個月的嬰兒也會用喃語與父母親進行類似話輪轉換的互動，體現了標識原則；而以往互動經歷所形成社會靜態(tài)記憶作為未來互動模板，則充分體現了內部模型和模式匹配及自下而上和間接控制的原則；最后兒童最終習得母語，則體現了鎖定原則。

成人學習第二語言的情況極為復雜，與年齡增長相伴的人類互動本能的減弱及個人互動和協(xié)同經歷的差異造就了成人二語習得中的個體差異。首先，成人的互動本能相對兒童較弱，而且社會從屬關系模型中的欲望驅動階段早于飽足階段，這就意味著他們一開始就會努力與本族語人建立從屬關系，如果他們的努力獲得成功，他們就會獲得一種飽足階段的滿足感，有利于二語學習。但這種成功并不能得到保障，因為成人缺乏兒童習得母語飽足階段所形成的社會靜態(tài)記憶的積極引導。所以在學習伊始，個體就表現出差異。其次，如前所述，由于學習者二語知識的不全面和不確定性以及母語與二語的語言體系的相似度程度各異，L1—L2對話中的自動語言協(xié)同少于母語對話，而且與對方建立協(xié)同的失敗率高于母語對話，個體差異更加明顯。這種互動經歷的積累將會進一步影響未來的互動，表現于未來互動中協(xié)同的可能性及其性質。例如，成功的協(xié)同經歷必然促進未來面臨類似情形時協(xié)同一致，從而進一步加大了個體之間的差異。舉例來說：

學習者：I need a piece of paper with nothing on it.

本族語說話者：A blank sheet of paper?

學習者：Yeah，a blank piece of paper.

在這個L1—L2對話中，學習者只與本族語人部分詞匯協(xié)同，在最后一句話“a blank piece of paper”中，“blank”這一詞與對方協(xié)同而“sheet”卻未能協(xié)同一致。由于二語學習者對詞“sheet”的不經常使用導致該詞的表征未被充分激活，因而難以被使用。這一實例有力地說明了以往的互動協(xié)同經歷會影響未來的互動協(xié)同。和母語習得過程一樣，二語習得過程同樣遵循CAS的原則。比如，內部模型和模式匹配、及自下而上和間接控制原則就體現在以往的互動協(xié)同經歷會影響未來互動協(xié)同這一事實中，此外，二語中的石化現象體現了鎖定原則。

另一有關L1—L2對話的實例涉及Schmidt一項為期三年的縱向研究的研究對象Wes[13]。Wes具備文化適應模式中的與本族人進行社會、心理融合的所有優(yōu)點，然而其語言的語法極為糟糕[14]。一種可能的解釋就是其過去與本族人互動的經歷中語言協(xié)同較少，通過其他渠道建立情景模型的協(xié)同較多，并在其動態(tài)自適應語言系統(tǒng)印上烙印，從而進一步削弱其未來與本族語人在語言層面的協(xié)同。結果就是，雖然因為情景模式的協(xié)同能夠成功交際，但卻因缺乏語言層面的協(xié)同產生糟糕的語法。

四、 對二語教學的啟示

上述在CAS框架下對互動和協(xié)同在語言習得中作用的描述對二語教學有著重要的啟示。

(一)創(chuàng)造輕松愉快的課堂氣氛

有鑒于個體隨著年齡的增長互動本能的神經生物學基礎逐漸削弱，導致個體建立社會情感依戀的動力減弱，而“情感是維持學習動力的助推器，出現障礙必然導致學習的停滯”[15]，教師應努力創(chuàng)造輕松愉快的課堂氣氛，以便增強學習者與教師及語言水平更高的同伴互動的動力。

(二)對互動活動設置時間限制

對于學習者與本族語人之間的互動，由于雙方自動語言協(xié)同顯著減少，協(xié)同失敗增加，阻礙對話的順利進行，尤其是外語式話語存有不利于外語學習的消極影響，如：不合語法規(guī)范的調整會干擾或誤導外語學習[16]，致使學習者不能充分利用與本族人建立語言、情景協(xié)同而提高語言精確性和恰當性的機會，因此應當在學習者與本族語人的互動活動中有意識地設置時間限制，使得迫于時間壓力他們之間的非自動協(xié)同難以進行，自動協(xié)同顯著增加從而促進二語習得。

(三)有條件地限制學習者之間的互動

對于學習者之間的互動，在第二語言學習初始階段，為確保語言的精確性和恰當性，學習者之間的互動應當受到限制，隨著二語水平逐漸提高，他們以往與老師等語言水平高的人的積極的互動經歷能夠正確指引他們未來的互動，學習者之間的互動應加以鼓勵以便增加更多的學習機會。

五、 結 語

本文從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的視角考察了互動和協(xié)同在母語和二語習得過程中的作用。語言系統(tǒng)的特點與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原則的兼容性，充分說明語言系統(tǒng)就是復雜自適應系統(tǒng)的一個典型例證。嬰兒天生具有與父母親等照顧者互動的本能，這種本能則植根于嬰兒與其照顧者建立社會情感隸屬關系的欲望。在這種欲望的驅使下，嬰兒與周圍父母親互動，并與對方在語言、情景等層次協(xié)同，這種積極互動經歷的積累使其復雜自適應語言系統(tǒng)能夠引導兒童未來的互動朝著正確的方向發(fā)展，從而促使兒童成功習得母語。成人習得第二語言情形極其復雜，來自神經生物學的證據表明，年齡的增長使得人類的互動本能減弱，而且欲望驅動階段先于飽足階段，因而與對方建立社會情感隸屬關系的互動難以確保成功，導致個體二語互動協(xié)同經歷差異明顯，并形成各不相同的CAS。各不相同的CAS將指引不同個體未來的互動朝著不同的方向發(fā)展，從而產生個體二語習得的變異。這一觀點對第二語言教學有著重要的啟示，教師應竭力創(chuàng)造輕松愉悅的課堂氛圍，以便有效保護和激發(fā)學生的互動欲望；對于學習者與本族語人之間的互動，應當設法增加雙方之間的自動語言協(xié)同，以便充分利用本族人所提供的提高語言精確性和恰當性的機會；對于二語學習者之間的互動，在學習的起始階段應得到一定的限制以防不規(guī)范的不恰當的語言泛濫，隨著語言水平的不斷提高，可以逐漸放松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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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樹武]

The Language Complex Adaptive System View ——the Functions of Interaction and Collaboration in Phonology Acquisition

YUAN Miao-miao，GAO Gen-di

(The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Xi’an Finance College，Xi’an 710000，China)

Based on the theories of the Language Complex Adaptive System，the essay illustrates the functions of interaction and collaboration in phonology acquisition，stressing that the powerful combination of both is essential for children to acquire their mother tongues generally. What leads to the individual differences for adults to learn a second language are the declination of the instincts to interact with the people around as aging and the differences in experiencing personal interaction and collaboration.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creating a relaxed and pleasant classroom atmosphere increases the desires of second language learners for interacting while at the same time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second language learners should be limited conditionally on different learning phases to ensure the accuracy and appropriateness of language.

Interaction；Collaboration；Complex Adaptive System；Language Teaching

2014-05-06

陜西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2013JK0342)；陜西省科技廳軟科學研究項目(2013KRM2-07)；西安財經學院教學研究項目(13xcj31)。

原苗苗(1970-)，女，陜西漢中人，西安財經學院外國語學院講師，碩士；高跟娣(1964-)，女，陜西西安人，西安財經學院外國語學院副教授。

H0

A

1001-6201(2014)05-013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