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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葛浩文的翻譯觀
——以莫言的《講故事的人》英譯文為例
吳箭樞
(湖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湖南長沙410000)
葛浩文是美國著名翻譯家,有著深厚的中英雙語功底和對文學作品的優秀審美能力。他是目前英文世界地位最高的中國文學翻譯家。文章以其對莫言在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頒獎典禮上的演講①英譯文②為例,分析其在翻譯實踐中的具體策略,探究其翻譯觀。認為他的翻譯觀包括: 1.翻譯既忠實,又背叛,翻譯是在忠實和創新兩者間的折中;2.翻譯是一種改寫,好的譯作讀起來如原始創作般流暢;3.翻譯是一種跨文化交流,讀者因素至關重要。
葛浩文;翻譯觀;莫言
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是美國著名的中國當代文學學者和翻譯家。他以翻譯華語文學聞名,被譽為“西方首席漢語文學翻譯家”。在30多年筆耕不輟的翻譯生涯中,他翻譯了蕭紅、莫言、陳若曦、白先勇等20多位大家的40多部作品。他的譯作獲得廣泛贊譽,頗受西方讀者的歡迎,大大促進了中國文學的世界化。2012年,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葛浩文作為其英文譯者,功不可沒。
文章擬分析莫言在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頒獎典禮上的演講《講故事的人》的英譯文,探討葛浩文的翻譯策略,揭示其翻譯觀及其給譯者帶來的啟示。
1939年,葛浩文出生于美國加州長灘,20世紀60年代在臺灣服役期間開始學習漢語。1971年畢業于舊金山州立大學,獲碩士學位,在學習期間,首次接觸到了蕭軍、蕭紅的名字。之后他又進入印第安納大學深造,于1974年獲得博士學位。他師從柳亞子先生的兒子柳無忌教授,如饑似渴地鉆研中國古典小說、元雜劇及魯迅和左翼作家的作品,打下了深厚的漢語功底。他的博士論文《蕭紅評傳》在華人界頗有影響。
葛浩文取得了驚人的翻譯成就。夏志清在《大時代——端木蕻良四十年代作品選》的序言中說,葛浩文是公認的中國現當代文學之首席翻譯家。美國作家約翰·厄普代克把葛浩文比喻成“接生婆”。他在《紐約客》雜志中寫到:“在美國,中國當代小說翻譯差不多成了一個人的天下,這個人就是葛浩文。”
葛浩文翻譯了大量的莫言作品,有《紅高粱》《天堂蒜薹之歌》《酒國》《豐乳肥臀》《生死疲勞》《爆炸》《檀香刑》等,并正計劃翻譯莫言的更多作品,《蛙》的翻譯已提上日程。他的譯作頗受西方人歡迎,非常暢銷。莫言的《紅高粱》經過葛浩文的翻譯在美國反響熱烈。2012年,莫言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莫言曾經在科羅拉多大學的演講中表示:“如果沒有他(葛浩文)出色的工作,我的小說也可能通過別人翻譯成英文在美國出版,但絕對不會有今天這樣完美的譯本。不少精通英漢雙語的朋友對我說:葛浩文教授的翻譯與我的原作是一種旗鼓相當的搭配。但我更愿意相信,他的譯本給我的原著增添了光彩。”③葛浩文的翻譯,尤其是對莫言作品的翻譯成果由此可見一斑。
雖然葛浩文曾經說:“我跟很多翻譯家都不一樣,我是憑靈感,我越想那些理論,那些具體的策略就越沒把握,我差不多看一句、看一段是什么意思,然后就直接翻,再回頭對一下。如果太離譜了,那要去修正,太硬的話就把它松一點。”但是,與其說葛浩文“翻譯無法”,倒不如說他把翻譯方法融會貫通,自然而然地運用到了翻譯實踐中。2002年他在《華盛頓郵報》上發表的文章《寫作生活》很好地詮釋了他的翻譯觀點。同時,他在一些采訪中也零星地講出了他對翻譯的見解。現將其翻譯觀總結歸納如下,并通過《講故事的人》的英譯文來分析他在這些翻譯觀指導下采取的翻譯策略。
(一)翻譯既忠實,又背叛,翻譯是在忠實和創新兩者間的折中
提及翻譯標準,幾乎每個人都認同“忠實”標準。無論是嚴復的“信”“達”“雅”,劉重德的“信”“達”“切”,還是西方翻譯學家奈達的“功能對等”,都在強調翻譯的“忠實”或者“忠信”原則。葛浩文同樣也認同翻譯過程中忠實的重要性。縱觀演講稿的英譯文,譯者確實很好地把握了“忠實”原則,內容、用詞風格、段落結構基本上吻合原文,準確而又生動地傳達了作者的思想和感情。所謂“忠實”,并非置雙語區別于不顧,一味追求字面對等,而是要追求意義的對等。事實上,葛浩文也說“中英文字字對譯是不可能的”,強求之得到的譯文必然佶屈聱牙。葛浩文在處理翻譯問題時十分靈活,對于字字對譯或者稍作語序調整即可忠實傳達意義的地方,他選擇了簡單的直譯。而對于一些直譯會貽笑大方的詞或句,尤其是文化負載詞或者有中國特色的詞句,翻譯時他就不再屈從于形式上的對等,而是力求意思上的準確傳達。這似乎是某種“背叛”,但這“背叛”的目的卻是為了更好的“忠實”。這種“背叛”還要求很強的創新精神,就像是在忠實和背叛之間找一個最佳平衡點。例如:
1a.母親是小腳,跑不動。
1b.mother,who had bound feet,could not run.
2a.開始了“用耳朵閱讀”的漫長生涯。
2b.I embarked on the long journey of learning through listening.
1a中,“小腳”是一個有中國色彩的詞,它不是指腳生得小,而是指纏足女子的腳,是一種因足部在發育過程中被外力束縛變得畸形的呈“弓形”的腳。所以譯者沒有將之翻譯成“small feet”,而是譯作“bound feet”,是深諳原文要義后的準確翻譯,譯者做到了真正地忠實原文。2b中,“用耳朵閱讀”運用了通感修辭,是自然地道的漢語表達。若譯者將其直譯為“reading by ears”,聽眾大概會以為作者“思維錯亂”了,耳朵怎么能閱讀呢?葛浩文注意到了這種文化差異,抓住實質,將譯文處理為“learning through listening”,邏輯順暢,易于理解。
(二)翻譯是一種改寫,好的譯作讀起來如原始創作般流暢
泰特勒提出的著名的“翻譯三條總原則”之第三原則為“譯文必須不折不扣地如原始創作般流暢”。真正的好翻譯讀起來是不帶“翻譯腔”的,而是盡得原始創作般的流暢感。或許正因為此,阿根廷詩人、作家博爾赫斯說“翻譯是創作的更高級階段”。有時候,譯作可以高于原作。在葛浩文看來翻譯本質上就是一種改寫,或者說是重寫。他用來形容自己的“拿漢語讀,用英文寫”恰到好處地詮釋了他的“改寫”翻譯觀。中英兩種語言差異迥然,在語言形式、思維方式、表達習慣上都存在著很大的差別。把一種語言的內容硬塞在另一種語言的框架里,會造成濃重的“翻譯腔”,讓文學作品翻譯的美感蕩然無存。葛浩文翻譯的很多莫言作品能夠在美國暢銷,投西方人所好,很大程度上正是因為葛浩文自己作為一個美國人,知道美國人如何思維,喜歡什么,能用地道的英語忠實地“改寫”原作。
筆者認為,這篇演講稿讀來流暢地道,優美生動,全然沒有翻譯的痕跡。全文一個顯著的特色是名詞化。英語作為一種偏向于靜態性的語言,其一大特色是名詞化。葛浩文將莫言的演講原文中許多動詞結構名詞化,將飽含動態性的漢語翻譯成富于靜態性的英語,譯文十分地道,讀來如原始創作般流暢。例如:
3a.我母親不識字,但對識字的人十分敬重。
3b.My illiterate mother held people who could read in high regard.
4a.當然,我對他們,都進行了文學化的處理,使他們超越了他們自身,成為文學中的任務。
4b.Of course they have undergone literary modification to transform them into larger-than-life fictional characters.
3a中動詞“不識字”“敬重”被分別譯成了形容詞和名詞。4a中動詞“處理”“超越”被譯成了“modification”“larger-than-life”。動態化的原文在譯文中以靜態化的方式呈現,使譯文讀來地道純正。
此外,譯者也考慮了思維方式、習慣表達方式的不同,對原文進行了恰當的改寫。
5a.他卻憤憤不平地說:“我是一個老人,你們吃餃子,卻讓我吃紅薯干,你們的心是怎么長的?”
5b.He reacted angrily:“I am an old man,”he said.“You people are eating Jiaozi,but want to feed me with sweet potatoes.How heartless can you be!”
6a.我氣急敗壞地說:“我們一年也吃不了幾次餃子,一人一小碗,連半碗都吃不了!給你紅薯干就不錯了,你要就要,不要就滾!”
6b.I reacted just as angrily:“We're lucky if we eat Jiaozi a couple of times a year,one small bowlful apiece,barely enough to get a taste!You should be thankful we're giving you sweet potatoes,and if you don't want them,you can get the hell out of here!”
5b中,譯者有意把老人的整句話拆成兩部分,這樣更符合英文的行文特點。對于“你們的心是怎么長的?”,譯者沒有拘泥于字面的譯法,而是轉化成適用于同等語境下的地道表達“How heartless can you be!”。6a中,“吃不了幾次餃子”這一地道的漢語口語表達實指“只能吃幾回餃子”,強調次數少。若是按照原文字面意思譯作“don't eat Jiaozi for a couple of times”,外國人一定不知所云;若是按照理解后的意思翻譯為“we only eat Jiaozi for a couple of times”,未嘗不可,但語氣卻減輕了不少。葛浩文不拘泥原文字面意思,而是采用增益法,改寫成“一年中能吃幾回餃子就很幸運了”,這樣雖然未能保留原語的口語色彩,但感情卻表達得很充分。同樣,對于“你要就要,不要就滾!”這一幾乎帶著粗口、富含口語特色的句子,葛浩文不囿于原文,改寫為英文中對應的口語體“If you don't want them,you can get the hell out of here!”。這種改寫,很好地保留了原語的語體色彩,使人相信,如果“我”用的不是高密鄉的方言,而是用英語來對老人講話,就應該這樣說。這樣的譯文自然生動有趣,讓讀者流連其中。
(三)翻譯是一種跨文化交流,讀者因素至關重要
葛浩文在《寫作生活》中說到,譯者如何翻譯,如何處理錯綜復雜的跨文化交流問題,這些都是值得考慮的問題。翻譯是一種跨文化交流,文學翻譯更是如此。演講稿的英譯文中對文化負載詞的翻譯很有特色。例如“炕”的翻譯。“炕”指中國北方住宅里用磚或土坯砌成,上面鋪席,下有孔道和煙囪相通,可以燒火取暖的床。葛浩文將之直接譯成該詞的拼音kang。葛浩文在翻譯蘇童的小說時,遇到一個詞兒“空屁”(方言,意思是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是),葛浩文同樣采用了拼音譯法,他認為“這個詞用聲音念出來,才更有意義,因而很難找到適當的英文,直譯也不可取”。如果說葛浩文的“翻譯是改寫”的觀點趨向于歸化,那么這里文化負載詞的拼音譯法則是一種異化。這種譯法,滿足了讀者對異域文化的好奇心,增加了閱讀的新鮮感和教育性。葛浩文在明尼蘇達大學的談話④中說到,英語從日語中引進了許多美麗的詞,例如“tofu”“tatami”。在中英翻譯的過程中,他同樣也嘗試了“零翻譯”(“拼音譯法”),15個詞被這樣翻譯到英文中,增加了英語的詞匯。比如“爹”,他沒有翻譯成“father”“Dad”“Papa”,而是譯成“Dieh”(為了和英語die區別開來,在詞后增加了h)。采取此種翻譯策略的詞還有“娘(niang)”“親家(qinjia)”等。在他看來,譯者有教育讀者的責任。同時,這種譯法的實施與中國的強大、中國文化的強大密不可分。
莫言的演講稿文采盎然,使用了許多成語、俗語。對這些詞句的翻譯,葛浩文大體上也采用了直譯策略,最大化地再現原文的形式、意義,從而傳達其背后的文化。例如:
7a.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7b.It is easier to change the course of a river than a person's nature.
8a.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
8b.Fortune depends on misfortune.Misfortune is hidden in fortune.
9a.心有靈犀一點通。
9b.Heart beating in unison.
對于7a,英語中原本有一現成可與之對應的俚語“A leopard never changes his spots”,譯者棄而不用,采用了幾乎直譯的偏向歸化的譯文,讓譯文帶上異域色彩。這和“鱷魚的眼淚”比“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更洋氣、新鮮的道理相同。8a沒有被翻譯成“Misfortune may be a blessing in disguise”也是一樣的道理。對于9a這樣一句詩,直譯不可取,譯者挖掘其深層意義,進行了改寫。雖然譯文較原文,失去了些許詩歌的意境,但這樣的譯文已經在條件允許的范圍內譯得很好了。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葛浩文作為西方首席漢語文字翻譯家,有許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一)掌握好母語
掌握好母語是翻譯成功的決定性因素。葛浩文在《十問葛浩文》中說:“翻譯中的困難多得很,一般不甚了解翻譯的人認為最大的問題應該是懂不懂原文。其實,這往往是最好處理的一面。為什么?因為解決方法很多:各類辭典、專家等等。而自己的母語掌握得好才是翻譯成功的決定性因素。”因此,譯者在訓練自己的英語技能的同時,不能忽視提高自身母語水平。
(二)“我譯故我在”
培養“我譯故我在”的譯者精神。當被問及為什么從事翻譯,而不是寫作時,葛浩文回答:“我熱愛翻譯。我愛用漢語讀,拿英文寫。我喜歡這件事情帶來的挑戰、模糊以及不確定。我熱愛創造與忠實之間的較量,甚至是做出不可避免的妥協。”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唯有熱愛翻譯,才能做好翻譯。譯者要培養自己對翻譯的興趣,培養“我譯故我在”的翻譯精神。
(三)嚴謹務實,重視合作交流
嚴謹務實,重視合作交流在翻譯過程中的作用。葛浩文的翻譯十分嚴謹務實。他能與原作的作家成為好朋友,一方面因為作家對他很信任,另一方面則是作家愿意解答他在翻譯過程中關于難點、疑點的咨詢。葛浩文在翻譯莫言作品時經常通過電子郵件、電話等與莫言交流,以更好地理解作品中頗為費解的文化歷史方面的內容。此外,葛浩文與他的妻子林麗君合譯的《荒人手記》于1999年獲美國翻譯協會年度獎。葛浩文在訪談中也提及她的妻子有時會和他一起思考如何翻譯。由此可見,合作交流可以讓翻譯這件費力不討好的活兒事半功倍,其樂無窮!
文章介紹了翻譯家葛浩文,討論了他的翻譯觀,可以說,葛浩文的翻譯就是把讀者放在心中,在忠實的基礎上,進行創造性的“改寫”。在這一原則的指引下,他靈活地兼用直譯、意譯,并創造性地使用“零翻譯”,所作譯文傳神達意,質量頗高。
注釋:
①莫言:《講故事的人》,http://www.nobelprize.org/nobel_ prizes/literature/laureates/2012/yan-lecture_ki.pdf,2012年12月7日。
②莫言:Storytellers,葛浩文譯,http://www.nobelprize.org/ nobel_prizes/literature/laureates/2012/yan-lecture_en.html,2012年11月7日。
③莫言:《我在美國出版的三本書》,《小說界》,2000年第5期,第170頁。
④Jeff Hartman:A Conversation with Howard Goldblatt,http:// ias.umn.edu/2012/11/26/goldblatt-howard/,2012年11月7日。
[1]Howard Goldblatt.The Writing Life[N].The Washington Post,2002-04-28(28).
[2]頓官剛.西方翻譯理論文獻選讀[M].長沙:湖南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
[3]賦格,張健.葛浩文:首席且惟一的“接生婆”[N/OL].[2013-05-01].http://www.infzm.com.conternt/1175.
[4]季進.我譯故我在:葛浩文訪談錄[J].當代作家評論,2009 (6):45-56.
[5]盧東民,孫欣.美國翻譯家葛浩文其人其事[J].濰坊教育學院學報,2010(2):28-29.
[6]舒晉瑜.十問葛浩文[N].中華讀書報,2005-08-31(13).
[7]文軍.科學翻譯批評導論[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社,2006.
[8]張耀平.拿漢語讀,用英文寫:說說葛浩文的翻譯[J].中國翻譯,2005(2):75-77.
責任編輯: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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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0887(2014)02-0064-04
2013-10-16
吳箭樞(1989—),女,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