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君詩歌近作淺析"/>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張德明
(湛江師范學院人文學院,廣東湛江524048)
對“自然”的多重理解與詮釋*
——李少君詩歌近作淺析
張德明
(湛江師范學院人文學院,廣東湛江524048)
李少君的詩歌體現著對自然的多重理解與詮釋,它們形象描畫了詩意無垠的自然世界,自然流溢著詩人的情感態度,作為草根詩學的具體實踐,其詩學意義不容忽視。
李少君;自然世界;草根詩學
聚焦自然,凝思自然,吟詠自然,借自然的抒寫表生命之感懷,這似乎是李少君詩歌中一個永遠不變的審美基調與藝術主題。某種程度上,“自然”構成了李少君建構自我詩意世界的最為重要的詞匯,同時也是我們打開其藝術大門的極為關鍵的鑰匙。李少君通過對詩意無垠的自然世界的描畫,呈現了寄寓于當代知識分子心間的兼容著古典韻味和現代色彩的人文理想,呈現出“生態主義的詩學視閾”[1]。而在詩章中不事雕琢、自然而然流溢出的情感態度,又給人以本真和親切的藝術之感。在對自然世界的自由書寫之中,李少君的詩歌給我們帶來了立足本土、立足當下的中國經驗與連接大地、連接人群的草根性詩學旨趣,展現出獨特的個性和品味,進而在當代詩歌的大觀園里占據了一席之地。李少君的詩歌,顯示著對于“自然”的多重理解與詮釋,這告訴我們,要弄懂其詩中“自然”的深意,我們也需要從不同的角度切入。本文擬從三個不同的層面來透視李少君的詩歌文本,以期對其詩的“自然”所具有的豐富內涵做出初步的描述和揭示。
自然有靈,萬物皆詩,這也許構成了李少君進行詩歌創作時的一種基本的美學假設,于是,自然的風物、景致和意境頻頻被少君納入詩行之中,它們雖多為直觀呈現,但仍顯得妙趣橫生、韻味無限,并將詩人的思想蹤跡和生命態度悄然泄露。在李少君的自然詩里,我們常常會讀到那種追求自然、寧和、靜謐、安適的鄉村生活的生態理想。《疏淡》一詩寫道:“冬日疏淡的幾筆/速寫的華北平原的一個小村落/細雪還沾在雜亂的枯草間/烏鴉還散復聚,聚攏/是集體停落在一棵瘦樹之上/散開,是稀稀落落的幾棟房子//背景永遠是霧蒙蒙的/或許也有炊煙,但最重要的/是要有站在田梗上眺望著的農人”。(文中所引李少君詩歌,來自《人民文學》2012年第11期和《大家》2013年第2期,作者注)這似乎只是華北平原上一個平凡小村莊的靜物寫真,但“細雪”“烏鴉”“炊煙”“農人”等意象的排列,凸顯的是詩人對恬淡閑適、靜謐安詳的鄉村生活的向往與依戀之情。表達同樣主題的還有《平原的秋天》:“夜晚,整個平原都是靜謐的/唯一的訪客是月亮/這古老的鄰居也不忍心打攪主人/偶爾傳出三四聲貓咪/夜,再深一些/房子會發出響亮而濃暢的鼾聲/整個平原亦隨之輕微顫動著起伏”。還有《眺望》:“月夜,柳蔭測量潭水的深度/洞簫考驗著少婦的耐心/在竹影搖曳的陽臺下,溪聲/消解了對岸雜沓的腳步聲……”李少君追求自然、寧和、靜謐、安適的鄉村生活的生態理想,通過對詩意無垠的自然世界的情有獨鐘和反復描畫,得以充分地彰顯出來。
或許在李少君眼里,自然世界之所以始終散發著詩意的光芒,始終給人以美的感覺與享受,是因為它是原生態的,是避離了雕刻與粉飾的人為痕跡的世界天性的本真顯現。《山中一夜》如此道來:“恍惚間小獸來敲過我的門/也可能只是在窗口窺探//我眼睛盯著電視,耳里卻只聞秋深草蟲鳴/當然,更重要的是開著窗/貪婪地呼吸著山間的空氣//在山中,萬物都會散發自己的氣息/萬草萬木,萬泉萬水/它們的氣息會進入我的肺中/替我清新在都市里蓄積的污濁之氣//夜間,繾綣中風聲大雨聲更大/凌晨醒來時,在枕上傾聽的林間溪聲/似乎比昨晚更加響亮”。在山中,“萬物都會散發自己的氣息”,這是令詩人心迷神醉的自然神韻,這些自然神韻,會“替我清新在都市里蓄積的污濁之氣”,讓“我”在受盡了都市喧囂的驚擾和沖擊之后,能在僻遠的鄉野找到心靈的沉靜和生命的詩意棲息。這首詩的最后一節饒有趣味,“凌晨醒來時,在枕上傾聽的林間溪聲/似乎比昨晚更加響亮”,這既是現實情形的直觀寫照,又是心靈感覺的詩化顯影。“響亮”的“林間溪聲”,讓詩人念念不忘,記憶猶新,或許正是它是最為自然的一種天籟,是山野自然天性的一種外在流淌。在這首詩里,詩人將山間與城市作比,由山野的自然清新想到城市的擁塞和污濁,這不由得使人想起了陶淵明《飲酒》中的妙句:“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李少君此詩有陶詩的韻致與風范。
李少君詩歌中所描畫的詩意無垠的自然世界,之所以總是給人帶來閱讀的暢快和深沉的思考,是因為這自然世界里蘊藏著一種永不凋謝的人文理想,它是古典情感的現代散發,也是現代人對紛亂無序的當下生活節奏和人生處境反思之后所孜孜覓尋的一種理想的生命歸宿的形象表白。有批評家指出,李少君為古典詩學找到了它在現代的“肉身”,進而使中國新詩“找到它在過去的‘根’和現在的‘根’,并把兩者合而為一種包含了傳統并超越了傳統的現代詩歌美學”[2]。這是相當準確的。我們知道,在社會生產力飛速發展的今天,人類在歆享現代化帶來的佳釀的同時,也更多地吞下了現代化饋贈的苦果,環境污染、生態失衡、食品超標、交通堵塞、心靈浮躁……現代化的弊端而今畢現無遺,它對人類的生活方式和生命存在構成了極大的威脅與傷害,逼迫人類不得不進行深刻的反省和檢討,以便作出新的選擇。回歸天人合一的古典理想,與自然和諧相處,與外在世界結成聯盟,或許是人類在吃盡了現代化負面影響的苦頭后作出的理性選擇,這種選擇,正是李少君詩歌所反復訴說和敞現的。李少君的詩歌多用口語,對景物的描畫也多為直觀呈現,靜景寫真,詩歌中比喻和擬人手法的啟用也多為“近取譬”,即本體和喻體之間的意義距離并不大,二者之間的對話和聯姻給人親和自然之感,不會覺得別扭與生硬。詩歌中的情緒舒緩自如,意境靜謐諧和,給人默默的感染。《布谷鳥與布衣族有什么關系》一共四節,中間兩節如此道來:“布谷鳥是一種催促春天到來的鳥/大涼山的春天,必定是濕漉漉的——/薄霧,發源于湖面,在村莊上空繚繞/隨著小鹿,深入草叢與林間/最終,在田野的日光里輕漫而散//布谷鳥是一種催促農耕的鳥/布衣族人荷鋤扛犁趕著水牛走出家門/循著小溪的路徑——從山間流淌而下/小心翼翼地探路,撥開雜草,流向稻田/最后,沿薄霧消失的方向往更遠方摸索”。詩歌幾乎全用陳述,用蘊涵詩意的語詞描述了布衣族人的春天和春天里布衣族人的生活,一種諧和靜美的意境不知不覺被營造出來。布衣族人的生活,折射著詩人對恬靜和諧生活的向往之情,這情緒,相信會打動每一個被快節奏和高強度的現代生活所困擾的讀者。
在李少君的詩歌中,“自然”不僅構成了其書寫不盡的文學母題,而且也構成了詩人對待世間萬物的一種基本的情感態度,自然而然而不矯揉造作,情由境生而不因情造景,主體情緒隨物婉轉與心徘徊,絕不無病呻吟、隔靴搔癢,這是李少君詩歌營造詩意空間、袒露生命情懷的重要表達策略。換句話說,李少君詩歌中的情感態度是隨著自然物象的從容展示而自然流溢出來的,這種情感態度猶如芙蓉之出水、天然去雕飾,無不顯得極為本真、質樸而又親切動人。
事實上,推崇自然天成的藝術表達效果,注重對“薄言情悟,悠悠天韻”(司空圖《二十四詩品·自然》)的審美境界的覓求與敞現,是中國古代詩人由來已久所渴望達到的一種文學理想和詩歌高標。鐘嶸《詩品·宋光祿大夫顏延之》曾記載:“湯惠休曰:‘謝詩如芙蓉出水,顏如錯彩鏤金。’顏終身病之。”[3]顏延之對“錯彩鏤金”的評價語終身耿耿于懷這一案例,可以想見古代文人異常忌諱雕章琢句的炫示之功,倒是對“芙蓉出水”的自然神韻情有獨鐘。李少君詩歌追求自然生趣的悄然袒露,講究情感態度的自然流溢,體現著對中國古典詩學傳統的自覺繼承和現代闡發,這在當代詩歌的藝術建構中是不乏積極意義的。
李少君詩歌情感態度自然流溢的表現形態也是多種多樣的,粗略地說,大致包括三種情形。其一,以詩歌意境的營造來間接暗示情感。李少君的不少詩歌通篇都是外在世界的客觀呈現,并沒有抒情主體挺身而出將詩歌的意蘊有意挑明,而是一任自然界的諸般物象在讀者面前從容展示。這樣的詩歌雖然并未明確出示詩人的主觀意圖,但往往會呈現出一種別有韻味的幽深意境,而詩人的情感是深深蘊藏于其間的。如《大雪感懷》:“雪花紛飄下來時,人間煙火倏忽遠去/漫天飛舞的大雪使天地一片純凈/雪不僅消滅了顏色,只剩下白/也消除了聲音,只剩下靜”。顯而易見,在這節詩章里,詩人通過對大雪籠罩下人間情狀的白描,塑造出靜謐幽深的審美意境來,這意境暗示的是詩人對寧靜生活的向往和潔凈世界的歌吟。其二,詩歌大部分篇幅都用于描述情境,只在最后用一二句話語點明心意。《一塊石頭》寫曰:“一塊石頭從山巖上滾下/引起了一連串的混亂/小草哎呦喊疼,蚱蜢跳開/蝸牛躲避不及,縮起了頭/蝴蝶忙不迭地閃,再閃.小溪被連帶著濺起了浪花//石頭落入一堆石頭之中/——才安頓下來/石頭嵌入其他石頭當中/最終被泥土和雜草掩埋//很多年以后,我回憶起童年時代看到的這一幕/才發現這塊石頭其實是落入了我的心底”。該詩的前兩節都只是在描述一塊石頭從山巖上滾落下來時所發生的情形,最后一節則用“這塊石頭其實是落入了我的心底”的語句,彰顯出童年經驗與早期生活記憶對人的一生來說具有極為重要的影響這樣的主題。其三,敘述與議論結合,寫景與抒情交織,及時將詩人心中之意胸中之情傳遞出來。例如《黔地》:“荒涼是此地最多的資源/野山野水野果野草,還有野雞野狗/野兔野牛……我曾在此孤獨地徘徊/惟野女人一個也沒見到//不過當地有過這樣的傳說/一對孤兒寡母曾流落此地/無依無靠,卻能安然住下/因為此地民風淳樸,人情深厚//一鎮的男人將此女照顧/一鎮的男人將此小男孩撫養長大”。詩歌在描述黔地的山野動植物與山民生活狀況時,還夾雜著“荒涼是此地最多的資源”“因為此地民風淳樸,人情深厚”等議論性句子,情境描述和觀念陳說交替而出,起到了情景相聯、意義互動的表達作用。
如果追溯歷史的淵源,我們不難發現,李少君詩歌情感態度自然流溢的藝術選擇,是受第三代詩人“拒絕隱喻”“詩到語言為止”等詩學觀念的影響而生成的結果。不過,李少君詩歌雖然在許多方面都與第三代有著或明或暗的精神聯系,但他并沒有直接追摹第三代的藝術足跡,也就是說沒有像一些第三代詩人那樣以“反文化”“反傳統”等較為極端的審美價值取向來作為詩歌的基本抒情策略,而是在吸收和借鑒第三代詩人的表現日常生活的美學經驗的同時,又注重對古典詩歌傳統的繼承和借鑒。正因為此,李少君的詩雖然寫得平易素淡,但又不失優雅,并不像一些第三代詩人的詩作那樣給人以低俗和粗鄙之感。在這一點上,似乎可以說,李少君詩歌自然袒露情感的藝術表現,既做到了對第三代詩所具有的美學積極意義的弘揚,也有效地摒棄了第三代詩中審美表達的消極性和負面性因素。因此,在新世紀以來亂象環生、各種奇形怪狀的詩歌文本層出不窮、人們對詩歌的評價日漸走低的歷史語境里,對于提升新世紀詩歌的藝術成色、規范當下詩歌創作的藝術紀律,李少君的詩歌都起到了某種不可忽視的引導與示范作用。
“草根性”這一術語是新世紀以來引人注目的詩學關鍵詞之一,這個關鍵詞是由李少君在2003年提出來的,而今已有10年的歷史了。這個詩學術語準確地把握了新世紀中國新詩發展的客觀情勢,將新世紀以來地域性詩歌的日漸隆興、草根詩人的不斷涌現、連接大地與鄉村的詩歌審美趣味的漸成氣候等特征進行了科學的預測和精準的描述。與此同時,我們還應注意到,“草根性”這一詩學關鍵詞里,其實也蘊含著指導當代詩歌創作的基本美學原則,那就是:當代詩歌創作應該是一種自由生長、自然成趣的美學品種,不宜參雜過多的人為因素、修飾成分和外來文化因子。這正如李少君指出的那樣:“草根性”“就是指從自己的土地上、土壤里自然地生長出來,具有鮮活的一種生命力的詩歌。”[4]換句話說,“自然”不只是李少君詩歌中的文學母題,其實也是其倡導的草根詩學的核心理念,“一言以蔽之,它強調‘根’,強調來自靈魂的原始的活生生的切身感受、感覺。”[5]李少君的詩歌是其草根詩學的具體實踐,“其中有不少作品都堪稱‘草根性’詩歌的典范”[6],從這些詩歌中,我們能真切地感知到自由伸展、自然成趣的詩情與詩意,也能更深入領悟其提出的草根詩學的理論精髓。
李少君的詩歌,鮮明體現著連接大地、連接人群、連接現實的草根性傾向,它不是那種虛玄無稽的天馬行空式冥想,不是那種搬演歷史與文化素材的故作高深之作,也不是那種大量援引西方話語的翻譯體詩歌,而是用樸實的文字、簡明的話語所錄寫的關于自然、關于生活、關于世界的生命體驗和直觀感受。《渡》如此寫來:“黃昏,渡口,一位渡船客站在臺階上/眼神迷惘,看著眼前的野花和流水/他似乎在等候,又仿佛是迷路到了這里/在遲疑的剎那,暮色籠罩下來/遠處,青林含煙,青峰吐云//暮色中的他油然而生聽天由命之感/確實,他無意中來到此地,不知道怎樣渡船,渡誰的船/甚至不知道如何渡過黃昏,猶豫之中黑夜即將降臨”。這是對一個渡河者瞬間心理悸動的準確捕捉,同時也是對人類個體常會遭遇的某種生命際遇的藝術詮釋,顯然是與大地和人群密切關聯的作品。詩歌語言素樸簡練,盡管很少隱喻與象征,但詩歌卻能自然成趣,而且意味并不淺淡,這或許是那些具有草根性詩歌特征的優秀詩作所能體現出的藝術素質。再如《夜宿寺廟》:“梅花鹿驀然闖進時,有如一位錦衣衛/立刻就放輕了步子,猶疑地走一步看一下/而我深夜的心庭是空空落落的一座寺廟/早已預感她的到來,這不速之客警覺地停立/豎起耳朵,監聽每一滴露珠的掉落/花香彌漫,我已神情恍惚,面紅耳赤/篝火還在園子里燃燒,火苗里的影子/忽飄忽閃更象是鬼。我按兵不動,平靜起伏/只是略帶酒意,和黑夜一起發出輕微的鼾聲”。這是詩人寄宿某個山寺的情景寫真,雖然詩歌言述的有關梅花鹿造訪的情形,給人神秘和驚恐之感,但畢竟危險并未發生,從詩人“和黑夜一起發出輕微的鼾聲”的舉動里,我們知道了莫名的恐懼與擔心是多余的,自然仍然在我們面前呈現了它美妙和諧的一面。在有驚無險的詩意描畫里,我們能清楚地感知到詩歌自然成趣的美學韻味。
在李少君的詩歌里,我們還常常能讀到那種捧手可掬的“隱士”情結。現代化的魔爪已伸向了世界的每個角落,被現代性籠罩的人類已無處可逃,我們該如何尋覓那種寄托生命理想的新的空間呢?李少君的《隱士》和《新隱士》兩首詩會告訴你某些答案。《隱士》詩云:“隱士,就應該居住在像隱士藏身的地方/尋常人輕易找不著/在山中發短信,像是發給了鳥兒/走路,也總有小獸相隨//庭院要略有些荒蕪雜亂/白鵝站立角落,小狗擋住大道/但滿院花草芳香四溢/宛若打開了一大瓶香水//然后,就象你所知道的/房子在水邊,船在湖上/而那些不時來探訪隱士的人/心,飄到了云上”。隱士的“居住”是一種“藏身”,而他的生活,應與自然世界融為一體,隨心所欲不逾矩。《新隱士》則曰:“孤芳自賞的人不沾煙酒,愛惜羽毛/他會遠離微博和喧囂的場合/低頭飲茶,獨自幽處/在月光下彈琴抑或在風中吟詩//這樣的人自己就是一個獨立體/他不愿控制他人,也不愿被操縱/就如在生活中,他不喜評判別人/但會自我呈現,如一支青蓮冉冉盛開”。“低頭飲茶,獨自幽處”的“獨立體”,這是少君對現代“隱士”的詩歌詮釋。當然,在少君的理想中,做“隱士”并不就是逃避現世,獨自過與世隔絕的生活,而是努力保持自我,不被現代化的浪潮所吞沒。一定程度上,《隱士》與《新隱士》兩首詩構成了互文性文本,可以參互閱讀,彼此生意。二者的交相映照,將詩人鐘情于做心靈沉靜、思想獨立的現代“隱士”的心理情結鮮明展示出來了。說到底,隱士的生活是一種與現實無涉的生活,它可以避開各種世俗觀念和功利化行動的干擾,形成一個自足的生存空間,那種自我逍遙、自然成趣的生活情態,無疑與李少君推崇的草根性美學境界是相一致的。也就是說,對“隱士”情貌的詩性書寫,某種程度上正是對自然成趣的草根詩學的形象隱喻。
綜上可知,“自然”在李少君的詩歌創作中是內涵豐富的,是具有多義性的,李少君從多個不同的向度來演繹“自然”的詩歌作品,對新世紀詩歌創作不乏導引和啟迪價值,其意義不容忽視。
[1]吳曉東.生態主義的詩學與政治——李少君詩歌論[J].南方文壇,2011(3);100-105.
[2]楊慶祥.自然有美,詩歌有根——讀李少君《草根集》[N].海南日報,2010-08-13.
[3]丁福保.歷代詩話續編(中)[M].北京:中華書局,1983:961.
[4]李少君.尋找詩歌的“草根性”[M]//李少君.那些消失了的人.海口:南方出版社,2004:4.
[5]李少君.詩歌與詩人的歸來[N].新京報,2005-05 -26.
[6]向衛國.論李少君的“草根詩學”及其詩歌創作實踐[J].名作欣賞,2009(24):26-29.
責任編輯:黃聲波
Multiple Understanding and Interpretation of“Nature”——On Li Shaojun's Recent Poems
ZHANG Deming
(School of Humanities,Zhanjiang Normal University,Zhanjiang,Guangdong 524048 China)
Li Shaojun's poetry embodiesmultiple understanding and interpretation of nature.His poetic images express the immensity of the naturalworld,and reveal the poet's emotional attitude.As a concrete practice of grass -root poetics,the poetic significance of Li Shaojun's poems cannot be ignored.
Li Shaojun;naturalworld;grass-root poetics
I207.2
A
1674-117X(2014)01-0020-04
10.3969/j.issn.1674-117X.2014.02.005
2013-08-28
中央財政支持地方高校發展專項資金項目(財教[2012]140號)
張德明(1967-),湖北天門人,湛江師范學院教授,博士,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博士后,主要從事中國新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