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斯沃斯·凱利 以質樸之眼審視世界

埃爾斯沃斯·凱利（Ellsworth Kelly），1923年生于美國紐約州的紐伯格。他的作品技法謙遜，構圖樸素，和約翰·麥克勞夫倫（John McLaughlin）和肯尼思·諾蘭（Kenneth Noland）的風格相似。凱利經常使用明亮的顏色，具有鋒刃派繪畫，色域繪畫和極簡抽象派風格。

如果要理解一幅作品的含義，必須從它的歷史條件或是作者的背景出發。童年時期對鳥類的觀察，成年時期在巴黎學習時的敏銳觀察以及不參加任何藝術運動的獨立性是了解凱利作品的三大要素。童年時期對鳥類的觀察，訓練了他如何在自然中捕捉紛雜的色彩；在巴黎游歷期間，寫生簿幫助他記錄自己的所見所感；而在巴黎的六年也使他遠離了抽象表現運動的影響。

童年的經歷對凱利的畫作影響最深遠，鮮艷的色彩正由此體現。我們每天看到的顏色和形狀被他搬上畫布，這是視角的一種轉換，是將正空間和負空間相轉換。像孩子一樣，凱利訓練自己用鳥類的眼睛觀察世界，透視法在他的畫作中多有體現。在巴黎時，他一邊學習，一邊旅行，仔細觀察自己周圍的世界，并及時記錄在寫生簿里。窗臺投射出的陰影、鐵藝圍欄和帶顏色的標志和字母都是他記錄的對象。1949年，凱利的抽象畫中就開始出現了模仿陰影的分散形碎片。對物體負空間陰影的關注，是他藝術生涯中一個與眾不同的優勢。在巴黎觀察、回憶和生活的經歷使凱利得到啟示，其作品《三面板》（Three Panels），就是他對觀察到的碎片的一次創作升華。畫布邊緣恰到好處的涂色，讓該作品擺脫了博物館展品的平凡命運而成為了對大自然的驚鴻一瞥。正如凱利自己所說：“我們觀察成百上千的不同事物，我們也看到了許多不同的形狀，在我自己的畫作中，我并不搞發明創造，我的靈感來自對周圍事物的不停審視。”

《查塔姆系列》（Chatham Series）在凱利的藝術生涯中擔當了關鍵角色。藝術家將他的審美語言精煉到了最小空間和最少顏色。這一組作品是由兩個反向的L型圖形組成，一個堆放在另一個之上，打破了形態與造型的基本組成元素，創造了獨特的相互影響關系。這一系列緩慢的、有體系的反轉作品從1號到14號連成了一首和諧的樂曲。《查塔姆系列》是凱利極簡主義的定義，和觀察作品的剩余部分相比，成比例的改變更能快速定義畫作。觀眾在凝視凱利的作品時，會在魔力、冥想和偶然挫折中搖擺不定、難以取舍。形式與空間的極簡運用，樸素，寂靜與跳動的顏色讓凱利的作品更加引人注目。樸素不僅僅是復雜的對立面，凱利的作品給當代藝術上了短而有力的一堂課。

美國藝術研究學者威廉·魯賓（William Rubin）曾這樣評價凱利的作品：“凱利把不落俗套的風格發揮到了極致：既不表現為抽象表現主義也不跟從同齡人的風格。”他作品的畫布被精心裁剪為不規則的形狀，單一的明亮色彩、線條和畫布組成了微妙的組合。這三者蘊含著完美。 （編譯：呂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