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省農業產業化二十年發展狀況研究

□苗元振 王 慧

山東省農業產業化二十年發展狀況研究

□苗元振 王 慧

山東省于1993年率先提出并推廣了農業產業化經營戰略，在20多年的時間里，山東省的農業產業化經營走過了探索起步、全面推廣和深化提高三個階段，創造了龍頭企業帶動模式、中介組織帶動模式以及專業市場帶動模式等三種主要組織經營模式，推動了山東省農村經濟的發展。當前，農業產業化經營遇到了龍頭企業規模不大、政府扶持力度不夠、利益聯結機制不健全等方面的問題，解決這些問題，把山東省農業產業化水平推向一個新的高度，成為政府、企業和農戶共同關心的問題。

農業產業化；發展階段；經營模式；問題與措施

山東省是我國最早提出并實施農業產業化經營的省份。經過20多年的不斷深化與推進，山東省農業產業化發展取得了重大成效。截止2012年底，全省農業產業化組織總數達到21904個，其中年銷售收入五百萬以上的龍頭企業9004個，各類專業合作經濟組織12410個，規模以上專業市場490個，規模以上龍頭企業帶動1820萬戶。目前，農業仍是國內經濟發展中最為薄弱的環節，尤其是不利因素和深層次問題非常突出[1]，如何實現新時期農業的發展和農民的增收是關系到國民經濟健康穩定發展的重要基礎。研究農業產業化在山東省的發展歷程和發展現狀，總結發展過程中的經驗成果，用產業化的思想發展農村經濟，對于現階段山東省和全國農業體制改革實現新的突破尤為重要。

一、發展階段

縱觀農業產業化在山東省的發展歷史可以看出，在過去20多年的時間里，山東省農業產業化經歷了一個由利益驅動下的自發行為向政府引導下的自覺行為轉變的過程。根據不同時期農業產業化經營特點的差異性，我們可以將這個過程分為以下三個階段：

(一)探索起步階段(80年代中后期-1993年)

在中國，農業產業化作為一個名詞被正式提出始于1993年。但從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后期起，山東省的一些地區就已經開始了相關方面的探索和實踐，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在全國范圍內開始推廣，農民的積極性得到了極大地提升，農業生產效率大大提高。但是，隨著農產品市場日趨飽和，加之供求信息不通暢，農產品賣難問題日益嚴重。1983年壽光的大白菜滯銷事件和1987年蒼山的蒜薹滯銷事件更是震驚全國[2]。在這種大背景下，為了維護農民的經濟利益，山東各地的基層領導和群眾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進行了有效的探索和實踐。陸續涌現出諸城商品經濟大合唱、貿工農一體化，壽光、蒼山的依靠市場牽動發展經濟，招遠的商農合作、產供銷一條龍，寒亭的一村一品、一鄉一業等農業發展新模式,在當時當地都產生了良好效果[,3]。這些探索和實踐一方面擴大了農業生產的規模，解決了當地農產品買賣難的問題，另一方面也增加了農民收入，降低了農業風險。這些探索為農業產業化在全省的確立和全面推廣奠定了基礎。

(二)確立并全面推廣階段(1993-2001年)

1993年，濰坊市委、市政府《關于按照農業產業化要求進一步加強對農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領導的意見》中提出了按照“確立主導產業，實行區域布局，依靠龍頭帶動，發展規模經營”的總思想。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濰坊在全市范圍內全面實施農業產業化經營戰略，采取的措施主要有：大力加強市場體系建設；集中力量加強和扶持龍頭企業建設；加快建設大規模商品基地；堅持系列化推動農業科技進步；積極探索新的農村經濟管理體制和運行機制；強化組織領導等。

1993年，濰坊市率先提出按照農業產業化經營發展農業的新戰略后，在山東省省委省政府的支持下，省農委組成一支專門調查小組，赴濰坊及其下屬的諸城、壽光等縣市進行調研工作。在此次調研的基礎上，調查組向省委、省政府提交了《關于按產業化組織發展農業的初步設想與建議》的報告。省政府辦公廳在《參閱文件》上作了轉發。1994年中共山東省委把實施農業產業化寫進1號文件，全省農業產業化進入了全面實施階段[4]。

這一階段，山東省農業產業化經營在短時間內經歷了一個由局部創新到整體推進的快速發展過程，概括起來可以分為“三大步”：第一步，壽光、諸城等幾個縣級市的大膽創新與嘗試；第二步，濰坊市肯定了農業產業化經營在農村經濟體制改革中的積極作用，并在全市范圍內推廣；第三步，在省委、省政府的積極推動下，農業產業化經營在全省范圍內全面實施。農業產業化經營在山東省的快速推廣與其在農業體制改革中的積極作用是分不開的，到21世紀初，山東省的農業產業化經營戰略取得了豐碩的成果：農業市場主體發育加快，小生產與大市場的矛盾得到緩解；規模優勢形成，較好地解決了農業比較效益低、農民收入增長緩慢的問題；農業勞動者的素質得以提高；農業創匯能力增強；城鄉一體化進程和農業剩余勞動力轉移步伐大大加快。

(三)深化提高階段(2001年至今)

2001年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這對我國農業的發展可以說是一個機遇與挑戰并存的大事件。一方面，根據相關協議規定，國外農產品的進口關稅被削減到14.5%-15%，并且不得使用非關稅的措施[,5]，大量低價高質農產品涌入中國市場；另一方面，在我國農產品不斷遭受國外反傾銷指控的同時，國內大中城市也開始普遍實施農產品的市場準入制度，這使得農產品進入國內外市場的門檻不斷被提高。我國農產品市場承受了來自國內外雙重的壓力，而實行農業產業化經營作為應對這些挑戰的最佳策略，受到全國各地的普遍重視。此時，距山東省全面推行農業產業化經營戰略已經有近十年的時間，全省農業整體規模得到大大擴大，農業發展水平得以顯著提高，省內各地出現了大量外向型、大規模的集約型農業企業。如何在加入WTO之后，充分發揮農業產業化發展早、規模大的優勢，順利實現與國際農產品市場的完美對接，成為包括山東省各級政府、各類農業產業化組織以及廣大農戶在內的組織和個人共同關心的問題。為此，全省各地努力從發展思路、組織形式和經營體制等層面入手，不斷進行探索創新。

發展思路方面，實施農業產業化經營戰略不再僅僅局限于發揮其在解決農產品小生產與大市場間的矛盾和保障農民收入兩方面的特殊功能，而是在保障上述功能得以充分發揮的同時，更加注重農業產業化經營在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綜合功能的發揮。把農業產業化經營與農業農村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推進農村城鎮化、經濟國際化和農業現代化相結合，為21世紀全省農村經濟大發展、大繁榮打下堅實的基礎。

組織形式和經營體制方面，在堅持龍頭企業帶動型、中介組織帶動型和專業市場帶動型三種主要組織形式的同時，對它們內部的運行機制和三者之間的聯系進行持續的研究探索。以最初的“龍頭企業+農戶”經營方式為基礎，經過不斷改進創新，形成了“龍頭企業+基地+專業合作組織+農戶”的新型經營方式，整合了龍頭企業帶動模式與中介組織帶動模式的優勢，解決了小農戶分散經營與大市場對接難的問題,逐漸得到了越來越多組織和個人的認可。

二、山東省農業產業化經營模式現狀分析

在山東省農業產業化被全面推廣并深化提高的20年中，全省各地響應省委省政府發展農業產業化經營的號召，結合當地實際情況，創造出了龍頭企業帶動模式、中介組織帶動模式和專業市場帶動模式等農業產業化經營方式。

(一)龍頭企業帶動模式

龍頭企業帶動模式是以農副產品加工或流通企業為龍頭，帶動農戶從事專業生產，重點圍繞一種或幾種農產品，企業與農戶、生產基地通過契約，建立有機的聯系，并通過這種一體化經營建立起風險共擔、利益共享的經濟共同體[,6]。農戶根據契約中規定的品種、規格、數量等要求進行生產，為龍頭企業提供其所需要的農產品，龍頭企業則按照約定好的價格收購農戶生產出的農產品，并且實行利潤返還制，將生產銷售中的一部分利潤返還給農戶。這種模式最初是通過“龍頭企業+農戶”的組織形式進行的，如諸城早期的“貿工農一體化”就是一種典型的“龍頭企業+農戶”模式。后來隨著對產業化經營實踐經驗的總結分析，以及相關理論研究的深入，全省各地陸續出現了“龍頭企業+基地+農戶”、“龍頭企業+基地+專業合作組織+農戶”等多種組織形式。

截止2012年，山東省規模以上龍頭企業已達9004家，比2005年增長53.44%，省級以上重點龍頭企業832家，其中國家級重點龍頭企業有89家，占全國總數的7.1%；從規模上看，規模以上龍頭企業資產總額和銷售總收入分別為8820億元和12955億元，是2005年的2倍和1.8倍，其中山東魯花集團有限公司、臨沂新程金鑼肉制品有限公司等多家大型龍頭企業曾多次入選國家級龍頭企業凈利潤前五位；從對農戶的帶動作用來看，2012年全省參與農業產業化經營的農戶達1820萬戶，其中龍頭企業帶動農戶數量達到1080萬戶，占總數的59.34%，農戶增收總額268億元，人均增收2480元，并為近270萬農村剩余勞動力解決了就業問題。山東龍頭企業在農業產業化經營中挑大梁的作用日益明顯。

通過對最近一次全省規模以上龍頭企業普查比較表的分析，截止2010年，在全省17地市中，濰坊、臨沂、濟寧三地龍頭企業數量位居全省前三位，占到了總數的37%，而萊蕪、淄博則是龍頭企業數量最少的兩個地市；農業產業類型方面，從事種植業生產和加工銷售的龍頭企業為5052家，占總數的66%，其次是畜牧業生產銷售方面的龍頭企業，占16%，從事水產、林特產等其他產業的龍頭企業占總數的18%；企業的所有制形式方面，采用有限責任公司制的龍頭企業占60%，明顯高于其他所有制形式；聯結方式方面，59%的龍頭企業采用合同制，其次是合作制和股份合作制。

作為山東省發展最早、推廣范圍最廣、效果最顯著的一種農業產業化經營模式，龍頭企業帶動模式在山東省農業改革中的作用是十分顯著的，總體來說有以下幾個方面：龍頭企業作為連接小農戶與大市場的紐帶，解決了兩者之間的矛盾，實現了互利共贏；提高了農業生產的集約化、專業化程度；擴大了農業生產的規模，實現了規模經濟；同時，龍頭企業輻射帶動作用的發揮，解決了農村剩余勞動力就業難的問題，促進了周邊地區經濟的發展。

(二)中介組織帶動模式

這種模式是圍繞本地區的主導產業和主導產品興辦農業合作社，由其作為中介組織，將眾多分散的農戶聚集起來形成較大規模的經營主體，共同從事專業化生產，從而實現規模效益。同時，合作社還代表農戶與企業、市場打交道，避免了農戶在分散經營中由于市場信息短缺、資金技術薄弱、生產規模較小等造成的不公平性，大大提高了農業生產效率，推進了全省農業產業化的進程。

山東省的農業合作社最早興起于萊陽地區，并很快推廣到全省各地。據統計，截止2012年，全省規模以上中介組織12410個，數量是2005年的近6倍，營業收入401億元，345萬戶農戶參加了農業合作社。其中，臨沂、濱州和濰坊的中介組織數量位居全省前三位，三地中介組織數量和資產總額分別占全省總數的38%和30%，領先于全省其他地市。從服務領域的角度來分析，在全省12410個中介組織中，主要以

農產品的生產環節為服務對象的中介組織占到了總數的82%，其次是服務運銷環節的中介組織占10%，服務其他環節的中介組織僅占8%；從具體的組織形式分析，目前主要采用農業合作社和專業協會兩種形式，2005年兩者數量所占比例分別為16%和74%，2008年開始，合作社數量突飛猛進，迅速超過并取代專業協會，目前占總數的88%，數量上占絕對多數；從創辦主體角度分析，主要有農民自發創辦和龍頭企業創辦兩種創辦方式，當前農民自發創辦的中介組織占總數的86%，是最主要的創辦方式。由以上數據分析可見，目前山東省農業產業化經營中，中介組織帶動型主要通過農民自發創辦的農業合作社形式，重點為農產品的生產環節提供專業服務，目的是通過生產的專業化，實現規模效益，促進農業的發展升級和農民的增收。

(三)專業市場帶動模式

這種類型是以專業批發市場和專業交易中心為紐帶，帶動區域主導產業的形成與發展，并通過合同契約或其他較穩定的經濟關系，連接廣大農戶，實施產銷一體化經營。專業批發市場較好地滿足了我國農業小規模生產的特點，將農戶小規模生產的農產品集中起來運往外部的大市場，減少了交易成本，提高了交易效率，促進了區域農業的發展。同時值得注意的是，專業市場在發揮其交易功能的同時，也作為農產品的信息中心、展覽中心、價格形成中心以及集散中心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截止2012年，全省共有專業批發市場490個，年交易額3014億元，凈利潤61億元，上繳稅金9億元。產業類別方面，種植業產品專業市場占總數的84%，畜牧業、水產兩類專業市場占9%；經營范圍方面，目前全省主要有綜合市場和專業市場兩種類型，綜合市場由2007年占總數的20%上升的現在的63%，呈逐年上升趨勢；所處區域方面，可劃分為產地市場和銷地市場兩類，其中產地市場的數量一直多于銷地市場，目前占專業市場總數的78%。歸納以上數據我們可以看出：在全省專業市場帶動模式中，種植業產品專業市場個數始終處于絕對優勢，畜牧產品和水產品專業市場數量在總數的10%上下波動；市場的功能正由單一的交易功能向全方位的綜合功能轉變；處于農產品產地的市場始終多于銷地的市場。

作為農業產業化經營發源地之一的壽光地區，采用專業市場帶動模式，目前已發展為國內數一數二的蔬菜集散中心。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壽光蔬菜批發市場，總面積37萬平方米，累計投資3億多元，已成為連結壽光市75萬畝蔬菜基地、帶動周邊縣市蔬菜生產、輻射全國29個省、市、自治區的生產集散中心、信息交流中心和價格形成中心。年交易量達30億斤，交易額30億元[2]。

三、存在的問題及對策分析

(一)存在的問題

1.龍頭企業不突出，企業整體素質有待提升

2012年，全省銷售收入500萬元以上龍頭企業已達9004家，從2005年起，按照每年6.6%的比率持續增加。但是數量的持續增加并不意味著龍頭企業的規模和輻射范圍也會隨之擴大，據統計目前全省的龍頭企業以中小型企業居多，省級以上重點龍頭企業僅832家，且都是上世紀80 年代發展起來的，而銷售收入過百億的僅3家，相比蒙牛的七年過百億、雙匯十幾年過百億，發展十分緩慢。在最近全國農產品加工七大行業十強評比中，全省僅有八家企業進榜，只有一個水產企業位居第一，其它行業進三強的只有兩家，缺少農產品產供銷領域的行業領頭羊。同時，龍頭企業的整體生產水平不高，以對農產品的初級加工居多，農產品加工轉化率只有45%，其中二次以上深加工僅僅占到20%，產品附加值低。雖然采用有限責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兩種所有制形式的龍頭企業數量占到了總數的50%，但其管理模式與私營企業類似，多為家族式管理，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企業的發展。此外絕大多數科技創新能力不強，具有自主研發能力和知識產權的企業所占比重十分低。

2.利益分配與聯結機制不健全

最初龍頭企業帶動模式采用“公司+農戶”的組織形式，農戶生產初級產品，公司加工銷售，最終在市場交易中實現價值增值，公司分配到大部分利益，只有很少部分留給農戶，這種分配存在很大的不公平[7]。同時，面對市場價格的波動，雙方都可能撕毀合同以追求最大利益，合同的履行率很低。后來為了降低毀約率，對企業和農戶兩個利益主體的行為進行規制，出現了“龍頭企業+基地+中介組織+農戶”的組織形式。雖然這種組織形式確實可以在保證企業與農戶雙方利益聯結中發揮一定的作用，但是“龍頭企業+基地+中介組織+農戶” 的產業化組織模式，仍不是當前發展的主流。86%的中介組織由農民自發創辦，相當多的農民專業合作經濟組織帶頭人文化素質不高，適應市場經濟的意識和能力不強，懂技術、會管理、市場開拓能力強的復合型人才更是缺乏，合作經濟內部難以建立起科學合理的規章制度和治理機制[8]。同時，訂單農業發展不成熟，企業原料來自于基地的比例不高，這些都使得企業與農戶之間的利益連接不牢固，對農村經濟發展和農民增收帶動能力沒有得到充分發揮。

3.政府扶持力度不足，政策環境不完善

2012年，省級以上重點龍頭企業已經達到832家，而對此類企業的財政扶持資金卻一直維持在1億元，絕對數居全國第11位，相對數則排在末位，即使加上市縣級財政對產業化經營的扶持，全省扶持資金總額還不到5億元，且扶持方式多年來只有貼息一種。遼寧省省級財政2010年扶持資金達10億元，江蘇省省級財政3.8億元，在與產業化發展密切關聯的高效農業和園區建設上財政投入達22億元；內蒙、河南等欠發達省份，農業產業化扶持資金均超過山東省。同時，在信貸支持、稅收減免等方面的扶持政策也還存在力度不夠和落實不力的問題，部分地區的領導干部對農業產業化的重視力度還不夠，甚至只是停留在口頭上，缺少實際行動。

4.產業布局和區域發展不合理

首先，產業化組織在各農業產業類型間的數量分布并不合理：2012年，全省有產業化組織21904個，其中種植業13025家，占總數的59%；畜牧業5420家，占25%；水產業912家，占4%；林特產業1655家，占8%；另有4%的產業化組織從事其他農業產業類型的產供銷活動(如圖4)。

其次，全省農業產業化經營地區發展不平衡的狀況依然存在：東部半島沿海的濰坊、煙臺、青島和威海4市，農業產業化經營興起時間較早，目前整體水平不斷提升，已經由量的擴張進入質的提高階段，規模以上龍頭企業的數量、銷售收入分別占全省總數的30.48%和38.85%，過億元、外向型、省重點及國家重點龍頭企業分別達到全省總數的36.20%、40.75%、36.21%和57.78%[9]。中部的萊蕪、西部的菏澤兩市規模以上龍頭企業數量之和、銷售總收入之和分別為全省總數的5.80%和6.61%，2005年這兩項指標分別為8.45%和4.81%，并未獲得很好的發展提升。

(二)對策措施

1.發展壯大龍頭企業

圍繞全省各地區的主導產業，以市場為導向，發展一批競爭力強、附加值高、輻射帶動作用顯著的大型龍頭企業，并充分發揮科技創新在龍頭企業提質增效中的作用。企業自身要在擴大規模的同時提高生產經營水平：一方面采用股份制、股份合作制，通過吸納股金、股權轉讓、股票上市三種形式，吸納社會資金投入企業的擴大再生；另一方面，努力建立自己的科研機構，加強同高校、科研院所的協作，實行產學研結合，進一步提高科技競爭力，提高企業產品的科技含量和產品附加值。政府應完善政策、資金、組織及環境等方面的保障措施，為龍頭企業的發展營造良好的外部環境；同時，積極引導龍頭企業改造升級、兼并整合，增強抗御市場風險的能力。

2.注重組織形式創新

針對當前“龍頭企業+基地+中介組織+農戶”的組織形式存在的問題，可以嘗試從農業合作社入手，進行組織形式創新，發展新一代合作社，即在保持合作社原有連接農戶與企業紐帶功能的同時，增強合作社對產品的加工增值功能。新一代合作對農民生產的產品應具有初級加工和精加工的雙重能力，既可以在市場價格穩定的情況下充當農戶與企業紐帶的角色，又可以在市場價格波動的情況下，組織農民對農產品進行精加工，使農產品跨過企業直接進入市場，從而在最大程度上保證農戶利益不受損害。新一代合作社要有兩個顯著特點，即交易份額制和限制成員制[10]，在數量與質量上進行雙重限制，保證其功能的最大化。

3.加強政府扶持力度

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大背景下，政府扶持農業產業化發展,必須遵循市場經濟的客觀規律,以調控或者服務等間接的方式進行,努力做到既不能缺位又不能越位。總體來說，政府可以通過政策保障、財政保障、服務保障以及組織保障，為農業產業化經營組織的發展壯大提供一個良好的外部環境。

[1]陳修宏.新形勢下我國農業農村經濟社會發展面臨的問題及對策[J].北京農業，2011,(10).

[2]秦慶武，褚瑞云. 山東的農業產業化[M].山東：山東人民出版社，2006：6-16，72-73.

[3]王渭田. 山東省農業產業化戰略的提出與實踐[J].中國農村觀察，1997,(4):40-44.

[4]中共山東省委政策研究室. 山東農村改革發展二十年回顧與展望[M].山東：山東人民出版社,1998,10.

[5]江心英，袁樹人. 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對中國農業發展的影響及其對策[J].人文地理，2001,(2):66-69.

[6]陳少強. 中國農業產業化研究[M].北京：經濟科學出版社，2009：50-60.

[7]李明剛.農業產業化利益分配機制探索存在的問題、原因及對策探討[J].成都行政學院學報，2005,(5):39-40.

[8]張玲.臨沂市農民專業經濟合作組織發展現狀及對策[J].山東農業科學，2012,(2):138-140.

[9]山東省“十一五”農業產業化發展報告，2011-05-27.

[10]徐旭初.走向供應鏈管理：農業合作社的問題與出路[J].農村經濟管理，2007,(1):15-17.

2013-10-30

曲阜師范大學地理與旅游學院，山東 日照，276826

苗元振(1988-)，男，山東濟南人，曲阜師范大學地理與旅游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人文地理(區域經濟方向)；王 慧(1964- )，男，山東金鄉人，副教授，碩士生導師，本文通訊作者，研究方向：區域規劃。

F322

A

1008-8091(2014)01-004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