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爾哈提”餐廳吃馕

□本刊記者 秋雨

馕，是新疆各兄弟民族喜愛的主要面食之一。馕與維吾爾族人已有兩千多年的淵源。直到今天，維吾爾族人結婚，新郎和新娘要吃醮著鹽水的馕，象征著有福同享、白頭偕老。

第一次吃馕，是幾年前到新疆開會。幾天前，我在海口市海甸二東路郵政嘉園邊，一家名叫“帕爾哈提”的新疆餐廳，也吃到了正宗新疆馕。

帕爾哈提，是餐廳男主人的名字。我去采訪時沒有見到他，他50歲的妻子熱情接待了我。

“帕爾哈提”餐廳只有20多平方米，單間。一個充滿伊斯蘭風情的長方形大烤爐矗立在餐廳門口。它既是一道裝飾，也是一個無聲的廣告牌。所有正宗美味新疆燒烤，都出自這個龐然大物。

大烤爐后面一個圓烤爐。一位年長者頭戴小氈帽，不聲不響，正在爐邊熟練地烤馕。一位女子給他做助手，在馕下爐前給它蓋印，再撒上一點芝麻。我問為什么要在馕上蓋印？老板娘風趣地說，這是專利嘛。我以為烤馕男女是一對夫妻，叫了一聲“大爺大娘”。老板娘哈哈大笑，說男的是我大哥，是這里最年長者，女的是我女兒，未婚呢。

呵呵，維族人把頭巾一扎，年齡還真看不出來。

馕與我們經常吃的烤餅相仿。只不過馕用的是死面，烤熟之后顏色金黃，香氣四溢，但不會像燒餅那樣膨大起來。減少其中水分，估計是為了野外長時間攜帶不變質。

我問，多少錢一個？老板娘用手比劃：12元。

我問，一天能賣多少？答：三四百個。

我算了一下，一天賣馕就有毛收入四五千元，餐廳經營燒烤，還有炒菜米面啤酒奶茶，收入應當不菲。

我說，生意這么紅火，為什么不開個連鎖店，把生意做大？

老板娘說，賺那么多錢干什么？夠花就行，不想干得太累。我們在海口已經經營15年，順風順水的。

我問，海口好不好？今后有什么打算？

老板娘豎起大拇指：海口，亞克西！

她說，海口人好，厚道，經商環境好，生意好做。我們堅持守法經營，城管、工商從來沒找過麻煩。

我開玩笑說，剛才吃你一個馕還未交錢，你不會懷疑我想吃“霸王餐”吧？

老板娘又是爽朗大笑：瞧你老哥說的！不就一個烤餅？肚子餓了就來吃，只要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