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惠敏
(安徽大學 安徽合肥 230601)
農村社區治安的現實瓶頸及其突破路徑
唐惠敏
(安徽大學 安徽合肥 230601)
與城市社區治安相比,農村社區治安是我國基層社會治安的薄弱環節。當前由于城鄉發展不均衡、農村社會流動加劇、精神文明建設缺失以及利益結構的調整,農村社區治安體系建設遭遇諸如治安體制設計不合理、社區治安主體缺失、居民安全意識淡薄、社區人際關系冷漠等現實瓶頸。農村社會治安的好壞,不僅直接關系到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建設與發展,更關系到社會的穩定和國家的長治久安。因此,實現農村社區治安的和諧穩定,需要“提升農村經濟發展水平,設計合理有效的治安體制,構建多元化的社區治安網絡,發揮‘鄰里守望’的關聯作用,增強社區居民的安全意識以及拓寬農村精神文化建設途徑”。
農村社會治安;治安主體;社區安全意識;現實瓶頸;突破路徑
2014年3月1日在我國云南省昆明市昆明火車站發生的一起由新疆分裂勢力組織策劃的無差別暴力恐怖事件。“3.01嚴重恐襲事件”所釀成的悲劇讓人痛思,在為無辜遇難同胞默哀的同時,也引發了我們對公共場所突發事件處置機制的思考[1]。目前我國城市社區已基本建立了以社區警務為切入點的社區公共安全巡防聯控體系,積累了較為充足的在公共安全事件處置經驗。提起社會治安問題,人們往往把注意力集中到城市,農村社區治安卻存在嚴重空白,一旦發生重大社會安全事件,其導致的后果將更加嚴重。當前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向農村地區的延伸和改革開放不斷深入,農村社會治安新情況、新問題存在上升趨勢,基層治安的熱點與難點問題突出,農村社會治安遭遇諸多瓶頸,甚至日益成為影響我國農村社區建設的重要因素。因此,分析我國農村社區治安問題存在的困境,并提出具有實踐性的操作對策具有重大現實意義。
筆者通過對安徽四地市農村的走訪,認為農村經濟結構的調整,經濟利益的分配格局,精神文明建設的缺失,使得社會矛盾日益凸顯,由此引發的農村治安問題大量存在。當前,我國農村社會發展大局整體穩定,但局部地區社會治安仍然比較嚴峻。
(一)城鄉差異:農村治安體制建設滯后。
由于我國城鄉二元結構的長期存在,城鄉公共資源配置嚴重不均衡、農村社會體制改革嚴重滯后,成為制約我國農村和農業發展的深層次原因。當前,國家政權對基層的滲透力在逐漸加大,但農村社會發展體制仍存在諸多困境。從社會治安體制建設來看,我國大部分城市已建立起較為完善的社會治安體制,各類治安主體功能明確、權責清晰,而農村社會治安體系的構建尚處于初級階段。城鄉差異帶來城鄉經濟發展的不平衡,造成農民群體成為整個社會最大的弱勢群體,農民的聲音和利益并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2]。在這種狀況下,農村社會建設面臨二維困境:一方面政府工作報告將解決“三農”問題擺在首位,另一方面國家的“三農”政策難言得到有效貫徹執行,所制定的農村治安法規往往與農民的實際生活在某種程度上相脫離,很難形成一套完整的、立體的、多元的社會治安體制。
(二)社會流動:農村社會治安漏洞百出。
改革開放以來,農業生產技術的提高和城鄉經濟協調發展趨勢的發展,致使農村大部分富余勞動力向外轉移,許多地區甚至出現了“空心村”現象,給基層社會治安埋下了潛在威脅。首先,大量男性青年的流失易造成農村治安主體的缺失。某些不法分子往往在農村青壯年外出務工、經商時在農村制造偷竊、搶劫事端。在遭到不法分子的侵害時,留守的老人、婦女和兒童不敢反抗和及時報案,給后期的案件偵破帶來了難度。其次,長時間的分離,容易導致夫妻感情的淡泊,從而出現了諸如婚外情、婚外戀等不良事件,農村離婚率大幅度攀升,由此產生一系列家庭糾紛和矛盾,潛藏著較大的治安隱患。再次,某些青少年由于缺乏父母的管教和約束提前踏入社會,如果受到不正當的引導極易走上違法犯罪道路。此外,留守老人和孩子由于知識、閱歷的不同以及輩份間隔的情感差異,容易導致老幼家庭成員在日常生活中存在諸多不和諧因素。
(三)思想固化:農村治安建設受阻。
自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雖然取得了同邪教組織斗爭的勝利,基本肅清了非法邪教的組織結構,但近年來在我國某些農村地區封建迷信和邪教活動依然活躍。農民文化水平較低,辨別是非能力較差,對待現實生活中一些不合理現象,往往寄希望于宗教或組織,以獲得精神上的慰藉或寄托,以致某些團體或個人利用宗教組織或封建迷信活動對農村地區進行滲透,騙取農民錢財,擾亂基層穩定,給農村社會治安帶來巨大挑戰。與此同時,農村宗族勢力有抬頭之勢,干涉基層民主自治。學者于建嶸認為,在現階段,宗族之間的矛盾沖突構成了農村民事糾紛和各種暴力事件的一個重要原因,成為不可忽視的社會問題[3]。農村宗族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村民的精神需求,但它的存在也會給村級民主自治和農村法制建設造成負面影響。宗族之間以及小團體的不正當利益,阻擾和破壞黨和政府方針政策的落實。
(四)利益摩擦:群體事件時有發生。
受市場經濟觀念的影響,矛盾個體在利益選擇面前,往往會為共同的利益集聚起來,以獲得大眾輿論的支持,形成社會矛盾群體化的心理基礎,進而促使社會個體矛盾演變為群體矛盾。當前我國社會轉型的力度、廣度空前加強,農村社會也日趨理性化、世俗化,利益取向逐漸成為農民行動選擇的基礎,然而農村人口文化素質長期普遍較低,法律意識仍舊淡薄。當自身利益受到損失時法律往往很難發揮約束主體行為的作用。目前在農村地區因征地、拆遷、債務、交通道路建設、排水灌溉以及土地山林權屬等引起的糾紛比比皆是。比如2009年至2013年,安徽省滁州市全市各基層法院一審審理涉及“農業、農村、農民”的各類涉農民商事案件多達31004件。這些糾紛往往直接關系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如果無法得到滿意解決,輕則導致家庭之間的長期不和,重則造成村民小組之間、行政村之間的滋擾生事,甚至發生群體性暴力事件。
(五)文化缺失:助長不和諧因素。
自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提出 “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是我國現代化進程中的重大歷史任務”以來,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進度不斷加快,中央各種惠農政策得到了進一步落實,農村地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由于某些基層政府對新農村建設理念理解的片面化,雖然農村經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文化建設遠遠落后于物質的增長,某些地區農村精神文化嚴重缺失。目前在我國部分地區農村文化生活非常貧乏,村民最主要的消遣方式是閑聊、看電視、打麻將等。其直接的結果就是導致文化陣地失守,封建落后、腐朽低級的思想觀念乘虛而入。許多農民特別是農村青壯年,往往通過嫖娼、賭博、吸毒等不良習性來尋求生活刺激。更為嚴重的是部分村級干部也參與其中,不僅助長了歪風邪氣,而且在群眾中造成了極壞影響。同時,這些不良行為容易造成家庭矛盾、鄰里糾紛、盜竊、搶劫、斗毆等問題,嚴重破壞了家庭和諧和基層社會穩定。
(一)治安體制設計不合理,治安體系難以形塑。
農村社區治安設計的不合理,首先表現為自身規則與外在治安力量強制介入的矛盾[4]。費孝通先生在提及“差序格局”概念時指出,中國的人際關系遵循著“特殊主義倫理”,其道德和法律在一定程度上是隨著“施加的對象與自身關系的親疏遠近”,整個中國傳統社會用于“維系社會秩序的不是法律,而是人際關系的歷史傳統”[5]。這種以建立在“村規民約”和血緣裙帶關系基層上的“自身規則”在我國廣大農村地區仍舊存在,甚至占據主導地位。然而,隨著農村利益結構的分化,利益格局日趨復雜化,單純依靠農村社會風俗習慣的倫理道德和傳統的鄉規民約難以實現農村不同利益主體之間的整合。在市場經濟的條件下如果國家、社會組織等外在性規則無法得到有效的實施,農村社會的發展很難獲取外部力量的支持,最終會導致農村社會的“整體性分裂”。其次,農村社區治安長期地存在著“重治理,輕防范”的認識誤區。當前一些地方只能部門對農村社區治安的重視程度不夠,認為依靠矛盾主體之間的協商調解和農民自身安全意識就能夠確保地方的治安穩定。某些基層領導甚至抱著“少管少麻煩”、“出了大事再管”的心態,將農村治安問題簡單地看成解決矛盾糾紛,一旦發生重大的違法犯罪案件,再談治理為時已晚。
(二)治安主體缺失嚴重,治安組織結構渙散。
農村社會治安不能簡單地理解為處理村民間的矛盾糾紛。切確地說,農村社會治安是一項系統的工程,需要多方力量的參與。根據社區治安行為的動力來源,可將農村社會治安的主體分為政府職責型、市場驅動型和民間自發型三種。政府職責型治安主體主要是指由政府主導的治安防控力量,比如社區警務系統、基層人民法院以及司法行政機關。政府職責型治安體系是維護農村社區治安的外在、最為重要的力量,主要針對違法犯罪事件的偵破和處理,而在農村社區治安的防犯方面近乎“空白”。市場驅動型治安主體,主要是指保安公司。由于保安公司是基于“付費—服務”的市場化經營模式,大部分農村地區缺乏專項的治安維持資金,并且保安公司主要負責秩序的維持,“治標不治本”,難以擔當起農村社會治安的主體性作用。自發型治安主體,又可以分為由政府權力推動產生的村民治安委員會、治安保衛隊、基層人民調解委員會和自發成長的帶有治安功能的治安巡邏志愿者隊伍、宗族組織等。由于農村保障機制不健全,村級治安干部和基層矛盾調解員的待遇低,考核獎懲制度沒有落實,加之自身素質不高、責任心不強,受宗族、民俗等因素的影響,村民治安委員會、治安保衛隊等基層治安組織處于癱瘓狀態。基層矛盾調解員由于法律意識淡薄,對一些民事糾紛不能依法有效調解,對各類治安信息不能及時掌握,很難發揮將治安隱患遏制在萌芽狀態的作用。此外,這三類治安主體基于不同的發展動力,很難實現協調處理農村治安問題。如何發揮他們之間的功能耦合,是未來農村治安體系建設的關鍵性議題。只有不同治安主體之間功能清晰、職責明確才能更好地為農村社會的穩定提供保障。
(三)居民安全意識薄弱,治安防范工作欠缺。
“思想是行動的先導”,安全意識的強弱直接關系到農村社區居民社會治安防范工作的實施。安全意識的培養是通過對居民的安全教育來實現的。當前農村精神文明教育遠遠不能適應農村形勢的轉變,農民群眾文化素質仍然普遍偏低,法制觀念依舊淡薄。一方面,由于農村精神文明建設的缺失,傳統的道德觀念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各種不良思想誘發了拜金主義、享樂主義和極端個人主義。當個體的私欲無法得到滿足,封建迷信、宗族和地下教會乘虛而入。在邪惡觀念的錯誤引導下,某些不明事理的村民不惜以犯罪手段來滿足需求欲望,造成各類違法犯罪事件屢見不鮮。另一面,隨著農村利益格局的不斷變化,在利益遭受損失或受到不公正社會待遇時,某些農民群眾由于法律觀念的淡薄和法律知識的不足,不知道如何通過何種渠道去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當發生有悖于自己意愿的事情要么選擇找關系,要么選擇上訪。更為嚴重的是某些別有用心的村民故意煽動相關利益者,引發群體性暴力事件,危害農村社會長治久安。此外,農民防范意識欠缺,防范能力低下所導致的盜竊、詐騙等財產性侵害案件居高不下。實踐證明,農民的安全意識決定著他們的安全防范行為,通過提高安全意識達能夠預防各類違法犯罪,才能有效保護人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四)社區人際關系冷漠,社區治安網絡匱乏。
密切的關系網絡是公民社會的聯接紐帶,也是實現基層社區治理的基礎。賀雪峰、仝志輝(2002)借用迪爾凱姆“社會關聯”的概念,認為“鄉村特定人際聯系的性質與深度,決定了人們在為獲得利益和聲譽所進行斗爭中的協作能力與狀況”。他指出,“村莊社會關聯構成了村莊秩序的基礎,村莊秩序狀況則成為村莊社會關聯的表征。”村莊社會關聯具有“建設性功能”和“保護性功能”[6]。 因此,農村社會關聯可以看作農民的所擁有的社會資本,這種社會資本是基于特殊的人際關系網絡,以互惠互信為行動依據,通過主體之間的協調合作去化解遭受的安全危機,增強抵抗外來不利安全因素的能力,從而避免侵犯與破壞。農村社區關聯的強弱關系到社區治安網絡是否足以應對各種突發性安全事件。然而,隨著農村社會利益的不斷分化、社會流動的日益加速以及大眾傳播媒介的推陳出新,農村社會的價值觀念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傳統的村落和鄰居曾是重要的社會初級群體,而如今,人們之間的交往帶有短暫性、功利性和間接性,農村村落大有解體之勢。這些新變化促使農村社會居民關系的冷漠化,鄰里守望機制難以形成,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村民參與群眾性的安全防范組織的積極性,不利于農村社會治安網絡的建立。
(一)大力發展農村經濟,調整不同主體間的利益關系。
在我國社會處于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的轉型過程中,利益性矛盾成為社會矛盾的焦點。但利益性矛盾的性質仍是在人民根本利益一致基礎上的、非對抗性人民內部矛盾[7]。因此,我國現階段基層社會矛盾完全不能同敵我之間根本利益的對立分歧相提并論,完全可以通過非對抗性的方法加以解決。農村社會復雜矛盾直接或間接地反映為人們之間的利益關系,妥善協調利益關系是正確處理農村社會治安問題的關鍵所在。首先,要以新型城鎮化帶動農業現代化發展,拓寬城市反哺農村,工業反哺農業的途徑,通過統籌城鄉經濟發展,努力減輕農民負擔,提高農民收入水平,從而改善農民群眾的生活質量,從根本上預防違法犯罪。其次,需要采取切實措施調整農村資源的分配格局,縮小農民群體間的貧富差距。鼓勵農民通過自己的合法勞動獲得經濟成功,打擊各種形式的非法收入,規范各種形式的不合理收入。最后,需要政府落實政策支持,努力建立農村社會保障體系,使改革開放的成果惠及千家萬戶。
(二)設計合理有效的治安體制,促進體制間的耦合與協調。
加強社區治安防治工作,關系農村改革發展大局和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這要求我們必須有效整合各方力量,建立起“規劃科學、指揮有效、責任明確、反應迅速、協調運行”的防范控制體系,以適應新形勢下農村社會治安的需要。為此,根據農村社會治安工作的實際情況,應健全和完善以下五個機制:首先,要建立治安預防機制。農村是基層社會治安問題多發地,各種復雜社會矛盾交織在一起,極易導致惡性群體事件。因此必須把治理社會矛盾的重心放在基層民眾中去,動員全民參與,形成群防群治的強大合力,實現預防效果的最大化。其次,要建立起綜合協調機制。建設有效的農村社會治安防控體系,基層黨委和村委會應該承擔起制定社會治安防控總目標、預防方案以及協調處理治安問題的義務。再次,要建立起處置突發事件的應急機制。對于影響社會穩定的各類社會治安問題,特別是突發的重大安全事故、重大治安事件、集體上訪等能夠快速掌握發展動態,并迅即作出反應,并在第一時間采取相應的控制和應對措施,確保人民群眾的人身和財產安全。最后,要建立考核評價機制。基層政府或者專門的治安防控機關,應以行政村為單位,設定科學可行的社會治安形勢考核標準。通過考核,找出日常治安防控工作存在的問題和不足,以更好地維護農村改革與發展的穩定大局。
(三)構建多元治安防治主體,厘清主體間的功能和責任。
社區治安是一項長期的系統工程,必須通過有效的長效機制,形成“多方參與,協同共建”的農村社會治安防治主體體系,才能保持社區良好的安全狀態。社區治安主體往往涉及多方力量,這些力量主體之間有其明確的層次區分,不同的防止主體具有各自的功能和責任。唯有如此,多方力量才會匯聚起來以實現社區治安的整體最優效果[8]。一般地,按照“專群結合,群防群治”的治安理念,可將社區治安主體分成兩大類:一類是專門的治安力量,即負責治安防控的專門機關,比如基層公安機關、人民法院、檢察院等;另一類是群防群治力量,比如社區治安巡邏隊、村治保委員會、社區治安巡邏志愿者隊伍等[9]。根據二者的不同屬性,它們在參與社區治安過程中的責任分配有各自的原則。具體地說,專門治安力量是從提供社會公共產品的角度出發,因而在農村社區治安主體體系中,它不是直接參與日常社區治安防范工作,而是向農村社會輸送國家安全“權威”,以確保整個農村地區民主法制建設的有序推進。需要指出的是,在重大和疑難治安案件中往往是專門力量起到解決治安問題的主導性作用。而在群防群治力量中,對于由基層政府出資成立的那部分力量應該嚴格按照協約規定,履行相應的治安任務。對于由社區成員自發組織的群眾力量,則應在村民委員會的協調下,根據自愿、自治原則適當分配治安任務。
(四)建立“鄰里守望”機制,發揮“社區關聯”的積極作用。
“鄰里守望”是建立在“社區關聯”基礎上,通過社區居民之間的互幫互助,形成一種集體和諧的親鄰睦鄰關系。鄰里守望基于同一社區內居民之間的默契和信任,不僅可以促進鄰里的感情溝通交流,遏制鄰里矛盾,而且能夠增強社區居民的安全感和歸屬感。在我國部分農村地區,特別是那些分散居住的山區農村,“鄰里守望”是居民間日常治安防范的重要手段,成為構筑平安農村社區的助推器。結合我國農村的實際情況,在農村社區內建立“鄰里守望”治安防控網絡,首先,需要密切社區居民之間的人際關系。比如可以推行“鄰里守望卡”,在卡片上留下姓名、聯系方式、家庭基本信息等,增進小區居民間的相互信任。也可以通過開展集體性文化娛樂活動,消除彼此間的冷漠感。其次,需要建立合理可行的“鄰里守望”機制,通過發發倡議書或者召開居民座談會,讓居民群眾了解建立鄰里守望制度的目的、意義和實施方案,提高他們參與的自覺性和積極性。最后,可以培養和建立由農民自愿參加的“鄰里守望”隊伍,積極參與社區治安防范和化解居民矛盾,并邀請專業治安民警為他們進行專題培訓,提升處置各類治安問題的能力。
(五)推進農村安全的教育宣傳,增強農民安全防范意識。
要解決農村社會治安問題,必須加強農村法制宣傳教育工作,提高農民法制意識。近年來,隨著安全宣傳教育的深入開展,農村廣大群眾的安全保障意識不斷增強,安全宣傳和教育在維護農村社會穩定、促進地方經濟的發展中起到了積極作用。但從發展的形勢來看,農村安全宣傳教育仍存在諸多困境:基層組織本身對農村安全教育認識不足,部分村干部“官本位”思想濃厚,安全教育陣地萎縮,宣傳形式單一,難以形成長效機制,農民群眾缺乏安全學習的熱情。要解決農村安全教育和宣傳的難題,一是要完善農村安全宣傳教育工作機制,加強對村委會、村民小組干部的教育培訓,以提高和增強農村基層干部向群眾宣傳農村治安防范措施的能力。二是要利用通俗易懂的形式,大力開展農村安全教育活動,提高農民安全防范的意識和能力,樹立正確處理人際關系的觀念,培育依法維護自身合法權利的觀念。
(六)拓寬農村精神文明建設的途徑,豐富農民業余文化生活。
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提出來了新農村建設的“二十字目標”,其中明確提到“鄉風文明是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靈魂”,也是農村精神文明建設的核心。“鄉風文明”其實質是農村風氣健康和諧。開展農村精神文明建設其目標是在農村營造生氣勃勃、富于創造、勇于進取的思想文化環境,營造科學健康、文明向上的社會風貌。因此,農村精神文明建設是確保農村社會治安穩定的有效機制保障。拓寬鄉風文明建設的路徑,一要需要開展各種形式的文明宣傳教育,增強農民群眾“講文明、講科學、講衛生、樹新風”的意識,引導廣大農民解放思想、更新觀念,沖破落后傳統觀念束縛。二要通過提高科技文化衛生“三下鄉”提搞農民的科學文化素質,培養“有文化、懂技術、會經營”的新型農民。三要加大對農村文化基礎設施建設的投入,切實提高農村基層文化服務的能力。通過廣泛開展具有地方特色的群眾性文化體育活動,豐富農民群眾的業余文化生活。
農村社會治安的好壞,不僅關系農民的切身利益和農村社會政治穩定,處理不好還可能引起群眾不滿,削弱基層政權組織的權威性和控制力,甚至使黨和政府在人民群眾中的威信受到嚴重挑戰。實踐證明,單一的、模式化的治安防控理念并不能有效破解口益復雜而嚴峻的農村社會治安形勢。因此,我們必須要著眼于服務社會主義新農村與和諧社會建設大局,從實際出發,科學總結農村社治安發展變化的新趨勢、新特點,通過體制建設,經濟發展,安全教育以及文化改革,不斷突破農村社會治安的現實瓶頸。
[1]郭 寶.從昆明“3.01”恐怖事件引申的若干問題探究[J].云南警官學院學報,2014(2):1-6.
[2]程 勇.四川農村當前社會治安存在的問題、原因及對策[J].四川警察學院學報,2013,(2):58-62.
[3]于建嶸.當前中國基層政治改革的困境和出路[J].當代世界社會主義問題,2010,(2):3-12.
[4]何 軍,張波.農村社區治安的路徑設計[J].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4):137-141.
[5]費孝通.鄉土中國[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38-42.
[6]賀雪峰,全志輝.論村莊社會關聯一兼論村莊秩序的社會基礎[J].中國社會科學,2002,(3):124-134.
[7]秦 建.正確認識轉型期群體性事件的幾個問題[J].當代世界與社會主義,2010,(3):133-136
[8]江 軼.農村社會治安防控體系建設問題探析[J].云南警官學院學報,2004,(2):72-74.
[9]左袖陽.社區治安防控體系解讀[M].北京:中國社會出版社,2010:116-117.
(責任編輯:賴方中)
D035.34
A
1674-5612(2014)06-0077-06
2014-06-04
唐惠敏,(1990- ),男,安徽安慶人,安徽大學社會與政治學院社會學碩士生,研究方向:政治社會學、農村社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