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查處“機動車使用假號牌”違法行為中的若干疑難問題

王晨耀，曹仁霞

（上海公安高等專科學校， 上海 200137）

淺析查處“機動車使用假號牌”違法行為中的若干疑難問題

王晨耀，曹仁霞

（上海公安高等專科學校， 上海 200137）

近年來，機動車使用假號牌的現象呈增多趨勢，迫切要求公安機關加大對此類違法行為的查處力度。但由于該項工作中存在機動車假號牌鑒定難等問題，交通警察在執法過程中遇到很多困難。為此，應當通過完善法律法規、建立專業鑒定機構、提升專業人員素質等途徑促使公安機關交警部門切實有效查處此類違法行為。

92式機動車號牌；假號牌；法律條款；鑒定

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我國綜合國力不斷增強，國民收入進一步提高，“轎車走入家庭”的夢想已經成為現實。據公安部交通管理局統計，2013年底全國機動車數量已超過2.5億輛，且呈快速增長趨勢；即使在實行機動車號牌拍賣的上海地區，機動車總量也正以每月超過9000輛新車的速度增多。

目前，北京、天津、杭州、廣州等地實施了“機動車號牌尾號限行”的限制通行規定；上海則采取早晚高峰時段禁止懸掛外地號牌的機動車上高架道路行駛、滬C號牌機動車全天禁止進入外環線（含）以內道路行駛，這些措施使得部分機動車行駛路線受到一定限制，一些車主怨聲載道。這些現象讓一些不法分子看到了新的“商機”，他們認為有利可圖，于是鋌而走險，大量偽造機動車號牌并利用各種途徑進行非法推銷，謀取暴利；有些車主為了一己之私，不惜以身試法，公然使用偽造的機動車號牌在道路上駕車，企圖逃避法律制裁。

查處機動車使用假號牌違法行為的專項整治工作，一直以來是全國公安道路交通管理工作重點之一。以上海地區為例，《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實施以前，2003年上海市公安局交警總隊共查處機動車使用假號牌違法行為950起，罰款21萬元，收繳假號牌1230塊，查扣違法機動車570輛。2004年5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實施以后，2005年至2008年上海交警查處機動車使用假號牌違法行為案件數量逐年增多。通過專項整治和長效管理，凈化了道路交通環境。但是，2011年5月1日以來，上海公安交警部門成功查處機動車使用假號牌違法行為案件數量銳減， 2012年全市成功查處此類案件只有15起，罰款7.5萬元，收繳假號牌21塊，查扣報廢機動車5輛。據筆者的調查分析，此類情況在全國范圍內普遍存在，特大型城市尤其突出。為此，本文試圖分析其中的原因，并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一、查處機動車使用假號牌違法行為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一）法律調整引發新問題

1. 法律條款調整

為了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修正案（八）》相銜接，2011年4月22日第十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二十次會議通過了《關于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的決定》，對《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進行第二次修正。新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九十六條規定加大了對此類違法行為的處罰力度。

（1）調整前的法律條款

《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2004年5月1日開始實施，對于機動車使用假號牌，第九十六條規定：“偽造、變造或者使用偽造、變造的機動車登記證書、號牌、行駛證、檢驗合格標志、保險標志、駕駛證或者使用其他車輛機動車登記證書、號牌、行駛證、檢驗合格標志、保險標志、駕駛證的，由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予以收繳，扣留該機動車，并處二百元以上二千元以下罰款；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2）調整后的法律條款

2011年5月1日起，修正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九十六條作了如下調整：

第一款：“偽造、變造或者使用偽造、變造的機動車登記證書、號牌、行駛證、駕駛證的，由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予以收繳，扣留該機動車，處十五日以下拘留，并處二千元以上五千元以下罰款；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第二款：“偽造、變造或者使用偽造、變造的檢驗合格標志、保險標志的，由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予以收繳，扣留該機動車，處十日以下拘留，并處一千元以上三千元以下罰款；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第三款：“使用其他車輛的機動車登記證書、號牌、行駛證、檢驗合格標志、保險標志的，由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予以收繳，扣留該機動車，處二千元以上五千元以下罰款。”

2. 引發的問題

新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九十六條對于“偽造、變造或者使用偽造、變造的機動車登記證書、號牌、行駛證、駕駛證”的違法行為，罰款金額由過去的二百元以上二千元以下調整為二千元以上五千元以下，并且增加了對違法當事人15日以下拘留的行政處罰。在實際執法過程中，在法律適用方面存在如下兩個問題：

一是違法主體不明確。由于法律法規沒有明確“使用偽造機動車號牌”的當事人是誰，執勤交警對于處罰對象是車輛所有人、管理人還是駕駛人難以確定。在現行管理制度下，為了節省各種運輸成本，逃避法律追究，有些私企老板往往給車輛懸掛偽造的機動車號牌，被雇傭的駕駛人并不具備識別號牌真假的能力，只是為生活所迫幫老板開車。如果被執勤交警查獲，受到處罰的往往是懵里懵懂的駕駛人，而真正的幕后老板卻逍遙法外。

二是取證困難。由于對此類違法行為的處罰力度加大，特別是涉及對違法當事人15日以下拘留的處罰，為了體現公平、公正原則，公安交通管理部門在查處此類違法行為過程中，對固定證據的要求也就更高。遺憾的是，目前查處此類案件中警方往往因為號牌真偽鑒定困難，導致多次出現舉證不利的現象，從而引發了更多的行政復議和行政訴訟。因此，鑒定機動車號牌的真偽在成功查處此類違法行為過程中顯得至關重要，但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實施條例》中，都沒有提到這種鑒定由哪家機構來作出，更沒有提到鑒定機構應具備怎樣的資質。

（二）號牌真偽鑒定難

1. 號牌真偽難辨

目前全國各地（港、澳、臺地區除外）使用的機動車號牌，分為“92式”和“三統一92式”兩種。“92式”機動車號牌1992年啟用，2008年7月停止生產，但繼續沿用；“三統一92式” 機動車號牌2008年7月全國啟用至今。全國共有114家生產廠家經審核、注冊，生產這兩種機動車號牌。

據公安部交通管理局2007年12月調查顯示，“92式”機動車號牌因為當時的設計局限性，生產技術較為落后，防偽技術含量低，極易被仿冒；加之部分生產廠家沒有嚴格執行“G36——1992”國家標準，導致“92式”機動車號牌在材質、反光度、字體和顏色等標準上，全國不統一。并且，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制假團伙利用數碼技術仿制的“92式”機動車號牌真假難辨，令執勤交警現場識別困難。

2. 缺乏法定鑒定機構

對“使用偽造的機動車號牌”違法行為事實的認定——對查獲的有造假嫌疑的機動車號牌進行真偽鑒定，是成功查處該類違法行為程序中的重要環節。但遺憾的是，目前全國還沒有哪家鑒定機構能正式出具可以作為行政訴訟證據的機動車號牌真偽鑒定報告。

無論是“92式”還是“三統一92式”機動車號牌，只要查獲假號牌，就必須經過鑒定程序，否則就不能準確認定違法事實。“92式”和“三統一92式”機動車號牌是由公安部交通科學管理研究所設計、開發的，但是該單位目前不具備正式鑒定資質；而公安部交通管理局或者刑事案件物證鑒定中心，因為是非第三方機構，所做鑒定可能對于違法當事人有失公正，因此無法受理此類鑒定。司法鑒定中心由于業務分工不同，沒有此類鑒定的經驗和鑒定所需的對比依據，而公安部交通管理局又擔心其可能泄露機動車號牌防偽機密，拒絕提供對比依據，因此，司法鑒定中心也無法受理此類鑒定。所以，一線執勤交警一旦查獲涉嫌偽造的機動車號牌，面臨著進退兩難的境地。據公安部交通管理局不完全統計，2011年5月以來，全國各地因鑒定難而擱置的此類案件超過500起。

（三）現有警用設備對實戰的支撐力度有限

1. 路面監控系統缺乏鑒別功能

目前，路面監控系統已廣泛運用到實戰中，但是對于“92式”和“三統一92式”機動車號牌的識別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根據標準指標體系，對實際指標進行量化處理。具體處理方法如下：以食品消費支出為例，其他項目的消費支出以此類推。假設標準指標體系中人均食品消費支出與第一、第二、第三產業的人均GDP之比分別為A1＊、A2＊、A3＊，實際指標體系中分別為A1、A2、A3，若Ai(i=1,2,3)> Ai＊，則ai=1-(Ai - Ai＊)/ Ai＊，若Ai(i=1,2,3)

2008年以來，公安機關大力加強街面監控建設。公安部第三研究所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10年底，上海及江蘇、浙江、安徽地區的部分大城市治安、交通監控設施的覆蓋率在中心城區已經達到了87.64%。但是目前所有的路面監控系統，只記錄街面人員、車輛情況，并不具備識別機動車號牌真偽的功能。例如，2009年11月，南方某特大城市公安局啟用了一套“車輛牌照識別系統”, 具有車輛自動識別、比對報警功能。遺憾的是該套系統只是對機動車是否改變自身外觀、顏色，是否具有盜搶嫌疑，以及是否具有未被處理的違法行為等狀況進行識別、比對和報警，并不具備識別機動車號牌真偽的功能，與現有的出省道口安檢監控系統大同小異。

2. 警務通缺乏鑒別功能

在“科技強警”理念的指導下，一線執勤交警單警裝備的科技含量有了較大提升。截至2011年底，上海、南京、杭州、合肥等城市的一線執勤交警每人都配備了一臺便攜式移動警務通（簡稱PDA），這臺設備體積小、液晶顯示屏大，功能強大，查詢業務范圍廣泛，既能查詢人、車相關的各類數據，也能顯示人、車的原始照片。警務通深受一線交警的歡迎，通過運用警務通查處機動車涉牌涉證類違法行為的情況有所增多。雖然警務通能查獲“機動車套用、挪用他車號牌”和“冒用他人駕駛證”等違法行為，但該設備仍然不能識別機動車號牌的真偽，更不具備機動車號牌真偽的鑒定功能。

（四）缺少專業打假人員和系統培訓

1. 警力不足，缺少業務能手

現在查處機動車使用假號牌違法行為后續的工作由公安交警審理部門負責，但是該部門警力普遍較少，年齡老化，專項警力得不到保證，同時缺少必要的辦案經費，致使“打假”審理工作無法深入，尤其是在深挖擴案方面做得還很不夠。因為“假牌假車”多數在夜間出沒，即使外勤民警查獲嫌疑車輛并抓獲嫌疑人，往往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夠移交審理部門，結果往往導致貽誤戰機。例如，2011年7月6日夜晚，某交警隊夜班交警在轄區道路一處人行道上，發現停有兩輛躍進牌三噸大貨車均無前后牌照，但從其車尾模糊的噴涂車號上發現兩車為同一車號，當即在附近守侯伏擊。兩小時后，執勤民警從一男一女兩名駕駛員身上查獲兩本同一車號的行駛證，接著又在其車內查獲兩副相同的車輛號牌，并發現了私刻的車輛年檢章。據男車主交代，其中一輛車為真牌真證，他是在向車管所慌報遺失了車牌證后，辦理了補發手續，再把車牌掛到另一輛車上。同時，他還交代他的同鄉中也有類似情況。但是此案在移送審理部門時，由于該交警隊審理科夜班人員缺乏對機動車號牌真偽的識別技能，同時又在審理其他案件，導致未能乘勝追擊，錯失良好戰機。

2. 缺少相關專業技能培訓

2008年第一季度，公安部交通管理局組織了一次全國公安交管系統的培訓工作，分別篩選出北京、上海、江蘇、沈陽等地一批具有教訓經驗的業務能手，組成培訓師資，在無錫市“中國道路交通管理干部培訓中心”，開辦了兩期“全國交警系統機動車假號牌查緝工作培訓班”，來自全國各地的197名交警參加了培訓，培訓效果顯著。隨后，部分省、自治區、直轄市的交警總隊分別組織過一些規模不等的此類培訓。但是2011年至今，此類培訓大幅減少。另外，部分一線業務能手因各種原因轉崗或退休，致使打假專業警力大量流失，相關業務技能的“傳、幫、帶”大幅脫節，造成了該項執法工作的斷層。2010年以后，各地基層交警隊補充了大量的新警員，由于缺少專業技能和相關法律的專題培訓，一些新警員不僅缺少打假查緝技能，而且對該項工作的相關法律條款應用也不準確。

二、相關建議與對策

（一）完善法律法規與設立專職鑒定機構

1. 修改法律條款

筆者建議，由公安部交通管理局起草一份關于修改“查處機動車使用偽造的機動車號牌”相關法律條款的建議后，交全國人大常委會審議，從而對現有《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實施條例》及《道路交通安全違法行為處理程序規定》相關條款進行修改。筆者建議，全國人大常委會在修改相關法律條款時，能同時考慮目前“查處機動車使用假號牌違法行為”的狀況，制定、增設若干法律條款，并且確保調整后的法律條款能盡快得到順利實施。比如，準許公安部刑事物證鑒定中心能夠受理此類鑒定；明確對“使用偽造機動車號牌的”當事人的認定標準等。

2. 設立專職鑒定機構

針對目前的執法現狀，筆者建議，對于現有的鑒定機構進行整合，建立相應的專職機構，使其能為基層一線實戰單位服務。例如，公安部交通科學管理研究所應盡快向有關部門申請獲取鑒定資質；通過與司法鑒定中心等第三方機構簽訂保密協議，添置此類鑒定工作所需的技術設備，從而成為第三方鑒定機構。

為改善“遠水解不了近渴”的情況，筆者建議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的公安廳（局）或下屬的交警總隊增設立一個內部鑒定機構，對涉案的機動車號牌做出初步的鑒定后，再移送第三方鑒定機構做正式鑒定，這將會大大縮短磨合期，以提高對此類案件的成功查處效率。

（二）增加機動車號牌科技含量

“92式”機動車號牌在“間隔符”黃銅片表面用激光打印了“92公安部許可”字樣作為防偽手段，但是由于其技術含量較低， 1999年就已被制假分子成功假冒，且仿真度極高，幾乎到了真假難辨的地步。“三統一92式”號牌在設計時改進了防偽工藝，增強了防偽性能，但筆者在實戰調研中發現“三統一92式”號牌的防偽技術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可以進一步增加其防偽的科技含量。筆者建議，在目前的“三統一92式”機動車號牌生產過程中，可增設一道工序，即在號牌正面添加二維碼，用于存儲車輛的各類信息，包括車架號、發動機號、廠牌型號、車身顏色、車主姓名等信息，交通警察在執法時即能運用警務通快速掃描，讀取該車、牌證的相關信息，提高交警現場執法的效率和準確率。

（三）提高專業人員的技能

1. 專項專管

交警部門應調集事審科、一線執勤交警中的業務能手，成立一支專項打假隊，在日常管理工作中加大整治力度，確保專項整治工作常態化。這支隊伍可采用彈性工作制，對一些假號牌、無牌無證機動車出沒相對較多的區域進行重點整治，可以取得明顯成效。例如，江蘇省鎮江市公安局交警支隊設有交通違法偵緝大隊，該隊成員50%以上為偵查員，具有辦理刑事案件的經驗，同時又都是“打假”行家，對于查處偽造、變造、使用偽造機動車號牌的案件，實行全程辦理，直至移送檢察機關，對打擊制假、販假、用假等違法犯罪行為效果十分顯著。

2. 加強教育培訓工作

經筆者調研，2008年至2010年全國各地接受過《機動車牌證識別》課程培訓的一線交警打假技能明顯提升，能在日常管理工作中注重發現機動車使用假號牌的“蛛絲馬跡”。例如，2008年一季度，公安部交通管理局在“中國道路交通管理干部培訓中心”，開設兩期“全國交警系統機動車假號牌查緝工作培訓班”，培訓效果顯著，當年在全國范圍內掀起了“打假”高潮，各地公安交警部門捷報頻傳、戰果輝煌。

目前，機動車使用偽造號牌的現象已經從治安違法擴展到刑事犯罪領域，基層一線民警急需掌握識別機動車號牌真偽的技能。《機動車牌證識別》這一課程因其內容貼近實戰、業務指導性強，深受職后民警培訓班學員的歡迎。為了更好地勝任查處機動車使用假號牌違法行為的工作，筆者建議，應當在初任民警培訓和職后民警培訓中開展有關機動車牌證識別專業知識和技能的培訓，通過講授機動車號牌識別要點以及傳授“遠觀、近查、詳問、比對”查緝工作方法，全面提高一線民警關于機動車號牌的識別技能；同時通過典型案例剖析，進一步規范查處機動車使用偽造號牌違法行為的流程，使受訓學員結業后更好地為實戰服務。

此外，公安院校應當繼續加強“校局聯動”建設，加強與實戰單位的協作，定期舉行業務交流會，堅持“請進來、走出去”的教訓方針，派教官教師深入一線開展調研，并邀請基層的業務能手參與教訓工作。

總之，查處機動車使用假號牌違法案件是一項長期的工作，隨著時代的發展，該類違法行為還將出現新情況、新問題。各基層實戰單位和職能部門，要在抓好日常管理的基礎上，開拓進取，針對實戰中出現的疑難問題研究對策，不斷提高反假技能，進一步加大打假工作力度，打防并舉，創造一個安全、暢通、有序的交通環境。

Brief y Analyze Diff cult Problems in Handling the Traff c Violation, Motor Vehicle’s Fake Registration Plates

Wang Chenyao, Cao Renxia
(Shanghai Police College, Shanghai 200137, China)

In recent years, more and more motor vehicles use fake registration plates. It is urgent for police agencies to strengthen punitive measures against such a violation. However, it is difficult to identify them, which constitutes a puzzle to traff c police off cers in their law enforcement. 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perfect the traff c law, establish professional appraisal agencies and improve the professionals’ quality and etc. so that traff c administrative departments can effectively handle and curb such a violation.

92 Type of Motor Vehicle Registration Plate; Fake Plate; Law Clause; Appraisal

D631

A

1008-5750(2014)03-0026-(05)

10.13643/j.cnki.issn1008-5750.2014.03.006

2014-03-27 責任編輯：何銀松

王晨耀，男，上海公安高等專科學校崗位業務教研部交通教研室教官；曹仁霞，女，上海公安高等專科學校崗位業務教研部交通教研室教官、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