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魏,白崇偉,孫沙沙
(北京市東城區人民法院,北京 100007;北京市延慶縣人民法院,北京 102100)
關于扒竊型盜竊罪司法實踐疑難問題解析
石 魏,白崇偉,孫沙沙
(北京市東城區人民法院,北京 100007;北京市延慶縣人民法院,北京 102100)
扒竊型盜竊罪于2011年得到《刑法修正案(八)》認可,是司法滿足社會發展和人民需求的結果,但在司法實踐中仍存在諸多爭議和疑難之處,造成了定罪量刑認定的困惑。從扒竊型盜竊罪的定性入手,對“公共場所”對扒竊型盜竊罪成立的作用、“不得重復評價”原則在扒竊后轉化型搶劫罪之認定中的適用、法院取保候審期間脫逃又自動投案的行為認定等六方面疑難問題加以解析,有利于司法實踐。
扒竊;盜竊罪;轉化型搶劫;司法實踐
伴隨著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交通工具日益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公交優先”的戰略下,各地公共交通設施不斷完善,公交、地鐵等公共交通系統的運行里程也大幅增長,但伴隨而來的是各類扒竊案件日益多發,嚴重侵犯了公民的財產權、人身權,破壞了社會公共秩序,同時也增加了法院的受案數量。對此,《刑法修正案(八)》將扒竊作為盜竊罪的一種加以規定:“盜竊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或者多次盜竊、入戶盜竊、攜帶兇器盜竊、扒竊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或者單處罰金;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截至2013年5月1日,扒竊入刑已滿兩年,此類案件在審理中仍存在諸多爭議和疑問。因此,本文立足司法實踐,以維護公眾合法權益、提高審判質效為出發點,探析扒竊類案件的疑難問題,以期為穩定社會秩序、構建和諧社會盡綿薄之力。
犯罪既遂包括行為犯和結果犯。行為犯的既遂標準為法定犯罪行為的完成,不要求造成物質性的和有形的犯罪結果,即只要行為實施到一定程度,即為既遂;結果犯的既遂不僅要具備構成犯罪的客觀要件,而且必須發生法定的犯罪結果。
從法條文義來看,《刑法修正案(八)》將盜竊罪分為普通形態的盜竊罪和特殊形態的盜竊罪。普通形態的盜竊罪客觀方面要求秘密竊取他人財物,犯罪結果要求達到數額較大,屬于典型的結果犯。特殊形態的盜竊罪與普通形態盜竊罪并列,但其沒有數額的限制,只要實施了“多次、入戶、攜帶兇器、扒竊”四種行為之一,即構成盜竊罪既遂,“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規定并非是對扒竊行為犯罪數額的限制,而是盜竊罪法定刑的升格條件;“扒竊”以“頓號”與“多次盜竊”并列,說明刑法對扒竊行為入罪并無次數方面的限制;“攜帶兇器盜竊”與扒竊并列,說明對扒竊入罪的方式也無特別規定。綜上,扒竊入刑懲治的是扒竊行為本身具有的嚴重社會危害性,且危害對象具有不特定性,故立法將其規定為行為犯,既無數額要求,也無次數、方式要求。
從刑法保護的權益來看,扒竊型盜竊罪作為行為犯可以更好地保護公眾合法權益。扒竊嚴重危害了公眾財產權、人身權,破壞了社會公共秩序,如果加以結果限制,會造成部分犯罪分子游離于刑法之外?,F實中,大部分扒竊數額并不大,以北京某區為例,自2011年扒竊入刑,截至2012年12月20日,法院共審結公交扒竊型盜竊案件442起,其中竊取數額1000元以下的占64%,100元以下的占5%。根據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的規定,盜竊數額在2000元以上的方構成盜竊罪。如果將扒竊作為結果犯加以數額限制,則多數公交扒竊行為將得不到懲治,但此類扒竊分子又大多具有前科劣跡,主觀惡性較大,社會危險性較嚴重,如此無疑縱容了此類行為的發生。因此,從更好地保護人民合法權益的角度出發,扒竊定性為行為犯更佳,司法實踐也秉持此種觀點。
從刑法體現的立法價值來看,將扒竊定性為行為犯體現了刑法應對風險社會的價值。多年來,我國刑法強調結果無價值論,側重客觀,[1]但《刑法修正案(八)》作了重大突破,規制一些犯罪時開始重視行為無價值理論,側重考量行為本身體現出的人身危險性。尤其是針對我國面臨的風險社會狀況,刑事立法對某些嚴重危害群眾身體健康以及財產安全的犯罪在立法價值方面作了重大突破,可以說,《刑法修正案(八)》最能體現刑事立法應對風險社會的宗旨,[2]扒竊入刑即是此背景下產生的。因此,刑事立法將其認定為行為犯,側重的是行為懲治。
與此同時,根據寬嚴相濟的刑事政策,并非所有扒竊行為都科以盜竊罪進行定罪處罰。對于符合《刑法》第十三條規定的行為,應以出罪處理,對情節輕微、社會危害性較小的案件,如初犯、偶犯、犯罪時已滿16周歲但不滿18周歲的未成年人犯罪以及具有自首、立功表現的行為人,全部退贓、退賠的,協助抓獲其他被告人的,也不應以盜竊罪定罪論處。
簡而言之,“公共場所”是供不特定人自由活動、具有開放性的場所,應作為扒竊行為本質特征之一。
其一,區別于其他三種特殊形態的盜竊。扒竊作為與多次盜竊、入戶盜竊、攜帶兇器盜竊并列的犯罪行為,具有相似的社會危害性,如果不限于公共場所,則扒竊行為的社會危害性將大大降低,遠遠低于一般盜竊罪的條件。公共場所的高流動性、高密集性以及人員的陌生性,給扒竊行為提供了可乘之機,在此地點發生扒竊事件,不僅侵犯他人的財產所有權,還會對公眾的安全感帶來嚴重的損害,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性。再加上在公共場所實施的扒竊,竊取過程比較短暫,每一次竊取的數額可能不太大,但由于扒竊分子多是慣犯,常年進行扒竊,況且扒竊分子竊取的多是錢財、手機和各種購物卡,鈔票、購物卡具有大眾性、難以區分性,扒竊分子在被抓獲時,要么把財物丟棄,使得證據難以收集,要么拒不承認身上的財物是偷盜而來的,從而使公共場所的安全存在更大的隱患。為了更好地貫徹罪責刑相適應原則,保障公眾在公共場所的合法權益,在司法實踐中無疑也應該將公共場所作為扒竊行為的本質特征之一,從而加強在此區域的管理和整治,提升公眾對此的信任感。
其二,區別于普通形態的盜竊。排除“公共場所”,會造成盜竊類型的混同,如扒竊型盜竊罪與普通形態盜竊罪,兩者的客觀行為具有一定程度上的重合,對兩者的區分就在于是否具備公共場所這一特征,而且兩者的入罪標準存在較大的差異,普通形態盜竊罪要求盜竊的數額達到2000元以上,而扒竊型盜竊罪對數額則沒有要求,如果不把公共場所作為其本質特征,則會混淆普通形態盜竊罪與扒竊型盜竊罪之間的界限,導致嚴重的罪刑失衡。
其三,區別于一般違法行為。從刑法的謙抑性及最后性的屬性來看,對扒竊型盜竊罪進行恰當的限制,也是充分發揮刑法的保障法作用的具體體現。刑法作為國家控制社會、應對犯罪的最后手段,只有在其他法律不足以制止危害社會的行為時才予以適用。[4]將扒竊型盜竊罪限制在公共場所,可以將一般的危害社會治安的違法行為排除在刑法之外,既體現了罪責刑相適應原則和寬嚴相濟的刑事政策,也有助于更好地發揮刑法效用,節約有限的司法資源,同時,也可更好地實現刑法與行政法之間的銜接和貫通,便于發揮法律的合力作用。
“隨身攜帶”是指在從事日?;顒拥淖≌蛘呔邮乙酝猓瑢⒛撤N物品帶在身上或者置于身邊附近,將其置于現實的支配之下的行為。[5]對其范圍應作廣義上的理解,不僅包括被害人隨身攜帶在身上的財物,也包括在被害人的身邊控制范圍之內、可以隨時支配的財物。
筆者以為,扒竊對象應限于被害人隨身攜帶的財物,具體理由如下:
首先,扒竊行為之所以成為一類特殊的盜竊行為,就在于其竊取的是他人隨身攜帶的財物,因與人身緊密相關,會顯著加重民眾對社會治安以及自身人身安全的擔憂,從而使其重于一般的盜竊行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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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由于扒竊分子侵犯的財物是被害人隨身攜帶的,其竊取行為可能被被害人知曉,進而采取暴力行為,侵害到被害人的人身安全。同時,由于扒竊分子在竊取的過程中要與被害人的身體進行接觸,還同時可能會侵犯公眾的隱私權,扒竊分子的主觀惡性更大,亦需加大對公眾的保護力度。
最后,扒竊分子對財物的控制需要達到一定程度,即行為人將財物從被害人處轉移于己處并隨時可以支配。因此,扒竊行為在切實侵害財產權、人身權的同時,還會造成公眾對自身安全的擔憂,對社會產生不信任感。
扒竊型盜竊罪的被告人在實施扒竊過程中或之后,經常還會實施后續行為或屬于延伸行為的其他行為。對此,應構成一罪還是數罪?本文認為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一)扒竊型盜竊與普通形態盜竊客觀行為重合時的罪數認定
被告人在公共場所進行扒竊,竊取他人財物達到“數額較大”的標準時,該客觀行為既滿足普通形態盜竊罪的入罪標準,也滿足扒竊型盜竊罪的成立條件,但對同一情節不能重復評價,否則會嚴重導致罪刑失衡,對同一行為作雙重評價。因此,對在公共場所竊取他人財物達到“數額較大”的行為應獨立評價。由于無論是扒竊型盜竊罪還是普通形態的盜竊罪都是盜竊罪范疇,屬于實質上的一罪,所以,應以盜竊罪一罪論處,盜竊數額作為量刑情節加以考慮。
(二)被告人隨機實施扒竊行為,竊取他人票據后又冒用他人的匯票、本票或者支票騙取財物的罪數認定
1. 罪與非罪之認定。如上述,扒竊型盜竊罪為行為犯,并無犯罪數額要求,故被告人實施完扒竊他人票據的行為后,即構成盜竊罪既遂,無論其后續行為是否利用票據進行詐騙。而票據詐騙罪是結果犯,只有在發生刑法分則規定的法定的犯罪結果,達到一定數額時,才構成犯罪既遂,因此,詐騙數額對于是否構成票據詐騙罪具有決定作用。1996年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詐騙案件具體應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釋》規定:利用金融票據進行詐騙活動,數額較大的,構成票據詐騙罪;個人進行票據詐騙數額在5000元以上的,單位進行票據詐騙數額在10萬元以上的,屬于“數額較大”,①參閱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詐騙案件具體應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釋》(1996年12月24日最高人民法院審判委員會第853次會議討論通過)第五條。故5000元是個人構成票據詐騙罪的入罪標準。綜上,在被告人扒竊他人票據后又利用其詐騙,獲取財物不超過5000元的,不構成票據詐騙罪,應以盜竊罪一罪對其定罪處罰,利用票據詐騙的行為應作為量刑情節加以考慮。
2. 一罪與數罪之認定。被告人隨機扒竊他人票據后又利用票據實施詐騙,獲取財物超過5000元時,構成盜竊罪和票據詐騙罪,應數罪并罰,因為被告人的犯罪行為侵犯了兩種不同的客體。一方面,被告人的扒竊行為侵犯了被害人財產權,應以盜竊罪懲處。另一方面,被告人隨后實施的票據詐騙行為是一種新的、具體的實行行為,侵害的是國家對金融票據的管理秩序以及他人的財產所有權。票據詐騙罪的客體與盜竊罪的客體不存在包容關系,也不屬于能包含盜竊行為與其他行為的同一犯罪的復雜客體,故應以盜竊罪和票據詐騙罪數罪并罰。
《刑法》第二百六十九條規定:“犯盜竊、詐騙、搶奪罪,為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或者毀滅罪證而當場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脅的,依照本法第二百六十三條的規定定罪處罰?!倍鶕缎谭ā返诙倭龡l規定,“在公共交通工具上搶劫的”是搶劫罪的加重情節之一。因此,被告人“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實施扒竊過程中或既遂后為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或者毀滅罪證而當場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脅的,即構成轉化型搶劫罪,對此并無疑問。問題是如何確定量刑幅度,在基本刑的幅度內量刑,還是在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的加重刑幅度內量刑。存在分歧的癥結在于“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實施扒竊這一盜竊罪的定罪情節與“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實施搶劫這一搶劫罪的量刑情節具有時間和空間上的連續性和重合性。對此,立法從不同角度作了規定和評價,也引發了定罪量刑的困惑,即兩者只能擇一認定還是可以并存,能否重復評價“在公共交通工具上”這一情節。
刑法理論的不得重復評價原則認為,在定罪過程中發揮作用的具體事實情況,在量刑時就不能再作為處刑輕重和是否處刑的根據。簡言之,同一情節不能既作為此罪的認定條件,還作為彼罪的認定條件,也不能既作為定罪的條件,還作為量刑的條件。因此,“在公共交通工具上”這一情節已經作為先前盜竊罪的成立要件加以認定和評價,不宜也不應在后續的轉化型搶劫罪的量刑情節中再次評價。具體來說,“在公共交通工具上”進行扒竊轉化為搶劫后,對其量刑已經上升了一個檔次,即按照《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條的搶劫罪定罪,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幅度內量刑,如果再次適用《刑法》二百六十三條規定的“在公共交通工具上搶劫”的加重情節量刑,則量刑幅度又再次上升一個檔次,達到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的幅度,如此,會造成一個行為因兩次評價在量刑中上升兩個檔次,明顯不符合罪責刑相適應原則以及寬嚴相濟的刑事政策。
根據《刑事訴訟法》第六十條規定,對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采取逮捕的條件是:(1)有證據證明有犯罪事實;(2)可能判處徒刑以上的刑罰;(3)采取取保候審、監視居住等方法,尚不足以阻止發生社會危害性,而有逮捕必要的。
大部分扒竊因數額較少、情節簡單而不符合逮捕條件。根據北京市委政法委規定,對不符合逮捕條件而適用拘留強制措施的,適用輕刑快審程序,即公檢法必須在一個月內將案件審結。但是,司法實踐中,30天的刑事拘留期限屆滿時,判決還未生效,此時,就需對被告人變更為取保候審,但易發生脫逃。對于在法院取保候審期間脫逃再主動歸案的情況,本文認為不能認定為自首。
首先,其不符合一般自首的條件。一般自首需要滿足自動投案和如實供述兩個條件。所謂自動投案也就是犯罪嫌疑人在偵查機關還未對其進行訊問、采取強制措施之前,出于本人意愿將自己置于有關機關或者個人的控制之下,自動說明其有自愿性和主動性,可以自由選擇,也就是其是在公安機關未對其采取措施前的一種選擇權。扒竊型案件是公安機關主動偵破的案件,被告人是一種被動的歸案,只是由于具備某些情節而被采取了取保候審,因此,成立自首的自愿性前提由于其已被公安機關抓獲而喪失,在法院辦理取保的時段,偵查機關已經進行了訊問、采取了強制措施,進入了審理階段,行為人也不可能再回溯到偵查階段,因而,不符合一般自首的條件。
其次,其不符合特別自首條件。特別自首要求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或者正在服刑的罪犯如實供述司法機關還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而實際上在審理階段對其取保,其脫逃,已經違背了如實供述的本質,而且,所投之“案”應為司法機關未掌握的案件,但在審判階段行為人的犯罪事實已經水落石出,另外取保候審并不因為行為人的脫逃而失去法律效力,案件仍在處理過程中,不滿足投案的條件。
此外,從自首的本質來看,也不應該將此脫逃后又主動歸案行為認定為自首。設立自首的目的是為了節約司法資源,提高司法機關的辦案效率,掃清案件偵破過程中的障礙,脫逃既浪費了司法資源,提高了司法成本,而且還違反了取保候審行為人的法定義務,如果將其認定為特別自首,會導致嚴重的不公,試想沒有脫逃的依法定罪量刑,脫逃的反而以特別自首認定,量刑時從輕、減輕處罰,這嚴重違背了罪刑相稱原則。
但是,行為人取保后脫逃又自動投案后如實供述司法機關尚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的,則可以認定為特殊自首。因為這一方面反映了其有悔過自新的表現,另一方面也節約了司法成本,因而,對有特殊自首情節的可以從輕、減輕處罰。
扒竊型盜竊罪發生頻率之高、追責難度之大、影響危害之廣已不容小覷,其存在對我們建設和諧社會是一大隱患。正確界定扒竊的內涵,對于在實踐中出現的疑難問題進行準確把握,化解爭議,方可更好地懲治犯罪,保障人權,從而更好地保障人民群眾在公共場所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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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nalysis of Diff cult Larceny Problems such as Pocket-picking in Judicial Practice
Shi Wei, Bai Chongwei, Sun Shasha
(The People’s Court of Dong Cheng District, Beijing 100007, China; the People’s Court of Yan Qing County, Beijing 102100, China)
The larceny such as pocket-picking was conf rmed by the Eighth Amendment of Criminal Law in 2011, which is an example of justice to meet the needs of social development and people. However, there still exist many controversies and confusion, which causes problems of conviction and sentence. The writer analyzes and explains the problems such as the nature of pocket-picking, establishment of pocket-picking in public places, suitability of the principle of “Not repeated judgment” to the conviction of criminals who commit pocket-picking which, however, is transformed into robbery and who skip bail but turn themselves in to the police later. The analysis and explanation are conducive to judicial practices.
Pocket-picking; Larceny; Transformed Robbery; Judicial Practice
D915.3
B
1008-5750(2014)03-0050-(05)
10.13643/j.cnki.issn1008-5750.2014.03.009
2014-02-25 責任編輯:陳 匯
石魏,男,北京市東城區人民法院刑一庭法官,碩士,研究方向為中國刑法、區域刑法;白崇偉,男,北京市東城區人民法院刑一庭副庭長,法官;孫沙沙,女,北京市延慶縣人民法院法官,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