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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奧發尼斯《編年史》的特點及其影響

2014-04-10 16:09:52
關鍵詞:歷史

(西南民族大學 旅游與歷史文化學院,成都 610041)

塞奧發尼斯《編年史》的特點及其影響

趙 法 欣

(西南民族大學 旅游與歷史文化學院,成都 610041)

“懺悔者”塞奧發尼斯的《編年史》是拜占廷帝國中期最為重要的歷史作品,尤其有助于我們了解關于毀壞圣像運動的歷史內容。然而,由于作者自身經歷和時代特征,這部《編年史》具有三重明顯的特征,即自始至終運用單一的評價體系,作者選取史料的片面手法,以及對歷史事實和某些因果聯系的曲解。這些特點對后世拜占廷歷史寫作乃至整個文學活動的發展都產生了深遠影響。我們有必要清楚認識這些特點,才能夠更加準確、合理地對這部《編年史》加以利用。

“懺悔者”塞奧發尼斯;《編年史》;拜占廷帝國;中世紀;歷史寫作

“懺悔者”塞奧發尼斯(Θεοφανηs ο Ομολογητηs)是9世紀拜占廷的歷史學家,他的《編年史》(Χρονογραφια)涵蓋了284至813年從戴克里先皇帝(Διοκλητιανοs)直至米哈伊爾一世·拉加貝(Μιχαηλ A’ Ραγκαβε,811-813年在位)統治第二年的歷史事件,這部史學作品是我們了解查士丁尼時代、伊拉克略王朝、特別是毀壞圣像運動時代等幾個時期最重要的原始文獻。國際學術界對塞奧發尼斯及其《編年史》的某些相關問題曾作過有益的探討,但是對這部作品的基本特征及其影響問題缺乏整體的關注,因此筆者不揣冒昧,略陳管見,以就教于方家。

一 單一的評價體系

塞奧發尼斯在《編年史》中以對待教會的態度為前提來評價歷史人物的功與過、歷史事件的是與非,其評價體系呈現出鮮明的單一性特征。塞奧發尼斯是圣像崇拜的衛道士,他按照人們對待圣像的態度將筆下的人物劃分為兩個陣營,確定對人物的褒與貶,有人將他視為最后一位以單一標準劃分作品中人物的拜占廷歷史學家[1]181-183。

塞奧發尼斯將《編年史》中的人物分成虔誠的和不虔誠的兩類,區分這兩類人的標準除了他們對待圣像的不同態度以外,還包括這些人對待教會、教士和修道士階層以及宗教異端的態度。首先,在對人物的稱謂上已經體現出作者涇渭分明的劃分態度。塞奧發尼斯習慣于在人名前面加上限制詞,那些堅持圣像崇拜的人往往被冠以一些贊美性的修飾詞,如君士坦丁六世是“虔誠的”、“富有能力的”,米哈伊爾一世則是“寬宏大量的”、“最為尊貴的”,日耳曼諾斯和塔拉修斯兩位牧首都被譽為“神圣的”;而那些毀壞圣像之人,則會被冠以最惡劣的名號,如利奧三世是“不虔誠的”,尼基弗魯斯一世是“厚顏無恥的”,阿納斯塔修斯牧首則是“偽牧首”,尼基塔斯牧首更是被稱為“被非法任命的”[2]passim。

一位歷史學家本應結合具體的環境和條件對歷史人物作出公允、客觀的評價,而不受任何政治利益、宗教情節等因素的干擾,但是我們在塞奧發尼斯那里看到的恰恰是相反的情況。尼基弗魯斯一世皇帝(Νικηφοροs A’)在歷史上是一位有作為的君主,拜占廷帝國在9世紀的強盛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的經濟改革措施和稅收政策。一些歷史學家對尼基弗魯斯的經濟活動給予了一定程度的褒獎,認為他的政策加強了拜占廷帝國的經濟實力,為后世統治者留下了一個充盈的國庫[3]91-92,113。塞奧發尼斯在《編年史》中對尼基弗魯斯一世皇帝的財政與經濟改革活動給予了比較詳實的記述,但是作者對這些政策的評價呈現出全盤否定的色彩,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便在于尼基弗魯斯的某些政策損害了修道院的既得利益,因為這位皇帝于811年出征保加利亞之前曾經提高了對教會和修道院的稅收[2]672。有學者甚至認為,塞奧發尼斯對尼基弗魯斯一世嚴厲的財政政策持有抵觸態度,完全是一種私人憤怒的流露[4]137,note 29。

塞奧發尼斯單一評價標準的另一個體現,在于他對當時流行的各種所謂基督教“異端”派別的態度上。塞奧發尼斯對各異端教派持有敵意,于是,對待這些異端教派的態度便成為作者考量拜占廷統治者的重要標桿,也構成作者評價拜占廷統治者的重要標準之一。如,在談及米哈伊爾一世頒布敕令、準備將摩尼教和“賤民派”(Αθιγγανοι)信徒處以死刑時,塞奧發尼斯滿是贊美的語氣;而皇帝在斯都底特派人士的勸說下只處死了一部分異端分子之后,作者將向皇帝進言的斯都底特派稱作“邪惡的謀士”[2]678[5]96-97。我們知道,歷史上的米哈伊爾一世皇帝并無多少作為,沒有為拜占廷帝國帶來福祉[6]364。他迫害上述幾個異端的行為在塞奧發尼斯那里之所以能夠得到贊揚,完全是因為這位皇帝崇拜圣像的宗教立場以及在任期間向教會和修道院的慷慨施贈。因此,在處理類似這種問題的時候,塞奧發尼斯作為歷史學家應該具有的客觀冷靜完全被宗教情感所取代。能夠堅持所謂“正統”信仰的君主,即便在其它領域一無是處,同樣可以受到褒揚,這完全背離了一名歷史學家應有的客觀態度。

塞奧發尼斯單一評價體系的運用,還體現于他對外族人的態度上。塞奧發尼斯按照宗教信仰將不信基督教的外族人歸為異教徒,他們與拜占廷人不同,是不受上帝庇護的人群,他們對帝國敵對行動的失敗是上帝的旨意,是神明對這些異教徒的懲戒。公元717年,哈里發歐默爾派遣馬薩爾馬斯率領一支艦隊從水路進攻君士坦丁堡。根據塞奧發尼斯的記載,上帝對這些船只刮起一陣風暴,使這些船只四處飄散,有些在普羅科尼索斯和其它島嶼附近沉沒,其余的船只在穿越愛琴海之時遭遇大冰雹的襲擊,海水沸騰,船只的龍骨斷裂,與所有成員一起沉入海底。塞奧發尼斯進而指出,是上帝的旨意向拜占廷人和阿拉伯人同時展示了這一奇觀。但根據現代學者的考證,所謂“海水沸騰”很可能是希拉火山噴發引起的一系列不尋常現象[2]550-551, note 9。由此我們看到,塞奧發尼斯將一些自然現象巧妙地轉化為上帝對外族實施懲戒的一種手段,正是上帝的護佑才有拜占廷人的勝利??梢?,作者的這種解釋體系完全是出于宗教立場。

塞奧發尼斯對待外族人的立場和出發點與其他一些拜占廷歷史學家存在明顯的區別。如10世紀的“執事官”利奧(Λεων ο Διακονοs)在其《歷史》中也運用了相當的篇幅對拜占廷周邊各民族予以記述,通篇展現的是作者較為公允的對待外族的態度,沒有惡意的謾罵嘲諷,沒有毫無根據的攻擊,相反,利奧經常能夠在外族人身上發現許多拜占廷人自己都不具備的美德[7]。

在塞奧發尼斯的觀念中,將人群一分為二,在基督教信仰體系內表現為正統信徒與異端分子,對外則表現為基督徒與異教徒兩個世界。塞奧發尼斯以信仰的劃分統領一切,按照這條界線在《編年史》中貫徹自己的單一評價體系。

二 選取史料的片面手法

塞奧發尼斯在《編年史》中經常運用斷章取義式的處理方法,部分地選取特定事件或截取完整事件的某一局部予以記載。這種片面的處理方法往往會令讀者難以了解歷史進程的全貌和真相,難以對歷史人物和事件作出全面、客觀的評判。

歷史學家對材料進行適當取舍,或是在記述中做詳略處理,本是歷史撰述過程中的正?,F象。然而,塞奧發尼斯對材料的處理方法卻并不屬于這種性質,他對史料的選取和記述重點以及詳略的處理,完全受到其單一評價體系的影響,是對史料和歷史過程的任意剪裁,其直接后果便是影響了讀者對歷史實際情況正確完整的把握。我們只能通過其它拜占廷史家的記載來彌補塞奧發尼斯記載的不足,還原歷史的本來面貌。

就某位歷史人物而言,塞奧發尼斯經常擇取其眾多行為中的一種或幾種予以記載,為的是通過這些事例達到或褒揚或批判的目的,而有意規避那些不利于闡明自身觀點的反面材料。這種處理手法無疑掩蓋了很多或許同樣重要甚至更為重要的歷史信息,妨礙了讀者對特定歷史人物有全面的認識。例如,君士坦丁五世皇帝(Κωνσταντινοs E’)在位的34年是拜占廷帝國中期歷史發展的重要階段,他在政治、經濟、宗教、外交等領域的作為決定了帝國當時的命運并深刻影響了未來帝國的發展。然而,在《編年史》中,塞奧發尼斯對君士坦丁五世的記載卻緊緊圍繞這位皇帝推行毀壞圣像以及迫害修道士的各種行為。即便是針對這個具體的行為,塞奧發尼斯的記載也是不完整的。如他寫道,君士坦丁五世大肆迫害修道士,甚至將達爾馬托斯修道院改造成了軍營,而且將以卡利斯特拉托斯、迪奧斯和馬克西米諾斯等人命名的修道士和圣女住所夷為平地[2]611。但實際上,在當時的君士坦丁堡城內,君士坦丁五世所面對的是一個由朝廷高官、軍事將領以及教會領袖廣泛參與的陰謀活動,因此君士坦丁的策略意在維護自身的統治;此外,君士坦丁皇帝沒收修道院財產也應當被視作為其各項財政措施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并非僅僅為了與修道院為敵,所以君士坦丁對修道士階層的迫害、對修道院的打擊有著深刻的社會背景[6]239-243。但是塞奧發尼斯對上述內容基本避而不談,弱化甚至是抹殺了君士坦丁皇帝其它方面的政策與作為,將記述的重心完全置于這位皇帝對教會和修道士的迫害上面。因此,我們在《編年史》中見到的是一個不甚完整的君士坦丁五世皇帝。之所以出現這般情況,完全是由作者片面選取材料所造成的。

就一個完整的歷史事件而言,塞奧發尼斯時而會淡化甚至省略其中的某些內容,只截取一些片斷加以記述,給讀者造成以偏概全的印象。例如,塞奧發尼斯關于瓦爾達尼斯·圖爾科斯反叛的記載明顯省略了其重要背景,即這次起義是為了支持流放中的伊琳妮女皇,后者先前曾與阿伊提奧斯合謀推翻尼基弗魯斯一世[2]657-658, note 11。在此,塞奧發尼斯因為伊琳妮女皇是虔誠的崇像派而抹去了她陰謀奪權的重要內容,對她的政治野心只字不提;而尼基弗魯斯皇帝維護自身統治、消除政敵勢力的正常舉措也因為他信仰方面的不虔誠而受到了歪曲,被解釋為毫無緣由的邪惡之舉。但是其它史料對瓦爾達尼斯反叛的記載卻能夠使我們了解事情的原委,例如約瑟夫·耶尼修斯(Ιωσηφ Γενεσιοs)在《列皇記》中便道出瓦爾達尼斯起兵造反完全是出于個人權力野心的膨脹[8]8-11[9]。僅此一例,我們便可以獲知,就一個完整的歷史事件的記載而言,塞奧發尼斯在遴選材料時,將那些不利于個人觀點闡發的材料徹底擯棄,只保留那些對自己論說有利的材料展開記述。

塞奧發尼斯這種斷章取義式的處理方法最鮮明地體現在他對戰爭的記載上。他在《編年史》中多次記載拜占廷人在毀壞圣像運動時期的戰事,特別是帝國與周邊各民族交戰的情況。通過分析作者對某些戰爭細節以及戰爭結果的論述,我們不難發現,塞奧發尼斯經常弱化毀像派皇帝軍事行動的積極成果和勝利,而極力渲染那些崇像派統治者在軍事領域的成就,或是為這些人的失敗尋找替罪羊。根據塞奧發尼斯的記載,君士坦丁五世于760年前后遠征保加利亞,在韋里加瓦斯隘口遭受保加利亞人的伏擊,傷亡慘重,大敗而歸[2]596。然而,牧首尼基弗魯斯(Νικηφοροs ο Πατριαρχηs)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記載:君士坦丁五世主動出擊,斬殺大量保加利亞人;隨后不久又從海路陸路同時進發,攻入保加利亞境內,在馬爾凱萊與保加利亞人會戰,迫使后者求和并派送人質到拜占廷帝國[10]9-20。實際上,塞奧發尼斯此處是有意對君士坦丁五世取得的軍事成就避而不談。根據現代學者的分析,韋里加瓦斯的失敗只是這次征戰的一個環節,后來拜占廷人取得了戰爭的勝利[11]43-45。

無論是對人物的塑造,抑或對事件的記載,塞奧發尼斯選取材料的片面手法都妨礙了讀者全面了解歷史的全貌,因此我們可以認為作者對時代尤其是對8、9世紀拜占廷帝國歷史發展的記述存在一定的缺陷,這也在很大程度上誤導后人將這兩個世紀簡單歸結為“毀壞圣像時代”。然而,我們知道,在整個伊蘇里亞王朝(717-802)和阿摩利王朝(820-867)時期,拜占廷帝國的歷史還有其它許多重要的內容,但是塞奧發尼斯在《編年史》中有意忽略了許多這樣的信息。他這種對材料的選擇完全是出于宗教立場和視野的偏頗,并非像其他拜占廷史家那樣是根據特定的著作主題來選取材料①[12]。

三 曲解歷史事實與因果聯系

塞奧發尼斯《編年史》的另外一個特點,便是作者在構建歷史事實和闡釋因果聯系時有曲解的成分。塞奧發尼斯或是將不屬于某些人物的行為附會在他們身上,或者將某些本來沒有任何關聯的事件強行聯系在一起,以此來影響讀者對歷史的判斷。

塞奧發尼斯常常會在《編年史》中憑空編造一些內容,歪曲歷史的真相,誤導讀者對真實情況的了解。如他在書中記載到,毀壞圣像運動的肇始者利奧三世(Λεων ?!?于726年宣布清除圣像。隨后,君士坦丁堡居民對于利奧的新政策感到苦惱,于是他們殺害了一些皇帝手下的人,因此很多肇事者遭受刑罰、鞭打、流放和罰款,這導致了學校和虔信上帝教育的廢止[2]558, 559-560。但是利奧三世的清除圣像命令頒布之后,拜占廷的教育事業并未受到影響,也沒有出現明顯的衰落跡象,因而這實際上是塞奧發尼斯憑空杜撰出來的內容②[2]561,n.5[10]121。顯而易見,塞奧發尼斯有意用自己編造出來的內容來誣陷利奧三世,將這一根本不存在的后果“嫁接”到利奧皇帝身上。

塞奧發尼斯在《編年史》中還有另外一種“創造”,主要體現在他對一些史料的加工和利用方面。如他所記,莫里斯皇帝(Μαυρικιοs)于公元591年收養波斯國王侯斯羅伊斯為義子后,派遣梅里提尼主教多米提亞諾斯和納爾西斯到侯斯羅伊斯那里,并且由納爾西斯負責戰爭事務[2]389-390。但在塞奧菲拉克特·希莫卡蒂斯(Θεοφυλακτοs Σιμοκαττηs)的《歷史》中,上面列舉的幾個事件分別出現在不同的篇章,實際上彼此間并無太多因果關系[13][14]。因而塞奧發尼斯是將前代史家塞奧菲拉克特《歷史》的不同段落糅合在一處,雖然幾個事件的順序并未顛倒,但是作者通過這種拼接方式在它們之間無形地“創造”出一種因果聯系,這在本質上是對歷史真相的一種歪曲。

塞奧發尼斯歪曲歷史真實的另一個主要手段,體現為他將一些不相關聯的事件有意聯系在一起,造成一種根本不存在的因果聯系,進而誤導讀者的判斷。根據他的記載,利奧三世皇帝發動了毀壞圣像運動之后,羅馬主教格里高利將羅馬、意大利和西部領土置于自己的管轄之下,切斷它們與利奧三世的聯系[2]564-565。實際情況是,盡管羅馬教會與拜占廷帝國關系緊張,但是格里高利二世和格里高利三世兩位羅馬主教始終接受拜占廷帝國的領導,君士坦丁堡與羅馬之間的分道揚鑣實際上發生于750年前后[15]5-41,比塞奧發尼斯給出的年份晚了20多年。所以說,在涉及毀像政策對拜占廷外交關系的影響時,塞奧發尼斯有意將這兩件事附會在一起,為的是將帝國對外關系的不利局面歸結為禁止崇拜圣像的惡果。

除此之外,塞奧發尼斯還經常運用天人感應、上帝意志等手法,對歷史事實進行一定程度的歪曲,這集中體現在他對自然災害的論述上。他在《編年史》中多次對自然災害予以記載,我們不能簡單地將這些內容視為作者對自然環境的關注。塞奧發尼斯提及的自然災害主要包括洪水、干旱、地震、嚴冬等,以及與之相伴隨的瘟疫、饑荒等不良后果。然而作者的記述方式卻不能不引起我們特別的注意。塞奧發尼斯經常將對自然災害的描述置于某些重大宗教、政治事件之前或之后,似乎有意在這兩者之間制造出某些聯系,令讀者順其自然地將某些惡劣的自然現象(如干旱、洪水、火山爆發等)視作上帝通過大自然對特定人物實施的警告或懲罰。這種處理方法不禁讓我們聯想起現代學者提出的“文學塊”理論,即塞奧發尼斯從其它一些作品中截取若干段落,將它們按照新的順序重新組合,從而產生出原作所不具備的新含義[14]318。

自然災害和異常景象是許多拜占廷史學作品中經常出現的主題,很多拜占廷史家如實記載這些內容,通常是為了對某些歷史事件作出合理的解釋,例如天氣變化對戰爭進程的影響等。11世紀的歷史學家米哈伊爾·普塞洛斯(Μιχαηλ Ψελλοs)在他的《編年史》中記述了1043年羅斯人進攻君士坦丁堡的詳細過程,起初雙方勢均力敵,但隨著天氣狀況的突然改變,拜占廷人逐漸占據優勢,最終打退了羅斯人的進攻[16]37。普塞洛斯給出的完全是自然的解釋,即拜占廷人從天氣突變中獲利并借此打敗了敵人,作者并沒有將這種情形歸結為上帝的旨意或某種超自然力量的干預[17]166。

但是,在塞奧發尼斯筆下,一些自然現象卻被賦予了新的內涵。那些不符合作者宗教信仰和政治理念的做法,往往與惡劣的自然現象相伴生;這些災難的出現,被作者認為是上帝對這些行為與行事者的警告或懲罰。因此,745、746年的大瘟疫是因為君士坦丁五世摧毀圣像,798年的日蝕是因為君士坦丁六世在宮廷政變中被弄瞎雙眼,而802、803年的反常天氣(暗無天日、秋季嚴寒)則是因為尼基弗魯斯一世登基稱帝[2]585-586,649,655-656。由此我們看出,塞奧發尼斯在《編年史》中多次運用這種歪曲了的因果聯系,誤導讀者對歷史真實的理解。

四 上述寫作特點成因解析

塞奧發尼斯《編年史》呈現出上述三個特點并非偶然,這幾個特點的形成可以歸因于作者的個人經歷以及由此形成的宗教理念和政治立場。

首先,塞奧發尼斯早年的人生經歷塑造了他濃厚的宗教情結,使他成為一名虔誠且堅定的基督徒,這是日后他寫作立場形成的重要前提條件,因為在適當的時機這種虔誠可以轉化為宗教偏執。根據后人為他所作的傳記,我們得知,塞奧發尼斯760年左右生于帕爾塞尼奧斯灣,他的父母分別是伊沙克和塞奧多蒂③[18]1-40[19]270。3歲那年父親去世,年輕的塞奧發尼斯選擇日后的利奧四世皇帝(Λεων Δ’)作為自己的保護人。18(或19)歲那年,他與貴族之女邁佳洛(Μεγαλω)結婚,但是他們的婚姻只維系了很短的時間,隨后夫妻二人共同放棄塵世生活,分別隱退到修道院中過上了隱居生活[4]136??梢姡谌麏W發尼斯年紀尚輕之時他便有了一種濃厚的宗教情節,他為了宗教信仰毅然舍棄世俗生活,成為一名修道士。

如果說青年時代的隱修生活更多是出于自身虔誠,那么塞奧發尼斯在成年之后、特別是在毀壞圣像運動期間的經歷則進一步強化了他的宗教情感,甚至達到了可以為信仰舍棄生命的地步。在利奧五世皇帝(Λεων Ε’,813-820年在位)掀起的毀像運動第二階段中,塞奧發尼斯堅定地維護圣像崇拜,因此遭到了拜占廷統治當局的迫害。根據多種史料記載,包括塞奧發尼斯在內的一批修道院長被利奧五世招集至君士坦丁堡,這些人在威逼利誘面前仍然拒絕改變立場,堅持崇拜圣像,于是皇帝將他們投入監獄,不久之后又將一些人流放至帝國各省區[19]276,278[20]245-246。815年,牧首尼基弗魯斯因拒絕簽署毀壞圣像公會會議的決議而遭到利奧五世的罷免并被流放,塞奧發尼斯堅決站在牧首一邊,此后不久,塞奧發尼斯便同其他許多人一道被開除教籍,他也因此贏得了“懺悔者”的稱號[8]16。

由于積極參與崇拜圣像的活動,塞奧發尼斯被利奧五世囚禁于塞爾吉奧斯和瓦克霍斯修道院,隨后于815年被轉移至自由宮,在那里接受語法學家約翰(Ιωαννηs Γραμματικοs)的盤詰。818年2月,塞奧發尼斯被流放至薩摩斯拉基,并且于當年3月12日去世[19]280,282。至10世紀君士坦丁七世皇帝(Κωνσταντινοs Ζ’ Πορφυρογεννητοs)統治期間,塞奧發尼斯被封為圣人[21]117-119[4]136-138。因此我們有理由認為,毀壞圣像時代遭受迫害的經歷是塞奧發尼斯的宗教觀由虔誠轉向偏執的重要環節,這種轉變進而影響了其政治觀和歷史寫作的觀念。

不僅如此,毀壞圣像時代的特殊經歷,也為塞奧發尼斯進行《編年史》寫作提供了不可或缺的促進力。具體而言,在毀壞圣像時代,塞奧發尼斯面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迫害并沒有選擇逆來順受,而是勇敢地起來反抗。他反抗的途徑主要有兩種:其一是借助自己的影響力,團結帝國境內的宗教人士,反對拜占廷中央政府的毀壞圣像政策;另外一種就是通過撰寫《編年史》來表達自身信仰的虔誠,批判毀壞圣像派統治者的錯誤行為。塞奧發尼斯的第一種反抗行為,被拜占廷統治者視作政治上對皇權的挑戰,因此根據帝國法律對此予以制裁;在帝國政府權威面前,塞奧發尼斯的政治反抗最終失敗[20]257?,F實反抗的不成功令他不得不轉而尋求它途,于是將自己的反抗訴諸筆端,用一部《編年史》作為武器,向當時的毀像派統治者宣戰。

塞奧發尼斯通過撰寫《編年史》來表達自己對毀像派統治者的批判與不滿,在著作中抒發自己的憤慨之情。正是基于這種原因,我們才會在這部作品中見到作者對毀像派統治者的仇視、對歷史人物和事件評判的偏執,這些都成為塞奧發尼斯寫作過程中一貫保持的基調。而且,作者還將這種基調延伸至毀壞圣像時代之外的人群,以同樣的原則來評判他們。

盡管塞奧發尼斯在前言中寫道,自己是在好友喬治·辛凱洛斯(Γεωργιοs Συγκελλοs)的懇求下才答應進行寫作的,而且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在寫作過程中并沒有任何自己的創作,而僅僅是從古代歷史學家和散文作家的作品中做了節選,將各種事件安置于每年中正確的位置,這樣,讀者們便可以清楚地了解到各種軍事的、教會的或民事的事件發生于哪位皇帝在位的哪一年[2]1-2。但是這些都不能說明《編年史》是一部沒有思想的史料匯編,僅僅滿足于按時間框架羅列歷史事件;反之,它是作者塞奧發尼斯精心構筑的一部史學作品,體現出作者鮮明的思想、立場和價值判斷。

綜上所述,塞奧發尼斯的個人經歷直接導致其《編年史》諸多特點的形成,作者評價人物事件的單一標準、選取材料的片面方法以及曲解史實和因果聯系的手段,使他的作品在拜占廷史學著作中顯得極具特色,他的這些著史手法對后世拜占廷歷史寫作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五 塞奧發尼斯的撰史方法與原則對后世的影響

塞奧發尼斯的《編年史》自誕生之后便廣泛流行,受到后世拜占廷知識界的推崇。作者的撰史方法與原則,影響了此后幾個世紀里拜占廷史學寫作甚至文學創作的趨勢。

塞奧發尼斯《編年史》在作者身后的流行程度及其廣泛影響,從如下幾個方面可以體現出來。

首先,他的《編年史》有數量較多的手稿流傳于世。與其它很多拜占廷歷史作品的手稿傳承情況相比,塞奧發尼斯的《編年史》有多種手稿傳世,粗略算來竟達10余種之多[21]135-136,其中還包括一份完成于870-880年間的拉丁文譯文手稿。有學者認為,羅馬教皇尼古拉一世關于8、9世紀拜占廷帝國的知識都是從這部拉丁文譯本得來的[4]141。可見這部《編年史》在當時已經傳播至西歐地區。

其次,塞奧發尼斯之后的一些拜占廷史家熱衷于對其《編年史》進行續寫。在拜占廷史學作品中有3部明顯接續他的《編年史》而作,分別是約瑟夫·耶尼修斯的《列皇紀》、《塞奧發尼斯編年史續》和約翰·斯基利齊斯(Ιωαννηs Σκυλιτζηs)的《歷史概要》(ΣυνοψιsΙστοριων)。這三部作品皆從塞奧發尼斯駐筆的地方,即公元811年左右開始自己的記載,而且《歷史概要》在體例方面也有意模仿塞奧發尼斯的作品,大體按照編年體例展開記述。

再次,塞奧發尼斯的《編年史》被許多后世的拜占廷歷史學家和編年史家所使用或援引,尤其是修道士喬治、《塞奧發尼斯編年史續》的作者以及斯基利齊斯等人[21]135。就連君士坦丁七世皇帝也在他的一系列著作中大量使用《編年史》中的段落,對其進行引用或改寫,如《論帝國的管理》一書的幾個章節(如第21、22、25章)就是對《編年史》的直接改寫或照搬[22]chap.21,22,25??梢娋刻苟∑呤缹@部史著的重視程度,也可從中得知《編年史》至少在10世紀的拜占廷帝國仍十分流行。

最后,塞奧發尼斯的《編年史》對后世史學作品最深刻的影響存在于寫作風格與評價體系方面。塞奧發尼斯之后的許多拜占廷史家對其史學成就評價甚高,斯基利齊斯甚至認為古典作家之后最優秀的歷史作品之一就是由塞奧發尼斯撰寫的,此后再無有能夠出其右者[23]1?;蛟S斯基利齊斯的高度評價是出于自身的好惡,但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塞奧發尼斯所遵循的某些撰史原則,如評價體系的單一性甚或不客觀修史的方法等,影響了后世一些拜占廷史家的史學寫作,此類作品構成了拜占廷史學著作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除此之外,塞奧發尼斯的《編年史》在一定程度上迎合了拜占廷史學發展的總體趨勢,并且進一步促進了這種趨勢的強化和定型,因而在拜占廷史學的發展進程中居于特殊的地位。我們知道,在拜占廷帝國千余年的歷史上,眾多歷史學家著史的動機各不相同,沒有一個標準的統一尺度,在數量眾多的史學著作中很少出現所謂的“官方”史學[24]214-215。歷代拜占廷史家可以根據自身好惡在著作中對歷史人物與事件作出相對自由的評判,因而皇帝、貴族、軍事將領、宗教領袖都有可能成為歷史學家們批判的對象,尤其是對帝王的批判似乎已經成為拜占廷史學作品中一個恒定的主題[25],它貫穿于各種拜占廷史學著作達千年之久。根據現代學者的研究,塞奧發尼斯的《編年史》寫作于作者810-811至814-815年間的軟禁時期[21]117,自然不會是在統治者的授意下所作,因而這種非“官方”史學的特性保證了作者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撰寫史書,進而在書中形成了鮮明的個人立場和單一的評價體系,使其作品帶有明顯的批判傾向。盡管此后的拜占廷史學作品在寫作風格與手法上會隨著時代的發展或史家旨趣的變遷而發生變化,但是這種史學寫作的“非官方性”被一直延續下來。就這一層面而言,塞奧發尼斯的《編年史》無疑具有推波助瀾的作用。

塞奧發尼斯《編年史》的影響不僅局限于史學領域,它甚至影響了毀壞圣像運動期間拜占廷文學創作的趨勢,并且進一步推動了這股潮流在此后若干世紀里的蔓延。眾所周知,為數眾多的拜占廷知識分子在毀壞圣像運動進行期間和結束后,創作了大量的、形式多樣的文學作品來紀念這場運動,表達自己的立場,其中比較常見的體裁包括圣徒傳記和歷史作品。由于最終的結果是圣像的崇拜得以恢復,因此崇像派的勢力重新抬頭,他們大肆銷毀毀像派人士的各類作品,因此我們現今所掌握的資料當中絕大多數是崇像派的作品,那么無疑占主流的思想也是崇像派所鼓吹的理論,而毀像派的觀點則受到了壓制與批判。這種狀況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我們對這段歷史以及許多歷史人物的評判。例如,長期以來,無論是拜占廷學者還是現代歷史學家,都習慣于將利奧三世視作毀壞圣像運動的發起者,認為正是他在726年所頒布的一道法令開啟了這場持續百余年運動的序幕。然而根據最新的研究成果,能夠支持利奧三世頒布禁止使用或移除圣像敕令的可靠證據是不存在的,因此后代崇像派人士以及某些現代歷史學家將利奧視為“毀壞圣像”的皇帝是不成立的[6]151,155。另外此時期內產生的大量圣徒傳記也都是崇像派人士的作品,它們無疑是對那些堅持圣像崇拜、堅持與皇帝斗爭的圣徒們的謳歌與贊頌。單就這一點而論,塞奧發尼斯的《編年史》也具有同樣的性質。它是那個時代發展的必然產物,同時也成為那一時期崇像派文學作品的代表與先驅。

總之,塞奧發尼斯《編年史》的種種特點體現了拜占廷史學寫作的多樣性,只有當我們清晰地把握了這些特點之后,才有可能更為準確、恰當地利用它。作為教界人士和虔誠信徒的塞奧發尼斯在歷史敘事中往往帶有強烈的客觀唯心主義特點,這是中世紀宗教史學家所具有的共同特征。同時,塞奧發尼斯《編年史》的出現及其特點的形成是特定歷史時代的產物,具體言之,是毀壞圣像時代濃厚的宗教氛圍所造就的一部史學作品,它所具有的鮮明特色生動反映了歷史學家與時代兩者之間的互動關系。只有當我們對這部史著及其特點有了準確的把握之后,才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認識拜占廷史學寫作的特征,同時有助于我們全面深入地理解中世紀歐洲史學的發展,進而窺視出文藝復興時代布魯尼、馬基雅維利和波利多利·維吉爾等人的歷史著作以及他們所代表的實用主義史學流派的真諦[26]11-14。

注釋:

①如10世紀拜占廷歷史學家“執事官”利奧在《歷史》中詳細記述拜占廷帝國在10世紀下半期的軍事活動,這是由于作者敏銳地捕捉到了時代發展的最重要內容,因此其書中的主要人物也是當時拜占廷帝國最活躍的人群。

②實際上,在查士丁尼二世皇帝(685-695、705-711年在位)倒臺后,由于政局動蕩,拜占廷的教育事業受到影響,一度處于混亂狀況,但那是在利奧三世統治之前幾十年的事情了。

③關于塞奧發尼斯的生平,我們最主要的資料來源都是后人為他所做的傳記作品,包括君士坦丁堡牧首美索迪奧斯(Μεθοδιοs)和斯都底奧斯的塞奧多利(Θεοδωροs Στουδιτηs)等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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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TraitsandImpactsofTheophanestheConfessor’sChronographia

ZHAO Fa-xin

(College of Tourism and Historical Culture, Sou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Chengdu, Sichuan 610041, China)

TheChronographiaof Theophanes the Confessor wa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historical works of the middle Byzantine period and essential for one to understand the history of Iconoclasm. Due to personal experience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his time, Theophanes’Chronographiawas deeply permeated with three basic traits, namely his simplex system of evaluation, his method of sifting historical sources unilaterally, and his misrepresentation of historical truths and causal associations. These three traits had far-reaching impacts on the Byzantine historiography and even the whole Byzantine literary activities during the following centuries. Only bearing all its traits in mind can one make precise and reasonable use of Theophanes’Chronographia.

Theophanes the Confessor;Chronographia; Byzantine Empire; the Middle Ages; historiography

K37

:A

:1000-5315(2014)02-0099-08

[責任編輯:凌興珍]

2013-06-19

本文為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拜占廷史籍中所反映的民族觀念”(批準號:13CSS005)、西南民族大學專門史碩士點建設項目(編號:2011XWD-S060105)之成果。

趙法欣(1980—),男,天津市人,歷史學博士,西南民族大學旅游與歷史文化學院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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