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梅
(西安交通大學人文學院,陜西西安710049)
農業生態文明建設是加快我國現代農業發展的必由之路。農業為國民經濟之根本,自然生態環境是農業生產的物質基礎,發展農業生態文明是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十八大報告指出:大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樹立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生態文明理念,把生態文明建設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加大自然生態系統和環境保護力度,努力建設美麗中國,實現中華民族永續發展[1]。
近年來,我國農業和農村生態環境系統受到巨大破壞,農業與工業污染日益嚴重,鹽堿化、干旱化、沙漠化、沙塵暴、霧霾天氣愈演愈烈,食品安全問題突出,瘦肉精、違規食品添加劑、毒大米……層出不窮,防不勝防,凸顯出強化農業生態文明建設的緊迫性。在國外,濫觴于資本主義工業化大生產范式下的農業生態問題,早在1962年蕾切爾·卡森《寂靜的春天》一書就給以透徹揭露:農田、森林和菜園因過度使用化學藥品引發土壤污染,造成人類和各種動物深受無盡毒素的傷害,河中無魚,再也沒有鳥兒歌唱,公共健康問題頻現。面對當前全球性生態環境依舊惡化的態勢,對西方馬克思主義中最有影響的生態學馬克思主義進行研究,吸收和借鑒其合理成份,對于我國建設農業生態文明有著重要的理論意義和深刻啟示。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是20世紀60、70年代在應對生態危機的綠色生態運動中產生,它通過對資本主義反生態本性的剖析和批判,認為資本主義工業化大生產所造成的危機已從經濟危機轉變為生態危機,從生產領域轉向消費領域。現代社會的生態危機是在資本主義制度下技術的非理性運用造成的,只有變革資本主義制度,建立生態社會主義,才能從根本上消除生態危機。
20世紀后半葉以來,一個幽靈在地球上四處漫游。這個幽靈就是生態危機[2]。數十年過去了,全球范圍的環保理念在宣傳,環保措施在推行,環保運動在開展,可生態危機這一幽靈不僅沒有消逝,反而愈演愈烈。大氣、土壤和水污染,重金屬、有毒化學品污染,災難性氣候等全球性公害或災難性事件在此消彼長的發生著,威脅著生態環境,異化著人與自然,構成人類生存的嚴重隱患。對這一嚴峻問題的擔心和焦慮,已從學者、政府決策者蔓延到普通百姓。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到底怎么了?癥結何在?西方生態學馬克思主義將馬克思的危機理論、新陳代謝斷裂理論和生態問題、生態學聯系起來,以馬克思主義的理論立場,對資本主義技術中心主義,資本主義生產的生態后果進行批判性分析,針對資本主義的生態危機提出自己的理論體系,認為生態危機是資本主義制度和工業生產的必然產物;當代資本主義社會存在著“雙重矛盾”(剝削階級與被剝削階級的矛盾、人與自然的矛盾)和“雙重危機”(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生態危機),資本主義社會持續發展是一個綠色騙局,建設一個沒有人對人的剝削,同時也沒有人對自然剝削的和諧、公正的生態社會主義社會是必要和現實的[3]。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將生態危機與資本主義制度聯系起來,批判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對自然的破壞,認為資本主義本質上是反生態的。資本主義生產的目的是攫取利潤,而不是滿足人的基本生活需要,實現人的全面發展及人與自然的和諧,在利潤支配下,人和自然都處于被異化狀態。而“存在于資本的自我擴張和自然界的自身有限性之間的矛盾是資本主義總體性矛盾”[4],隨著資本主義經濟的高速發展,這一總矛盾日益突出,導致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對全球資源的掠奪性開發,對落后國家的生態殖民,不僅使大量不可再生資源的短缺和枯竭,而且隨著資本的全球性擴展,繼而引發全球性過度生產和消費異化、全球性生態失衡和生態污染。同時,資本主義的逐利本性決定了資本主義生產不可能放棄自身利益而去保護環境,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成本外在化”發展趨勢下,資本主義更是以犧牲發展中國家環境利益來換取自身利益,可見,全球性的生態危機正是根源于資本主義的這種只追逐自身利益最大化而置生態環境于不顧的反生態本性。只有變革資本主義制度,建立生態社會主義,才能從根本上消除生態危機。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指出資本主義工業生產所造成的生態危機不可能在資本主義的工業文明范式內解決,需要建立生態社會主義來消解,認為生態社會主義是生態文明的社會形態,是一種理想的關于未來社會主義前進的新方向;是綠色社會;也是一種新型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社會發展理論;更是對資本主義和以前蘇聯為代表的傳統社會主義忽視人與自然平等、“為了生產而生產”模式的超越。法國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者拉比卡指出:生態社會主義的理論基礎是馬克思主義,馬克思在《資本論》中第一次揭示了資本主義的邏輯,從而為我們認識生態危機的實質、根源和解決出路奠定了基礎[5],生態社會主義的實現是建立在社會主義制度基礎上,通過生產關系的制度變革和生產技術的理性應用,克服資本主義社會存在的人與自然的矛盾,改變人類對自然的不當控制,減少人類對生態資源的破壞,克服資本主義的反生態本性,最終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依據馬克思主義的經典文本,從新的視角、新的路徑致力于生態危機的求解,提出許多合理的,有價值的生態文明新理念和經濟發展新范式。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認識到消費主義生活方式的危害性,并以此為邏輯起點揭露和批判了資本主義生產和消費弊病。認為人類生產的目的是為了滿足對物質生活的需求,是一種使用價值的理性消費,但資本主義生產的目的卻是實現價值或剩余價值,是一種交換價值的追逐,這必然會導致過度擴大生產;生產過度和消費不足的脫節造成資本主義生產危機頻發;為了消彌生產危機而轉向大肆宣傳消費主義文化價值觀。用廣告、包裝、產品的升級換代及消費貸款等手段激勵消費,制造虛假需求。用享樂主義的價值觀故意引導人們把消費和幸福生活等同起來,進而誘導和操縱人們過度擴張消費。不合理的消費欲望膨脹與“自然界的自身有限性”碰撞,最終導致嚴重的環境污染和資源過度消耗,生態危機隨之而來。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者認為只有消滅異化消費,進行適度生產,合理消費,才能有效減輕生態危機,實現人、社會和自然的持續發展。為此崇尚“小的是美好的”消費觀念;倡導技術小規模化、分散化;重構需求理論和消費理論;民主控制過度生產,有計劃地縮減工業生產;使生產過程分散化和民主化;要公平合理地分配勞動產品,限制過度生產和過度消費等思想主張。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提出:生態社會主義是一種生態合理而敏感的社會,這種社會以對生產手段和對象、信息等的民主控制為基礎,并以高度的社會經濟平等、和睦以及社會公正為特征[4]。其理論從人與自然的關系維度出發,深入到人與人,人與制度層面,認為資本主義生態問題實質上是人與自然之間,人與人之間公平正義的生態價值觀的缺失,根本上是人類危機。資本主義資本本性中包含了對人與自然的雙重剝削;資本主義的正義是“分配性的正義”,不是“生產性的正義”,更不是“生態環境正義”;資本主義利用本國高新技術和資本進行生態危機輸出和轉移的“生態帝國主義”行徑更是對發展中國家的非正義和不公平。指出人作為生態系統中主導性生態因子,只是自然界平等的一員,人不能為了自己利益而犧牲其他動植物的生存權益;不能為了自身當前利益而犧牲子孫后代利益。無論國別、貧富、地域、代際都平等享有環境權利,要善待和尊重自然。為此,強調社會公正、基層民主、社會責任感;追求環境資源分配的正義;堅持從環境資源中獲益權與承擔環境保護義務的正義;維護國際政治經濟制度的正義。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通過對資本主義社會人與自然異化、人與自然分離的批判,重構了人與自然的關系,認為人與自然的關系范式是和諧統一而非對立。自然是一種先于人的社會存在,人與自然的關系是一體化、對象性的關系。人類的各項活動都應該立足在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協調發展的基礎上[6]。人與自然的異化關系,環境走向惡化和對人類的報復是由于人貪得無厭地追求物質享受而過度濫用自然造成的,強調人對自然的利用要理性,只有將人類的利益和生態的持續發展統一起來,才能避免生態危機;人與自然是平等的、休戚相關的,人類保護生態環境即是維護人類自身的生存和利益;主張技術是適應所有自然的,而不是對它造成破環。為此,提出要在不超越自然的限制和規律的前提下,通過集體的民主的及合理的控制方式,有意識地調整人與自然之間的關系,破除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無視自然權利,轉向尊重、關心和善待自然,以平等、多元共存和循環再生為特質的改造和利用自然方式,形成一種人與自然和諧統一的關系新范式。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批判了資本主義人類中心主義通過技術最大限度的控制和利用自然,為攫取最大利潤而不顧自然“新陳代謝斷裂”后果的發展圖式,提出生產是我們與自然關系的中心,我們不應該在試圖超越自然限制和規律的意義上支配或剝削自然[7],強調發展經濟不能以破壞環境、耗竭資源為代價,人類生產生活需要在尊重自然規律和生態規律的前提下走可持續發展之路。為此,要建立一個既能滿足人的需求又能保證環境不遭破壞的生態經濟發展模式,實現經濟、社會、生態的良性循環的可持續發展。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者福斯特指出馬克思提出的關于資本主義農業新陳代謝斷裂理論,即由于資本主義農業對土壤構成成分的“掠奪”,使自然界物質新陳代謝中出現了一種“一個不可修復的斷裂”,從而導致馬克思稱之這是“人類生活的永恒的自然條件”的物質異化。福斯特依據這一思想,重構新陳代謝斷裂理論,主張需要轉變人類和土地之間的關系,有計劃的通過土地營養物質循環而實現土地恢復與改良,“合理地調節生產者與自然之間的物質交換”[8],實現農業生態系統的可持續性。其對我國農業生態文明建設的扎實展開,農業資源節約和環境保護的全面推進具有重大的現實和借鑒意義。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指出,資本主義工業文明以破壞環境為代價的過度生產是不可持續的,其所帶來的苦果己有目共睹,農村環境污染愈演愈烈,各種有害物質殘留進入食物鏈,滋生有害病毒,引發各種惡性或流行疾病,人類為此已付出慘痛代價,這對我國農業生態文明建設具有重要的警示和借鑒作用。十八大指出,“把生態文明建設放在突出地位”[1],在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關系上,目前由于部分企業,部分農民欠缺生態危機意識,片面注重產出和利潤,使水環境深受各種污染的危害(表1),形成對農業生產和農產品質量的潛在威脅;農地開發利用強度大,人地矛盾突出,“18億畝耕地紅線”告急,農藥、化肥、除草劑、農膜等大量使用(表2)造成的耕地污染非常嚴重;農村大氣質量由于能源燃燒、車輛尾氣、揚塵、工業排放、化肥農藥的大量使用散發等而面臨嚴重威脅。當前,認真做好農村生態文明意識的可持續宣傳和培養,大力推進循環農業是維護農業與自然生態可持續發展的有效途徑。
相對于城市,我國農村生態意識較為淡薄,這與缺乏生態環境保護的宣傳和教育密切相關。生態文明意識的可持續宣傳和培養,一要充分發揮新聞的監督作用和正確的輿論導向作用,強化農民的資源、環境和生態意識,提高節約能源和合理使用資源的自覺性。二要從小學抓起,開展生態知識的教育,使青少年從小就樹立良好的生態文明觀。三要在農村進行環保知識和政策法規的常規化教育和普及化宣傳,進一步增強民眾對搞好農村環保和生態建設重要意義的認識。讓農民樹立起農業資源的憂患意識、環境保護的參與意識;提高農民生態文明意識的同時,向農民傳遞綠色致富信息和農業科技創新知識;將科技興農和農村脫貧致富、環境教育同提高農民素質有機結合起來,力使農民把環境保護意識內化到農業生產之中。

表1 2010年《第一次全國污染源普查公報》中農業源污染物排放量[9]

表2 2004—2009年全國農用化肥、農藥、塑料薄膜使用量[9]
發展農業循環經濟是踐行農業生態文明的關鍵。農業循環經濟是在既定的農業資源存量、環境容量以及生態閾值綜合約束下,從節約農業資源、保護生態環境和提高經濟效益的角度出發,運用物質循環再生原理和物質多層次利用技術,實現較少廢棄物的生產和較高資源利用效率的閉環農業生產系統。其以“資源—產品—廢棄物再利用或再生產”的循環機制實現農業資源利用最大化和環境污染最小化。為此,要在農村大力推廣沼氣池利用技術,太陽能利用技術和秸稈利用技術;形成獨具特色的區域循環農業模式,能源綜合利用模式,生態養殖模式,農業廢棄物綜合利用模式,綠色和有機農業模式;發展的生態農業,深度利用農村種養加過程中產生的廢棄物,化害為利,變廢為寶,減少各種廢棄物對生態環境的污染;恢復受損的耕地;促進農村生產、流通、消費過程的減量化、再利用和資源化,實現農業資源節約、生態環境保護和經濟效益提高的相統一,實現農業開發和自然生態的協調可持續發展。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認為資本主義工業化生產是建立在對商品的虛假需求和對自然資源的掠奪性開發基礎上,是對自然的一種非正義剝奪,要求人類轉變生產和資源利用的方式。當前我國一些地方還存在濫用農業資源現象,如亂砍亂伐,亂占耕地,破壞植被,秸稈焚燒,農藥的過量使用或不當濫用等,造成農業生態環境的退化、污染的不斷積累,嚴重制約著農業的可持續發展。為此,需要推廣農業清潔生產,倡導農產品的綠色生產與綠色消費,在農業資源緊約束條件下形成一種資源節約、環境友好的綠色生產方式和消費模式。
(1)推廣農業清潔生產。農業清潔生產是一種以污染預防為原則,以清潔的能源、清潔的生產和清潔的產品三個環節的全過程控制,從源頭上削減污染,提高資源利用率,消除對農業生態環境和人類健康危害的綠色生產方式。為此,一要不斷縮減現代農藥、化肥、地膜等農用化學品的使用,特別是不合理使用。二要開發替代品,用生物農藥替代化學農藥,推廣高效低毒、低殘留綠色肥料,推行配方施肥,精準施肥等新方法和新技術,以減少物質投入。三要利用循環生產提高資源利用率,加大可降解地膜等技術研究開發力度,避免農業生產對環境的污染和人畜的危害,保護生態環境,提升農業經濟收益。
(2)堅持綠色消費。農業生態資源的綠色消費就是以兼顧維系農業生態系統的協調,農業資源的可持續性和農產品質量安全的現代消費方式,是一種高層次理性消費,包括生產性綠色消費和生活性綠色消費。資本主義的工業生產及其倡導的消費文化誤導人們無視資源極限,非理性的追求過度費消,甚至把消費和幸福相等同,造成對自然資源的過度消耗或浪費。在我國農村生態文明建設中,要抵制這種錯誤的生活與消費方式,大力宣傳自然、節約、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樹立既滿足人的消費需求,又不會對環境造成危害的適度的和理性的綠色消費新理念。一要提高農民農業生產的環保意識,自覺購買綠色農產品,如優先購買高效低毒、低殘留綠色肥料、農藥及綠色無公害生活用品,使用低污環保的農用機械等。二要倡導一種新型的社會主義需求文化來遏制資本主義的消費文化,引領綠色消費,杜絕奢侈性消費和享樂主義生活方式,節約利用自然資源,明確消費的價值標準不是越多越好而是以健康、需求的適度滿足為高。三要加強管理的法規制度機制建設,建立統一的綠色檢驗標準、認證機制,加大對綠色農產品市場上存在的一些魚目混珠,以次充好亂象的依法整治。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者指出:以一個綠色的、生態與經濟社會和諧發展的、沒有剝削和壓迫的、實現社會公正的社會主義制度取代資本主義[7],許多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曾經走過的“資源的高消耗和生活資料的高消費來支撐和刺激”的經濟發展范式己不再適應我國當今和未來農業發展的要求,我國社會主義農業生態文明建設要轉向走農村經濟、社會和自然生態環境協同共進的綠色發展之路。
清華大學國情中心主任胡鞍綱指出,綠色發展是強調經濟發展與保護環境的統一與協調,即更加積極的、以人為本的可持續發展[10]。國農村經濟、社會和生態的綠色發展,面臨著許多長期不容忽視的制約因素,農業產業的弱質性,農業資源約束愈趨緊張,農業的勞動邊際收益率低于非農部門,農民種地長期收益低或不掙錢;農村優質生產要素單向度城市流動,現有農業從業者素質低下,環保意識淡薄,農業開發粗放,農業農村能源污染;農業種養加成本不斷上漲,為降低成本增加利潤,部分生產者不當使用各種化學藥品等正在威脅著農村生態安全,同時,農業還要面對城市垃圾“入侵”或大量工業生產帶來的水土或大氣污染等環保問題,這些都在制約著農村經濟、社會和自然生態環境協同共進的綠色發展。為此,一要進行頂層設計,通過政治、經濟、技術等多種路徑,加快發展農村經濟、促進社會公平和效率,健全保護環境的體制機制,調節社會資源分配均衡關系,消滅城鄉差別,倡導環境的公平與正義。二要改變傳統農業生產和消費模式,形成降低消耗,提高效率、增加效益,保護環境、節約資源,生態良好的體制機制。三要強化農村教育宣傳,提高農民的綜合素質,使生態文明和可持續發展內生為人們的自覺行為。四要形成農業生態資源的開發與保護并重、利用與補償并重,以預防為主、防治結合的農村生態環境利用、保護與綜合治理機制。五要完善有利于發展農業生態產業的市場機制,大力扶植生態農業,綠色市場和綠色消費,使農產品的生產、流通、分配、消費的各環節良性循環,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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