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終端支持微型學習：基于企業新生代員工的體驗分析

伍海燕　王佑鎂　陳慧斌

[摘 要] 微型移動學習是比較適合當前文化的一種非正式學習方式，這一新型學習模式與成人學習者的學習特性具有較高的契合度。通過抽樣問卷調查，從企業新生代員工自身學習體驗出發，分析這一群體的微型學習方式偏好、學習活動分布、學習感知、影響因素、資源需求、學習設計及綜合體驗感等，發現企業新生代群體的微型學習處于自發、隨意、零散的狀態，無論是系統設計還是學習效果上具有較大提升和發展空間，需要從學習模式設計、資源開發、組織設計等方面將微型學習嵌入企業整體人力發展體系，從而有效提升新生代員工群體的職業能力和個體素質。

[關鍵詞] 新生代員工； 微型學習； 移動終端

[中圖分類號] G434 [文獻標志碼] A

[作者簡介] 伍海燕（1979—），女，江西吉安人。副研究員，主要從事成人非正式學習研究。E-mail：why@wzu.edu.cn。

一、引 言

2013年5月22日發布的TNS移動生活研究（Mobile Life）報告稱，智能手機在中國消費者中的滲透率比上一年增長了一倍，智能手機的擁有率在中國年輕一代中是最高——18至30歲年齡段的消費者中有85%的人擁有一臺智能手機。[1]移動智能設備的加速普及，助推著各個領域的教育變革與學習創新。曾幾何時，針對傳統媒介，被譽為“電子時代的先知”的麥克盧漢就斷言：今天大多數的學習發生在課堂之外，通過報紙、雜志、電影、電視和廣播所傳送的信息量要遠遠超過學校教學和課本所傳送的信息量。這一斷言時至今日更顯其“先知先覺”：移動智能設備支持的非正式學習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并且深刻改變著人們的學習生態圖景。移動微型學習（Micro-Mobile Learning），這一新型學習方式得益于數字技術的支持，消弭了學習在時間、空間、權限和人際上的羈絆，通過整合數字化的學習資源，給學習者尤其是成人學習者提供了更加廣闊的學習環境和學習自主權、選擇權，[2]以此改變和顛覆傳統的學習概念，為終身學習譜系新增了一個重要的子類。本研究從一個特殊的群體——新生代員工個體的微型學習體驗出發，通過問卷調查探究移動設備支持微型學習的實際發生狀況，研究其微型學習偏好與需求，為組織化、系統化的企業員工微型學習系統建設提供實證依據。

二、面向企業新生代員工的移動微型學習

可以這樣說，微型移動學習是比較適合當前文化的一種非正式學習方式，是對學校、培訓等正式學習的有益補充。研究者指出，正如日常生活中的正餐與水果套餐一樣，微型移動學習有效彌補了正式學習不可觸及的“微量元素”，對學習者的“全人”發展提供了一條切實可行的路徑。[3]從微型移動學習的特征看，這一新型學習模式與成人學習者的學習特性具有較高的契合度。作為終身學習譜系中的新成員，微型移動學習強調的是相對較短和自由的時間花費、微型化的學習單元、碎片化的內容模塊、隨機獨立發生的學習過程，這一學習模態符合成人學習觀。[4]成人學習者在學習背景、學歷及其能力結構上有很大的差異，學習時間分散零碎、學習目標短線實用，采用傳統的成人培訓模式往往效果不佳，而微型學習是通過個人化的移動終端隨時定制和獲取所需信息，實行按需訂制學習內容的自助式學習，突破了成人傳統學習的時空局限，因而越來越受到學習者和研究者的關注。從實踐上看，這一新型學習方式已經自覺或自發地融合到個體的日常生活之中。

當前，新生代員工已經成為企業的主要勞動力。這一群體的學習與發展狀況直接影響到企業生產效能，進而影響到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因此，企業人力資本開發中需要主動考慮這一新群體的學習特征和個性。早在2002年，全球著名的美世人力資源咨詢公司（Mercer Management Consulting）對2600多名美國員工的工作和組織的態度進行調查，發現不同時代員工的工作態度有較大的差異。[5]針對這種差異，研究者具體歸納了80后、90后的新生代員工的特點：①兼有積極（創新充滿熱情）和消極（忠誠度和滿意度都明顯較低）的工作態度；②多變的職業觀念。新生代員工渴望嘗試不同的職業領域，注重企業對其提供的職業發展機會；③對成功有獨到的界定，對權威有自己的看法；④通常具有較高的計算機水平和專業技術能力；⑤兼顧生活與工作，注重自己的生活方式，通常不喜歡循規蹈矩的工作。這些新生代員工學習者特征表明，依據傳統的企業培訓方式如政府模式、企業模式、社區模式、NPO（非營利組織）模式、自助模式等通過面授或集中授課，已經無法滿足新生代員工的個體發展，對企業長遠發展也無益。[6]而從自身物質條件看，除了智能手機這一種移動設備以外，企業新生代員工中平板電腦、PDA等移動設備的擁有人數也在不斷攀升。此外，這些移動設備的功能也在不斷完善。移動設備在各種環境中的應用越來越廣泛，他們為訪問本地和網絡信息以及手機、處理和轉交現場數據提供更大的便利，也為微型轉移學習提供了載體。

而實際上，將微型學習應用于成人學習者，不僅僅在實踐中已經發生，也早已引起研究者的關注。奧地利學者林德納（Lindner）認為微型學習是一種指向新媒介生態系統中基于微型內容和微型媒體的學習。[7]另一位奧地利教授Theo Hug從時間、內容、課程、形式和過程及媒體等維度對微型學習進行了界定，即微型學習是在短時間內利用媒體學習“片段化”的知識或者知識塊，其學習內容可以是課程體系的一部分，微型學習是通過伴隨式的、嵌入式的活動展開的。[8]德國吉森大學成人教育學院的Mosel認為，微型學習過程來自于與微型內容的交互，這樣的交互發生在一些新興的微型內容結構中。[9]祝智庭教授等敏銳觀察到這一新型學習方式的文化價值，認為微型學習可以作為成人學習及培訓領域的一種新型學習形態，通過微型的學習組塊可以讓成人學習者通過輕便的設備獲取和存儲，并且在輕松的心態中獲得學習體驗。[10]國內學者顧小清教授綜合若干觀點，認為微型學習是由短小的學習活動，較小的學習單元組成，是一種微觀視角的學習、教育和培訓。[11]一些研究者開始關注微型學習結構[12]、微型學習環境[13]、面向成人學習者的微型學習策略設計[14][15]、微型學習資源開發[16][17]等研究與實踐領域。上述研究主要從學術視角關注微型學習這一新型學習模式的建構，尚缺乏來自微型學習實踐領域的相關實證分析作為支撐。而作為一個新的實踐領域，微型學習早已步入個體現實生活。本研究試圖從新生代員工個體微型學習體驗出發，探究移動設備支持微型學習的發生現況，為系統的微型學習系統設計和實踐運行提供依據。

三、研究實施

1. 研究組織

本研究對象針對企業新生代員工，樣本全部來自東部沿海開放城市，這些城市是我國市場經濟發達地區，擁有眾多民營中小企業，新生代員工聚集較多。調查企業分布為電器類、機電類、鞋服類等三大類型八家企業。本次調查共發放問卷866份，經過對“是否有利用手機等智能設備進行學習的歷程”進行樣本篩選后，用于本研究的有效問卷516份，有效回收率為59.58%，樣本構成見表1。

上述樣本也表明，相對于老一代企業員工，新生代員工群體具有年輕、學歷相對較高、學習能力強但流動性大、經濟收入處于中低收入水平、并處于社會結構中低階層的特點。

2. 研究工具

本研究關于微型學習的操作性定義為：利用智能手機、平板電腦、MP3等各種便攜設備，進行持續一定時間的學習與培訓活動。本次研究采用自行設計的問卷進行調查。問卷由35個封閉問題組成。問卷信度方面，采用重測信度方法，對15位企業員工進行了兩次預調查（間隔20天）的得分進行配對 t檢驗， 其差異無統計學意義（t=1.38，P>0.05），兩次預調查的重測信度系數為0.87（>0.70），表明問卷具有較好外在信度；效度方面，在原始問卷（封閉問題）的基礎上，邀請了3位專業人士（成人教育、教育技術、企業培訓主管）對問卷的結構、題項、選項是否符合研究目的等進行評價和修訂。根據統計分析結果合并或刪除了相關性過強的條目和因子載荷值小的條目，因而問卷具有良好的內容效度。數據通過EXCEL2010及SPSS13.0進行分析。

四、數據分析

1. 微型移動學習方式偏好

分析數據全部來自曾有過自發或者有組織參加過移動微型學習的樣本。研究中首先對調查對象使用何種移動設備功能來進行微型學習進行分析，當前移動終端的功能越來越豐富，這確保了移動微型學習的可能性和可行性。結果如圖1所示，新生代員工在微型學習中采納最多的五項移動功能依次是視頻（40.1%）、手機報刊（38%）、網站網頁（31.4%）、電子書（28.3%）以及手機短信（25.8%）。上述五種功能可以作為微型學習的媒體選擇范疇。

采納上述移動設備功能如何進行微型學習呢？調查中發現（表2），新生代員工最喜歡學習方式是主動的、預置式的學習方式，包括自主查詢學習資源進行學習、通過客戶端軟件進行學習等，那些被動接受式的、傳統網絡學習并沒有得到這一群體的認同。這點與新生代性格中的自我意識較強、職業規劃意識較高等因素有關。

2. 微型移動學習活動應用

微型學習由一系列相對較小的學習單元和學習活動組成。對學習活動的具體分析將有助于開發微型學習應用系統。在具體的微型移動學習中，新生代群體主要采用哪些學習活動來滿足學習需要呢？結果如圖2所示，資料下載、練習、參與網絡平臺學習是新生代主要參與的學習活動。其他常用的學習活動還包括同伴交流、考試、互動答疑等。這些活動的分布可能與傳統培訓不一致，主要是由于目前大多微型學習還是一種自發的、隨機的行為，缺乏系統性和目標性，相比較而言，更加注重個體自主學習之需。

在每個具體的微型學習活動中，交流互動不僅是學習的必要環節，也是微型移動學習的優勢所在。調查中發現，在微型移動學習中，新生代群體傾向于使用學習交流方式明顯依賴Web2.0媒體，這正是這一群體的數字土著特征所在。結果發現，采用微博、微信等社會性軟件進行互動交流的比例高達60.5%，遠遠超出聊天室（25.6%）、在線咨詢（21.9%）、電話短信（21.5%）以及電子公告牌（18.6%）等傳統交流互動方式。電子郵件（5%）等網絡通信方式則略顯落伍。

3. 微型移動學習過程感知

相對于自然場所的學習，采用移動終端進行微型學習最為人們所詬病的就是電子產品的輻射及對個體視覺和注意力的干擾。盡管數字設備采用了先進的顯示技術，但仍為用戶所擔憂。具體情況如何呢？研究就微型學習過程中的疲勞度和注意力等方面進行了探究。調查發現， 48.4%的用戶認為雖然有點累，但尚能接受；明確感覺不累、很輕松或者沒感覺的共占33.9%，僅僅6.2%的調查者認為非常疲勞，這或許與具體的學習場景有關系。總體而言，如果時間控制適度，應該說采用移動終端進行微型學習并未增加學習者的疲勞感和負荷。

與其他網絡化學習方式一樣，數碼網絡產品帶來的另外一個重要的負面影響就是注意力分散的問題。因為網絡互通互聯的便利性，采用超級鏈接的內容組織方式確實容易分散學習者的思維和注意力。手機移動媒體由于網絡覆蓋面逐步擴大，上網資費越來越便宜，通信方式越來越方便快捷，這種學習環境是否會影響到學習者的注意力呢？調查中發現這一問題確實存在，近三成的調查者認為“注意力容易分散”，但也不是必然現象。如圖3所示，48.1%的用戶認為注意力不一定被分散，主要與不同的學習內容有關系?？磥?，“內容為王”在手機等新媒體移動傳播過程中也是一條不變的規律。

4. 微型移動學習影響因素

由于其非正式、碎片化特性，微型學習目前還處于一種自發狀態，大多僅僅作為一種填補閑暇時間的業余活動，遠未達成一種規范化和系統性的學習方式。從個體采納和使用角度，有許多因素影響移動終端在學習過程中的使用以及微型學習的普及推廣。這些因素包括技術層面、社會層面和個體層面。具體如圖4所示。影響最大的四個因素均為技術層面，分別是網絡基本設施建設、移動終端技術條件以及移動終端的可用性。其他因素還包括費用、課程資源以及認可度等問題?？梢?，技術可用性和資源可及性是影響微型學習普及的重要因素。

在具體學習過程中，影響新生代員工個體微型學習效果的因素分布見表3。可以看出，影響最大的是網絡基礎設施。這一因素其實也可以從現實中的直觀感受得到驗證。盡管一些城市和區域提出要網絡全覆蓋，建設無線城市或者智慧城市，但限于各方條件，尤其是在中小城市，網絡覆蓋和使用上仍舊存在諸多問題，限制了網絡自由快速介入，進而影響到微型學習的實施。其他影響因素還包括學習資源、設備、個人時間管理以及資費問題等等。調查也發現，由于缺乏專業的認識，新生代群體可能誤將微型學習等同于手機上網，所以數據顯示對自己的微型學習技能充滿信心，這也說明對個體進行微型學習指導迫在眉睫。

而在改進微型學習效率的措施方面，新生代員工認為改進移動設備的功能與配置（45%）、豐富學習資源（39.3%）、優化學習資源的傳播和共享方式（37.6%）以及合理調整學習資源和移動設備的使用資費（34.3%）是迫在眉睫的四個問題。這四個問題再次驗證了前面有關影響微型學習效率和普及推廣的因素歸納。

5. 微型移動學習資源需求

從上述數據來看，技術和資源是制約微型學習發展的兩大瓶頸問題。技術涉及區域信息技術基礎設施建設及國家有關信息政策，資源問題則是一個更加具體的問題，也與企業、高校及相關資源提供商的具體業務相關。研究中對新生代員工的微型學習資源需求進行了具體調研。首先分析新生代員工對企業微型學習平臺內容的需求，結果如圖5所示，素質提升和崗位技能提升是新生代群體繼續的兩個內容模塊。這表明微型學習在個體素質發展和職業發展中的重要面向。其他的還包括語言類、溝通類、講座類、企業資訊類等方面的內容需求也是新生代群體希望關注的。

以某個具體內容模塊的學習為例，新生代群體希望哪些資源類型呢？調查中對一個假設性問題（通過移動微型學習方式來學習英語）進行了分析，結果發現，原聲（38.8%）、單詞（42.4%）和語法（38.8%）是語言學習中的三個最重要的資源模塊，其他還包括練習（23.3%）、詞典（21.7%）和課外材料（20.5%）等。實際上，這些資源模塊基本上反映了新生代群體對語言學習類應用程序的功能模塊設置的需求，對于開發相關的學習資源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針對微型移動學習的特點，在對資源模塊建設的具體要求中，近四成的調查者希望用移動設備觀看學習軟件或者課件的時間長度在10～30分鐘以內。25.8%的調查者習慣于課件長度為5～10分鐘，18%的調查者認為可以到30～60分鐘。雖然微型學習并沒有對時間有嚴格限制，但針對成人學習的時間特點，5～30分鐘為合理區間，而且需要根據知識模塊的結構采用不同的時間區間。

作為經濟狀況處于中低收入階層的新生代群體，學習資源的資費問題也是影響其微型學習普及推廣的因素之一。問卷對這一問題進行了初步調研。結果發現，約七成的受調查者每月愿意支付20元以下的微型學習資費，愿意支付20元～50元的占17.4%，50元以上者占12.6%。雖然相對于學習所需，上述資費區間略顯低，但考慮到近一半的受調查者月收入為3000元以下，而且目前一些企業在逐漸架構內部WIFI，且新生代習慣于資源下載式的學習，上述資費意愿也可理解并且可行。

6. 微型移動學習設計考量

如前所述，微型移動學習特別適合需要兼顧生活、工作多重角色的成人學習者，因此企業在具體的微型學習設計過程中，除了需要考慮上述因素之外，還需針對新生代成人學習者的學習需求和內容選擇方面作前期分析。本部分首先探究了新生代學習者針對微型移動學習的學習需求進行了調研，發現新生代群體認同在移動設備上進行學習和培訓的特點主要有：強化和促進日常性的學習效果（38%）、學習方便、靈活、隨時隨地可以進行（35.5%）、增加了學習的選擇性和自主性（30.4%）、學習過程中可以進行即時快速的反饋交流（23.4%）、學習針對性更強（21.9%）、學習內容更加實用和有效（12.4%）。從上述學習訴求來看，新生代群體之所以選擇微型學習，與其碎片化、自主性、便利性以及實用性有關。正是上述傳統培訓和學習無法達成的優勢，使得微型學習成為新生代群體學習方式的重要補充。

從內容需求來看，新生代群體始終秉持個體素質提升和企業崗位適應提高兩大主題，最希望能夠通過微型學習強化上述素質與技能的提高，見表4。作為新生代群體，面對企業傳統的管理模式和制度，在人際和心理上的適應挑戰最大。超過一半的新生代員工認為自己可以繼續通過微型學習獲得一種調適能力。而對職業成就感的渴求促使其具有希望提升自己領導管理能力和業務技能的需求。雖然新生代群體工作流動性較大，但考慮到現實問題，首先適應企業和崗位為明智之舉，近三成的受調查者希望借助微型學習理解企業文化，以更好適應企業管理制度。而始終對自己職業發展充滿期待的新生代群體，對于一些基本素質和技能如計算機、外語、營銷等能力，也始終做好學習和儲備的預期。

作為一個系統化過程，微型學習設計涉及內容設計、媒體設計、互動設計、效果評價設計等多個方面。[18]而從微型學習的用戶來看，新生代群體最關注其中哪些環節呢？調查顯示，對于微型移動學習設計要素，新生代最關注的依次是：學習效果評價（50%）、操作的方便性（50%）、學習資源的豐富性和可用性（37%）以及學習資費的合理性（35%）。這四個方面是企業設計和實施微型學習需要細致考慮的問題。

7. 微型移動學習綜合體驗

作為一種新型信息技術系統產品與服務，可以采用技術接受模型（TAM）對新生代群體采納微型學習作綜合體驗分析。Davis提出的技術接受模型認為，用戶使用系統的行為意向可以由感知有用和使用態度兩個變量來確定，使用態度由感知有用和感知易用兩個變量來確定；而外部變量（如系統特征、開發過程、培訓等）對用戶行為意向的影響是通過感知有用和感知易用來實現的。[19]感知有用指針對某項特定的信息技術，個人認為使用該項技術能夠加強其工作績效的程度；感知易用指個人認為為使用該項技術需付出的努力的程度；使用態度指個人對使用該項技術的正面或負面的感受；行為意向指個人使用該項技術的意愿的強烈程度。依據該模型，本研究通過如下量表來分析新生代群體微型移動學習的綜合體驗，結果見表5。

數據顯示，四個變量中，新生代對微型學習在感知有用性上的均值最高（3.97），也即確信通過微型學習能夠提升和改善個人素質及能力；在行為意向上的均值最低（3.62），這一表現可能與當前微型學習的隨機性、偶發性等形式有關，用戶尚無法從實踐中獲得預期的微型學習效果；在感知可用性和使用態度上表現相當，也即新生代群體對于微型學習操作及積極評價處于一種理性、中立的態度。這一綜合評價也說明針對企業新生代群體的微型學習還有較大的提升和發展空間。

四、結論與問題討論

本文采用問卷調查方法，從新生代員工群體自身微型學習體驗視角，分析微型學習方式偏好、學習活動分布、學習過程感知、影響因素、資源需求、學習設計及綜合體驗感等，主要結論如下：（1）新生代員工最偏好主動的、預置式的微型學習方式，資料下載、練習、參與網絡平臺學習（公共、企業）是新生代主要應用的微型學習活動；（2）新生代群體高度依賴Web2.0媒體進行微型學習交流；（3）移動終端并未明顯增加微型學習過程中用戶的疲勞度和注意力負荷；（4）技術可用性和資源可及性是影響微型學習普及的重要因素，對微型學習效果影響最大的是網絡基礎設施；（5）素質提升和崗位技能提升是新生代群體急需的兩個內容模塊；（6）對于企業設計和實施微型學習系統，在新生代看來最關注的要素有學習效果評價、操作的方便性、學習資源的豐富性和可用性以及學習資費的合理性等；（7）對微型學習的綜合體驗，在感知有用性方面最高，在行為意向上較低，在感知可用性和使用態度上居中，表明新生代群體對于微型學習操作及積極評價處于一種理性、中立的態度，同時也說明針對企業新生代群體的微型學習還有較大的提升和發展空間。

針對上述問題，為提高新生代員工微型學習的有效性，在企業具體的微型學習設計過程中，可以考慮如下建議，（1）微型學習模式設計：根據群體不同偏好設計多樣化的微型學習模式和學習方式；（2）微型學習資源：針對個體需求設計實用性強的知識技能方面的內容，增加實例教材內容、增加資源種類，表現形式多樣化，開發專業知識、計算機和英語課程等內容模塊；（3）微型學習設備：操作簡單方便、提供豐富的學習工具、增強互動功能、減少對人體的輻射和視力傷害；（4）微型學習資費：透明資費、經濟適用、價廉物美、企業適當補助微型學習方面的投入；（5）企業微型學習組織：免費提供微型學習技能培訓、將微型學習納入職業培訓體系、合理安排員工微型學習時間、開放企業學習資源、建立起全覆蓋的企業無線網絡、建立企業學習激勵機制、積極推廣和普及微型學習這一新型學習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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