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愁是那一聲寵溺的“調皮”

王月

家鄉給我最深刻的記憶，莫過于那片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純色天地。最近上海也下起了雪，但那雪卻少了家鄉的氣息。一到冬季，鵝毛大雪是冬日的底色，凝結成的樹掛，屋里玻璃上的霧氣，和那鄉村特有的炊煙是冬日最美的圖畫。外婆家在鄉下，猶記得每到下雪時，老屋后的那片被厚厚的雪覆蓋的田地總是閃過我和小伙伴們的身影。年少的我們，一起趴在雪上，翹著腿，暢談有趣的事，偶爾會打起雪仗，一蓬蓬晶瑩的雪四散開來，在陽光照射下閃現它的七彩光芒。鼻頭凍得紅紅的我們樂此不疲，不顧脖頸里早已化開的冰雪，一直玩到各家的大人喊過三四遍之后無奈地提著我們的耳朵回家吃晚飯……

好幾年未曾回老家，未曾看那令我心神向往的美景了。繁重的課業，父母忙碌的工作早就把時間擠得滿滿當當。小時聽人說著鄉愁，誦讀著“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卻怎么也不懂何為鄉愁。到現在才發現，鄉愁原來是故鄉那甜甜的雪糕，可以滑冰梯的冬季，還有外婆寵溺的那一聲“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