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隕落 流光永存

郭玫

彼得·奧圖：“無冕之王”的中國情緣

“無冕之王”稱呼的來歷要從彼得·奧圖與奧斯卡的糾結往事說起。這位有著60余年表演生涯的英國男星出演過《萬世師表》、《冬獅》、《阿拉伯的勞倫斯》等一系列家喻戶曉的優秀影片，他曾先后憑借8部影片獲得過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提名，但即便這份名單里有著電影史上不可多得的優秀之作《阿拉伯的勞倫斯》，彼得·奧圖也終歸沒問鼎過奧斯卡影帝。2003年，奧斯卡組委會決定授予彼得·奧圖終身成就獎的小金人，但彼得·奧圖拒絕接受，他在給組委會的信件中寫道：“仍沒退出游戲，榮譽獎能否在我80歲的時候再發？”但最終這位一度讓組委會頭疼不已的倔強老頭從梅麗爾·斯特里普的手中接過了屬于自己的也是唯一的一座奧斯卡獎杯。不過據去過他家里的人說，這座“小金人”一直被放在廁所里作裝飾品。

彼得·奧圖最早被中國觀眾熟知是因為他的另一部作品《末代皇帝》，電影里他扮演溥儀的老師莊士敦，那個給末代皇帝帶來西風東漸的英國紳士。談到對中國的印象，彼得表示中國是個充滿著神秘感的國度，或許是要進一步探尋這個想象中的國家，2007年，彼得參演了與梁家輝、孫儷合作的電影《金山》。對于當時初出茅廬的孫儷來說，能與電影大師合作可謂幸運至極，談到對彼得的印象，孫儷說：“連眼神都充滿了戲。”而這樣的眼神，是通過多少的訓練和經歷練就的？或許只有彼得自己知道。當聽聞彼得·奧圖逝世的消息后，孫儷也第一時間在微博上抒發了緬懷之情：“電影《金山》拍攝于2007年，我第一次女扮男裝演小虎，第一次與奧斯卡終身成就獎的彼得·奧圖先生合作。我們一見面就互相以軍禮致意，這是中國陸軍和英國海軍的相遇，當時都穿著戲服，意義難忘。那年他77歲，眼睛很藍很純凈，為人紳士。導演說我們像極了久別重逢的祖孫倆……或許，小虎永遠沒有失去您。”

瓊·芳登：“敏感”影后的糾結人生

與格蕾絲·凱利、英格麗·褒曼等同時代的好萊塢女星不同，瓊·芳登的氣質里總有一些哀怨和傷感。這個總與希區柯克的名字一起被談及的好萊塢黃金時代女演員，因為一部《蝴蝶夢》名聲鵲起。但也因為劇中那個緊張多疑甚至不自信的角色，她仿佛被下了演藝事業的魔咒。在之后30多年的從影長河里，瓊大都接演的是這類性格有些不安和敏感的少婦角色。最典型的莫過于她在《簡·愛》中的演出，一位拘謹的女教師，平凡且脆弱。

與電影中的風光無限相同的是，瓊的戲外生活也話題不斷。她曾先后結過4次婚，最終卻落得孑然一身。對于婚姻她說過，“婚姻這東西，真該像渡渡鳥那樣滅絕。” 這或許是對愛情關系心灰意冷的陳述，也可能是對婚姻生活的不甘。而她與姐姐奧利維亞·德·哈維蘭的不合也一直是好萊塢的著名談資，大概是敏感多疑的個性作怪，瓊從幼時到去世一直保持著對姐姐的敵意。小時候認為母親更愛姐姐一些，長大了因不想借奧利維亞出名而刻意改姓，這種異常的對立甚至出現在了奧斯卡的頒獎典禮上。瓊憑借《深閨疑云》拿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那晚，本想示好的奧利維亞上前祝賀妹妹，卻被瓊直接忽視，從那以后兩人再無往來。瓊接受采訪時曾經說：“我先于她結婚，也比她早一步獲得奧斯卡獎項，如果再比她先死，她一定很生氣，因為這樣我就又一次贏她了。”這種幾近瘋狂的“競賽宣言”最終被應驗。而有外媒問到奧利維亞對妹妹的去世有何感受時，只換來了一個詞——懦夫，最終給近一個世紀的姐妹情誼劃上了冰冷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