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國家在為給女性提供均等機會上一直不遺余力,比全球其他地區都更加值得稱道:慷慨的產假、提供兒童一流的國家保健,女性與男性大學生畢業人數比達到6:4。超過一半的芬蘭大臣是女性,57%的瑞典內閣是女性。最新的全球性別差異指數顯示,差距最小的前五名都在維京地區:冰島第一,然后是芬蘭、挪威、瑞典和丹麥。維京地區還引入了董事會配額制度,以挪威為首,現在要求上市公司董事會中至少40%為女性。冰島、芬蘭和其他歐洲國家也設置了類似的要求。
然而,這些規定僅覆蓋了上市公司董事會。如果隨便走訪一家北歐企業總部,你會驚訝地發現,絕大多數高級經理還是男性,而大多數女性僅僅是項目經理。為什么維京地區的女性也捅不破男性當權的天花板呢?一種觀點認為肯定存在無意識的歧視,另一種觀點則認為是因為女性會把家庭和孩子放在優先位置。很難指責北歐不愿意為孩子花錢,他們在孩子保健上的公共支出占GDP的比重是美國的7—9倍。但是,慷慨的社保政策可能會起到反效果。丹麥奧爾胡斯大學的一位經濟學家妮娜·史密斯給出了兩個可能性。一是北歐女性可能因為充裕的產假而選擇在孩子嬰兒時期推遲上班,而作為男性的競爭對手則在這段時間里繼續積累經驗,最終導致女性工作收入較男性低。二是試圖攀爬職業階梯的北歐女性發現很難供得起保姆(較之同等收入的美國家庭),因為北歐的社保政策帶來了極高的賦稅壓力;一旦雜務無人理會,職業女性難免被迫去處理耗時的家務。公共部門會提供女性親子時間與探親假等,因此公共部門的女性領導數量超過私人部門。但這些公共部門的工資收入比主要由男性領導的私人部門收入低很多。總之,為廣大工人縮小性別歧視的政策可能增加了管理層中男性的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