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頂崗實習中權益受侵害的原因分析

[摘 要]頂崗實習是高職教育人才培養的特色，保障頂崗實習中學生的權益關系到頂崗實習的順利開展。面對層出不窮的侵權事件，在了解頂崗實習中學生享有的人身權益和勞動權益的基礎上，分析頂崗實習中供求關系的失衡、法律保障不足、高職院校監管缺位、實習企業管理缺失、實習學生保護意識不足等原因，并提出解決保護實習學生權益的基本思路。

[關鍵詞]頂崗實習；權益；原因

“校企合作、工學結合”的高職辦學模式要求高職院校十分重視學生的頂崗實習，頂崗實習是高職院校培養高技能應用型人才的關鍵環節。教育部《關于全面提高高等職業教育教學質量的若干意見》（教高[2006]12號）和《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等文件對高職院校開展頂崗實習提出明確的要求。但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在學生頂崗實習過程中權益受到侵害的事件時有出現，侵害事件的發生對正常開展頂崗實習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分析學生頂崗實習權益受到侵害的原因，對于預防侵害事件的發生，保護學生的權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頂崗實習中學生享有的權益分析

由于我國法律對頂崗實習中的學生的法律地位沒有明確規定，實習單位和實習學生之間的法律關系主要觀點有三：一種認為是教育管理和被管理的關系；一種認為是勞動合同關系；還有一種認為兩者之間的關系兼具教育管理關系和事實勞動關系。不管實習單位和實習學生的法律關系如何定性，實習學生作為一個獨立的民事法律主體，其首先擁有作為一個自然人所有的全部民事權益，如生命健康權、名譽權、姓名權、肖像權、隱私權等人身權益。其次，因頂崗實習的勞動屬性，其應當具有獲取報酬、休息權、勞動保護權、工傷保險權等勞動權益。在實際中，實習學生受侵害的權益也主要集中在人身權益和勞動權益兩個方面。

1.人身權益受侵害

頂崗實習中實習學生人身權益受侵害的情形主要集中在生命健康權受到侵害上。我國《民法通則》第九十八條規定：公民享有生命健康權。對實習學生生命健康權的侵害，從時間上可以分為在工作時間內和工作時間外的侵害。在工作時間內的侵害，主要是由于實習單位安全設備存在隱患，學生操作未按工作崗位操作規程，學生崗位技能不熟練、安全意識淡薄等原因造成。在工作時間外侵害的主要是下班后發生的事故，如交通事故（上下班途中被撞、酒后駕駛）、打架斗毆、游泳溺水等。由于頂崗實習中學生勞動者身份難以確定，出現實習學生人身權益受損害的事故，實習單位往往以實習學生不是單位正式員工，不能享受工傷保險賠償而逃避責任。雖然有專家認為實習學生和實習單位之間形成了事實的勞動關系，但在司法實踐中卻因為沒有相關的勞動合同，法院很少認定企業和學生之間勞動關系的存在。在實習生生命健康權受到侵害案件中，法院一般適用民事侵權法律，按照過錯責任的原則分擔賠償責任。在過錯責任下，法院往往判決實習學生應當承擔一定的過錯責任，由此相對應學生承擔一定比例的賠償責任。這種讓實習學生承擔責任的歸責方式固然是由于法律規定的缺失造成，但在事實上不利于維護頂崗實習期間學生人身權益。

2.勞動權益受侵害

頂崗實習中勞動權益受侵害的情形主要集中在實

習生的實習單位和崗位的自主選擇權、取得勞動報酬權、休息權等方面上。我國《勞動法》第三條規定：勞動者享有平等就業和選擇職業的權利、取得勞動報酬的權利、休息休假的權利、獲得勞動安全衛生保護的權利、接受職業技能培訓的權利、享受社會保險和福利的權利、提請勞動爭議處理的權利以及法律規定的其他勞動權利。在自主選擇實習單位和職業崗位上，有時候高職院校沒有根據實習生自身專業知識、興趣愛好及學生今后職業發展的需求，欺騙或半強制地進行所謂的“推薦實習”，甚至有個別學校和教師處于收取“實習中介費”目的而強迫學生實習的情況；在取得勞動報酬上，實習生處于相對弱勢地位，實習企業把實習生當成廉價的勞動力，既沒有實行“同工同酬”的標準，也沒有實行最低工資標準，有的企業只是象征性地發給一點“實習補貼”，有的企業甚至還要求高職院校和實習生交納一定的實習費用；在休息權上，由于企業的經營目的是為了追求利潤的最大化，有些實習單位無視實習生的身心健康，要求實習生超時延時工作，在國家法定的休息日也沒有安排休息休假。在實習企業中，頂崗實習的學生按照企業對員工的要求承擔了與相同崗位正式職工同等的工作任務和責任，卻因為是實習生的身份，沒有享受到正式員工的勞動權益。

二、頂崗實習中學生權益受侵害的原因分析

如上所述，頂崗實習中學生的人身權益和勞動權益容易受到侵犯，分析其原因，既有頂崗實習中供求關系的失衡原因，也有法律對實習學生權益保障的不足的原因，更有參與頂崗實習的學校、企業、學生三方主體自身的原因。

1.供求關系的失衡

2013年被認為是史上大學生“最難就業季”，而高職院校的就業往往和頂崗實習聯系在一起，許多學生是在通過頂崗實習的崗位鍛煉后直接被實習企業所錄用的，頂崗實習起著高職學生預就業的作用，所以就業難也同時意味著頂崗實習難。由于頂崗實習中的工作崗位供求關系嚴重失衡，造成實習企業與實習學生之間不平等的地位，實習企業處于強勢地位，而實習學生處于弱勢地位。

實習學生在實習過程中無論是對于高職院校還是對于實習企業甚至是與其他勞動者相比，都處于弱勢地位。實習生在實習過程中，無論是勞動權益保護方面權利的缺失、權利的實現還是權利的救濟都面臨著困境。作為勞動關系一方的實習生，由于自身缺乏足夠的經濟實力、社會地位，往往處于弱勢地位。如在簽訂頂崗實習協議時，協議條款往往是學校和實習企業共同擬定。學校對頂崗實習的主要出發點是為了培養學生的技能并完成教學計劃而讓學生得以順利畢業；實習企業接受頂崗實習的學生其主要出發點在于培養企業的后備人才或補充勞動力的缺乏，兩者滿足自身上述利益訴求外實習協議的內容還要最大限度地防范和規避侵權事件給其帶來的法律風險，在出現侵害實習學生權益的事件發生時盡可能少地承擔責任。故實習協議的內容對實習學生的權益保護是薄弱和輕視的。同時實習學生雖然是實習協議一方的主體，但對協議本身的內容缺少發言權，只有被動的簽字權。

而實習企業在供求關系中處于“賣方市場”的強勢地位，實習崗位“一崗難求”“僧多粥少”成為一種稀缺資源，這為實習企業侵害實習學生的權益提供了方便。一些實習企業僅僅以交通補貼或伙食補貼的名義給實習生少量的工資，一些實習企業認為其給實習生提供了鍛煉的機會，并且還要安排企業人員指導實習生而不僅不向實習生支付任何報酬，甚至要求高職院校為學生頂崗實習繳納一定的費用。在相當多的頂崗實習中，不少實習單位也是把實習生作為廉價勞動力使用，讓實習生代替本單位職工某一項或某一時段的工作， 嚴重侵害實習生的休息休假權。在職業安全衛生方面，實習期間有的實習企業以各種理由不提供安全的工作環境，實習生的安全衛生未得到應有的保障。

在提供實習崗位和接受實習崗位供求關系失衡的環境下，必然導致實習企業和實習學生的地位不對等，實習企業出于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和防范法律風險的目的，給侵害實習學生的權益提供了機會。

2.法律保障的不足

在教育法規的保障上，我國還沒有建立完善的實習管理制度。我國《教育法》《高等教育法》對頂崗實習沒有任何規定。僅有《職業教育法》第37條規定：國務院有關部門、縣級以上地方各級人民政府以及舉辦職業學校、職業培訓機構的組織、公民個人，應當加強職業教育生產實習基地的建設。企業、事業組織應當接納職業學校和職業培訓機構的學生和教師實習；對上崗實習的，應當給予適當的勞動報酬。但該規定只是倡導性、指導性的規定，并不是義務性或強制性規定，缺乏操作性和約束力。為保障頂崗實習學生的權益，進一步防范實習的勞動風險，《教育部關于職業院校試行工學結合、半工半讀的意見》（教職成[2006]4號）、《教育部關于推進高等職業教育改革創新引領職業教育科學發展的若干意見》（教職成[2011]12號）等文件對頂崗實習中學生的勞動保護和勞動安全提出了要求。僅靠教育部的一些原則性指導意見進行指導是遠遠不夠的，學生頂崗實習勞動風險防范需要以法律進行專門規范。

在勞動法規的保障上，根據我國《勞動法》《勞動合同法》的規定，實習企業和頂崗實習學生的關系不是勞動關系，實習生不是勞動法規范下的勞動者。勞動部《關于貫徹執行<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若干問題的意見》第12條規定：在校學生利用業余時間勤工助學，不視為就業，未建立勞動關系，可以不簽勞動合同。也在部門規章的規定上否認頂崗實習學生的勞動者的法律地位。同時，工傷保險制度也不能直接適用頂崗實習的學生。2004年1月1日開始實施的《工傷保險條例》第2條將工傷保險的適用主體限定為各類企業的全部職工和個體工商戶的雇工，2010年12月30日國務院修改《工傷保險條例》將工傷保險的適用范圍擴大到企業、事業單位、社會團體、民辦非企業單位、基金會、律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等組織的職工和個體工商戶的雇工。從上可以看出，不管是《工傷保險條例》的制定還是修改都沒有將實習學生納入過享受工傷保險的主體范圍內。

在民事侵權法律的保障上，我國《侵權責任法》可以對頂崗實習中學生遭遇的侵權事件進行處理，但依據侵權責任法的規定，處理頂崗實習期間的侵權事件對處于弱勢地位的學生來說是不公平的。一般的人身侵權的歸責原則是過錯原則，如果實習學生要求實習企業和安排實習的學校承擔賠償責任，則要舉證實習企業或高職院校有過錯，并且其過錯和傷害事件之間存在因果關系。否則學生的賠償請求就會得不到滿足。通常情況下，處于弱勢地位和信息不對稱的實習學生舉證企業和學校存在過錯是很困難的，舉證因果關系的存在更是難上加難。而且就算實習學生能夠舉證，從公平原則出發，實習學生自己或多或少也有一定的過錯，要承擔一部分相應的責任。而工傷事故適用無過錯原則，無需實習學生舉證實習單位是否有過錯，實習單位均要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故運用侵權責任法維護頂崗實習學生的權益存在現實的困難，只能作為最后的一種維權方式。

我國教育法規、勞動法規對頂崗實習規定的空白，運用一般侵權責任法保護實習學生權益的困難，使得一旦出現實習學生的侵權事件，學生的維權道路必然曲折坎坷。

3.學校監管的缺位

頂崗實習的學生雖然在實習企業從事一定的崗位工作，但其身份仍然為在校學生。頂崗實習是高職教育中重要的一個環節，是學生專業學習的延伸，只不過是將學習地點由校內改為校外，其學習的屬性沒有改變。由于頂崗實習是高職院校教學工作的一個部分，學校有義務對參加頂崗實習的學生進行指導和監管。

頂崗實習從階段上來看，實習前，學?；旧蠜]有對參加頂崗實習的學生提示勞動風險。頂崗實習有別于校內封閉式的教育，校內學習有一支學生管理的學工隊伍，學生遭遇的風險較小。而在企業里實習，意味著從學生身份到社會人身份的轉化，學生容易遭受各種風險，如前文列舉的侵害實習生人身權益和勞動權益的事件層出不窮。如何防范學生在頂崗實習中受到侵害，許多學?；静蛔鳛?，有的學校僅僅是和實習學生簽訂一份安全責任告知書，就算盡到風險告知義務。而簽訂風險告知書的目的除了提示學生提高安全防范意識外，同時也作為學校一張“護身符”。在以后可能發生的侵權事件中，學?？梢砸员M到安全告知義務為由逃避管理責任。在實習過程中，學校同樣也缺乏有效的監管手段。由于參加頂崗實習的學生數量多，分布廣泛，從事的崗位也多種多樣。學校也沒有能力安排全部學生到學校聯系的實習企業中實習，也沒有足夠的師資力量對每一位實習學生進行管理。學校在現實因素的逼迫下往往對頂崗實習的學生實行“放羊式”管理，除了發放一些實習表格外，很少與實習學生和實習企業聯系，對實習學生的工作和生活情況不了解，對于學生實習崗位的變動情況不了解。給實習企業侵害實習學生的權益提供了機會。對于學生自己聯系企業的頂崗實習過程，學校的監管更加缺乏。很多學校不清楚實習學生聯系的實習企業的情況，不知道實習企業是否有獨立的法人資格，是否依法經營、管理規范、安全防護條件完備，提供崗位是否和專業相對口，也不清楚實習企業和實習學生是否簽訂實習協議，是否給付勞動報酬等。學校也沒有條件對該部分學生進行嚴格的定期的實習檢查。對頂崗實習期間，學生的思想困惑、生活困難、人際交往的矛盾、工作中的得失沒有及時了解和反饋，也沒有隨時答疑解惑，隨時化解矛盾。

如果在頂崗實習過程中發生侵權事件，學校處理侵權事件的態度基本上是逃避，要不將責任推向實習企業，要不強調實習學生自身的過錯，很少反思學校自身的管理責任。這種對侵權事件消極處理的態度也在一定程度上放任了頂崗實習中學生權益的侵害。

4.企業管理的缺失

實習企業作為接受頂崗實習學生的單位，其是直接管理學生的主體，學生在身份上有著企業“準員工”的身份。頂崗實習學生雖然進入了企業在一定程度上進行完成了“學生”向“員工”的轉化，但學生的心理承受能力、崗位技能、人際交往能力、自我防護能力還是比較缺乏。企業既不能像正式員工一樣管理實習學生，也不能推卸責任將管理責任全部推給學校，更不能以實習學生是成年人為由“風險自負”。實習企業要針對實習學生的特點和企業的實際制定針對性的管理制度。如對實習學生的住宿管理上要比正式員工的管理更嚴格，企業要加強門衛建設和宿舍出入登記管理制度，及時對實習學生的異常動向進行通報。由于實習企業沒有制定針對實習學生的特點的管理制度，為侵害學生權益的事件發生留下的隱患。

頂崗實習要求企業準備相關的實習場地和相應的條件，指定企業中經驗豐富的技術骨干為實習學生的指導教師，并且實習學生不能像有經驗的人員那樣很快找到位置進入角色，而要經歷一個逐步適應的過程。實習企業要對頂崗實習活動要投入相應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如果在實習過程中發生了什么事故，實習企業還得負責。在有些實習單位看來，實習學生不但幫不了忙，還會添亂。所以，不少企業認為招收實習生純粹是自找麻煩。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實習企業并沒有真正把實習學生當成其員工，對其也不會按照正式員工一樣管理。實習學生的“臨時工”角色使得企業對其安全培訓和技能培訓流于形式，實習學生缺乏必要的崗位安全意識和必要的崗位技能，因而極易出現侵害學生權益的事件。

有些實習企業對實習學生缺乏人性化的管理，企業以追求利潤的最大化為目標，實習企業對實習學生的主要關注點在于其給企業創造利潤的作用，忽略實習學生的人文需求。而實習學生剛剛走出校門進入社會，其身心和思想還沒有及時轉變和成熟，再加上人際關系的處理不當、理想和現實的距離、勞動技能的不熟練等原因，更需要實習企業傾斜性的保護。如果實習企業用正式員工的標準嚴格要求實習學生，又只支付給學生比正式員工低的勞動報酬，易激起學生的逆反心理，造成實習企業和實習學生沖突和對立。同時，實習企業中員工素質不一，實習過程中會出現老員工欺負實習學生的情況，學生心理容易波動，很容易產生過激行為。

5.學生意識的缺乏

實習學生缺乏自我保護意識。實習學生在走出校門前，生活、學習和人際關系相對簡單，校內生活面臨的風險程度較小。進入實習企業進行頂崗實習，會遇到各種意外情況和復雜的人際關系，需要學生獨自處理。但學生有時在遇到各類意外事件時缺乏自我保護意識，有時僅憑哥們義氣一時頭腦發熱而引發權益侵害事件。對實習崗位工作的艱苦性和人際關系的復雜性更缺乏足夠的思想準備，也是學生實習期間合法權益受損的主要原因。

實習學生缺乏法律意識。首先，頂崗實習學生缺乏合同意識。許多學生認為頂崗實習不是正式就業不需要簽訂協議。實習協議本是明確實習單位和實習學生雙方權利義務最有力的形式，也是保護實習學生權益的有力證據。還有相當多的實習學生在簽訂協議時也沒有認真研讀協議的內容和條款，對侵害自身權益、加重自身責任的條款“視而不見”，為以后糾紛埋下禍根。其次，頂崗實習學生還缺乏必要的勞動法律知識。頂崗實習構成事實勞動法律關系，相關勞動法律也規范著頂崗實習活動。對實習學生能否享受最低工資標準、加班有沒有加班費、如何休息休假、是否享有工傷保險、有無勞動安全和衛生保障等問題實習學生不清楚不明白，也談不上如何積極維護自身合法權益。再次，頂崗實習學生缺乏必要的維權意識。當侵害實習學生權益的事件發生后，由于缺乏必要的法律知識和證據意識，有的學生不懂得運用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權益，采用聚眾鬧事、破壞實習單位財物、以暴制暴等不合理的方式維護自身權益。有的學生在遭到實習單位侵權時，還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還有的學生在自身權益受到侵害后，有意維權，卻不知向何處申訴。

三、結語

保障頂崗實習中學生的權益對于高職院校順利開展頂崗實習活動，培養高素質、高技能應用型人才具有重要意義。如何保障頂崗實習中學生的權益，我們認為國家要制定規范實習的專門法律法規，修改勞動法律明確頂崗實習學生的勞動者地位，教育、勞動、財政等政府部門要出臺相關扶持頂崗實習的規范性文件。高職院校要提前做好頂崗實習的風險教育，加強頂崗實習的過程管理，完善頂崗實習成績的評價體系。實習企業對頂崗實習的學生進行人性化管理，針對學生的身心特點安排相關工作任務，和高職院校共同為實習學生購買實習保險。頂崗實習的學生要提高自身的專業技能和法律意識，學會用法律的武器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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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藍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