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新媒體學術研究的新態勢與新特征

文章以按影響因子高低選取的14種新聞傳播學期刊上所發表的新媒體學術論文和近6年來出版的新媒體著為研究對象，從6個方面對新媒體學術研究的態勢進行總結，在此基礎上，從6個角度凝練、描述了國內新媒體學術研究的新特征。

新媒體傳播文本分析態勢特征介評

任健，上海理工大學出版學院新媒體與出版傳播系主任，教授； 王心璐，上海理工大學出版學院新聞傳播專業2013級碩士研究生。

本文系2013年度上海市教委科研創新重點項目（人文社科類）《數字化背景下科技期刊多業態平臺化出版轉型研究》（13ZS096）、新聞出版總署數字出版重點實驗室2011年招標課題（04-1000-309-000）、上海理工大學人文社科“攀登計劃”（58-12-114-274）的階段性成果。

一、研究背景

通覽近些年國內學術界對新媒體領域所進行的綜述類學術研究，其研究成果主要為采用定性研究的方法，對新媒體發展狀況、演變趨勢進行年度性的總結。付玉輝從2007年至2012年間，每年都在對上一年的新媒體發展總體回顧后，聚焦于當年的研究主題，來發表綜述類研究成果。如2009年的主題為3G推動三網融合，[1]2010年的主題是微博客、三網融合、手機媒體和網絡治理等以及束縛新媒體發展的利益觀念，[2]2011年的主題則聚焦移動互聯網環境下新媒體傳播領域的融合、應用和治理等問題，[3]2012年的主題為移動互聯網環境下的新媒體發展，傳統媒體轉型、社會化傳播、傳播制度和傳播治理等，[4]從多個視角對中國新媒體傳播的客觀規律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歸納與總結。陳力丹、曹文星（2012）則從更為廣闊的視野出發，對新媒體在2002年至2012年10年間的發展進行評述，從媒介形態的變革——互聯網的演進、移動終端的創新及傳統媒體的改革角度概述了最近10年傳播科技的迅猛發展態勢，并著重論述了新媒體的出現對社會交往模式的影響。[5]

本文按照影響因子高低選取14種新聞傳播學學術期刊進行研究，其大致可以分為3類：純理論研究型、學術研究與應用研究結合型、應用研究型。筆者針對“新媒體”及其衍生關鍵詞在中國知網數據庫中檢索了2008年至2013年6年內所有涉及上述關鍵詞的學術研究論文，研究樣本的年度跨期從2008年1月起至2013年9月止。檢索發現，在這6年期間，純理論研究型期刊（學術型期刊）發表的論文總數為5 679篇，其中新媒體論文為681篇，所占比例11.9%；學術研究與應用研究結合型的期刊發表的論文總數為14 790篇，其中新媒體論文為1 959篇，所占比例13.2%；應用研究型期刊發表的論文總數為6 554篇，其中新媒體論文為945篇，所占比例14%。從總體上來看，新媒體學術研究論文不論在學界還是在業界都呈現出增長趨勢，新媒體學術研究已經成為新聞傳播學界的研究熱點。

筆者針對“新媒體”及其衍生關鍵詞在亞馬遜官網的圖書分類中檢索了2008年1月至2013年11月所有涉及上述關鍵詞的新媒體著作。新媒體著作具體分為4類：新媒體理論著述類、新媒體教材教輔類、新媒體實際應用類、新媒體發展的年度報告和論文集。在亞馬遜官網的圖書分類中檢索出新媒體著作的總數為416本，2008年1月至2013年11月發表的著述總數為188本，所占比例為44.8%；而在這6年所發表的著述中，新媒體理論著述類70本，新媒體教材教輔類52本，新媒體實際應用類41本，新媒體發展的報告和論文集29本，每類著述所占比例依次為：37.2%、27.6%、21.8%、15.4%。從總體上看，這6年的新媒體著作迅猛發展， 著述頗豐，并且在新媒體理論豐富以及新媒體的人才培養上更為完善，新媒體的實際應用研究也不斷得到重視。

二、國內新媒體學術研究的新態勢

1. 新媒體理論探索研究方面

就新媒體的概念和特征問題，匡文波（2008）針對“新媒體”概念整合了學術界的不同觀點，指出新媒體的本質屬性是互動性，并對新媒體的內涵與外延進行了梳理與細化。[6]此外，許多研究者從新媒體對傳統傳播理論的沖擊切入，從各個角度進行了相關理論研究，如陸小華（2008）從方法論層面系統分析了傳媒運行的6大核心問題，從信息觀、輿論觀、新聞觀、媒體觀、運作觀、策略觀這6個方面指出如何在信息化試點更好地生產和運用信息驅動；[7]殷俊、湯莉萍（2009）提出播客與新擬態環境構建的理論分析架構；[8]劉錦宏、朱嘉蕊（2013）提出新媒體環境下信息傳播的新特征對網絡編輯的媒介素養的影響，并指出提升網絡編輯的媒介素養的基本策略；[9]任志明、黃淑敏（2010）從網絡新聞傳播具有及時性、交互性、海量性、多元化等特點進行考察與仔細分析，發現網絡新聞傳播突破了傳統新聞傳播存在的界限、限制，初步確立與構建了一些新的傳播理念；[10]高憲春（2011）進一步對新媒介環境下的議程設置新模式的形成進行探索，提出應該把使用新媒介的個體和社群對媒體議程的作用納入研究的重點范疇，重視新媒介的平臺作用，論文最后整理出了新議程設置效果地圖。[11]這些多角度的探索，促進了新媒體環境下傳播學理論的深化與發展。

2. 新媒體技術和產品形態應用研究方面

新媒體技術和形態應用研究主題是近幾年新媒體學術研究中最為活躍的主題之一。隨著3G、移動互聯網、物聯網及大數據等新媒體技術進一步發展，依托新媒體技術的微博客、SNS、UGC、OTT等各種應用服務的產品形態更為豐富，也為新媒體學術研究提供了現實基礎。

在對于以微博為代表的社會化新媒體研究的論文中，張佰明（2010）提出微博的最大優勢在于其嵌套式的發展邏輯，可以允許第三方開發者將功能軟件嵌套在其產品上吸引用戶，并且擁有鮮明嵌套性的信息傳播鏈條，擴展社會網絡；[12]趙民、張軍鋒（2009）又進一步借鑒國外的Twitter發展來探討了微博的性質和發展方向；胡沈明、趙振宇（2012）進一步指出了微博的內容制作，是一種建立在事實之上的自我暴露式表達，是記錄個人社會思考的文本，通過對當代關系及社會信任的消解與重構，構建了其價值共同體，同時獲得自身影響力和社會權力；[13]張冠文（2012）又對微博構建話語空間進行更進一步研究，指出微博話語的失范的危害性和其發生的內外因，之后提出政府、主流媒體、微博服務網站以及民間機構和社會團體、微博用戶都要采取相應措施。 [14]涉及微博研究的論文，從微博傳播特點及影響機理、微博輿論生成演變過程及意見領袖的作用、微博問政與公民參與新趨勢深入研究，微博研究進入白熱化。

在新媒體論文中，對新媒體技術的分析和互聯網媒體發展的研究占很大比重。彭蘭（2013）提出大數據技術對當今新聞業尤其是現有新聞生產的模式與機制產生影響，在新聞生產的核心環節、新聞質量標桿、受眾反饋的價值、用戶分析廣度與深度等方面大數據都推動著新聞業務實現一些方向性調整。[15]對于最新的社交APP應用→微信，方興東、石現升等人（2013）提出，在即時網絡時代發展的熱潮中興起的微信，是移動互聯網時代的第一個殺手級應用，呈現出“即時化、社交化\"為一體的特征，并深入剖析了微信的信息傳播機制，提出其以點對點的人際傳播為主，內容具有個人私密性和準實名制的特征以及大眾傳播能力薄弱等特點，同時對其引發的負效應進行綜述。[16]除此之外，關注新媒體技術前沿的論文還涉及網絡視頻的流媒體技術、APP應用的發展的影響。王建磊（2011）提出時下迅速發展的 App，最能代表新媒體特質，整合傳統媒體和新媒體的內容和服務，針對 App 如何“統一入口”并樹立了一個“新的尺度”，從而成為新媒體時代的界碑，并將繼續成為新媒體演進與變革的又一起點。[17]移動互聯網的迅速發展，整合了各個優勢，能夠使用戶隨時隨地獲取信息。不少新媒體論文針對移動互聯網的規模、前景、產業鏈及競合進行研究，移動互聯時代產品的創新、商業模式的創造、移動互聯網的規制成為3大核心議題。

3. 傳統媒體的新媒體化轉型和媒介融合研究方面

這個主題所占論文比例較高，相比以往探討新媒體對傳統媒體的影響、試水“網媒互動”，研究文章開始更加注重在新媒體時代下利用自身優勢和新媒體的技術優勢，從資本運作與信息傳播機制來變革傳統媒體，形成核心競爭力。在傳統媒體的新媒體化轉型的論文中，貢振國、朱琨等（2013）以《大河報》為例分析傳統媒體利用社會化媒體和滾動新聞、互動傳播呈現新聞模式，媒體融合成功挑戰新聞淡季，在互聯網技術迅猛發展和新媒體的“互動、互補、互融”中永葆生命力；[18]周小普、韓娜（2012）針對當前廣播電視新媒體中存在的不同形態新媒體發展的障礙和政策的限制兩個主要問題進行闡述，并提出廣電行業要對癥下藥積極適應變化；[19]周慶安（2012）選取了2010年、2011年以央視新聞頻道借助評論員機制打造的電視評論類節目作為案例，探析了新媒體環境下電視評論的轉型和變化，提出電視評論一方面增加了新聞解讀的空間和力度，另一方面借助新媒體平臺去設置媒介角色、議程和話語結構，很難緊密地和新媒體結合。[20]

顧文俊、李曉靜（2012）通過探析TV2.0時代的新技術在英國電視節目制作和傳播中的應用，提出英國電視媒體采取“擁抱新媒體”的戰略戰術——四屏戰略，以國外的經驗進一步指導我國電視節目如何應用新技術改革。[21]在新舊媒體融合的過程中，黃小雄、張雯宜（2012）等提出技術是推動融合的主要手段，而更深層次的是資本力量的推動和信息生產與傳播機制的深刻變革。我國現在三網融合推進速度緩慢，很大程度上是資本和傳播機制的原因，傳統媒體要積極探尋適合自身發展的新媒體道路。[22]

4. 新媒體公共事件和網絡輿論傳播方面

涉及新媒體公共事件和網絡輿論研究，所占論文比例超過了14%。論文的主要內容有以下幾個方面：李良榮、張嫄（2008）在新輿論格局下，對新舊媒體扮演的角色作了梳理后發現，網絡意見與傳統媒體意見經歷了從“各自為政”到互相協調、良性互動的階段，由新舊媒體共同引導輿論的新格局已經形成。由于新媒體情緒化的不可控影響因素，某些焦點議題在互聯網上所引起的負面效應已有所體現，迫切要求建立理性建言平臺；[23]匡文波（2008）的《論Web2．0時代網絡輿論的管理》分析了Web2.0時代網絡輿論管理的情況；彭蘭（2009）對網絡輿論中發展的幾組關系——網絡輿論與現實民意的關系、網絡輿論與網絡暴力的關系、網絡輿論與司法獨立的關系、網絡輿論與道德困境的關系進行分析，發現“網絡輿論無疑在社會進步中具有積極意義，但也不能指望它解決一切問題，在復雜的社會運行系統中，輿論只是一種意見，網絡輿論也是如此”；[24]劉鵬飛、齊思慧等（2012）在移動互聯網成為互聯網的大背景下，提出2012年的網絡輿情走勢和社會輿論格局：互聯網的普及對我國數字鴻溝具有很大影響；互聯網的服務和應用的不斷豐富，促進社交網絡的發展和網絡文化產業的日益繁盛，這兩個方面對社會輿論格局影響深刻；[25]劉路（2013）進一步以微博的新應用為例分析微博對于網絡輿論的發展的推動作用。[26]此類方面的研究足以說明，在重大事件引發、消解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的新媒體，其傳播的路徑是人際傳播+網絡傳播，在新媒體語境中，重大的公共危機事件很容易成為輿論引爆點。針對新媒體中輿論傳播的態勢，建立政府的公信力和權威，充分發揮NGO的社會作用，善待網民及意見領袖，并擦亮民眾的眼睛，這些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5. 新媒體的治理和制度構建方面

從新媒體治理和制度研究的文章所占的比例6%中就可以看出，中國新媒體在如何進行權利保護方面還有很多缺陷，有很多需要彌補的地方。關于政策方面，石萌萌（2009）從美國網絡信息管理模式出發，探究美國信息管理模式特征及弊端，以及對我國信息管理模式的影響；[27]張大偉（2009）從知識和信息本應該得到廣泛的傳播和互聯網的精神實質出發，指出保障“版權”和“傳播”的平衡需要兼顧3種關系，即“社會共享與公平正義、‘公力’保護和‘私力’保護、地域性與全球性”；[28]鄒舉（2012）的《微博版權沖突及其治理》和王光文（2012）的《論視頻網站UGC經營者的版權侵權注意義務》指出了在互聯網環境下加強版權的重要性。這些論文從不同方面提出，在新媒體時代應該加強社會責任的遵守與自覺，我國新媒體版權保護和隱私等方面的權利保護應進一步提上議程，不僅限于論文中，要通過立法來保護。

6. 新媒體的社會影響力方面

新媒體的社會影響力問題屬于傳播學科中的傳播效果研究范疇，在新媒體研究領域占據著相當重要的地位。丁未（2009）提出新媒體的出現和發展對社會邊緣群體的關愛和小團體溝通有很重要的作用，并且在方法論上進行了創新，提出了“情境式研究取向”更有利研究新媒體如何賦權；[29]喻國明（2012）從社會化媒體背景下對政府角色的轉型及行動邏輯進行分析，針對政府的社會化傳播而言，新的關系資源的利益和價值發掘是構建其影響力的最為重要的發展邏輯；[30]白燕燕（2013）從近年來的新媒體的發展現狀、特點以及發展態勢方面，指出新媒體給社會帶來的傳媒形態的變革、現代公共關系的變遷、傳統媒體界限的消解、網絡輿論民主政治的發展等變化，并伴隨著網絡隱私安全、制度缺乏等問題。[31]這些研究文章中都提出，新媒體面臨的現實問題，如網絡環境的中的網絡流氓、網絡暴力、網絡炒作不斷出現，以及人們越來越依靠媒體，變成了“屏奴”“低頭族”等，已成為一個很大的社會問題，需要研究者進一步去探討新媒體給社會帶來的影響。

三、國內新媒體學術研究的新特征

通覽以上3大類新聞傳播學術期刊上所發表的新媒體學術論文和近6年所出版的新媒體的學術著作，并將觀察視野拓展至整個新聞傳播學學科領域，我們認為，這段時期內，國內新媒體領域的學術研究呈現出以下新特征：

1. 新媒體的學術研究從學術起步，漸次走進大眾、走向全社會，進而引發社會的廣泛關注。從有關新媒體學術論文、研究著作等研究成果的發表數量與發表頻次來看，2008年至2013年這6年間，無疑是新媒體學術研究議題最為廣闊、作者群構成最為多元、研究成果最為豐富、影響面最為廣泛、社會關注度最高的時期。伴隨著新媒體產品及其服務在全社會的迅速普及，新媒體學術論文、著作的研究主題涉及了政府輿論監督、公共事件網絡傳播、新媒體制度建構、新媒體產業發展、傳統媒體的網絡化轉型、新媒體技術和形態應用及商業品牌新媒體載體傳播等方方面面，這些研究成果以學界的新媒體學術會議綜述、新媒體科研項目報告、新媒體年度報告、新媒體專題報告及各個角度的新媒體學術研究論文與著作為先導，從學界傳播、分享起步，通過中介機構的市場化的推廣與應用，漸次走向社會各界，進而愈來愈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

2. 現實的沖擊、實踐的挑戰催生了理論的建構與創新，學術界從對經典傳播學理論的反思、解構起步，以數字化、網絡化沖擊與挑戰為背景，以新媒體理論研究為切入點，取得了一系列創新性、探索性的學術成果。從對5W傳播模式、擬態環境理論、議程設置理論的反思到公共領域理論新解讀，乃至具體到網絡環境下的媒體人的媒介素養培育，這些探索性的理論建構與學術創新雖然還很零散、還未成體系，其觀點也值得進一步論證與推敲，但這些基礎性工作無疑為學術界在新媒體環境下對傳播學理論的體系化新建構奠定了基礎。

3. 伴隨著新媒體技術的迅猛發展，從這6年間新媒體學術研究的內容演進與構成來看，其“技術驅動”特征非常明顯。以新媒體傳播效果研究主題為例，從門戶網站傳播效果研究到博客傳播效果研究、微博傳播效果研究，一直到最近興盛的微信傳播效果研究，其緊緊追蹤該領域最新技術及其產品與服務的大眾化運用，以傳播效果提升為價值取向、以吸納用戶廣泛參與為目標、以各種新型新媒體產品與平臺為研究對象，形成了一個個相對獨立的新媒體學術研究板塊。由于其研究的基礎數據、主要案例均為大家耳熟能詳的新媒體產品、運營機構及服務平臺，因此，其研究過程、成果也具有強烈的現實感。

在新媒體技術和形態研究中，以每年的技術創新突破點為背景的新媒體核心應用和形態傳播研究頗受學界關注，2009年是3G元年，很多論文就圍繞著3G影響下手機的傳播機制、內容制作等方面來進行研究；2010年以來微博發展迅猛，新媒體研究的論文都圍繞著微博的話語空間、生產實踐來描述；2013年微信發展白熱化，許多研究者以微信的朋友圈為例，分析了社會網絡的虛擬社區，得出“微信朋友圈呈現出強連帶與弱連帶的有機結合，有助于社會資本的培育”的結論。[32]

2013年，學界在繼“社會化媒體”“移動互聯網”等熱點問題之后，又針對“大數據”這一熱點問題展開研究，這些都是“技術驅動”背景下國內學術界在新媒體領域緊緊追蹤最新技術發展而展開學術研究的具體體現。

4. 隨著“媒介融合”理論研究的深化及傳統媒體新媒體化的轉型加速，催生了國內這6年間新媒體學術研究中“傳統媒體新媒體化的轉型”這一極具特色的研究板塊。從報網融合起步到刊網融合、社網融合，再到臺網融合，一直到傳統媒體“全媒體化”的轉型，研究愈加深入。且研究內容已經不僅僅局限于媒體內容制作方式、呈現方式的轉型，對轉型過程中的媒體的組織架構、媒體的資源整合流程、媒體的商業模式創新、相應的人才培養等問題都有相應的研究成果出現。

5. 從研究方法來看，6年來，國內新媒體學術研究的研究方法呈“兩極化”演變特征。“一極”為傳統定性研究方法，作者熟練運用歸納、演繹法從歷史梳理與邏輯分析兩方面進行研究，這類研究方法在新媒體的規制研究、新媒體生態研究、新媒體文化研究等宏大敘事主題中較為多見；“另一極”為定量研究方法，這類研究方法在規范實證研究背景下，應用計量工具，從具體、微觀的角度，從數據分析出發來得出研究結論。近幾年，運用輔助設備獲取數據，通過計量過程來獲取研究結論的研究方法也較為常見，如運用眼動儀的眼動實驗法在人機界面研究方面的應用研究就較為流行。

6. 從研究過程中的學科融合來看，新媒體學術研究與其他學科的學科融合特征更為明顯。

如新媒體學科與社會學、心理學、經濟學、管理學等學科的交叉與融合在這6年的學術成果中較為常見，這主要體現在研究視角的重疊、交叉及研究方法的互相借用與融合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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