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所接觸的畫家里面,與張善進先生的時間最長,恍然間白駒過隙已有30余載,可謂淡水之交。我是先認畫后識人。第一次讀到他的畫,便覺有筆墨掩蓋不住的靈氣撲面而來,其清新和簡約,對于見過太多平庸之作而導致審美疲憊的我,頓生耳目一新的震撼。
“很有新意”,這是徐悲鴻先生的夫人廖靜文女士在北京的一次由文化部舉辦的畫展上對善進作品的評價。張善進的作品《江南可采蓮》也在那次畫展獲得金獎。疏朗古樸的畫面中,一個宋詞般的女子手握蓮蓬,墨色有拓片的斑駁感。在顯性的畫面語言下,可以窺見他厚重獨到的藝術思想。求新求變,是每一個畫家的苦戀夢想,殘酷的是,只有極少數能夢想成真。毫無疑問,張善進先生用作品證明,他到達了不斷逆變中的知行合一。
“真境逼而神境生”,張善進先生的作品,墨韻疏朗高華,用筆灑脫有度,意境清奇俊秀,靈動和諧的表達著對自然的熱愛和對傳統的敬意。特別是表現古代文人的系列人物作品如《老子出關》《陶淵明》《懷素》《鄭板橋》等,骨法用筆,人物的神態極為生動,與景物空間天人合一,洋溢著濃郁的書卷氣;其花鳥設色明快沉著,穿插突兀而妙趣橫生,讓觀者在二維平面之間,仍然擁有現場感;其山水清麗華潤,在體面關系上講究墨色的渾然天成,給讀者留下了無限的“閱讀”細節。
三十多年幽居深山的潛心創作,使他的作品無論是造型、構成、意境還是筆墨,都散發出難得的靜氣和詩意。其駕馭筆墨的功力和哲學思考,非一般畫家所及。他泥古而化古,既有現代的審美意趣又不失傳統的人文基石。在當今中國畫界,能夠在人物花鳥山水上全面用功而自成一格的畫家實在不多,張善進先生就是這不多中的—個。
筆禿千管,墨磨萬錠,張善進先生三十年如一日,如一條在水墨間自得其樂的魚,徜徉在大美之境,作品曾多次參加國內外重要美術大展并被多家藝術機構收藏,引起了業界的廣泛關注。大美無言,大音聲稀,相信他“清風只在淡云中”般的寂寞勞作,將繼續帶給我們更多振奇拔俗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