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在環球航行旅途中,曾經抵達過一片重要的島嶼——位于南美洲以西、太平洋中赤道附近的加拉帕戈斯群島。在這里有不同種類的地雀、體型龐大的陸龜、獨一無二的熱帶企鵝、形如小型恐龍的鬣蜥……在這個“流浪”的寒假,讓我們追尋達爾文的足跡,踏上加拉帕戈斯群島,看看這個魔幻島上的動物狂歡吧。
陸龜堡壘
體型龐大的陸龜是加拉帕戈斯動物中的“大明星”,它們最大能長到1.5米長,體重接近半噸,是世界上最大的陸龜。最早到達這里的西班牙航海家把這里的巨龜稱為“加拉帕戈斯”,后來干脆把整片群島也用這個名字稱呼。
想要支撐沉重的身體并不容易,這些大陸龜生有大象一般粗壯的四肢,它們會像升降機一樣慢慢站立,站穩后,才會緩慢地向前邁步。它們經常走幾步就要停一下,抬起頭看看四周,或者干脆趴下休息一會。達爾文曾經測試過巨龜的速度,它們每小時只能走300米,扣除吃飯睡覺的時間,巨龜每天只能走兩三公里路。陸龜就像堅實而笨重的堡壘,雖然能夠爬行,但速度實在不敢恭維。由于活動的范圍有限,陸龜經常盡量伸長脖子,去夠身邊有可能吃到的食物。有時候為了夠到高處的植物,它們甚至會把身體盡量直立起來。
達爾文很喜歡這些溫順的大陸龜,有時候甚至跟它們開開玩笑。巨龜的聽力不好,不易察覺到身后的事物,達爾文就偏偏從它們身后悄悄接近,然后猛地跳到巨龜前方。巨龜發現眼前突然有人出現,嚇得趕緊趴在地上,腦袋盡量往龜殼里縮。年輕的達爾文跳到它的背上,跺跺腳,巨龜就會起身繼續向前。達爾文在他的筆記里說,想站在龜背上保持平衡并不容易。
吃素的“活恐龍”
海邊上黝黑的“礁石”突然活動了,它們向前移動了幾步,然后“撲通”一聲跳到水中。細長的身體、短小的四肢、長長的尾巴,既是槳又是舵,左右擺動,在水中游得很靈活輕松——它們就是號稱“加拉帕戈斯活恐龍”的海鬣蜥。當它們趴在礁石上時,黑色的凹凸皮膚足以混淆你的視覺。
海鬣蜥是一種獨特的蜥蜴,達爾文稱它們更像小型鱷魚。爬行動物是冷血的,海鬣蜥要靠陽光補充身體的熱量。每天清晨,它們都會成群結隊,趴在能曬到太陽的巖石上,等待著日光溫暖它們的身體。身體暖和了,它們就會跳進海水里,潛到海底吃水草和巖石上的海藻。有時候還能看到它們笨拙地爬上仙人掌,去吃鮮嫩多汁的葉片。它們粗糙的皮肉,讓仙人掌用來自衛的尖刺根本派不上用場。
海鬣蜥的潛水技術很棒,它們下水后能在海里待40分鐘,可以算是高手了。
達爾文不太喜歡海鬣蜥,稱它們外貌兇惡、皮膚骯臟,但他依舊對海鬣蜥進行了認真的觀察和研究。達爾文稱海鬣蜥從不做出要咬人的動作,當受到驚嚇時,它們會從鼻孔中滴出一點兒液體來,而不是跳入水中逃命。
飛越海洋的大鳥
當達爾文登上一座座小島時,鋪天蓋地的鳥兒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體型龐大的軍艦鳥。軍艦鳥翼展長達3米,因為喜歡跟隨遠航的軍艦飛行而得名。它們是世界上最善于飛行的鳥類之一,可以飛到離家1600公里遠的地方找食物,依靠寬大的翅膀和強健的身體,它們可以飛越海洋。
這種可以在海面上長途飛行的鳥還有很多引人注目的獨特行為。軍艦鳥最著名的特點就是,在繁殖季節,雄鳥會給喉囊充氣,讓喉囊鼓成一個鮮紅色的“氣球”,它們用這種辦法吸引雌鳥的注意。此外,軍艦鳥還有一種不良嗜好——攔路搶劫。當其他海鳥抓到魚,正想飛回島上吃掉時,軍艦鳥會在空中發動襲擊。海鳥受到驚嚇,嘴一松,魚從嘴里掉下來,軍艦鳥就會立刻飛到下方接住。
軍艦鳥是加拉帕戈斯最霸道的鳥類,常常成為軍艦鳥“欺負”對象的就是鰹鳥。鰹鳥體型略小,為了應對軍艦鳥的惡行,它們往往一大群集體出動,遇到敵人時,大家一起大叫,足以把對方嚇跑。
赤道上的企鵝
在加拉帕戈斯群島的鳥類中,最獨特、最可愛的就是企鵝了。企鵝?沒錯,這里有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生活在赤道地區的企鵝——加拉帕戈斯企鵝,又名加島環企鵝、科隆企鵝等。
在人們的印象中,企鵝通常是與冰天雪地的南極聯系在一起的,但是地處熱帶海洋的加拉帕戈斯確實生活著一種特有的企鵝。它們身高不到半米,身披標志性的黑白兩色“外衣”,是企鵝家族中體型小巧的成員。
加拉帕戈斯企鵝能夠來到熱帶島嶼要歸功于洋流。企鵝們隨著秘魯寒流等洋流北上,并最終停留在了加拉帕戈斯群島,在島上安家落戶。與遠在寒冷地區的親戚相比,加拉帕戈斯企鵝沒有那么胖,它們不需要厚厚的脂肪來抵御嚴寒。它們也不像南極帝企鵝那樣,為了相互取暖,一大群擠在一起。這里的小企鵝通常單獨出沒,顯得有點孤獨。從身材到習性都改變了,這些熱帶企鵝又是一例環境改造物種的典型。
地雀
達爾文踏上加拉帕戈斯群島后,真正的困惑并非來自那些外形奇特的生物,而是來自一些不大起眼的小鳥。它們是一群叫“地雀”的小鳥,由于體型嬌小,不可能在大海上連續飛行上千公里,因此地雀們的活動空間僅限于島上。
不同種類的地雀在形態上具有細小差別,而這些差別是在長期的島嶼生活中慢慢演變而來的。捕捉小蟲的地雀更加矮小粗壯,以便捕捉時可以一下子殺死獵物。以花卉、果實為食的地雀,嘴就小巧秀氣一些,這利于嘴伸入花叢或枝條中挑選適宜的食物。地雀翅膀的長短則與它們生活的區域有關,風大或食物匱乏的地區,需要更強的飛行能力,所以那里的地雀翅膀也就更強健一些。
海獅日光浴場
為了保護野生動物,加拉帕戈斯群島上有一則規定:人要與野生動物保持最少2米的距離。然而這個規定并不容易執行,因為動物們時常主動靠近人類。如今的加拉帕戈斯群島是一個由海獅統治的世界,海獅幾乎隨處可見,尤其在溫暖的沙灘上,海獅與游客們肩并肩躺著,享受陽光碧海。成年雄性海獅大多去了比較遠的海域,最常見的則是帶著幼崽的海獅媽媽。
因為幾乎沒有游客威脅到海獅的安全,這些肥碩的哺乳動物開始喜歡人類——尤其喜歡人類提供的陰涼。通常發生的狀況是沙灘上的海獅靠近游客,游客們躲開,而海獅也跟著游客挪動身體,并最終停留在距離人類腳邊不到1米遠的地方。這些海獅都是曬多了太陽,特地跑到人群的影子下來乘涼的。
對于加拉帕戈斯群島,國際上流行這樣一段評價:“它不僅是一個魔幻之島,更是一面魔幻的鏡子。透過它,我們不但看到了地球的過去,還能看到地球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