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朋友一起到郵局辦理業務,我們兩人分別叫了號之后,便坐在休息區等待。眼看就要到下班時間了,工作人員關閉了叫號機。十多分鐘后,進來一位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他看了看已經停止運行的叫號機,便懇求工作人員說:“我有急事,能不能再讓我叫個號?”對方微微一笑,然后搖了搖頭。多次交涉,仍然無果,年輕人極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朋友說,我去幫他一下。說罷,他站起身,朝門外走去。一分鐘之后,朋友回來了,此時的年輕人手里攥著朋友的號碼牌。等我辦完業務出來,朋友略帶失落地說:“我有些后悔。”“后悔?后悔什么?”我問。“也不能說后悔吧,反正就是心里怪怪的,”朋友說,“你不知道,我把自己的號碼牌給了那人之后,他自始自終竟然都沒有說一聲謝謝!而且好像是理所當然似的。”我正要說話,朋友撇了撇嘴:“下次再碰到這樣的情況,我不會再這么傻了!”
朋友的遭遇確實挺讓人無語。說實話,本來舉手之勞的相助,并非源自于想得到對方的感激。可是對受助者來說,如果沒有一句客氣的話,也著實說不過去。看來,朋友是被傷到了。不過,朋友的脾氣我知道,他的那句“下次再碰到這樣的情況我不會這么傻了”,只不過是一時的氣話而已。
前段時間,表妹和相戀六年的男朋友分手了。經過一年多的調整,她才慢慢恢復了往日的神采,身邊不少熱心人也開始為她介紹新男友。面對眾人的熱情,表妹一一說出了自己要求的條件。最后,她補充道:“前面的條件可以靈活變通,但是有一條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那就是男方絕對不能是G城人。”G城人怎么了?沒過多久,大家恍然大悟,表妹的前男友就是那個地方的。經過半年多時間,表妹終于有了自己的歸屬。一次吃飯的時候,我問她對方是哪里人。表妹頗有些不好意思:“G城的,人很好,對我也很真。想想自己當初真是狹隘,被一個男人所傷,就否定了那個地方所有的人。這樣的想法實在偏激。”
的確,如果有人傷害了你,請你一如既往地善良美好,并不要以某件事或某個人為原點,將由此帶來的負面認知隨意擴大。畢竟,一朵花的枯萎并不代表整個春天都黯然失色。
(摘自《梅州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