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運用凱恩斯消費函數(shù)理論,通過幾何畫板軟件得出京滬粵浙等省市消費函數(shù),從而得出京滬粵浙等省市消費傾向。從得到的結果看,京滬粵浙等7省市消費傾向基本符合凱恩斯消費函數(shù)理論,即隨收入增加,消費傾向遞減。
關鍵詞:消費函數(shù);消費傾向;居民消費;居民收入;京滬粵浙等省市
中圖分類號:F29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4)30-0070-03
我們知道,收入增加,消費就會增加,但是消費的增加不及收入的增加多。凱恩斯消費函數(shù)理論理論假定,在影響消費的各種因素中,收入是消費的唯一的決定因素,收入的變化決定消費的變化。如果消費和收入之間存在線性關系,則消費函數(shù)可以表示為:C=C0+bY,式中,C為消費,Y為收入,C0為自發(fā)消費部分,b為邊際消費傾向是一個常數(shù),b和Y的乘積表示收入引致的消費。整個公式的經濟含義是:消費等于自發(fā)消費與引致消費之和。(1)邊際消費傾向是消費曲線上任一點的斜率;(2)0
一、京滬粵浙等省市消費函數(shù)
從表1看到,2012年城鎮(zhèn)居民人均全年可支配收入排行:上海、北京、浙江、廣東、江蘇、全國、青海、甘肅。在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qū)中,甘肅城鎮(zhèn)居民人均全年可支配收入最低,上海城鎮(zhèn)居民人均全年可支配收入最高。
從下頁表2看到,2012年城鎮(zhèn)居民平均每人全年消費性支出排行:上海、北京、廣東、浙江、江蘇、全國、甘肅、青海。在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qū)中,上海城鎮(zhèn)居民平均每人全年消費性支出最高,青海城鎮(zhèn)居民平均每人全年消費性支出最低。
選取2007—2012年甘肅城鎮(zhèn)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見表1)和人均消費性支出(見下頁表2),將表1、下頁表2中兩組數(shù)據(jù)輸入幾何畫板軟件,可繪制出以下散點圖(見下頁圖1),下頁圖1中,X軸是甘肅城鎮(zhèn)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Y軸是人均消費性支出。從下頁圖1中可直觀地看出兩者具有較好的線性關系,在這些點之間可以畫出一條直線,使這些點均勻地分布在直線的兩側。通過幾何畫板軟件,可以找出這條直線的斜率以及直線和Y軸的交點。得出方程:
Y=0.70X+910.34
這就是甘肅城鎮(zhèn)居民的消費函數(shù),其中X表示收入,Y表示消費,邊際消費傾向為0.70。甘肅城鎮(zhèn)居民的消費函數(shù)表明可支配收入每增加1元,消費增加0.70元,自發(fā)消費(收入為零時的消費)等于910.34 大于零,邊際消費傾向等于0.70 在0~1之間,符合凱恩斯消費函數(shù)理論。
同樣的方法,可以得出青海、廣東、全國、江蘇、北京、上海、浙江居民的消費函數(shù)(見圖2)。
需要說明的是,2008年全國和京滬粵浙等7省市城鎮(zhèn)居民平均每人全年消費性支出數(shù)據(jù)均在代表消費函數(shù)的直線的下方,偏離直線較多,這應該和2008年的國際金融危機有關,該年人均消費支出較前后二年明顯偏小。
二、京滬粵浙等省市消費傾向比較
從上頁圖2可以看出,全國和京滬粵浙等7省市的消費傾向排行為:甘肅、青海、廣東、全國、江蘇、北京、上海、浙江。按照凱恩斯消費函數(shù)理論,隨收入增加,消費傾向遞減。從P70表1可知,全國和京滬粵浙等7省市的城鎮(zhèn)居民人均收入排行為:上海、北京、浙江、廣東、江蘇、全國、青海、甘肅。如果按照凱恩斯消費函數(shù)理論得出的全國和京滬粵浙等7省市的消費傾向排行為:甘肅、青海、全國、江蘇、廣東、浙江、北京、上海。這個排行和上頁圖2的實際排行相比,除廣東和浙江外,其他省市和和凱恩斯(J.M.keynes)消費函數(shù)理論(收入增加,消費傾向遞減)完全一致。這說明現(xiàn)階段中國的一些消費現(xiàn)象還是可以通過凱恩斯消費函數(shù)理論得到解釋,寫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通過收入的變化來找出消費傾向變化的規(guī)律。從上頁圖2看到,全國和京滬粵浙等7省市的消費傾向變化規(guī)律基本符合凱恩斯消費函數(shù)理論,即收入增加,消費傾向遞減。
上頁圖2 顯示,在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qū)中,甘肅城鎮(zhèn)居民人均全年可支配收入最低,消費傾向最高為0.70;上海城鎮(zhèn)居民人均全年可支配收入最高,消費傾向次低為0.54,僅高于浙江的0.53。
和上海、北京相比,江蘇、浙江和廣東城鎮(zhèn)居民人均全年可支配收入約3萬元左右,低于上海和北京,屬第二方陣。其中收入低于浙江的廣東,人均消費支出卻高于浙江,廣東消費傾向為0.64,浙江為0.53,這可能和廣東人、浙江人的性格特點有關系,廣東人可能熱衷消費,浙江人可能更熱衷于儲蓄或投資等方面。
凱恩斯消費函數(shù)中,收入為零時的消費稱為自發(fā)消費,自發(fā)消費可以理解為生存所需的消費。由上頁圖2可知,上海的自發(fā)消費最高為4 423.14元,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江蘇的自發(fā)消費最低為727.36元,筆者以為做圖有誤,重做了三四次,還是這個結果。上頁圖2得出的自發(fā)消費和選取數(shù)據(jù)的時間段有關,如果起始時間提前,自發(fā)消費會變小,起始時間延后,自發(fā)消費會變大。
三、影響消費的因素
從P70表1、上頁表2看到,在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qū)中,甘肅城鎮(zhèn)居民人均全年可支配收入最低,但人均全年消費支出最低是青海。收入低于浙江的廣東,人均消費支出卻高于浙江。2012年廣東人均收入30 226.71元,而浙江人均收入34 550.30元,廣東人均消費22 396.35元,浙江只有21 545.18元。決定消費水平的因素很多,如收入、財產、利率、收入分布等,還有人做過性別、年齡、教育、婚姻狀況對消費影響的統(tǒng)計分析[1],其中收入是最根本的因素。從地區(qū)范圍來看,地區(qū)間存在明顯的差異,經濟發(fā)展水平、社會保障水平、消費觀念存在著較大差距,這些都是影響區(qū)域消費差異的重要因素。
杜森貝利(J.S.Duesenberry)在其提出的相對收入假說[2]中指出,消費者的消費支出不僅受其自身收入的影響,同時,一方面受周圍人群的消費行為、收入水平、消費水平的影響。弗里德曼(M.Friedman)的持久收入假說認為人們在消費時不是依據(jù)短期的實際收入,而是依據(jù)長期、持久收入,既包括前期收入,也包括以后各期期望收入。莫迪利安尼(F.Modigliani)的生命周期假說認為消費者是理性的,他使用一生的收入,安排一生的消費,受一生中總消費等于總收入的預算約束,追求消費效用的最大化。因此,消費者現(xiàn)期消費不僅與現(xiàn)期收入有關,而且與消費者以后各期收入的期望值、開始時的資產和個人年齡大小有關。
社會保障對消費的影響。有研究證明社會保障支出每增加 1 個百分點會帶動 0.1 個百分點的居民消費,社會保障支出對居民消費的拉動作用不容忽視。因此,完善社會保障體系將有利于改善中國目前內需不足的困境,同時可以減少居民生活不確定性因素(醫(yī)療、教育、失業(yè)等)等對消費的擠壓。
居民價格消費指數(shù)CPI對消費的影響。筆者曾對廣東城鎮(zhèn)居民人均消費增速曲線和廣東CPI的曲線做過比較,發(fā)現(xiàn)廣東城鎮(zhèn)居民人均消費的波峰基本和廣東CPI的波谷相對應,這說明廣東城鎮(zhèn)居民對物價相當敏感,在物價較低的時候消費較多,在物價到較高的時候消費較少。因此要想增加消費,就必須防止過度的通脹,維持物價穩(wěn)定。
利率對消費的影響。利率下調會同時產生兩種效應——替代效應和收入效應。替代效應是指利率下調降低了當期消費的價格,提高了未來消費的價格,這促使人們選擇減少儲蓄而增加消費。收入效應是指利率下調,未來財富收入減少,這將使居民傾向于減少現(xiàn)期消費增加儲蓄。一般來講,在確定性條件下,替代效應要大于收入效應,利率下調有助于刺激消費;而在不確定性情況下,利率下調預示著未來不確定的財富收入減少,此時,收入效應大于替代效應,消費者被迫減少當期消費。對于正處在經濟轉型期的中國來說,與后者的情形基本相符。由于利率的下降,消費者預防性儲蓄的未來價值減少,而未來收入預期又不明朗,在此情況下,消費者為了保持其財富價值量不變,有能力應付未來消費支出,只得被迫減少當期消費,增加儲蓄。因此國家要采取積極有效的措施來引導居民形成科學的消費習慣和合理的儲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