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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楚辭集注》篇目考察

2014-05-27 13:43:27徐涓
江淮論壇 2014年3期

徐涓

摘要:朱熹持道文統一并以道為本的道文觀念,注重對作文者的道德行為加以考察,并以此對《楚辭集注》篇目進行安排。他因推崇屈原之道德行為而將其二十五篇劃分為“離騷”類,奉為經;將宋玉等人的作品劃分為“續離騷”類,歸為傳;將作者道德不合儒家理想規范的東方朔、王褒、劉向及王逸等人的作品刪去,增加有經世之才的賈誼所作賦兩篇。

關鍵詞:朱熹;道德行為;《楚辭集注》;篇目

中圖分類號:I207.22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862X(2014)03-0171-006

朱熹以道文觀念為指導,于《楚辭集注》篇目選擇上遵循“性情”與“義理”兼得之原則,他在王逸《楚辭章句》基礎上,將屈原創作之二十五篇劃分為“離騷”類,而將宋玉、景差、賈誼、莊忌、淮南小山等創作之八題十六篇作品劃分為“續離騷”類,并將東方朔《七諫》、王褒《九懷》、劉向《九嘆》以及王逸《九思》等四篇刪去,而增加賈誼《吊屈原》、《服賦》兩篇。

一、劃分“離騷”類與“續離騷”類

朱熹將屈原的《離騷》、《九歌》、《天問》、《九章》、《遠游》、《卜居》、《漁父》等二十五篇定為五卷,歸為“離騷”類,將宋玉之《九辯》、《招魂》,景差之《大招》,賈誼之《惜誓》、《吊屈原賦》、《服賦》,莊忌之《哀時命》以及淮南小山之《招隱士》共十六篇定為“續離騷”類。朱熹之所以這樣去區分,在于他認為“經”“傳”有別,乃秉承孔穎達之“凡非正經者謂之傳”的主張。他在《楚辭辯證》中說:

洪氏目錄《九歌》下注云:“一本此下皆有傳字。”晁氏本則自《九辯》以下乃有之。呂伯恭《讀詩紀》引鄭氏《詩譜》曰:“《小雅》十六篇、《大雅》十八篇為正經。”孔穎達曰:“凡書非正經者謂之傳,未知此傳在何書也?”按《楚辭》屈原《離騷》謂之經,自宋玉《九辯》以下皆謂之傳。以此例考之,則《六月》以下,《小雅》之傳也;《民勞》以下,《大雅》之傳也。孔氏謂凡非正經者皆謂之傳,善矣;又謂不知此傳在何書,則非也。然則呂氏實據晁本而言,但洪、晁二本,今亦未見其的據,更當博考之耳。[1]7

朱熹考證洪興祖、呂伯恭、晁補之、孔穎達諸說,但依然有些疑義,不知的確證據何在,但因朱熹尊崇屈原,故而從孔穎達之說,尊屈原所作為經,而后續者為傳。這在《朱子語類》中也有論及:

問:“分‘詩之經,詩之傳,何也?”曰:“此得之于呂伯恭。風雅之正則為經,風雅之變則為傳。如屈平之作《離騷》,即經也。如后人作《反騷》與《九辯》之類則為傳耳。”[2]

學生問為何要分《詩》之經、傳,朱熹說此乃從呂祖謙之觀點,以風雅之正、變分為經、傳,舉例如屈原之《離騷》即為經,而后人作便為傳。

朱熹尊屈原文章為經,源于其道文觀,因為對屈原道德品行之尊重,所以推崇其文章,以為典范他說:“原之為人,其志行雖或過于中庸而不可以為法,然皆出于忠君愛國之誠心。原之為書,其辭旨雖或流于跌宕怪神、怨懟激發而不可以為訓,然皆生于繾綣惻怛、不能自已之至意。雖其不知學于北方,以求周公、仲尼之道,而獨馳騁于變《風》、變《雅》之末流,以故醇儒莊士或羞稱之。然使世之放臣、怨妻、去婦,抆淚謳唫于下,而所天者幸而聽之,則于彼此之間,天性民彝之善,豈不足以交有所發,而增夫三綱五典之重?此予之所以每有味于其言,而不敢直以‘詞人之賦視之也。”[1]2朱熹認為屈原之志行或有不合中庸之處,但都出于忠君愛國之誠心,其書都出于繾綣惻怛、不能自已之至意,故而其辭賦不能僅僅看作詞人之賦,而應當作有補世教的教材。屈原這種誠心、至意就源于道,而屈原辭賦就是出于道的詩文,故朱熹便認為《楚辭》與《六經》作用一樣。

朱熹認為道與文是統一而不可分割的兩個部分,他在《讀唐志》中論道:“歐陽子曰:‘三代而上,治出于一,而禮樂達于天下;三代而下,治出于二,而禮樂為虛名。此古今不易之至論也。然彼知政事、禮樂之不可不出于一,而未知道德文章之尤不可使出于二也。”[3]3373-3374朱熹明確指出“道德”與“文章”也是不可分離的。這個“道”是以三代圣賢之倫理道德為楷模,其實指向作文者之道德品行。他說:“夫古之圣賢,其文可謂盛矣,然初豈有意學為如是之文哉?有是實于中,則必有是文于外,如天有是氣則必有日月星辰之光耀,地有是形則必有山川草木之行列。圣賢之心,既有是精明純粹之實以旁薄充塞乎其內,則必著見于外者,亦必自然條理分明,光輝發越不可掩蓋,不必托于言語、著于簡冊,而后謂之文,但自一身接于萬事,凡其語默動靜,人所可得而見者,無所適而非文也。姑舉其最而言,則《易》之卦畫、《詩》之歌詠、《書》之記言、《春秋》之敘事,與夫禮之威儀、樂之節奏,皆已列為《六經》而垂萬世,其文之盛,后世固莫能及。然其所以盛而不可及者,豈無所自來,而世亦莫之識也。”[3]3374古者圣賢之文出于道,譬如最經典之《六經》。道與文統一不可分割,但相比較而言,道是文的根本,道具有本源性,文為派生性的,有道才有文,“道者,文之根本;文者,道之枝葉。惟其根本乎道,所以發之于文,皆道也。三代圣賢文章,皆從此心寫出,文便是道。”[4]4314這就是朱熹的道文統一但又以道為根本的道文觀。朱熹對屈原之道德品行極為推崇,便認為屈原文章出于“道”,朱熹曾親自撰寫《修三閭忠潔侯廟奉安祝文》,據《文集》記載:

惟神為國上謀,遭饞放逐。行吟憔悴,厥有《離騷》。長沙自沉,勇赴茲水。遺祠錫號,帝有愍書。吏惰不供,神用弗宇。乃今修奉,亦既訖功。敢饌靈神,敢陳椒醑。唯神將鑒,永奠厥居。[5]

此文描寫屈原為國事而遭放逐,在行吟憔悴時候作《離騷》,自沉湘水,勇氣可嘉。如今修供奉之祠,讓屈原神靈得屋宇以便居住。又奉上酒水美食,讓神靈永遠居住于此。

朱熹以為屈原之道德品行主要表現為“忠君愛國之誠心”,因為忠君愛國,所以屈原之《楚辭》從未怨君,這在《朱子語類》中有論及:

屈原一書,近偶閱之,從頭被人錯解了。自古至今,訛謬相傳,更無一人能破之者,而又為說以增飾之。看來屈原本是一個忠誠惻怛愛君底人。觀他所作《離騷》數篇,盡是歸依愛慕,不忍舍去懷王之意。所以拳拳反復,不能自已,何嘗有一句是罵懷王。亦不見他有偏躁之心,后來沒出氣處,不奈何,方投河殞命。而今人句句盡解做罵懷王,枉屈說了屈原。只是不曾平心看他語意,所以如此。[4]4241endprint

朱熹認為屈原是一位忠誠惻怛愛君之人,在《離騷》等篇中,都是繾綣愛慕、戀戀不舍之意,沒有一句罵懷王。最后楚國滅亡,屈原投河殞命,是無奈之舉。而今解說為罵懷王,實屬誤解。朱熹以為《九歌》篇也是托神為君,而非怨君。他說:

《楚詞》不甚怨君。今被諸家解得都成怨君,不成模樣。《九歌》是托神以為君,言人間隔,不可企及,如己不得親近于君之意。以此觀之,他便不是怨君。至《山鬼》篇,不可以君為山鬼,又倒說山鬼欲親人而不可得之意。今人解文字不看大意,只逐句解,意卻不貫。[4]4288-4289

由此觀之,朱熹將屈原所作二十五篇劃分為“離騷”類,將宋玉等十六篇歸為“續離騷”類,實乃出于對屈原忠君愛國之道德行為的尊崇。

二、刪去《七諫》、《九懷》、《九嘆》、《九思》

朱熹持道文統一說,故考察朱熹刪去《七諫》等四篇,須先考慮此四者之道德品行。

《七諫》為東方朔所作。東方朔字曼倩,乃漢武帝時文學侍臣,為人機智幽默,談吐詼諧,雄辯滔滔,應答如流。據《史記·滑稽列傳》記載,東方朔“以好古傳書,愛經術,多所博觀外家之語”[6]。武帝數次召前談論,其幽默滑稽皆令皇帝開心不已。但其行為放誕,嘗娶長安女子為妻,一年一換,所賜錢財皆打發棄婦,當時之人呼之為“狂人”。又據班固《漢書》記載,他曾多次諫議武帝,如武帝欲辟南山為上林苑,東方朔就諫議不可。武帝寵信男寵董偃,東方朔指出董偃敗壞風俗,應該殺之。“朔雖詼笑,然時觀察顏色,直言切諫,上常用之。自公卿在位,朔皆敖弄,無所為屈。”[7]2860但班固又引用揚雄之言,指明東方朔之言過其實、放誕任性的一面,認為其文辭淺薄,不足稱道,“而揚雄亦以為朔言不純師,行不純德,其流風遺書蔑如也。”[7]2873其賦作《七諫》,緬懷屈原,追思賢主,全賦有七個部分:初放、沉江、怨世、怨思、自悲、哀命、謬諫。王逸在《楚辭章句》中說:

《七諫》者,東方朔之所作也,諫者,正也,謂陳法度以諫正君也。古者人臣三諫不從,退而待放,屈原與楚同姓,無去之義,故加為《七諫》,殷勤之意,忠厚之節也。或曰,《七諫》者,法天子有爭臣七人也。東方朔追憫屈原,故作此辭,以述其志,所以昭忠信矯曲朝也。[8]74

王逸認為,古者人臣三諫而君不從,便退而等待放逐,而屈原乃與楚王同宗,故無離去之理,東方朔用《七諫》為題,諫之次數愈多,更能體現屈原之殷勤、忠厚。

《九懷》為王褒所作。王褒字子淵,漢宣帝時諫議大夫。朝廷修撰武帝時之典章制度,征召能講論六藝群書、諷誦《楚辭》之人,王褒與劉向、張子僑、華龍、柳褒等人一起待詔金馬門。“初,上聞褒有俊才,召見,使為《圣主得賢臣頌》。”[9]宣帝數次與王褒等人一起狩獵,所到宮館,便命他們作賦歌頌,品論高下,以便賞賜金帛。議論者多認為這是淫靡奢侈,宣帝不以為然,認為“辭賦大者與古詩同義,小者辯麗可喜,譬如女工有綺榖,音樂有鄭衛,今世俗猶皆以此虞悅耳目,辭賦比之,尚有仁義風諭,鳥獸草木多聞之觀,賢于倡優博弈遠矣。”[10]正因為皇帝倡導辭賦,王褒便由此被提拔為諫議大夫。漢宣帝好神仙,公元前61年,曾派遣王褒去求取金馬碧雞之神靈。其后,皇太子身體欠安,王褒為其誦讀辭賦,太子得愈。太子本人非常喜歡聽王褒誦讀《甘泉賦》與《洞簫賦》,王褒離開后,竟然命令后宮左右都去誦讀。由此可知,王褒乃皇帝文學侍從,所作多為娛情悅目之屬。

王褒賦作《九懷》,仰慕屈原文采,感嘆其遭遇不幸,全賦有九個部分:匡機、通路、危俊、昭世、尊嘉、蓄英、思忠、陶壅、株昭。

《九懷》者,諫議大夫王褒之所作也。懷者,思也,言屈原雖見放逐,猶思念其君,憂國傾危而不能忘也。褒讀屈原之文,嘉其溫雅,藻采敷衍,執握金玉,委之污瀆,遭世渾濁,莫之能識,追而愍之,故作《九懷》,以裨其詞,史官錄第,遂列于篇。[8]88-89

王逸以為,“懷”為思念,此篇述寫屈原雖然放逐,但仍然憂國而無法忘懷。王褒閱讀屈原之文,被其辭采所折服,追憫其遭遇,而作《九懷》。通讀《九懷》,可知此篇辭句華麗、詞氣溫雅,可以愉悅耳目,暢適性情。

《九嘆》為劉向所作。劉向為漢高祖劉邦弟楚元王劉交之四世孫,家學底蘊深厚,年少時即博覽群書。漢宣帝召見劉向與王褒、張子僑等為文學侍臣,講誦經書。劉向歷宣帝、元帝、成帝三朝,曾幾次下獄,多次上奏章,諫諍言事,以陰陽災異比附現實朝廷政事。宣帝時候,劉向因鑄造偽黃金事下獄。元帝時候,中書宦官弘恭、石顯弄權,劉向與朝中忠直大臣蕭望之、周堪等欲罷退此二人,語泄下獄。出獄后,劉向上書皇帝為蕭望之辯解,因而更加得罪弘恭、石顯二人,遂被免為庶人。漢成帝即位,誅殺石顯,復用劉向,劉向數次奏議皇帝,遷為光祿大夫。劉向位居大夫近三十年,一直諫議皇帝抑制外戚王氏專權,然皇帝終不肯用其言。劉向死后十三年,王莽篡漢。漢成帝命令劉向整理經書,劉向分《楚辭》為十六卷,《漢書·藝文志》著錄其賦作有三十三篇,今僅存《九嘆》一篇,全賦有九個部分:逢紛、離世、怨思、遠逝、惜賢、憂苦、愍命、思古、遠游。王逸說:

《九嘆》者,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劉向之所作也。向以博古敏達點校經書,辯章舊文,追念屈原忠信之節,故作《九嘆》。嘆者,傷也,息也,言屈原放在山澤,猶傷念君,嘆息無已,所謂贊賢以輔志,騁詞以曜德者也。[8]93-94

王逸認為,劉向在點校經書之際,追念屈原忠信節操,所以作《九嘆》,嘆息屈原被放逐,仍然思念君王,王逸指出劉向是借贊誦前賢來托顯志向,馳騁詞章來顯曜德行。

朱熹晚年與弟子講學,喜歡將漢儒董仲舒與劉向相比較,認為劉向文風較平實,也指出他本人雖博學廣聞,但對大道研究不深。這在《朱子語類》中可見:

仲舒文實。劉向文又較實,亦好,無些虛氣象;比之仲舒,仲舒較滋潤發揮。[4]4291

漢儒董仲舒較穩。劉向雖博洽而淺,然皆不見圣人大道。[4]4202endprint

《九思》為東漢王逸所作,《后漢書》記錄王逸極為簡略,徒著其著作《楚辭章句》通行世間。從王逸自作《九思》序中,也可窺見其作賦之心態。

《九思》者,王逸之所作也。自屈原終沒之后,忠臣介士游覽學者讀《離騷》、《九章》之文,莫不愴然,心為悲感,高其節行,妙其麗雅,至劉向、王褒之徒,咸嘉其義,作賦騁詞以贊其志,則皆列于譜錄,世世相傳,逸與屈原同土共國,悼傷之情與凡有異,竊慕向、褒之風,作頌一篇,號曰《九思》,以裨其辭。未有解說,故聊訓誼焉。[8]108-109

王逸認為,屈原之后,忠臣介士讀其文,皆悲戚愴然涕下,為屈原之高雅節操、妙麗文采所折服,劉向、王褒就曾仿作以托顯志向,被載入史冊并代代相傳,而自己與屈原同鄉,悲悼之情感自然與凡俗不同,故而效仿劉向、王褒做法,也作賦一篇。這里王逸明顯說出自己作《九思》之目的,就是追慕屈原之風,效法劉、王,以便名留后世。

綜上,可知東方朔是在為皇帝排憂逗笑中寄托追思而作《七諫》;王褒是在為皇帝歌功頌德中傾慕屈原文采而續《九懷》;劉向是在奉命點校經書整理《楚辭》時而賦《九嘆》;王逸是想效仿王褒、劉向之做法從而名留史冊而著《九思》。此四者都是仰慕屈原之風,而續仿其義,并未結合自身之遭際進行創作,故朱熹對其表示不滿,認為這是無病呻吟。他在《楚辭辯證·上》中說:

《七諫》、《九懷》、《九嘆》、《九思》,雖為騷體,然其詞氣平緩,意不深切,如無所疾痛而強為呻吟者。就其中《諫》、《嘆》猶或粗有可觀,而王則卑已甚矣。故雖幸附書尾,而人莫之讀,今亦不復以累篇帙也。[1]172

朱熹認為東方朔、王褒、劉向、王逸的四篇作品在形式上為騷體,可是內容或遠于性情,或意義并不深切,有如無病呻吟,非兼得“性情”與“義理”之作。其實這里朱熹所斥的無病呻吟就是針對這四篇的作者沒有屈原那種遭際,也就沒有屈原那種道德品行,故而這四篇辭賦自然就沒有屈原那種深切而呼喚蒼天、疾痛而呼喊父母之幽蹙怨慕。朱熹在《楚辭辯證·下》中再次強調說:“王逸所傳《楚辭》篇次,本出劉向。其《七諫》以下,無足觀者,而王褒為最下,余已論于前矣。”[1]206這四篇又有不同,其中《七諫》、《九嘆》還可供一覽,聯系東方朔、劉向之德行,也可理解。此二人都多次諫議皇帝,但不為所用。但王褒就不同,為帝王文學侍從,所作又溫婉妍麗,朱熹便認為其詞氣卑下,尤其不便著錄。此四篇雖然附于書尾,但人們并不讀,不如刪去。朱熹在道為文先之思想指導下,本著“性情”與“義理”兼得之原則,毅然刪去此四篇。

三、增入《賈誼》之《吊屈原賦》、《服賦》

據《史記·屈原賈生列傳》記載,“自屈原沉汨羅后百有余年,漢有賈生,為長沙王太傅,過湘水,投書以吊屈原。”[11]2491屈原死后百余年,賈誼遭饞被貶,感嘆自己遭遇,著文憑吊屈原,《史記》將賈誼與屈原合傳。賈誼少時,便才華橫溢,十八歲以能誦《詩》、《書》,聞名郡中,后經人舉薦,漢文帝召為博士,于諸博士中,賈誼才二十余歲,最為年少。文帝詔議,諸生不能應對,獨賈誼表現出眾,漢文帝大悅,一年之中即遷升賈誼至太中大夫。賈誼上諫文帝“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興禮樂”[11]2492,是時,文帝初即位,諸律令之所出,各諸侯之就國,其說皆從賈誼所發,于是文帝召議以賈誼為公卿,而朝中大臣如周勃、灌嬰、張相如、馮敬皆譖毀之,文帝乃貶謫賈誼為長沙王太傅。長沙路遠地濕,賈誼以為自己命當不久,路過湘水,感嘆自己遭饞被貶,作《吊屈原賦》。

賈誼寓居長沙三年,一天,有服鳥飛入賈誼之宅,服鳥似鸮,為不祥之鳥,賈誼托服鳥以自況,作《服賦》。一年后,賈誼重被文帝召見并詢問鬼神之事,竟然至夜半方罷。唐人李商隱有詩句譏諷道:“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文帝以為賈誼不過如此,乃復貶為梁懷王太傅,梁懷王騎馬摔死,歲余,賈誼也郁郁而終,終年三十三歲。

又據《漢書》,賈誼多次上書諫議政事,當時諸侯王族僭越禮制,賈誼奏議削弱諸侯。后,大臣周勃被告謀反,下獄,經查,無罪釋放,賈誼以此譏文帝,文帝感其言,后待大臣有禮有節。班固引劉向之言稱贊賈誼:“賈誼言三代與秦治亂之意,其論甚美,通達國體,雖然古之伊、管未能遠過也。使時見用,功化必盛。為庸臣所害,甚可悼痛。”[12]賈誼賦作《吊屈原賦》、《服賦》,《史記》、《漢書》全文著錄。

朱熹晚年講學,經常論及賈誼其人、其學及其書,指出賈誼根底乃戰國縱橫家之學,但因其所見道理明澈,故說的好,對賈誼表現出敬意。

賈誼之學雜。他本是戰國縱橫之學,只是較近道理,不至如儀秦蔡范之甚爾。他于這邊道理見得分數稍多,所以說得較好。然終是有縱橫之習,緣他根腳只是從戰國中來故也。[4]4239-4240

朱熹還經常將賈誼與晁錯、董仲舒等人文章相比較,認為賈誼文字典實。

漢初賈誼之文質實。晁錯說利害處好,答制策便亂道。董仲舒之文緩弱,其答賢良策,不答所問切處;至無緊要處,有累數百言。東漢文章尤更不如,漸漸趨于對偶。[4]4291

由上可知,賈誼作《吊屈原賦》、《服賦》,乃因事而賦,有感而發,作品結合自身處境,追悼屈原遭際,所以讀來能感人至深。而此兩篇,非長篇巨制,乃短小精煉,言簡而思深,在篇幅、形式及內容上皆不同于《七諫》、《九懷》、《九嘆》、《九思》這四篇之續屈原意,故被朱熹極為推崇,認為賈誼之辭賦代表西漢時期最高水平。

朱熹對賈誼之推崇,也表現在對《惜誓》一篇作者之認定上,朱熹以為非賈誼而不能作。他說:

《史》、《漢》于《誼傳》獨載《吊屈原》、《服鳥》二賦,而無此篇,故王逸雖謂“或云誼作,而懷疑不能明”,獨洪興祖以為其間數語與《吊屈原》詞指略同,意為誼作亡疑者。今玩其辭,實亦瑰異奇偉,計非誼莫能及,故特據洪說,而并錄《傳》中二賦,以備一家之言云。[1]153endprint

對于《惜誓》一篇,王逸以為賈誼所作,又懷疑不是,而洪興祖考察詞句,認為乃賈誼之作無疑義,朱熹從洪氏說,認為其文辭瑰偉,非賈誼莫能及此。朱熹對賈誼賦作之推崇,在《楚辭辯證》中也有明白表述:

賈傅之詞,于西京為最高,且《惜誓》已著于篇,而二賦尤精,乃不見取,亦不復曉,故今并錄以附焉。[1]172

朱熹認為賈誼之賦作代表西漢最高水平,《惜誓》一篇王逸、洪興祖已經選取,而《吊屈原賦》、《服賦》這兩篇精良之作,卻未收入,甚是可嘆,故將其并錄入,以備一家之言。他說:

獨賈太傅以卓然命世英杰之材,俯就騷律,所出三篇,皆非一時諸人所及。而《惜誓》所謂“黃鵠之一舉兮,見山川之迂曲。再舉兮,睹天地之圓方”者,又于其間超然拔出言意之表,未易以筆墨蹊徑論其高下深淺也。[1]206

朱熹認為賈誼才華卓絕,三篇賦作都是其同時人所莫及,其中《惜誓》句意超然拔俗,而篇意以悼念屈原自喻,朱熹在《吊屈原賦》序言上說:

誼追傷之,投書以吊,而因以自喻,后之君子,蓋亦高其志,惜其才,而狹其量也。[1]157

朱熹對賈誼之崇敬,依然是從他的道文觀念去理解的,所以他不甚認同司馬遷對賈誼文章之批評,而予以辯駁,他說:

史公讀之,嘆其同生死,輕去就,至為爽然自失。以今觀之,凡誼所稱,皆《列御寇》、莊周之常言,又為傷悼無聊之故,而籍之以自誑者,夫豈真能原始之反終,而得失朝聞夕死之實哉!誼有經世之才,文章蓋其余事,其奇偉卓絕,亦非司馬相如輩所能仿佛。而揚雄之論,常高彼而下此,韓愈亦以馬、揚側于孟子、屈原之列,而無一言以及誼,余皆不能識其何說也。是以因序其賦,而并論之,以俟后之君子云。[1]159-160

朱熹認為,賈誼以經世致用為主要任務,而文章乃業余所為,他在《服賦》中用老莊之語,就不能簡單加以否定,賈誼絕非司馬相如那一類人,而揚雄無見識地認為司馬相如比賈誼高,以及韓愈竟然將司馬遷、揚雄與孟子、屈原相提并論而只字不提及賈誼等做法,這是無法理解的。所以朱熹在其賦序中,將賈誼其人其書一并加以議論,以啟發后世之君子。其實,朱熹推崇賈誼,還是推崇他的道德品行方面。

結 語

作為理學家的朱熹,在其文學思想上依然無法擺脫以道為本、以文為末的觀念,他首要關注的不是文章背后的道,而是作文者之道,也就是作文者是否有圣賢之道德,他推崇之賦作,其作者之道德也定是合乎儒家倫理典范的,否則便認為是無病呻吟之作,未能兼得“性情”與“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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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東漢]班固.漢書(卷四十八)[M],北京:中華書局,1962:2265.

(責任編輯 黃勝江)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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