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觀經濟、異質治理環境與公允價值順周期計量實證

摘 要：公允價值順周期性在金融風險形成中存在重要效應。理論上剖析公允價值順周期效應的內在機理，探尋多重因素效應于公允價值順周期的作用機制。實證研究發現：宏觀經濟形勢越好，市場非理性效應加劇了公允價值對金融類資產計量的放大效應，公允價值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市場化程度越高，公允價值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相比于非國有企業，國有企業中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國有企業中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順周期性間的敏感性在金融危機前后差異不大，而在非國有企業中差異表現明顯，在市場化程度較高的地方越明顯，但在市場化越低的上市公司中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順周期性間的敏感性在金融危機前后差異不大。

關鍵詞：宏觀經濟；治理環境；公允價值；順周期性；內在機理

中圖分類號：F23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3890（2014）02-0053-07

一、引言

公允價值計量是財務會計中的經典主題，公允價值計量在會計發展史上具有重要意義。決策有用觀中的重要觀點是計量觀。計量觀下財務資源狀況需要能夠計量以此反映出企業的價值（Beaver，1989）[1]。在有效市場條件下，財務資源的公允價值計量是不存在噪音的。然而現實市場并非完全有效，財務資源的公允價值計量是受宏觀經濟影響的，宏觀經濟的波動性導致了財務資源的定價具有順周期性，時常表現出價格嚴重偏離其價值，結果沒有反映出財務資源的真實價值。FSB將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效應定義為放大金融系統波動幅度并可能引發或加劇金融不穩定的一種相互強化機制。2007年至2009年的金融危機，公允價值計量被部分機構當作此次金融危機的制造者，對宏觀經濟的影響較大，讓投資者和監管者異常關注。“十二五”期間是我國發展的重要戰略機遇期，促進經濟長期平穩較快發展成為時代的主題，“十二五”規劃中提出應對金融危機后遺癥的一些措施，如提出“構建逆周期的金融宏觀審慎管理制度框架”，“十八大”會議指出“維護金融穩定和提高抵御國際經濟風險能力”。眾多重要會議提出了應該防范金融風險，可見公允價值順周期性在金融風險形成中存在重要效應，現有文獻少見實證研究公允價值順周期效應的內在機理，探尋多重因素效應于公允價值順周期的作用機制則更少。基于此，本文的研究內容和主要貢獻：剖析公允價值順周期效應的內在機理，探尋多重因素效應于公允價值順周期的作用機制，進而提出政策建議。

二、文獻、理論與假設

會計計量屬性的爭論主要體現為歷史成本為主的可靠性和公允價值為主的相關性。現代經濟基本上是處于增長狀態，歷史成本計量往往傾向于事實上的穩健性計量，所以穩健性原則也包含了歷史成本原則（姜國華、張然，2007）[2]，穩健性可靠性較強但價值相關性較低。研究發現公允價值具有較強的價值相關性（Barth，1994[3]；Petroni et al，1995[4]；Ahmed et al，1995[5]；Eccher et al，1996[6]；Barth and Clinch，1998[7]；Aboody et al，1999[8]；Barth，2006[9]等）。然而相關性較強帶來的并不一定是最好的計量模型，客觀真實有效的成分降低了，相關性與當前的宏觀經濟狀態緊密結合，FAS157以“當前脫手價格”作為公允價值表述，然而現實中“當前脫手價格”并不一定是客觀真實的，宏觀經濟周期的存在、市場的非理性導致了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性，順周期性造成了資產定價的嚴重高估或低估，偏離了資產本身的內涵價值，從而偏離了會計信息質量中的可靠性原則。FAS157介紹了會計計量的三種方法：市場法、成本法和收益法。葛家澍（2009）[10]指出，FAS157把用來計量公允價值的估價技術的輸入因素劃分為三個層級：第一層次的輸入參數主體在計量日存在活躍市場不需調整；第二、三層次活躍市場弱或不存在就需要調整。葛家澍、葉豐瀅（2009）[11]表明市場經濟的震蕩經常引起財務報表的計量和列報問題，指出財務報表改進的關健問題是正確處理歷史成本和公允價值雙重計量模式引發的矛盾。

FSB將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效應定義為放大金融系統波動幅度并可能引發或加劇金融不穩定的一種相互強化機制。黃世忠（2010）[12]表明金融危機時期公允價值計量存在一些不足，如：（1）當市場系統性惡化時，采用盯市計價法易使次級債借款人或交易對手違反觸發性條款，迫使他們追加保證金或抵押品，導致危機愈演愈烈。（2）公允價值會計加劇了市場的波動性，危害了金融穩定。（3）公允價值會計和已發生損失減值模型具有嚴重的順周期效應，在經濟繁榮時創造資產泡沫，在經濟蕭條時形成資產黑洞。（4）公允價值會計具有反饋效應，迫使金融機構在危機時期確認巨額的賬面損失，導致不明真相的投資者恐慌性地拋售其股票，造成金融資產價格出現螺旋式下跌。李國民、徐彥坤（2010）[13]表明公允價值會計通過造成報告實體報表業績的波動、金融機構之間的危機傳染、順周期性的擴大渠道惡化了金融危機。另外李全中（2010）[14]表明可供出售金融資產的公允價值變動損益是影響股東財富賬面價值的主要因素，且其收益成為了上市公司大幅增加負債的依據，但在其發生損失時，部分上市公司不能相應地壓縮負債，導致存在誘發財務危機的巨大風險。公允價值的這種順周期特性造成了資產真實定價的嚴重偏離，有必要對其偏離部分進行調整，理性地對待其非理性的泡沫，從而體現出會計信息質量中穩健性的要求。

宏觀經濟形勢越好，市場非理性效應導致上市公司股價往往較高，交易性金融資產、可供出售金融資產和持有至到期投資的值越大，單位公允價值計量值也越大，公允價值計量隨著經濟形勢越好，對金融資產的計量具有明顯的放大效應，其親周期效應越明顯。市場化程度越高的地方，資本市場更發達，此地方的上市公司金融類產品往往更多，金融創新程度越大，加上信息優勢，更能夠促使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性。國有上市公司持有金融類資產越多，在缺乏應有的監管和管理者缺位下，公司利用盈余操縱提升公司業績的動機更明顯，往往偏離實際對金融類資產的計量存在過度反應，而非國有上市公司往往是家族企業，這些公司管理者處于大股東有效的監管下，公司經營會更加的理性，更注重實質重于形式，對市場的過度反應則少一些。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研究假設1。

H1a：宏觀經濟形勢越好，市場非理性效應加劇了公允價值對金融類資產計量的放大效應，公允價值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

H1b：市場化程度越高，公允價值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

H1c：相比于非國有企業，國有企業中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

國有企業因為有著天然的背景“優勢”，外界壓力或懲罰難以對其發揮很好的監管作用，無論外界經濟形勢如何，都難以對其產生效應，表現出在金融危機前后，其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順周期性間的敏感性差異不大。但在非國有企業中，市場化的經營理念更明顯，管理者捕捉外界信息的能力更強，亦即對外界經濟形勢變化更敏感，所以在非國有企業中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順周期性間的敏感性在金融危機前后差異明顯。另外上述觀點在市場化程度越高的地方表現更明顯，而在市場化程度低的地方不明顯，因為市場化程度越低的地方，資本市場相對欠發達，此地方上市公司缺乏對外界經濟形勢的敏感性，加上金融類產品本身較少，金融創新程度不大，所以無論是國有企業還是非國有企業中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順周期性間的敏感性在金融危機前后均明顯無差異。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研究假設2。

H2a：國有企業中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順周期性間的敏感性在金融危機前后差異不大，而在非國有企業中差異表現明顯。

H2b：在市場化程度越高的地方，H2a表現越明顯，而在市場化程度越低的上市公司中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順周期性間的敏感性在金融危機前后差異不大。

三、實證分析

（一）樣本選擇

2007年公允價值計量屬性開始在《企業會計準則》中運用，本文選擇2007—2011年的數據，但上市公司披露公允價值變動損益、交易性金融資產、可供出售金融資產、持有至到期投資等數據并不多，以（交易性金融資產+可供出售金融資產+持有至到期投資）/總股本變量為基準，共獲取回歸變量值均存在的2 562個有效樣本，數據來自CCER和CSMAR數據庫。另外作者手工查閱中國統計年鑒劃分出行業周期階段做進一步分析①。為防止極端值效應，文中變量進行了1%的winsor處理。

（二）模型設計與變量定義

計量模型主要采用多元線性回歸模型，被解釋變量分別是：fvps、jyzc、kgcs和cytz變量，主要解釋變量中反映宏觀經濟變量分別是finrisk、yjzs、jqzs、xxzs和gdp變量，反映我國特殊治理環境的mar、state變量，其他變量是控制變量，具體的變量體現在表1中。計量方法主要采用穩健聚類公司回歸。

（三）描述性統計結果

除宏觀經濟變量和市場化指數和產權性質外，其他財務變量往往存在極端值，表2是經過1%的winsor消除極端值后的統計結果，文章涉及參數的最小值和最大值均在合理的范圍內，樣本選擇是合適的。回歸模型中體現出參數之間的內在聯系，另外jyzc、kgcs、cytz變量主要在穩健性測試中進行回歸分析。

（四）回歸分析

1. 驗證研究假設1。從表3可知，在回歸模型1中，finrisk系數在10%水平上顯著為正，分別在回歸模型2、3、4、5中對應的yjzs、jqzs、xxzs和gdp變量的系數均在1%水平上顯著為正。表明宏觀經濟形勢越好，上市公司股價往往較高，交易性金融資產、可供出售金融資產和持有至到期投資的值越大，單位公允價值計量值也越大，公允價值計量隨著經濟形勢越好，對金融資產的計量具有明顯的放大效應，公允價值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在模型1和5中，mar變量的系數在5%水平上顯著為正，在模型2、3、4中，也在10%水平上顯著，表示市場化程度越高，公允價值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另外產權性質變量的系數在全部模型中均1%水平上顯著為正，表明相比于非國有企業，國有企業中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統計結果支持了研究假設1。

2. 驗證研究假設2。從表4可知，在模型1中，finrisk的系數在1%水平上顯著為正，而在模型2中不顯著，表明在市場化程度高的地方，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特性之間的關系越敏感。在產權性質分組中發現，在模型3中，finrisk的系數不顯著，而在模型4中表現出10%的顯著性水平，表明在國有企業中，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順周期性間的敏感性在金融危機前后差異不大，而在非國有企業中表現明顯。另外在市場化水平和產權性質雙重分組中，finrisk的系數在模型5中不顯著，而在模型6中表現出5%的顯著性水平，在市場化程度越高的地方，非國有企業里，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順周期性間的關系越敏感。

3. 進一步分析。從表5可知，按照不同的行業周期進行分組回歸分析，研究發現，在成熟期行業全樣本回歸中，模型4中finrisk的系數在5%的水平上顯著為正，表明在成熟期行業里，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性間的關系越敏感。而在成熟期行業全樣本下分組市場化水平，發現在模型5中finrisk的系數在5%的顯著性水平，而在模型6中不顯著，表明在成熟期行業里的市場化程度越高的企業，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性受宏觀經濟形勢影響更大。可能的因素是市場化程度越高的地方，資本市場更發達，此地方的上市公司金融類產品往往更多，金融創新程度越大，加上信息優勢，更能夠促使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性。間接支持了前述的研究假設。

從表6可知，研究發現，在成熟期行業全樣本回歸中，模型4中finrisk的系數在5%的水平上顯著為正，與前述類似，而在成熟期行業全樣本下分組兩權分離度，發現在模型5中finrisk的系數在5%的顯著性水平，而在模型6中不顯著，表明在成熟期行業里的兩權分離較高的企業，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特性之間的關系越敏感。另外在成長期行業里，在模型1中發現在全樣本中，state的系數在5%的顯著性水平，而在成長期行業全樣本下分組兩權分離度，發現在模型2中不顯著，在模型3中存在10%的顯著性水平，表明越是成長期行業里的兩權分離度低的產權效應更明顯，可能的原因是成長期行業的企業利潤操縱的動機更強，而缺乏監督機制下的兩權分離度低的管理層操縱更便利。

四、穩健性測試

為了使研究結論更可靠，本文進行了以下穩健性測試，限于篇幅，未報告實證結果。（1）被解釋變量分別用jyzc、kgcs和cytz替代變量（交易性金融資產+可供出售金融資產+持有至到期投資）/總股本變量。（2）為防止其他遺漏變量的效應，模型中還加入其他財務特征變量，如資產周轉能力或企業發展能力指標等。（3）企業規模度量用總資產對數。（4）中位數回歸、穩健聚類年度回歸。檢驗后研究結論基本成立，本文的結論是比較可靠的。

五、研究結論與政策建議

本文剖析公允價值順周期效應的內在機理，探尋多重因素效應于公允價值順周期的作用機制。研究發現：宏觀經濟形勢越好，市場非理性效應加劇了公允價值對金融類資產計量的放大效應，公允價值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市場化程度越高，公允價值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相比于非國有企業，國有企業中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效應越明顯；國有企業中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順周期性間的敏感性在金融危機前后差異不大，而在非國有企業中差異表現明顯，在市場化程度較高的地方越明顯，但在市場化越低的上市公司中宏觀經濟形勢與公允價值計量順周期性間的敏感性在金融危機前后差異不大。另外從不同行業周期發展和兩權分離度進一步分析。

通過理論與實證研究，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議：投資者應該理性看待公允價值計量受宏觀經濟的影響，正確看待財務報表中的信息披露，公允價值的相關性雖然較強，但與此帶來的順周期效應也難免加劇金融資產的泡沫或泡沫破滅，公允價值計量是大勢所趨，但需要深刻理解（謝詩芬，2006）[15]，公允價值計量不是金融危機的根源，正確地運用公允價值計量很重要。在財務報告披露方面，財務報告的使用者是廣大利益相關者。由于信息需求者的思想觀念、知識儲備、經驗積累的異質性導致了信息需求者的風險偏好存在差異，使其可能存在風險規避型、風險中立型、風險追求型。所以會計信息使用者的異質性導致了對其財務報告的信息需求存在異質性，對于當前宏觀經濟正常與否存在不同的判斷，更多信息的披露才能滿足異質利益相關者的決策需求，金融類資產受宏觀經濟影響更大，公司主體應該盡可能的消除公允價值計量的順周期性，應加強表外披露以此滿足不同利益相關者的決策需求。

注釋：

①行業歸屬階段：成長階段的行業是C5電子、C8醫藥生物制藥、F交通運輸倉儲業、G信息技術業、J房地產業、K社會服務業、L傳播與文化產業；成熟階段行業是B采掘業、C0食品飲料、C2木材家具、C3造紙印刷、C4石油化工塑料橡膠、C6金屬非金屬、C7機械設備儀表、C99其他制造業、D電煤水的生產和供應業、M綜合類；衰退階段行業是A農林牧漁、C1紡織服裝皮革、E建筑業、H批發零售業，是按照增長率產業分類法劃分，具體的手工劃分參見梅波（2012）[16]。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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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姜國華，張然.穩健性與公允價值：基于股票價格反應的規范性分析[J].會計研究，2007，（6）：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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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etroni K R，Wahlen J M. Fair values of equity and debt securities and share prices of property-liability insurers[J].Journal of Risk and Insurance，1995，62（4）：719-737.

[5]Ahmed A S， Takeda C. Stock market valuation of gains and losses on commercial banks investment securities：An empirical analysis[J].Journal of Accounting & Economics，1995，20（2）：207-225.

[6]Eccher E A，Ramesh K.， et al. Fair value disclosures by bank holding companies[J].Journal of Accounting & Economics，1996，22：79-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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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葛家澍.公允價值的定義問題——基于美國財務會計準則157號《公允價值計量》[J].財會學習，2009，（1）：24-27.

[11]葛家澍，葉豐瀅.論財務報表的改進——著眼于正確處理雙重計量模式的矛盾[J].審計研究，2009，（5）：3-8.

[12]黃世忠.后危機時代公允價值會計的改革與重塑[J].會計研究，2010，（6）：13-19.

[13]李國民，徐彥坤.金融危機背景下公允價值會計存在問題的理論與實證分析[J].經濟經緯，2010，（5）：57-61.

[14]李全中.可供出售金融資產公允價值變動引發的“報表地震”與信息利用[J].經濟經緯，2010，（3）：83-86.

[15]謝詩芬.論公允價值會計審計理論與實務中的若干重大問題[J].財經理論與實踐，2006，（6）：44-50.

[16]梅波.行業周期、市場化進程與債務期限選擇[J].山西財經大學學報，2012，（10）：58-68.

責任編輯、校對：關 華

Empirical Research on Macro Economy， Heterogeneous Environment and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Mei Bo1，2

（1.Department of Accounting， Nanjing University ， Nanjing 210093， China；

2. Department of Accounting， Chongqing Three Gorges University， Wanzhou 404120， China）

Abstract： Fair value has an important effect on procyclicality of fair risk， this paper theoretically analyzes internal mechanism of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and explores effects of multiple factors on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Empirical studies have found that the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better， irrationality of market exacerbated fair value measurement of financial assets classes amplification effect ， procyclical effects of fair value are more obvious ； The degree of market higher，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is more obvious ； compared to the non- state-owned enterprises ， state-owned enterprises in the fair value measurement procyclicality are more obvious. It is insignificant that the sensitivity of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and the fair value measurement between before and after the financial crisis in state-owned enterprises， while the differences in the performance of non-state enterprises is obvious. In the higher level of the market place is obvious， although it is insignificant that the lower level of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of the listing Corporation and the sensitivity of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and the fair value measurement between before and after the financial crisis.

Key words： Macro economy；Governance environment；Fair value；Procyclicality；Internal mechanism

收稿日期：2014-02-07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項目（12YJC790141）；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0962005）；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262006）；教育部新世紀優秀人才支持計劃項目（NCET-08-0919）

作者簡介：梅波（1980-），男，重慶長壽人，重慶三峽學院會計系副教授，南京大學會計學國際化項目博士生，研究方向為宏觀經濟對財務與會計的效應研究。

[10]葛家澍.公允價值的定義問題——基于美國財務會計準則157號《公允價值計量》[J].財會學習，2009，（1）：24-27.

[11]葛家澍，葉豐瀅.論財務報表的改進——著眼于正確處理雙重計量模式的矛盾[J].審計研究，2009，（5）：3-8.

[12]黃世忠.后危機時代公允價值會計的改革與重塑[J].會計研究，2010，（6）：13-19.

[13]李國民，徐彥坤.金融危機背景下公允價值會計存在問題的理論與實證分析[J].經濟經緯，2010，（5）：57-61.

[14]李全中.可供出售金融資產公允價值變動引發的“報表地震”與信息利用[J].經濟經緯，2010，（3）：83-86.

[15]謝詩芬.論公允價值會計審計理論與實務中的若干重大問題[J].財經理論與實踐，2006，（6）：44-50.

[16]梅波.行業周期、市場化進程與債務期限選擇[J].山西財經大學學報，2012，（10）：58-68.

責任編輯、校對：關 華

Empirical Research on Macro Economy， Heterogeneous Environment and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Mei Bo1，2

（1.Department of Accounting， Nanjing University ， Nanjing 210093， China；

2. Department of Accounting， Chongqing Three Gorges University， Wanzhou 404120， China）

Abstract： Fair value has an important effect on procyclicality of fair risk， this paper theoretically analyzes internal mechanism of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and explores effects of multiple factors on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Empirical studies have found that the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better， irrationality of market exacerbated fair value measurement of financial assets classes amplification effect ， procyclical effects of fair value are more obvious ； The degree of market higher，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is more obvious ； compared to the non- state-owned enterprises ， state-owned enterprises in the fair value measurement procyclicality are more obvious. It is insignificant that the sensitivity of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and the fair value measurement between before and after the financial crisis in state-owned enterprises， while the differences in the performance of non-state enterprises is obvious. In the higher level of the market place is obvious， although it is insignificant that the lower level of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of the listing Corporation and the sensitivity of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and the fair value measurement between before and after the financial crisis.

Key words： Macro economy；Governance environment；Fair value；Procyclicality；Internal mechanism

收稿日期：2014-02-07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項目（12YJC790141）；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0962005）；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262006）；教育部新世紀優秀人才支持計劃項目（NCET-08-0919）

作者簡介：梅波（1980-），男，重慶長壽人，重慶三峽學院會計系副教授，南京大學會計學國際化項目博士生，研究方向為宏觀經濟對財務與會計的效應研究。

[10]葛家澍.公允價值的定義問題——基于美國財務會計準則157號《公允價值計量》[J].財會學習，2009，（1）：24-27.

[11]葛家澍，葉豐瀅.論財務報表的改進——著眼于正確處理雙重計量模式的矛盾[J].審計研究，2009，（5）：3-8.

[12]黃世忠.后危機時代公允價值會計的改革與重塑[J].會計研究，2010，（6）：13-19.

[13]李國民，徐彥坤.金融危機背景下公允價值會計存在問題的理論與實證分析[J].經濟經緯，2010，（5）：57-61.

[14]李全中.可供出售金融資產公允價值變動引發的“報表地震”與信息利用[J].經濟經緯，2010，（3）：83-86.

[15]謝詩芬.論公允價值會計審計理論與實務中的若干重大問題[J].財經理論與實踐，2006，（6）：44-50.

[16]梅波.行業周期、市場化進程與債務期限選擇[J].山西財經大學學報，2012，（10）：58-68.

責任編輯、校對：關 華

Empirical Research on Macro Economy， Heterogeneous Environment and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Mei Bo1，2

（1.Department of Accounting， Nanjing University ， Nanjing 210093， China；

2. Department of Accounting， Chongqing Three Gorges University， Wanzhou 404120， China）

Abstract： Fair value has an important effect on procyclicality of fair risk， this paper theoretically analyzes internal mechanism of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and explores effects of multiple factors on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Empirical studies have found that the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better， irrationality of market exacerbated fair value measurement of financial assets classes amplification effect ， procyclical effects of fair value are more obvious ； The degree of market higher， procyclicality of fair value is more obvious ； compared to the non- state-owned enterprises ， state-owned enterprises in the fair value measurement procyclicality are more obvious. It is insignificant that the sensitivity of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and the fair value measurement between before and after the financial crisis in state-owned enterprises， while the differences in the performance of non-state enterprises is obvious. In the higher level of the market place is obvious， although it is insignificant that the lower level of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of the listing Corporation and the sensitivity of macroeconomic situation and the fair value measurement between before and after the financial crisis.

Key words： Macro economy；Governance environment；Fair value；Procyclicality；Internal mechanism

收稿日期：2014-02-07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項目（12YJC790141）；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0962005）；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262006）；教育部新世紀優秀人才支持計劃項目（NCET-08-0919）

作者簡介：梅波（1980-），男，重慶長壽人，重慶三峽學院會計系副教授，南京大學會計學國際化項目博士生，研究方向為宏觀經濟對財務與會計的效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