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甸市的怪俗與地理環境

文/馬勇超

《晏子春秋·內篇向上》說：“古者百里而異習，千里而殊俗。”《西游記·十五》中說：“正是離家三里遠，別是一鄉風。”我國幅員遼闊，不同的地區形成不同的風俗：蒙古族的那達慕大會、苗族和侗族的蘆笙節、彝族的火把節、傣族的潑水節……它們都展示了不同地區的民風民俗與地理環境的關系。

樺甸市位于吉林省東南部，東經126°16′~127°45′，北緯42°34′~43°29′，東西最長點距離119.4公里，南北最長點距離101.7公里。東接敦化，南鄰靖宇、撫松、輝南，西與磐石接壤，北與永吉、蛟河毗鄰。全市總面積6541.96平方公里（包特夾皮溝金溝村面積）。地處龍崗山脈北側，松花江上游，地勢變化較大。地貌由山地、低山丘陵和少部分溝川平地構成。特殊的地理環境造就了樺甸特有的奇風異俗，使初來乍到的外地人感到奇風異俗都是“怪”。一方水土一方人，樺甸市的怪俗涉及樺甸人吃、穿、住、用、行、樂生活的各個方面，這些都與當地的地理環境是分不開的。

怪一：窗戶紙糊在外，煙囪沿墻豎起來，晚間睡覺頭朝外

樺甸人“住的怪”大都與樺甸市的氣候有關，樺甸市屬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冬季（11月至4月中旬）受蒙古、西伯利亞西北氣流控制，時間漫長，寒冷而干燥，日平均氣溫在0℃以下。銀裝素裹，凈美如畫。年平均氣溫3.9℃，最熱在7月，歷年該月平均氣溫為33.4℃（極端最高氣溫出現在1972年，為36.3℃），最冷出現在1月，歷年平均氣溫為零下18.7℃（極端最冷氣溫出現在1970年，為零下45℃）。寒冷的氣候，人們為了抵御寒冷，延長煙道，充分利用熱能，大多煙囪在山墻邊樹立。“窗戶紙糊在外”與樺甸室內外的溫差有關：室外溫度低，紙糊在外，冬季處于永凍的狀態，不會破損，如果在室內糊紙，冰霜溶化，紙很容易破損；至于“晚間睡覺頭朝外”是樺甸人燒炕抗寒的措施之一，同時又能起到防盜的效果。

怪二：大缸小缸腌酸菜，海碗上菜真實在

樺甸人“吃的怪”，冬季的漫長，新鮮的蔬菜不宜保管，腌酸菜是樺甸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酸菜也可常年使用，更是樺甸人冬季的當家菜，沒有酸菜的冬半年的日子不好過，“海碗上菜真實在”則反映了樺甸人熱情好客、樸實無華的社會心態，同時也反映了樺甸市特有的飲食文化。

怪三：反穿皮襖毛朝外，狗皮帽子頭上戴

樺甸人“穿的怪”，同樣是樺甸市氣候寒冷的反映，反穿皮襖，頭戴狗皮帽，可將寒冷的空氣擋在“門外”，毛朝外使雨、雪、冰雹、霜順勢而下，不至于濕透內部，從而起到御寒作用。當然，穿得舒服也是原因之一。

怪四：姑娘叼著大煙袋，養活孩子吊起來

樺甸人養的怪，冬季的樺甸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時間長達半年。十七八歲的姑娘叼著煙袋，反映當地休閑時間長，女人不下田，為了消遣時間，女士也養成了抽煙的習慣。“養活孩子吊起來”則源于肅慎人狩獵生活，將孩子吊起來，一是安全，二是減輕勞力。隨著經濟的發展，“姑娘叼著大煙袋，養活孩子吊起來”的怪俗也只能在文學作品中欣賞。

怪五：二人轉人人愛，扭起秧歌樂起來

關東有句俗語“寧舍一頓飯，不舍二人轉”，樺甸人更是將這句話演繹得淋漓盡致，家庭不管有大事小事，請上一臺二人轉，讓鄰里快活快活；單位開業、搞活動當然少不了二人轉、扭秧歌的影子，意味“越轉越唱越紅火，越扭越跳越興隆”。傳統二人轉人少好成局、歌詞隨意，不受年齡、文化的限制，只要朗朗上口，就可唱起來，反映了樺甸市居民大都是100年來從山東、河北等關內闖關東遷入的，經歷艱難的遷移生活后，對戲曲追求簡練明快，而二人轉有說、唱、舞的結合，又具有相聲、小品、戲曲的特點，并且涉及生活的各個方面，在特殊的時代具有強大的生命力。扭秧歌不受人數限制，有個嗩吶，便可扭起來。充分反映了樺甸人的“虎、實、樂”。

當然，樺甸市還有很多“怪俗”：“冬季雪爬（犁）路上載、煎餅成山鍋上蓋、棒打獐子瓢撈魚、野雞飛到灶鍋臺……”“貂鼠人參護臘草”東北三寶演繹的怪俗更是多。了解樺甸市的怪俗可研究樺甸市的歷史地理環境，怪俗不怪，這是當地人民為抵御災害、適應自然的最好措施，也反映了當時經濟落后、物質匱乏的現實。樺甸市的怪俗具有歷史性，不斷發展、變化，文中提到的怪俗也多在傳統的農村，現在到樺甸市來，天造地設的資源優勢和人文優勢成就了樺甸市特有的靈秀。樺甸素有“長白山下黃金國”之美譽，以盛產黃金聞名遐邇。這里流淌著滔滔奔騰的江河，覆蓋著碧波萬頃的森林。樺甸市的城市設計充分利用“山中城、城中水”的城市自然形態，高起點、高標準進行城市設計，按照“藍線—水系統、綠線—綠化系統、黃線—交通系統、紅線—建筑系統”等幾個系統相協調的原則，突出樺甸人文環境、自然環境和歷史文化積淀，從而體現城市的獨特風格和魅力。站在高山之巔鳥瞰樺甸市區，但見清水綠堤像一條玉帶環繞半個市區；山城碧翠，塔吊林立，亭臺樓閣，鱗次櫛比；在濃蔭翠柏的掩映下，穿梭的車流奔馳在寬闊筆直的街路上；正在建設中的中心廣場像一塊翡翠，即將鑲嵌在這座美麗城市的中央，一個現代化都市呈現在眼前。

編輯 謝尾合

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