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凱含
(東北林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150040)
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充足與穩定,關鍵在于資金的來源,因此一個良好的籌資機制是農村公共服務供給順利開展的有力保障。面對我國日益增加的農村人口與農民日漸重視的農村公共服務供給需求,持續穩定而充足的資金來源是解決問題的核心。現階段我國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資金籌集主體主要有政府、市場、農村社區以及其他社會主體。[1]
衡量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及時有效性的準則是政府所提供的公共服務是否是符合農村居民大多數迫切需要的實際意愿,因此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需求表達機制就顯得尤為重要。暢通的農村公共服務需求表達機制有利于貼近農民生活,傾聽農民心聲,準確捕捉農民需求,為政府提供農村公共服務供給決策提供寶貴的意見。
由于農村公共服務資金的流通主要是以政府轉移支付為主要形式的,這就需要對農村公共服務相關部門進行深入的監督管理工作。在監管的同事,也應該給與相關部門單位一些激勵機制,而促進農村公共服務工作部門切身處地的考慮到農民的需求,與農民感同身受。這種激勵機制不僅僅需要的是物質上的,更需要多元化的精神層面的激勵,從而是農村公共服務供給工作穩步發展、高效運行。
我國的二元結構基本國情在農村公共服務供給上體現顯著。建國以來,公共服務供給就出現了城鄉分配差異較大、重城市而輕農村的不均等二元公共服務供給體系。除了一些特殊的公共服務,例如國防、外交等,其余更多的公共服務均有著鮮明的分級制度。政府為城市居民提供著優異的公共服務,而農民所需的公共服務則有很大比例需要自己籌集資金或者通過其他方式解決。城市人口享受到的公共服務供給水平遠遠優質于農村人口,在教育醫療、基礎建設、社會保障等方面占用了較大部分的資源。在這種十分不均等的二元公共服務供給體制的大前提下,農民還要為自己享用這些稀有的公共服務資源埋單,而城市居民取可以享受到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務。引起這種不均等的二元經濟結構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戶籍制度,戶籍制度的設立將城市居民跟農村居民不僅從地域上嚴格分開,更使整個社會創造的勞動價值流入城市,相應的,農村居民享受不到跟城市居民均等的社會價值,卻又素手無策。
上到中央下到地方各級政府都為農村居民提供了公共服務,但是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來限定各級政府的分工或者協作,導致了農村公共服務供給提供方權責不清,在具體實施的時候權責配置失衡,而發現問題的時候又找不到解決或者承擔責任的部門。相同的責任不同的主體造成了分工上極大的混亂,責任上極大的模糊,處理上極大的隨意性。
村民委員會和鄉鎮政府負擔著我國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主要來源,其中本應是中央政府的一些職責的,例如教育、民兵訓練等,卻成了鄉鎮政府所要承擔的主要責任。[2]而鄉鎮政府的財力明顯入不敷出,因此形成了事權與財權不對稱的現象。相比于鄉鎮政府龐大的職權責任,本應增加財政收入的鄉鎮政府反而成為了財政虧損的損失基層。再加之中央政府在財政轉移支付過程中某些制度的不盡規范,導致問題不但沒解決反而越發的嚴重。鄉鎮政府背負龐大債務的例子比比皆是,不僅無法提供高質量的農村公共服務,連基層鄉鎮政府的自身開資都成了難題。
農民雖然是農村公共服務的需求者和受益者,是公共服務供給的利益主體,但是由于我國農民一直處于一個弱勢地位,所以難以參與到公共服務供給的決策當中來,從而導致農村公共服務利益表達機制的缺失。一方面,由于農民自身的原因,如農民自身文化程度較低而且又不能凝結成相對有影響力的組織群體,因此在公共服務供給的訴求中就處于不利的弱勢地位,難以影響政府決策部門的公共決策,在充分表達自身利益的時候沒有強有力的話語權。另一方面,由于某些職能部門在政績需求和自身利益的驅使下,無法公正嚴明的對待農村公共服務的供給,因此導致農民真正的需求得不到滿足而政府部門供給的農村公共服務又得不到需要的兩難問題。
公共服務的供給,基礎是農民的需求。然而我國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決策具有強制性的特點,主要表現在其決策方式是以強制性命令的形式下達到基礎鄉鎮以及農民本身,并且多數不考慮實際需求者農民的需要。公共服務供給的層次性決定了決策政府越是遠離農村,越難以準確的了解農民的需求進而無法提供農民對公共服務切實的需求。針對發展水平相差較大的區域,采取同樣的方式統一配備農村公共服務是不適宜的,沒有真正的考慮到不同區域不同配備切實可行的公共服務決策同樣是資源配備的不合理以及資源的浪費。因此,公共服務決策機制的強制性不僅沒有達到真正滿足農民對于公共服務的實質需求,而且與現實需求形成脫節,導致公共服務資源配置的不均衡。
行政部門的高度壟斷是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另一突出特征。根據市場經濟規律來看,缺乏競爭機制的農村公共服務供給機制,必然伴隨著供給不均等的問題存在。政府部門既作為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供應方,又作為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生產方,其壟斷性和利益性就扭曲了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原始目的。[3]隨著農民生活質量和生活條件逐步得到完善,農民對公共服務的供給有了更高的需求,然而政府部門淡薄的服務意識為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不斷完善形成了不可逾越的阻力。
在現階段行政部門績效壓力的前提下,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基本目的由原本惠及農民變為彰顯政績化的新指標。教育醫療、基礎化建設等基礎公共服務的供給更是評價、考核相關工作人員的主要標準。這就使一些無法體現政績化的農村公共服務供給扼殺在搖籃里,造成了農村公共服務供給的嚴重失衡與不適當的浪費。
農村公共服務供給資金是否做到專款專用,這也是導致農村公共服務供給不均甚至效率低下的原因之一。在農村公共服務供給資金的使用過程中,缺乏一個有力的監督監管機制,因此易出現資金挪用、占用等嚴重現象的產生。
[1]羅定華.試析農村公共服務供給主體多元化的參與機制[J].商業時代,2013(3).
[2]陳晶瑩.我國農村基本公共服務供給不均等原因分析[J].改革與開放,2011(8).
[3]米春芳.淺析基層政府在農村服務供給方面的角色分析[J].商品與質量·焦點關注,20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