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臭鯡魚，臭味指數全球最高

本報駐瑞典特派記者 李玫憶 劉仲華圖片說明：瑞典人在吃“臭鯡魚”。8月21日，也就是8月第三個星期四，是今年瑞典鯡魚罐頭上市的日子，這一天瑞典北部居民將舉行夏日長假期間的最后一個狂歡派對——鯡魚派對。盡管被公認為“世界第一臭味”，盡管歐盟已公布其戴奧辛及多氯聯苯的含量超過歐盟標準，但都擋不住瑞典人對“臭鯡魚”的鐘愛。“臭鯡魚”已經作為一種瑞典文化符號而被推介。臭鯡魚比臭豆腐臭20倍瑞典鯡魚罐頭實際上是一種鹽腌鯡魚，瑞典語Surstr?mming，直譯為酸鯡魚，但其更廣泛的叫法是“臭鯡魚”。一個世界上專門介紹奇怪食物的網站，如此這般描述臭鯡魚：“你所能想象的最難聞的食物”。日本NHK電視臺曾作過一個關于鹽腌鯡魚的專題節目，比較了各款臭味食品的臭味指數，鹽腌鯡魚為8070Au，而臭豆腐僅為420Au，幾乎是臭豆腐的20倍！測試結果顯示其臭味可擴散至方圓600米遠，且難以消散。互聯網上有一些試圖嘗試“臭鯡魚”的勇者，很多都是穿了防護服，戴上防毒面具的。最被人廣泛提及的是1981年的一起訴案：一名德國房東因房客將鹽腌鯡魚罐頭的汁液濺在房內樓梯里，而將房客驅逐鬧上法院，結果是法官在法庭當場聞到證物鹽腌鯡魚罐頭的味道后，判決房東無罪。盡管如此，瑞典人對腌鯡魚還是青睞有加，在夏天短短2個月內吃掉數以百萬計鯡魚罐頭。他們還會熱忱地推薦外國人品嘗“臭名昭著”的鯡魚罐頭。辦臭鯡魚派對須告知鄰里除了8月的第3個星期四，6月份的仲夏節也是北部人民品嘗臭鯡魚的傳統日子。《環球時報》記者有幸在瑞典友人沃爾夫的夏季別墅品嘗到這一獨特的味道。沃爾夫早早地就把鯡魚罐頭放到了冰箱里冷卻，吃之前又在后花園找了一處下風口，把鯡魚罐頭放在一個盛滿水的盆里打開，據說這樣可以防止罐內惡臭的氣體突然散出，還可避免濃稠惡臭的汁液四處噴濺，而冷卻后的罐頭也沒有那么臭了。不過，鯡魚罐頭被開啟后的數秒內記者還是以要方便為由溜之大吉。沃爾夫幽默地說，瑞典人一般都會在夏季別墅里吃臭鯡魚，至少要在室外，如果你非要在公寓內吃，那就一定要貼一條告示告知大家，你正在舉行臭鯡魚派對，否則鄰居們會誤以為是瓦斯泄漏而報警的。為方便大家食用，擺到餐桌上的鯡魚已經是去掉魚刺的爛爛的一攤鯡魚泥，還真像一堆“嘔吐物”，只不過，氣味已沒有那么濃烈，至少記者還可以安然地坐在一旁食用其他的美味。因為之前聽說過太多關于鯡魚之臭的恐怖故事，盡管主人盛情推薦，記者還是婉拒了。沃爾夫把煮土豆碾成泥鋪在一種脆薄面包上、然后再鋪上少量鯡魚肉泥，撒上洋蔥碎，擠上酸奶油，再把另一塊薄餅放在上面，開始細細咀嚼。沃爾夫的父母喜歡配牛奶，感受純正的鯡魚味，而沃爾夫更喜歡濃烈的酒，并戲稱這是對咽喉雙倍的刺激。他們吃得津津有味，而我也許是習慣了這種味道，不禁也想要嘗試一下。這立即引起了大家的興致，在眾目睽睽之下，記者輕輕地咬了一口，來不及品味就吞咽下肚，似乎沒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再咬一口，慢慢地咀嚼，鯡魚的臭和著奶酪的酸，被洋蔥那略帶一絲甜的辛辣夾裹著，彼此沖撞，融合，留在舌尖上的竟是一種難以言表的香。記者毫不客氣地連吃四塊，沃爾夫得意地說：“沒有人會抵御住這種美味。”鯡魚罐頭有爆炸危險每年4—6月鯡魚產卵的時候，漁民開始打撈。把剛撈上來的鯡魚抹上鹽，發酵20小時。去掉頭和內臟，放入未經殺菌的木桶，讓它自然發酵1至2個月，然后分裝到罐頭中繼續發酵。6到12個月后，發酵的鯡魚會釋放出氣體將鐵罐鼓成奇怪的形狀，這就代表鯡魚已經腌熟，可以上市了。通常情況下，鯡魚罐頭只能儲存18個月，否則罐內氣壓會越來越高而爆炸。2006年4月開始，包括法國航空和英國航空在內數家主要航空公司明令禁止攜帶這種食物，原因是其有爆炸的危險。同時斯德哥爾摩的阿蘭達機場也停止了銷售鹽腌鯡魚。今年早些時候，瑞典東海岸就有一座存有上千個鯡魚罐頭的倉庫發生火災，由于室內充滿大量因發酵排出的易燃氣體，發生爆炸，大火持續近6個小時才被撲滅。據說，腌制鯡魚的工藝已經流傳近300年，早期瑞典人使用少量的鹽，以發酵的方式來防止食物腐化，以節省珍貴的鹽。另有傳說是16世紀一群瑞典水手將要腐爛的魚用哄騙的方式賣給芬蘭人。一年后水手們重回舊地，芬蘭人問還有沒有要腐敗的魚賣，在好奇心驅使下瑞典水手便嘗嘗這些魚，發現味道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