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昕曄 張秀敏 李晶華 劉紅箭 徐 丹 劉 冰 錢曉波
1 吉林大學公共衛生學院,長春,130021;2 吉林省健康教育中心,長春,130062
近年來,兒童、青少年的超重與肥胖檢出率逐年增高,肥胖年輕化問題日益嚴重[1-2]。中小學生的知識行為可塑性強,處于各種行為習慣形成的關鍵階段,決定了其對學校健康教育的依賴性。中小學教師是開展學校健康教育的中堅力量,中小學教師的健康意識及其健康素養水平會潛移默化地影響中小學生健康生活方式的形成[3-4]。然而,長期以來,大量研究更多關注的是教師的業務素質,而忽略了教師的健康狀況及其健康素養。本研究對中小學教師的超重與肥胖現狀進行調查,對整體健康素養水平進行評價,有針對性地提出提高中小學教師群體健康意識的有效措施。
在吉林省10個市、州及長白山管委會所在地,分別選取1所小學和1所中學,共20所中小學校的全體教師作為調查對象。本次調查共回收問卷2101份,有效問卷2085份,有效率為99.2%。
參照“中國/WHO以肥胖控制為切入點發展健康促進學校項目”調查組制定的《學校教職工膳食與運動知識態度行為調查問卷》,在此基礎上結合吉林省實際,自行設計《吉林省中小學生健康狀況調查問卷(教師)》。問卷內容包括:教師的一般情況,膳食與運動的知識、態度、行為因素等。
評價標準:體重指數(BMI)已經成為全球一致接受的用于評價超重和肥胖的指標。根據被調查者在問卷中自行填寫的身高和體重值計算BMI,計算公式為BMI=體重/身高2(kg/m2)。成人的BMI分類標準:BMI<18.5為體重過輕,18.5≤BMI<24為體重正常,24≤BMI<28為超重,BMI≥28為肥胖[5]。
數據錄入軟件為EpiData3.1,統計分析軟件為SPSS13.0,采用描述性分析、卡方檢驗和Logistic回歸分析。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本次調查對象共2085人,其中女性1307人(62.7%),男性237人(11.4%)。年齡分布多集中在30-49歲年齡段,平均年齡為(38.2±7.2)歲。職稱構成:一級職稱共749人(35.9%),高級和二級職稱分別是442人(21.2%)和338人(16.2%),三級職稱15人(0.7%)。學歷構成:本科1750人(83.9%),大專272人(13%),研究生學歷40人(1.9%),高中/中專/職高及以下者23人(1.1%)。
吉林省2085名中小學教師總體超重率為19.8%,肥胖率為4.6 %,超重與肥胖合計檢出率為24.4%,有6.7%的人屬于體重偏瘦。詳見表1。

表1 吉林省中小學教師超重與肥胖的總體情況(n=2085)
在膳食、運動相關知識的知曉情況中,回答正確最多的是“知曉蔬菜提供哪些營養素”(59.5%),知曉率最低的是“知曉洋快餐食品的營養特點”(6.0%)、“正確填寫食物結構(膳食寶塔)”(7.3%)。在膳食、運動相關態度的持有情況中,態度正確最多的是“愿意通過努力使學生學習健康知識”(97.4%),態度持有率最低的是“支持學生保證必要的運動時間”(61.0%)。在膳食、運動相關行為中,行為正確最多的是“吃肥肉每周2次及以下”(92.4%),行為具有率最低的是“經常給學生講運動營養知識”(27.7%)。
知識因素:知曉每天合適的運動量的正確率,經χ2檢驗,與中小學教師的不同體重分級有顯著性差異(P<0.05),即在超重與肥胖人群中對如何判定適宜運動量這一知識的掌握程度顯著低于非超重與肥胖的人群。態度因素:支持以注重學生健康為核心的教育理念這一態度的持有率,經χ2檢驗,與中小學教師的不同體重分級有顯著性差異(P<0.05),即在超重與肥胖人群中對以注重學生健康為核心的教育理念的支持程度顯著低于非超重與肥胖的人群。行為因素:平時吃飯以素為主和吃肥肉每周2次及以下這兩項行為的具有率,經χ2檢驗,與中小學教師的不同體重分級有顯著性差異(P<0.05),即在超重與肥胖人群中平時吃飯以素為主和吃肥肉每周2次及以下這兩項行為的具有率顯著低于非超重與肥胖的人群。詳見表2。

表2 不同體重分級的中小學教師對相關膳食、運動知信行的比較 n(%)
因變量為超重與肥胖,自變量分別為單因素分析中有統計學意義的影響因素,并且增加性別、年齡、學歷等人口社會學因素進行Logistic回歸分析。回歸分析中的標準為進入概率0.05,剔除概率0.10。Logistic回歸分析顯示,女性、吃肥肉每周2次及以下是超重和肥胖的保護性因素,而年齡、較低學歷、不支持以注重學生健康為核心的教育理念、不能做到吃飯以素為主是導致超重和肥胖的危險因素。回歸分析相關變量賦值情況及其結果詳見表3-表4。

表3 Logistic回歸分析相關變量賦值表

表4 中小學教師超重與肥胖的影響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本研究表明,吉林省中小學教師總體超重率為19.8%,肥胖率為4.6 %,低于《2010年國民體質監測報告》中的成年人樣本的數據(超重率為32.1%,肥胖率為9.9%)[6],略低于周少平等對郴州市部分中小學教師群體的調查結果(超重率為23.2%,肥胖率為4.5%)[7],但高于謝夢等對遵義市參加2012年健康體檢的中小學教師的調查結果(超重率為17.6%,肥胖率為1.3%)[8]。說明吉林省中小學教師的超重與肥胖現狀不容樂觀,以學校健康教育為平臺,預防與控制教師群體的超重與肥胖發生率已刻不容緩。
在膳食、運動的相關知識因素中,食物結構(膳食寶塔)的正確回答率僅為7.3%,低于中小學生的正確率(9.4%)[2],超重與肥胖人群中對如何判定適宜運動量這一知識的掌握程度顯著低于正常人群。在膳食運動的相關態度因素中,超重與肥胖人群中對以注重學生健康為核心的教育理念的支持程度顯著低于正常人群。在膳食運動的相關行為因素中,超重與肥胖人群在“吃飯以素為主”、“吃肥肉每周2次及以下”這兩種行為持有率均低于正常人群。
中小學教師的健康素養水平Logistic回歸分析表明,該群體掌握的健康營養相關知識較為貧乏,并且不能夠科學掌握適宜運動量的判定方法。應該加強中小學教師群體科學判定適宜運動量的相關教育,使其能夠正確地控制體重。有必要在中小學教師群體中倡導“健康第一”的教育理念,提高教師群體對幫助學生形成健康生活方式的意愿,促使中小學生的身體健康、心理健康和社會適應性三者有機結合[9-11]。在超重和肥胖的中小學教師群體中,持有不健康的飲食和運動行為的人依然占多數,可能與中小學教師群體的工作繁忙、健康意識薄弱有關,應在教師群體中加大健康生活方式的教育力度。
本研究建議,把健康生活方式課程納入中小學教師的常規培訓中,通過召開健康座談會等形式,在中小學教師群體中普及健康知識,并促使教師向學生宣傳健康生活方式,使中小學生群體的健康素養水平得到提高。同時,建立中小學教師的健康檔案,將常規體檢與年度考核相結合,在業務考查的同時對教師群體身心健康水平進行綜合評價,從而以學校健康教育為平臺,建立中小學教師群體的健康預警機制。
[1]王昕曄,張秀敏,李晶華,等.吉林省城市中小學生超重與肥胖的現狀研究[J].醫學與哲學,2013,34(8):36-38.
[2]王昕曄,張秀敏,李晶華,等.吉林省中小學生膳食與運動的知信行現狀研究[J].醫學與社會,2013,26(7):8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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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董玉福.云南少數民族地區中小學教師生活方式現狀[J].中國學校衛生,2010,31(2):23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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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三次國民體質監測調研組. 2010年國民體質監測報告[M].北京: 人民體育出版社,2011.
[7]周少平,劉慶武,周勇,等.郴州市部分中小學教師超重和肥胖率及其影響因素研究[J].實用預防醫學,2008,15(4):1004-1006.
[8]謝夢,劉德先.遵義市部分中小學教職工體檢結果分析[J].大家健康,2013,7(7):197.
[9]李英奇,王小英,張仁炳.某校中青年教師健康狀況與生活方式調查[J].浙江預防醫學,2003,15(8):30-31.
[10]劉晴,劉文華,向浩.武漢市某區中小學教師健康現況及危險因素分析[J].中國衛生統計,2007,24(4):364-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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