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的殘忍”不可饒恕

劉 仰9月1日是全國各地學校開學的日子，孩子和家長們抱著各種心情前往學校，媒體也對這個日子給予較大的關注。但是，就在這一天，湖北十堰市勛西縣一所小學發生了一起慘痛悲劇。一名陳姓男子用刀捅傷老師，然后向孩子們下手，造成3名學生死亡，5名學生受傷。陳某本人在學校跳樓身亡。老師最后傷重不治。據相關報道，陳某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他的孩子被學校勸退轉學，但是又被新轉的學校拒絕。事發當天，陳某來到東方小學稱為孩子報名。在被拒絕后，陳某便兇性發作。現有的報道和警方公布的案情對此事的前因敘述并不詳細，例如陳某為何徑直來到班級教室，而不是去找學校領導？最重要的是，陳某為何要帶著刀去學校？相信，隨著警方調查的深入，上述疑問都會給出一個答案。但即便目前有些地方存在疑問，我們仍然可以得出明確的結論：陳某的行為是非常殘忍的，絕不應該得到諒解、理解、同情和寬恕。退一萬步說，即便此事件中陳某及其孩子有什么委屈，即便此前相關學校對于陳某孩子上學的問題在處理上有不合理之處，陳某這種向學生“揮下屠刀”的做法也是不可饒恕的。網絡上，一些人認為陳某在自己孩子上學的問題上有他的理由和訴求，但向學校或教育主管部門反映、呼吁媒體關注才是陳某應該做的。陳某帶著刀去學校，已顯出他蓄意犯罪的跡象。向無辜的孩子痛下殺手，更表明陳某是一個逃避現實、選擇對弱者發泄憤恨的懦夫。對他的同情只能助長這類惡行。雖然陳某事后畏罪自殺，逃避了法律的嚴厲制裁，也必須受到輿論的譴責。任何為此暴力行為辯解的行為同樣應受到譴責。這一殘忍的砍殺事件，給9月1日這個特殊的日子蒙上了一層陰影。這個陰影首先留在陳某自己孩子的心里。也許陳某是希望他的孩子能有一個良好的教育，長大后成為有用的人才。但我們必須說，教育不光是學校的事，父母才是孩子最重要的老師。身為人父的陳某，他自己的行為，給他的孩子留下一個極壞的烙印。此外，陳某這一殘忍的行為無疑給東方小學的其他孩子及家長造成嚴重的心理陰影，是否會對其中的某些孩子造成長期乃至終身的負面影響，我們尚不得而知。這一消息在媒體上傳播后，對于全國的孩子和家長會有什么樣的影響，也在或明或暗之中。開學伊始，媒體上“不愛上學”、“不想上學”的言論，雖然大多以玩笑調侃的方式出現，但校園里發生殘忍的砍殺事件，顯然會讓學生和家長萌生一種不安全感。最后，雖然我們現在還不能對東方小學的領導和“五二班”老師的行為做出評價，但是，對于所有學校管理者來說，當侵害事件發生時，學校和老師應該如何應對，如何盡最大可能保護孩子，也應該從此事件中汲取教訓。▲（作者是北京知名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