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二首

為什么昨夜我夢見你

〔英〕菲利普·拉金

李 暉譯

為什么昨夜我夢見你？

此刻，黎明時灰白的光線掠過我的頭發

回憶擊中痛處，像巴掌摑在臉上；

支起手肘，我望著窗戶外面

蒼白的霧。

多少事情以為早就忘記

又帶著更為陌生的痛楚回到心間

——像那些抵達的信件，循著某個人而來

那人卻已在多年前離開。

秋 日

〔英〕R.S.托馬斯

李 暉譯

天氣不會總是像這樣，

空氣里沒有風，幾片最后的

葉子裝點著樹的肩膀，用黃金

編織樹枝的袖口；一只鳥

在草地之鏡上

整理羽毛。從一天的雜務中

抬起頭，做片刻的停歇，

讓記憶拍下這明亮景象的

片段，借此來抵御

漫漫寒冷中的心。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