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
摘 要:同理心指個體感知或想象他人的情感,并在一定程度上能夠設身處地地體驗到他人感受的心理過程,對于教育教學活動極為重要。教師的同理心水平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如性別、觀念、教師與學生的關系等。教師可以善用微笑、時刻關注學生的表現,以及處理好與學生的關系等方法培養和促進教育教學活動中的同理心。
關鍵詞:同理心 教師 教育教學
同理心的英文名字叫“empathy”。“Empathy”還有多種中文譯法,如“共情”、“移情”、“神入”、“感情移入”等。1909 年,英國著名心理學家鐵欽納(Titchener)在《關于思維過程的實驗心理學講稿》中首次提到英文“empathy”一詞,自此后同理心才出現在心理學辭典中。
同理心指個體感知或想象他人的情感,并在一定程度上能夠設身處地地體驗到他人感受的心理過程[1]。包括認知同理心和情緒同理心兩方面[2]。其中前者強調了解他人的想法的認知過程,是對他人目的、企圖、信仰的理解,比如教師雖然自己沒有宗教信仰,但是可以理解和尊重某些有宗教信仰的學生的想法;而后者則關注個體對他人狀態的情緒反應,比如當學生不舒服時教師能夠感同身受。
一、同理心在教育教學活動中的意義
同理心與同情有相似性,但它們又存在本質區別。同理心的核心是個體對他人心理感同身受的情感共享,既可以是悲傷,也可以是高興。然而,同情則是個體對他人處境的憐憫。同理心在日常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是人們理解他人情緒和思想的基礎,促進了親社會行為的產生。在教育教學活動中,同理心也同樣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通過分享學生的情緒和認知,教師可以理解學生的感受并且推測他們的行為。同理心令教師更加準確和迅速地判斷學生的內心世界,同時也提供了重要的課堂環境信息。它就像一臺高效的計算機,幫助教師從周圍世界獲取有價值的信息[3]。比如,學生對教師講授的內容是否感興趣?學生是否對教學內容存在疑問?學生在學習過程中是否存在困難?同理心水平高的教師可以從學生的語言表情、行為舉止中找到答案。
同理心與教學過程中的人際互動是相輔相成的。有同理心障礙的教師常常自顧自地上課,不能通過學生的即時反饋適當調整課堂內容,出現交往困難,常批評學生,不熱衷課上的師生互動,甚至出現反社會行為。同理心能力較強的教師則較有自信,樂于與學生互動,可以增進課堂的活躍性。
二、教師同理心的個體差異
個體間的同理心水平存在明顯的差異,教師的同理心水平也不盡相同。實際教學活動中,有大量的因素可能影響教師的同理心,如教師的性別、觀念、教師與學生的關系等。
(一)性別
教師的性別是影響他們同理心水平的重要因素,不論是日常觀察還是實證研究都發現女性教師的同理心水平更高。這可能與女性對他人情緒的易感性[4]有關,女性更容易感受和理解他人的情緒,在同理心問卷上的得分也普遍比男性高[5]。
(二)觀念
教師如果始終以學生為中心進行教學,不但關心課堂紀律,更關心學生的全面發展的話,那么教師對課堂教學的關注重點就放在了學生學習的質量上面,會時刻關注學生的課堂表現。此時,教師的同理心水平就會比較高。相反,教師如果只關注自身的表現,則不容易理解學生的心理活動。
(三)教師與學生的關系
心理學大量實驗都表明,人們對關系好的人更傾向于展現他們的同理心,而對關系不好的人則較冷淡[6]。因此,教師與學生間的關系也影響了同理心的水平。教師可能對自己比較喜歡的學生更加關注,也更容易發現他們的問題,而對不喜歡學生則冷漠以對。
三、善用同理心助力教育教學
(一)微笑
由于同理心的存在,人們可以迅速覺察他人的情緒,并且自己的情緒也會受到他人的感染而出現同型的變化。就好比我們看到他人的笑臉,甚至只是個符號,自己的心情都會變得明媚起來。所以,在教育教學中,教師要善用這條同理心的規律,在面對學生時永遠笑臉相迎。這樣,學生的嘴角也會不自覺地上翹,上課的熱情也會跟著高漲起來。相反,如果教師在上課時一直板著臉,好像學生欠了錢似得,學生看著老師陰沉的臉色,自己也會心情低落,甚至對教學內容產生厭煩心理。
(二)關注
在教育教學過程中,不僅要關注教學的內容,更要關注學生本身。同理心水平高的教師可以迅速而準確的發現學生反饋的信息:注意力集中、眼睛亮晶晶地是感興趣的表現;目光呆滯、蔫頭耷拉腦是無聊的表現;眉頭緊鎖、欲言又止是疑惑的表現......教師需要把握學生的心理活動,有針對性地調整教學內容,從而讓教學活動變得豐富多彩,讓學生滿載而歸。
(三)交流
教師應與學生展開多方面的交流。理解學生心理活動的最好方法就是交流。交流不僅要在課上進行,也要利用課間和其他時間與學生進行溝通。了解他們對課程的看法,能否理解課程內容,對教師的教學方式的意見和建議等等。除了這些與課程有關的信息外,教師還要從多方面了解他們的愛好和需求,他們的思維方式等,彼此交換對身邊一些熱點問題的看法。這樣不僅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學生,更可以與學生建立深厚的關系,促進教學活動的良性發展。
參考文獻:
[1]Singer, T., & Lamm, C(2009)The social neuroscience of empathyAnnals of the New York Academy of Sciences,1156(1), 81-96.
[2]Gladstein, & Gerald, A(1983)Understanding empathy: Integrating counseling, developmental, and social psychology perspectivesJournal of Counseling Psychology, 30(4), 467-482.
[3]Decety, J., & Jackson, PL(2004)The functional architecture of human empathyBehav Cogn Neurosci Rev, 3(2), 71-100.
[4]Cheng, Y., Chou, KH., Decety, J., Chen, IY., Hung, D., Tzeng, OJL., & Lin, CP(2009)Sex Differences in the Neuroanatomy of Human Mirror-Neuron System: a Voxel-Based Morphometric InvestigationNeuroscience, 158(2), 713-720.
[5]Baron-Cohen, S., & Wheelwright, S(2004)The Empathy Quotient: An Investigation of Adults with Asperger Syndrome or High Functioning Autism, and Normal Sex DifferencesJournal of Autism and Developmental Disorders, 34(2), 163-175.
[6]Singer, T., Seymour, B., O'Doherty, JP., Stephan, KE., Dolan, RJ., & Frith, CD(2006)Empathic neural responses are modulated by the perceived fairness of othersNature, 439(7075), 466-469.
重慶師范大學基金項目資助,項目批準號:13XWB025;重慶市高等教育與教學改革項目(重點項目),項目編號: 12020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