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旭烈兀西征

[摘 要]旭烈兀西征是蒙古人三次大規(guī)模西征的最后一幕。旭烈兀先后滅亡了木剌夷國、阿拔斯哈里發(fā)王朝，并與埃及王朝爭奪敘利亞。他以此為基礎創(chuàng)建了伊兒汗國。由于伊兒汗國地處伊斯蘭世界，旭烈兀的子孫們逐漸被伊斯蘭化，最終以伊斯蘭教為國教。

[關鍵詞]旭烈兀；西征；伊斯蘭化

蒙古人在大蒙古國時期共有三次大規(guī)模西征：第一次是成吉思汗西征，其征伐對象是中亞的花剌子模國，最終占領中亞地區(qū)，后以此為基礎創(chuàng)建察合臺汗國；第二次是長子西征，是窩闊臺大汗統(tǒng)治時期發(fā)動的，因各宗王、貴族、那顏等均以長子出征而得名，最終占據(jù)欽察、斡羅斯等地，后以此為基礎創(chuàng)建欽察汗國（金帳汗國）；第三次是蒙哥大汗發(fā)動的旭烈兀西征，最終占據(jù)波斯和敘利亞等地，后以此為基礎創(chuàng)建伊兒汗國（伊利汗國）。三次大規(guī)模西征使得大蒙古國的版圖急劇擴大，橫跨歐亞。

一、出征

1251年7月，蒙哥即大汗位。在國內政局穩(wěn)定之后，他派其三弟旭烈兀出征波斯和敘利亞。

旭烈兀西征波斯前，波斯已經(jīng)被成吉思汗派出的哲別、速不臺蒙古軍及窩闊臺派出的綽兒馬罕軍征服過。綽兒馬罕死后，隨綽兒馬罕征戰(zhàn)的拜住留在波斯對波斯境內的一些地區(qū)實施統(tǒng)治。當時，波斯境內還沒有被蒙古軍占領的地區(qū)有木剌夷國和報達的阿拔斯哈里發(fā)朝。拜住曾派使者向蒙哥大汗匯報了這兩個宗教國家的情況。木剌夷國是由伊斯蘭教什葉派中的亦思馬因教派（伊斯邁爾教派）建立的宗教國家。亦思馬因派是伊斯蘭教什葉派的一支，源于阿里后裔、第六代教長的長子亦思馬因，故稱亦思馬因派。該派提倡獻身、犧牲精神，把教徒訓練成為刺客，專門進行行刺等暗殺活動。其他正統(tǒng)的伊斯蘭教徒將亦思馬因派視為異端，稱之為“木剌夷”（阿拉伯語意為“迷途者”）。他們建立的國家被稱為木剌夷國（在今里海南岸的伊朗北部），以麥門底司堡（今伊朗馬贊達蘭省內）為都城。哲別率軍追殺花剌子模國王摩訶末的時候，木剌夷國曾向蒙古軍稱臣，但由于哲別大軍北上抄掠高加索地區(qū)，因此沒有對該國采取任何統(tǒng)治措施。木剌夷國得以繼續(xù)發(fā)展。后來，亦思馬因派教徒占據(jù)了庫希斯單（今伊朗呼羅珊省塔巴斯一帶）、魯?shù)掳藘海ń褚晾始m省魯?shù)掳蜖枺┑鹊?60余座城堡，其中最為牢固的當屬麥門底司堡、阿剌模忒堡（今伊朗吉蘭省內）和吉兒都怯堡（吉兒迭苦黑，今伊朗呼羅珊省加恩山區(qū)）。

亦思馬因教徒在波斯境內行為詭秘、兇狠殘暴，波斯權貴對其非常恐懼。可疾云（今伊朗加茲溫）城的伊斯蘭教大法官苫思丁·可疾維尼在長子西征時曾去覲見蒙哥，苫思丁當時身穿連環(huán)鎖子甲，蒙哥問其原因，苫思丁說因害怕亦思馬因教徒暗殺，不得已而為之。當綽兒馬罕率蒙古軍征服呼羅珊部分地區(qū)以后，派成帖木兒治理呼羅珊，由于成帖木兒實行殘酷統(tǒng)治，所以亦思馬因教徒仇視蒙古統(tǒng)治者，暗殺活動日益猖獗。蒙哥大汗即位之后，木剌夷國甚至派了400名刺客，化裝為各類人士，進入蒙古尋機刺殺蒙哥大汗。[1]

亦思馬因教徒的瘋狂活動激起了蒙哥大汗的憤怒，他決定出兵征服波斯。這次西征軍的構成，除旭烈兀自己率領的蒙古軍外，還有由拜住和綽兒馬罕率領的、已經(jīng)駐扎于波斯北部木干草原上的蒙古軍，以及駐克什米爾的答亦兒軍和駐呼羅珊的塔亦兒把阿禿兒軍。在旭烈兀統(tǒng)率的蒙古軍中，按蒙哥的命令，從成吉思汗諸子、諸弟和諸侄的軍隊中，“每十個人抽出兩個人，作為額外人員，交給旭烈兀汗作為塍哲（分民），隨同他出征”。[2]蒙哥大汗還由漢地征調來一個由炮手、火焰放射手、弩手組成的漢軍千人隊隨軍出征，他們由著名攻城能手郭侃率領。旭烈兀西征的總兵力達10萬人。按蒙哥的命令，全部軍隊由旭烈兀統(tǒng)率和調遣，共同征服木剌夷國和阿拔斯哈里發(fā)朝。蒙哥大汗還下令，旭烈兀西征大軍所經(jīng)之地的草地和牧場為禁牧區(qū)，以便為軍隊馬匹提供飼料；所經(jīng)兀魯思的統(tǒng)治者要負責為大軍提供軍糧和物資，并且要逢山開道、遇水架橋，使軍隊順利通行。

二、滅亡木剌夷國

蒙古軍首戰(zhàn)是攻木剌夷國最堅固的城堡吉兒都怯堡。這次戰(zhàn)役由乃蠻人怯的不花那顏統(tǒng)率的西征先遣軍進行的。怯的不花于1252年7月率領12000人出發(fā)，于1253年到達呼羅珊，攻克了庫希斯單的一些城堡。1253年3月先遣軍逼近吉兒都怯堡，將該堡團團圍住，怯的不花留下異密不里攻打該堡，他繼續(xù)進軍附近的其它城堡。但吉兒都怯堡久攻不下，旭烈兀大軍來到波斯后，曾派遣郭侃協(xié)助怯的不花，但是仍然沒有攻取該堡。怯的不花與郭侃攻克了禿溫城（今伊朗費爾道斯）等附近的城堡，木剌夷國的軍事實力受到削弱。吉兒都怯堡堅持抵抗蒙古軍長達20多年，它是在旭烈兀之子阿八哈汗統(tǒng)治時期才投降的。

旭烈兀主力軍于1253年10月19日開始西征，命術赤系宗王巴剌罕、禿塔兒率萬人先行。在阿姆河附近碣石城逗留一個月期間，旭烈兀命令波斯及其西方諸國國君前來參拜。魯木的兩位國王也速丁和魯克賴丁、法兒思阿塔畢阿不別克兒等都前來拜見旭烈兀，愿為旭烈兀西征效力。

正當蒙古大軍逼近之時，木剌夷國內卻發(fā)生了奪權斗爭。木剌夷國國王阿剌丁于1255年12月31日被其侍衛(wèi)官（哈只卜）哈散·祃拶答剌尼趁其酒醉熟睡之時用斧子砍死。據(jù)記載，這一政變是王子魯克納丁·忽兒沙操縱的。其父被殺之后，忽兒沙登上了木剌夷國王位，后來他處死了哈散·祃拶答剌尼。

1256年春，旭烈兀在匝維城駐軍時，攻吉兒都怯堡的怯的不花與郭侃率軍與旭烈兀大軍在匝維會合。旭烈兀大軍從匝維西進至徒思城（今伊朗馬什哈德北），又西進至你沙不兒州的哈不傷（忽昌，今伊朗內沙布爾東），該城在成吉思汗西征時曾被毀，旭烈兀下令撥款重建該城。接著，蒙古大軍進逼木剌夷國的麥門底司堡。

忽兒沙即位之后，自知實力與蒙古軍相差懸殊，于是，向蒙古軍乞降，企圖以此拖延時間，爭取主動。忽兒沙從其駐地麥門底司堡遣使到哈馬丹蒙古將領牙撒兀兒處乞降，牙撒兀兒命忽兒沙直接向旭烈兀納款求和。1256年9月2日，旭烈兀率軍抵達哈剌罕和必思塔木（今伊朗塞姆南省北部）。忽兒沙派其弟沙罕沙到旭烈兀處乞降，旭烈兀提出要保住其國只有忽兒沙自毀城堡，并且必須親自來降。于是，忽兒沙下令拆除了城堡工事，但希望能延期一年投降。

旭烈兀拒絕延期投降，于是，兵分三支同時進攻麥門底司堡。蒙古軍先后征服了非魯思苦黑、剌兒、迭馬云忒、沙黑迪思等地。忽兒沙見勢不妙，雖然同意投降，但遲遲不肯親自出降，而是派其子、其弟出使旭烈兀。最終在三支蒙古軍的協(xié)力圍攻的威逼之下，忽兒沙于1256年11月20日從麥門底司堡內出來投降旭烈兀，隨同投降的還有著名的天文學家徒思人納速剌丁以及兩名名醫(yī)。旭烈兀善待忽兒沙，忽兒沙下令將100多個堡寨交給蒙古軍。當時只有阿剌模忒堡、柳木別薛兒堡和吉兒都怯堡繼續(xù)堅守，拒不投降。

麥門底司堡投降之后緊接著是奪取阿剌模忒堡的戰(zhàn)爭。阿剌模忒堡地勢險峻，鑿巖為壕，引河水為池，易守難攻。由巴剌罕、禿塔兒率領的蒙古軍已經(jīng)包圍該堡。旭烈兀率軍從麥門底司堡也向阿剌模忒堡進發(fā)，隨行的忽兒沙被派到該城堡勸降，但守將穆合底木拒絕投降。旭烈兀令巴剌罕強攻該堡，三日后穆合底木乞降。1256年12月20日，蒙古軍入阿剌模忒堡搶掠，焚燒房屋。然后，旭烈兀進軍柳木別薛兒堡，于1257年1月5日下令塔亦兒不花率軍攻打該堡，自己返回可疾云修養(yǎng)部隊。柳木別薛兒堡堅守一年后，由于霍亂流行，才于1258年被迫投降。

在可疾云時，旭烈兀曾派忽兒沙到蒙古草原覲見蒙哥大汗。蒙哥大汗認為“為什么要把他帶來，白白地使驛馬受勞累呢？”[2]，于是不見而遣回，忽兒沙在返途中被護送的蒙古士兵殺死。忽兒沙在木剌夷國的親屬和衛(wèi)兵都被旭烈兀下令分送蒙古各營處死。立國177年（1084-1256年）的木剌夷國滅亡了，該國共經(jīng)歷了7位君王的統(tǒng)治。它的存在破壞了波斯境內的文明和秩序。

三、滅亡阿拔斯哈里發(fā)王朝

木剌夷國滅亡之后，旭烈兀于1257年3-4月從可疾云率軍進向哈馬丹，準備征服阿拔斯哈里發(fā)朝。旭烈兀于1257年9月10日抵達哈馬丹，駐兵木干草原的蒙古將軍拜住前來拜見旭烈兀，旭烈兀生氣地訓斥拜住：“綽兒馬罕那顏死了。你繼承他的職位在波斯地區(qū)做出了什么？你打敗過哪支軍隊，征服過哪些敵人？此外，你竟拿哈里發(fā)的輝煌、偉大來嚇唬蒙古軍隊。”拜住屈膝稟告說：“我無罪。凡是力所能及的事我都完成了：從列夷起直到魯木和敘利亞境內，都被我全部順利解決了，只有征討報達的事我沒能順利解決，因為那里人民眾多，軍隊、武器和裝備充足，面臨的道路很難走，不可能向那里進軍。”[2]旭烈兀聽后，決定在攻報達之前，先派拜住攻小亞細亞的魯木國。在魯木國內，國王也速丁與其弟魯克賴丁內戰(zhàn)，魯克賴丁兵敗被囚禁，也速丁國王已停止向蒙古人交賦稅，為解決魯木國的賦稅和其兩兄弟的紛爭問題，旭烈兀命拜住攻打魯木。拜住打敗也速丁后，釋放了魯克賴丁，令魯克賴丁治理國家。也速丁先逃到東羅馬帝國國王剌斯迦利司處，后上書旭烈兀，旭烈兀令他們兄弟二人分治其國。

旭烈兀在哈馬丹時，曾遣使到哈里發(fā)謨斯塔辛處勸降。謨斯塔辛是阿拔斯哈里發(fā)的第37位哈里發(fā)。謨斯塔辛不問政事，當時的領地僅有伊刺克阿拉比。報達城于1256年底洪水泛濫，加劇了哈里發(fā)王朝統(tǒng)治下伊刺克阿拉比的混亂局面。

謨斯塔辛拒絕投降，旭烈兀兵分三路攻打報達國。1258年1月18日，旭烈兀抵達報達城下。報達城地跨底格里斯河兩岸，蒙古軍隊對報達城形成了合圍之勢。

2月10日，謨斯塔辛攜子等人出降。13日，蒙古軍入城搶掠、屠殺達17天之久，報達城死亡達80多萬人。謨斯塔辛將阿拔斯哈里發(fā)朝積累500多年的財富都拱手交給了蒙古人。旭烈兀命人將黃金放在謨斯塔辛面前，讓他吞食黃金，謨斯塔辛說金子不可食用，旭烈兀便諷刺他說：“何故不以金散給軍隊而自守之？何以不將此（報達城）鐵門熔為箭簇？否則汝將進至阿母河與我爭渡矣。”[3]旭烈兀下令將謨斯塔辛放入袋中，亂馬踏死。立國507年（750-1258年）的阿拔斯哈里發(fā)朝滅亡了。旭烈兀令阿里八哈都兒為報達城長官，由原阿拔斯哈里發(fā)朝丞相木愛亦答丁·伊賓·阿勒合迷輔佐，法魯忽丁為內政長官。阿勒合迷去世后，由其子薛里甫丁輔佐蒙古官員。1258年8月，旭烈兀回到篾剌合（今伊朗馬拉蓋）。西亞諸國王都趕來朝賀。來朝見旭烈兀的人有：80歲的毛夕里（摩蘇爾）王別都魯丁盧盧（1220-1258年在位）；法兒思阿塔畢阿不別克兒；魯木兩王也速丁和魯克賴丁。

旭烈兀將在報達國、木剌夷國、魯木、谷兒只等國收掠的財寶運到阿哲兒拜占境內的烏兒米亞湖（今伊朗東、西阿塞拜疆省交界處的烏爾米耶湖）中的島上，建造了一座城堡來儲藏財寶。旭烈兀以帖必力思（今伊朗大不里士）和篾剌合為都城。著名的天文學家納速剌丁于1259年開始在篾剌合城北修建一座天文臺。

四、爭奪敘利亞

旭烈兀征服報達之后，對地中海東岸城市進行了征服。地中海東岸諸城在十字軍東侵之時，分別由法蘭克（富浪）人和阿尤布（艾育伯）王朝瓜分。法蘭克人占有沿地中海狹長地帶，北部是波赫蒙德六世統(tǒng)治的安都公國和特里波利。波赫蒙德六世是其北部鄰國西里西亞國王海屯一世的女婿，他已追隨海屯一世與蒙古結盟。波赫蒙德六世與海屯一世后均率軍參加了旭烈兀征服敘利亞的戰(zhàn)爭。

1259年旭烈兀統(tǒng)軍進攻敘利亞，敘利亞諸城多不戰(zhàn)而降。阿勒波城被攻陷后，哈馬特城（今敘利亞哈馬）守將棄城而逃，哈馬特城士紳將城門鑰匙送到阿勒波城，請旭烈兀派官員治理此城。納昔兒此時在伯兒哲附近軍營中，得知阿勒波城破，便于1260年1月29日放棄大馬士革城，命此城軍民退往埃及。納昔兒經(jīng)納不魯思（今以色列納布盧斯）、阿利失（今埃及阿里什）逃向埃及。大馬士革法官木哈亦哀丁持重幣和城門鑰匙到阿勒波向旭烈兀投降，旭烈兀任命其為敘利亞的大斷事官，木哈亦哀丁持旭烈兀不殺大馬士革居民的詔令而還。3月1日，怯的不花率一隊蒙古軍進駐大馬士革外城，內城尚未投降，蒙古軍從3月21日夜開始炮攻內城，直到4月6日才攻克內城。大馬士革淪陷了。這時在阿勒波城的旭烈兀得知了蒙哥大汗去世的消息，決定班師，命大將怯的不花率二萬蒙古軍繼續(xù)攻打敘利亞各地。

同年，蒙古遣使至開羅，令埃及投降。埃及國王決定出兵抵抗。埃及軍隊與蒙古軍在大馬士革之南交戰(zhàn)，蒙古軍大敗，怯的不花戰(zhàn)死。埃及軍乘勝奪取了敘利亞諸城，殺死了各地的官員，到幼發(fā)拉底河為止的敘利亞領地盡被埃及軍占領。蒙古勢力被驅逐出敘利亞。埃及軍的這次勝利，遏止了蒙古軍向埃及和非洲的擴張。

怯的不花的死訊傳到旭烈兀處，旭烈兀非常痛惜，下令額里該那顏率軍討伐敘利亞。額里該率軍于1260年11月底侵入敘利亞，掠奪了阿勒波地區(qū)。此時的馬木魯克算端奔都黑答兒出兵迎戰(zhàn)。額里該軍于12月10日在霍姆斯附近被擊敗，只得退到幼發(fā)拉底河東岸。

1260年4月，旭烈兀得到蒙哥大汗去世的消息帶大軍東歸波斯。旭烈兀原本打算回去爭奪大汗位，但在他東歸波斯抵達桃里寺的時候，獲悉其二哥忽必烈即位大汗的消息，于是旭烈兀便停止東歸，駐軍在波斯，靜觀形勢的變化。此時，阿里不哥與忽必烈爭奪大汗位的局勢不明朗，旭烈兀對雙方采取“中立”的態(tài)度，向雙方都派遣使臣。

忽必烈為了得到旭烈兀的支持，派使者告知旭烈兀：“從質渾河岸到密昔兒的大門，蒙古軍隊和大食人地區(qū)，應由你，旭烈兀掌管，你要好好防守，以博取我們祖先的美名。”[4]這一信使的消息，實際上是忽必烈對旭烈兀在波斯統(tǒng)治權的任命。于是，旭烈兀態(tài)度明確地站在忽必烈一邊。他遣使勸阿里不哥服從忽必烈，并且把他在阿里不哥軍中效力的兒子藥木忽兒召到波斯。

旭烈兀在其統(tǒng)治地區(qū)內自稱“伊兒汗”（Il-qan），Il為突厥語，意為“臣屬”或“服從”，表示他建立的汗國臣屬于蒙古大汗，是大蒙古國的宗藩之國。因此，他建立的政權被稱為伊兒汗國。伊兒汗國的疆域，東起阿姆河和印度河，西至小亞細亞半島，北達高加索山，南至波斯灣。其都城在篾剌合（今伊朗馬拉蓋）。旭烈兀在那里修建了包括圖書館和天文臺等許多建筑物。他的繼任者以后都稱伊兒汗，直到第七位繼任者合贊汗·麥哈茂德（1295—1304年在位）。在合贊汗在位的時代，什葉派伊斯蘭教變成了國教。

參考文獻：

[1]（英）道森編.呂浦譯、周良霄注.出使蒙古記[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3.203.

[2]（波斯）拉施特.余大鈞、周建奇譯.史集[M].第三卷.北京：商務印書館，1997.39.44.45-46.29.

基金項目：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蒙元與察合臺汗國和伊兒汗國關系比較研究》（項目編號：13XSS006）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劉剛（1972-），男，漢族，山東滕州人，貴州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中外關系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