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和你一起成長

蔣莉

《少年時代》是理查德·林克萊特自編自導的一部作品。影片自2002年在休斯敦開拍，歷經12年殺青，2014年在圣丹斯影展首映，并入圍第64屆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導演林克萊特贏得了最佳導演銀熊獎。影片是一個少年從6歲到18歲中發生的事件的合集。從上小學不交作業，到搬家后繼父的酗酒，從戴耳環，染指甲，談女朋友，到考上大學，離開家真正獨立。這種簡單直線的敘事方式沒有科幻片的刺激，沒有文藝片的溫情，沒有喜劇片的歡笑，卻能讓我們在平淡中更清醒地去感受一個人成長的真實模樣。

影片上映后，很多觀眾一方面感慨導演經歷12年精心拍攝的毅力與艱辛，另一方面也開始回憶和反思自己已逝去的童年時代的美好記憶和成長缺憾，開始思考何謂成長、如何成長、成長為什么樣的人的哲學命題。

在時代轉型中，即使是成年人都面臨著價值觀、人生觀分裂的難題，何況未經世事的少年。念及此，不得不感謝理查德·林克萊特奉上的《少年時代》，讓我們重新關注關于成長的故事。

【成長素材】

“我是誰？”一直是哲學中的未決命題。有人說這個問題無從重要，生活中有很多事情要做，這個問題不過是一些逃避生活者的自命清高罷了。但是他們沒有搞清楚活著和生活的區別。作為生物，我們可以活著，可以生物性地持續生命；但作為人，我們應該創造性的去尋找幸福。而幸福就存在于我們能夠成為自己。

經典情節：梅森在暗房里整理他的攝影作品時，老師特林頓擔心他花太多時間在攝影上，而忽視學業，責令他立刻回去上課。并告訴他，一個人要清楚自己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想要做什么。

◎編輯提點：對孩子而言，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不言自明。但并不是知道自己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就能夠高枕無憂。想成功，想把喜歡的事情做到極致，不僅僅是要有才華，還要有責任心，要努力工作，才能變成你想要成為的樣子。

◎適用話題：成為我自己；理想……

經典情節：梅森在與女友希娜分手后和父親進行了一次談話：“就是說你要對你自己負責，不是你女朋友，不是媽媽，不是我……你必須用某種方式從這種包裹中脫離出來，以一技之長博得青睞……在你有了一技之長，成為你想成為的樣子，會有很多像你之前的女朋友一樣的人排著隊追你。我們當然不是為了要有人追求，才努力變成自己想要變成的樣子。而是，只有當我們成為自己，才知道自己真正的需求是什么。”

影片結束時，梅森和妮可在日暮時分并肩坐在山坡上，氛圍簡單而放松。那種未言盡、卻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對視使人猜想，兩人會在大學中開啟一段新的感情。我們無從判定這種感情是否是醉人的愛情，但不可否認的是，一種相互理解、相互支持、進而彼此珍惜的感情會在兩人之間產生。

◎編輯提點：成為自己和把握時間兩者看似毫無關聯，但實則不然。一個人在一件事情上花多少時間和他將取得的成就基本上是正向的關系。也只有在認清自己的基礎上，踏著時間的腳步，才能將時間的效用發揮極致。

◎適用話題：把握自己；成長……

【情感素材】

龍應臺的《目送》里這樣寫道：“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p>

經典情節：梅森考上大學，就要離開家。他開心地收拾著行李，就像旅客離店一樣，想帶走一切東西。他丟掉了母親一直保留的他第一次拍的照片，而母親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涼低聲啜泣。對梅森來講，第一張照片的稚嫩永遠書寫不出他的驕傲，當然也不值得留念。而對母親來說，孩子的每一個第一次都是一個新階段。

母親說，我結婚，生子，離婚，努力工作養育孩子，在你們長大離開后，我本以為可以留下更多，可是我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一個葬禮。

◎編輯提點：孩子的成長怎么會演變成一種計劃已久的逃離？這是很多父母不能接受的。但每一個少年都有一顆要遠飛的心，尋找自由，厭惡約束。我想這兩者是不矛盾的。孩子沒有必要排斥父母的存在，把它們當做是條條框框的代言。愛的力量是偉大的，父母能在孩子小的時候，用孩子的語言教導孩子懂得道理，孩子也會在父母年長時，陪伴他們漸漸老去。

◎適用話題：愛與陪伴；約束與自由……

【細節素材】

這部描寫了“一個普通德州男孩6到18歲的人生”的電影，它的主角，準確地說并不是男孩，而是“時間”。

影片中，隨處可見的都是時間留下的印記：主角們的通訊設備，從翻蓋手機到iPhone4；美國總統由小布什變成了奧巴馬；新千年流行金曲大串燒般的OST；爸爸開的車從古董GTO變成了新款SUV……但最讓人唏噓的，還是角色本身的外形在12年的時間里真的成長、改變了，給觀眾的震動絕對是那種“多年以后”然后換個演員的做法達不到的。其中，媽媽的變化最讓人感同身受，她由瘦變胖又由胖變瘦，努力地一邊學習一邊工作，皺紋悄悄地爬上了她的眼角……

◎編輯提點：盡管影片直到最后，都沒有任何提示情節進行到了哪一年、梅森多少歲了、幾年級了，但這并不妨礙我們清楚地感覺到時間的流逝。我們很容易在主角的成長中看到時代的變遷，這種變遷不是來自于僵硬的“大事記”電視新聞報道，而是悄無聲息侵入生活的那種時代感。林克萊特對于這種細微變化的妥善把控，正是此片真實與細膩的一個注解，在主角成長的過程之中，影片沒有脫離實際的時代，它的真實，源于真實。

◎適用話題：時間的力量；時代的變遷；真實……

【延伸素材】

沒有哪位電影人像理查德·林克萊特那樣對時間著迷，他的六部電影《都市浪人》《年少輕狂》《磁帶》以及“愛在日出日落前”三部曲的故事都發生在一天之內，《磁帶》更是與現實時間完全一致。然而《少年時代》是一次完全不同的經歷：2002年，當理查德·林克萊特剛開始拍攝《少年時代》的時候，電影的主角艾拉爾·科特林才6歲。當這部電影在2013年完成的時候，科特林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在12年的長時間拍攝中，他每年都找同樣的一小班人馬，用很小的投資，只拍三四天；為了不影響主演艾拉爾·科特林的正常生活，影片只在主角的暑假期間拍攝……

林克萊特的工作方式是值得尊敬的。在他的鏡頭里，電影已經不是在表現時間，而是成為時間的化身。那些個不需要通過化妝、特效表現的青春痘魚尾紋，展現著時間的真正魔力，它們讓生命在電影中變得真實、溫暖和殘酷。

可能有人會說，若不是用這樣久的時間來拍攝，《少年時代》也不會有這樣的魅力。但事實上，林克萊特就是這樣做了。就像手工制品之所以昂貴，是因為它除了工藝，還投入了時間——這個世界上唯一不可被復制的東西。正因為如此，跨越18年拍攝的“愛在”系列電影才能那樣感人；也因為如此，《少年時代》將會成為電影史上的另一部經典。

◎編輯提點：成功的人中很大部分是那些能夠堅守夢想的人。路是人走出來的，只有往前走，才能走得遠。而不是你看到前面有路，就已經達到那里了。畢竟想和做不是一回事，看到和得到也不是一回事。我們只有把想到的真實的付諸實踐，才會看到真實的花開結果。

◎適用話題：信念；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