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訊 李 瑞 徐春艷 于曉琳 劉一志 李群偉
1泰山醫學院公共衛生學院,泰山,271016;2泰山醫學院流行病學研究所,泰山,271016
本文以山東省泰安市大學生為研究對象,采用焦慮自評量表進行問卷調查,根據因子分析方法考察SAS自評量表的因子結構特點,現將結果報告如下。
選取山東省泰山醫學院大學生為調查對象,以班級為單位進行整群抽樣,選取1400名學生進行問卷調查。
首先對于問卷進行預調查,顯示問卷具有較高的信度和效度。正式調查填表前,進行重點講解,確保學生準確理解調查問題;剔除不合格的問卷并在資料錄入過程中采取雙人錄入,并抽5%的數據進行復核。
焦慮自評量表(Self Rating Anxiety Seale,SAS)是William W.K.Zung于1971年編制的一短程自評量表,操作方便,容易掌握,能有效地反映焦慮狀態的有關癥狀及其嚴重程度和變化情況,且SAS具有較高的信度和效度[1],特別適用于綜合醫院和心理咨詢門診發現焦慮病人,同時對正常人群中焦慮癥的篩檢也具有廣泛的適用性。但在實際應用過程中,發現該量表20個題目對焦慮情緒的評估側重方面有所不同,有些題目所反映的是共性的問題。本次調查問卷分析項目即《焦慮自評量表(SAS)》。其整體評分標準為:標準分小于50分為無焦慮,大于等于50分為焦慮[2]。
采用 Epidata3.1輸入數據,用 SPSS17.0統計軟件進行相關分析、主成分因子分析,因子分析時對初始因子做了因子最大方差正交旋轉。
收回有效問卷1282份,有效率為91.6%。其中男生402名,占31,36%,女生880名,占68.64%。平均年齡(20.55±1.34)歲。大學生焦慮的總檢出率為23.48%。SAS 的平均得分為(42.58 ±11.286),各個條目平均得分從(1.3 ±0.708)到(2.56 ±1.118)不等。
顯示各條目間有一定的相關關系,其中頭昏、發瘋感、驚恐、害怕、暈厥感等條目與SAS總分之間的相關系數>0.6,這就有可能用某一公共因子代替或者解釋部分條目所代表的精神病理維度及大部分的統計信息,故對20個條目進行因子分析。
將SAS測評結果進行 KMO和 Bartlett檢驗,KMO統計量為0.909,各變量間相關程度無太大差異,適合因子分析;Bartlett球型檢驗顯示P<0.01,適于因子分析。根據Kaiser法,即特征值≥1.0的標準得到4個因子。因子1(軀體性障礙為主):軀體疼痛、乏力、頭昏、暈厥感、胃痛或消化不良和噩夢;因子2(以精神—情感障礙為主):焦慮、發瘋感、害怕和驚恐;因子3(以精神—運動性障礙為主):手足顫抖、尿意頻繁、面部潮紅心悸和手足刺痛;因子4(以焦慮的心理障礙為主):不幸預感、靜坐不能、呼吸困難、多汗和睡眠障礙。見表1。

表1 因子方差最大正交旋轉后負荷矩陣
結果顯示影響焦慮的因子按強度由大到小的排列順序為因子1、因子4、因子2和因子3。且這4個因子與焦慮總得分的 Pearson相關系數分別為0.825、0.707、0.767和0.743,且由4個因子所組成的回歸方程的決定系數為0.997。見表2。

表2 焦慮因子回歸分析
本調查有家庭因素(分為家庭所在地、是否為獨生子女)和面臨的問題兩個方面。分析結果顯示:家庭在集鎮比在農村和城市的學生SAS平均得分高,且存在統計學差異(P<0.05),表明家庭所在地不同的學生焦慮情況不同,集鎮學生狀況更嚴重;獨生子女比非獨生子女兩量表平均得分高,并且存在統計學差異(P<0.05),表明獨生子女焦慮狀況嚴重。面臨的問題分為考試、考研和就業三種,這三種問題對焦慮的影響依次增加,并且考試和考研以及考試和就業之間存在統計學差異。詳見表3。

表3 焦慮與家庭和面臨的問題的關系
因子分析的基本特征是可從多個變量中,抽取幾個公共因子,本次分析抽取的4個因子是按照特征值≥1的標準,并參考4個因子所反映的信息量來確定的,經極大方差正交旋轉后各因子只與較少的條目有較高的相關性,從而使各因子的解釋更清晰,更合乎邏輯。根據測試資料,對量表20個條目根據Kaiser法,即特征值≥1.0的標準得到4個因子,4個主成份的方差累計貢獻率為48.744%,可解釋原20個條目中包含的近一半的信息。4個因子主要反映了以軀體性障礙、精神障礙、和心理障礙為主的3方面,這一結論既符合邏輯和ICD—10對焦慮的定義[3],又驗證了SAS的構想效度,和王文菁[4]的研究結果相似。
調查發現家庭環境為集鎮的學生焦慮平均得分高于農村和城市的學生:呈現中間高、兩頭低的特點,這可能與集鎮孩子所處在“夾縫”的境遇有關。城市孩子條件較好、父母可以在以后的工作生活中予以較多的照顧;農村孩子雖然外在條件相對差些,但對未來期望值可能較低,如不去一線城市競爭崗位等,因此容易滿足,失落感、挫敗感也就相應較弱;而集鎮的學生對自己的期望值相對過高,如想著超越現有的家庭環境等,但現有的家庭環境又不能夠及時給予他在人際關系或者面臨某項選擇時較多的幫助或建議,只能自己獨自面對現實社會。
獨生子女學生焦慮程度較非獨生子女要高,可能是因為獨生子女相對于非獨生子女在家中受到的更多的關懷和期望,也就導致了獨生子女的獨立性較差以及認識不到現實社會的復雜性等問題,所以在進入大學脫離家庭后,面對現實問題不知如何解決。
有的大學生自尊心比較強,把考試成績與自己的個人榮譽相聯系,并且現實中考試成績還可能與其他一系列事件(比如獎學金,評優評干等)掛鉤,過分注重成績增加了心理負擔,可能導致心理焦慮;當前社會競爭日益激烈,很多大學生在準備考研期間都是處在身心高度緊張的狀態中;來自生活、家庭、社會、心理和情感等諸多因素的影響,使學生產生明顯的焦慮癥狀。所以當大學生在面臨這些問題時就會產生種種矛盾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繼而隨著時間的延長就會表現出持續性緊張、擔心、恐懼或發作性驚恐為特征的情緒障礙,產生焦慮。
焦慮嚴重影響大學生的身心健康。對于在校大學生開展考研和就業指導、改革考試形式等可以緩解焦慮[5-7]。針對焦慮現狀,建議應對家庭為集鎮的學生和就業前夕、考研前后的學生對起主要作用的因子1和因子4進行干預,可以為緩解焦慮癥狀,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比如開展心理教育,有研究表明對大學生開展心理健康教育、認知情緒調節和團體心理輔導有一定的緩解焦慮的作用,同時認知-情緒-行為干預方法的綜合運用也是降低學生焦慮中心理障礙的有效方法[8-10]。
我校在大學生焦慮問題上采取的措施是:在各班級設立心理委員,發現心理可能有問題的學生,由輔導員老師統一介紹到學校圖書館設立的閱讀療法研究協會,此協會由圖書館老師和學校心理咨詢老師共同主持工作。每周末在這個協會里老師會給學生介紹一些有關心理方面的文學書籍和影視作品,如《21克》、《同球敵愾》、《情鍵四分鐘》等,并集體閱覽探討分析;然后這些學生通過學校及各院部系公益協會和泰安市公益協會聯合集體參加一些公益活動,如環保植樹、進社區普及科普知識、到福利院義務勞動等。我校采取的措施一方面即對心理可能有問題的學生進行的心理健康教育、心理輔導,另一方面又可通過公益活動這一行為來改善學生的認知,理論和實踐都得到有機的結合。因此,對于緩解大學生焦慮狀況取得了較好的效果。
[1]陶明,高靜芳.修訂焦慮自評量表(SAS-CR)的信度及效度[J].中國神經精神雜志,1994,20(5):301 -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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