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杰
【摘 要】從海明威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出海明威在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上有兩面性,一方面熱愛自然,譴責人類征服自然的行徑;另一方面又渴望這能夠征服自然,實現自我的價值,本文結合海明威的作品和海明威的家庭背景和成長經歷分析了海明威作品中的自然觀。
【關鍵詞】《老人與海》;自然觀;作品
一、引言
海明威是上世紀最著名的作家之一,代表作品有《老人與海》、《非洲的青山》等。其中《老人與海》也是我們最為熟悉的作品,也是憑借這部作品,海明威連續獲得了普利策獎和諾貝爾文學獎。海明威的作品都與大自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通過閱讀海明威的作品,我們能夠感受到他與眾不同的自然觀,他熱愛自然,喜愛大自然的環境,無論是創造的早期,還是在成熟期,他的作品里都流露出對大自然的贊嘆;另一方面,他又想征服大自然,在大自然的環境中實現自己的價值。海明威的這種自然觀的形成,與他的家庭背景和個人經歷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二、海明威家庭背景及成長經歷對其作品的影響
海明威出生在一個愛好戶外打獵的家庭,要對大自然心存敬意,欣賞大自然的美景,也要看到大自然的殘酷……這些對待大自然的原則是海明威受到的關于大自然的啟蒙教育,也對他日后的寫作所形成的自然觀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也正因為有著與大自然親密接觸的親身經歷,我們通過閱讀海明威的作品,就能夠體會到那種在森林中奔跑的感覺。海明威在他的作品中描寫到大自然、酒和飲食以及他所要的捕獲的動物時,往往能寫出別人所觀察和感受不到的美感。對于海明威來說,大自然不僅是打魚狩獵的場地,更是他尋求精神歸屬的源泉。
也正因為小時候豐富多彩的經歷,海明威整個人生都在游歷自然,東非的草原、美國西部的落基山、密執安的鐵杉林、伊利諾斯州的大草原等等,對于海明威來說,這些地方不但是旅游的好地方,也是他更深層次認識自然的課堂。他認識到大自然安靜時候的甜美,也感受到大自然狂暴時候的兇狠,所以一方面他欣賞大自然的美,另一方面又想憑借自己的力量馴服大自然,在《老人與海》中,我們透過文字也能感受到老人與海反反復復的斗爭,其實這也是海明威與大自然不斷斗爭的真實寫照,他內心渴望著征服大自然,享受征服大自然帶來的成就感,但是實際情況也告訴他,大自然的力量是無邊無際的,人類在大自然面前是很渺小的,所以在《老人與海》的結尾,老人只是拖回來一副魚骨頭,只能在夢中回憶美好的往昔歲月,忘卻殘酷的現實。
三、西方文化對海明威作品及其自然觀的影響
另外,海明威的自然觀也受到西方宗教文化的熏陶。西方文化一直提倡人類與自然和諧共處。《圣經》中就既有愛護美好的自然界和保護瀕臨滅絕物種等生態思想,也有征服自然,統治自然的描述,同時也含有愛護美好的自然界和保護瀕臨滅絕物種等生態思想。生態哲學家羅爾斯頓認為,諾亞方舟行動計劃是挽救瀕危物種的第一個行動計劃。自然資源是上帝賜予人類的最美好的禮物,19世紀的著名作家盧梭、華茲華斯和梭羅等曾有多部作品表達了熱愛大自然的生態主義思想,這些對包括海明威在內的西方人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也為海明威后期的寫作風格提供了大框架。在西方現代社會里,正是科學主義盛行的時代,自然科學釋放出來的巨大能量使人類對于征服自然、戰勝自然充滿信心。在美國,20世紀初工業革命達到高潮。大量的汽車來到農村、山林,鄉村和田野變成了公路網,工商業發展勢頭強勁。這些也形成了海明威熱愛自然與征服自然的自相矛盾的自然觀。
正像海明威在童年時候以及個人成長經歷中對大自然的認識一樣,現實中大自然也是這么充滿這矛盾。一方面裝點著地球的大好河山,引文人墨客爭相贊美;另一方面也以殘暴的面目提醒人類,它才是地球的主宰者。1918年,海明威以記者的身份參加美國紅十字會的戰地服務隊,二戰給海明威留下了恐怖的印記。戰爭并沒有給世界帶來和平與安寧,戰爭的創傷卻讓人類難以忘卻,戰爭使海明威成為一位徹底的反戰者。二戰這個慘痛的經歷對海明威后來的文學創作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他的自然觀也逐漸得到統一,主張人類社會自身的和諧相處,并追求對自然的回歸,從中獲得精神的慰籍。
四、結論與啟示
最終海明威的自然觀落腳到人類與自然和諧相處,人類要擺脫以自我為中心的價值觀念,只有拋棄人類高高在上的姿態,才能避免大自然的報復。海明威的這種樸素的自然觀對當代的我們也極具有教育意義,如果我們仍然在不遺余力的在破壞自然的基礎上搭建人類文明,破壞森林,污染空氣,城市中很難再見到大自然那種純凈的綠色,取而代之的是灰蒙蒙的霧霾……也許這時候,我們應該重新拾起海明威的作品,再一次感受海明威對于自然的熱愛。人類需要拜托對征服自然的追求,我們需要認清人類在大自然中的正確位置,改變以人類為中心的自然觀念,只有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人類社會才能可持續的發展下去,這或許是海明威的自然觀告訴我們的道理。
參考文獻:
[1]歐內斯特·米勒爾·海明威.老人與海[M].世界圖書出版社.1951
[2]歐內斯特·米勒爾·海明威.非洲的青山[M].上海譯文出版社.1935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