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面紗的中國最牛戰機

立文

平穩地滑上飛行跑道，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一飛沖天。11月11日上午，珠海三灶機場，一款新型第四代戰機成為了珠海航展的焦點。這就是FC-31，外號“鶻鷹”。作為我國在研的兩款第四代戰斗機之一，“鶻鷹”的參展成為中國第四代隱形戰斗機在公開場合的首次亮相，也揭開了這款中國最先進戰斗機的神秘面紗。

當日9時30分，第十屆中國國際航空航天博覽會正式拉開帷幕，這就是俗稱的珠海航展。10時10分，中國空軍八一飛行表演隊的6架殲-10戰斗機如約升空，拉開了航展飛行表演的序幕；緊隨其后的是國產大飛機運-20。第三個，則是讓人略有意想不到的FC-31“鶻鷹”戰斗機。

航展明星 彰顯自信

“鶻鷹”是中國航空工業集團公司下屬的沈陽飛機工業（集團）有限公司自行設計研制的第四代中型戰斗機。論實力，沈飛在中國軍機研制生產商中可謂聲名遠揚。它是中國第一架噴氣式戰機的誕生地——1956年9月8日在米格-17基礎上仿制成功殲-5殲擊機；曾經長期研制生產殲-6系列和殲-8系列殲擊機；20世紀90年代初期引進俄羅斯生產線組裝生產蘇-27戰斗機；在此基礎上實現技術升級，先后研制成功殲-11系列戰斗機和殲-15艦載戰斗機，填補了國產艦載戰斗機的空白，為中國海軍“遼寧”號航空母艦的問世奠定了堅實基礎。

在中國第四代（俄羅斯稱第五代）戰斗機選型和發展過程中，以研制生產殲-10系列戰斗機而聞名的成都飛機工業公司異軍突起、后來居上，成功推出殲-20重型戰斗機。在美國國防部長蓋茨抵達北京訪問的敏感時期，2011年1月11日，殲-20在成飛的機場上成功飛上藍天，率先揭開了中國第四代戰斗機的驗證試飛進程。這也是世界上第四個成功首飛的第四代戰斗機，在此之前，分別有美國的F-22重型戰斗機和F-35輕型戰斗機以及俄羅斯的T-50重型戰斗機。

2012年端午節前后，一張拍攝于高速公路大型平板貨車上的新型飛機“倩照”出現在網絡媒體上并迅速風傳，這架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怪異飛機被網民們冠以“棕子機”的綽號。這就是如今已經公開亮相的“鶻鷹”的首次出場秀，在吸引眼球的同時也令國人傾注了更多期待。2012年10月31日10時32分，“鶻鷹”首次試飛，成功完成18分鐘的飛行驗證。中國由此成為繼美國之后同時試飛兩種第四代戰斗機原型機的第二個國家，其后別無尾隨者。而僅僅相隔一周年之后，“鶻鷹”就以全新面目在珠海航展上公開亮相，以飛行表演方式全面展示自己的雄姿風采，更是超出所有人的預期。

2014年11月11日至16日舉辦的第十屆珠海航展，國產軍用戰機的展示首推兩大明星，一是運-20“鯤鵬”大型軍用運輸機，填補了中國大型軍用運輸機的技術空白；二是FC-31“鶻鷹”中型戰斗機，揭開了中國第四代戰斗機研制的神秘面紗。這兩大明星均為還處在試飛驗證階段的軍機產品，就如愿以償地參與珠海航展的公開展示，也開創了國產軍機研制史上的先例。它們在讓世人領略中國航空工業技術實力和發展水平的同時，也充分展示了中國航空人的自信。

身兼多用 物超所值

“鶻鷹”在珠海航展上公開亮相的消息廣為傳播，可能是本屆航展吸引觀眾的最大賣點之一。關注中國航空特別是軍機發展的觀眾，肯定都不愿意錯過這個天賜良機。在“鶻鷹”簡短而富有穿透力的飛行展示過程中，可以領略到中國第四代戰斗機研制的技術實力。

“鶻鷹”在設計上采取雙發（兩臺渦扇發動機）、單座（一名飛行員）、雙外側傾斜固定垂直尾翼、蚌式進氣道的常規氣動布局，與鴨翼布局的殲-20在外觀上有明顯區別，在體形大小上介于美國F-15和俄羅斯米格-29之間，屬于中型戰斗機，設計思路、設計目標和總體技術方案均明顯沖著第四代戰斗機而來，具有良好的隱身能力。而放眼世界范圍，目前只有美國F-35系列戰斗機才有可比性。

美國國防部在1993年推出“聯合先進攻擊技術”（JASF）驗證機研究，在各軍種相互爭吵中逐步達成妥協，最終于1996年3月形成“聯合攻擊戰斗機”（JSF）計劃，即F-35“閃電Ⅱ”戰斗機，包括三個不同衍生型號：空軍的陸地機場常規起降型F-35A，海軍陸戰隊的垂直/短距起降型F-35B，海軍的航母艦載彈射型F-35C。為分擔費用和降低風險，美國還把英國（一級）、意大利和荷蘭（二級）以及加拿大、土耳其、澳大利亞、挪威、丹麥（三級）拉進來共同合作，以色列、新加坡、日本等已計劃引進F-35戰斗機。但從實際研制進程來看，由于各軍種對于具體技術指標要求各異，導致研制進度一再推遲，而更關鍵的是，費用也在一漲再漲，淪為典型的“拖（進度）降（指標）漲（價格）”項目。美軍原計劃在2014年7月派遣F-35戰斗機參與英國范堡羅國際航展，但6月份一架F-35戰斗機的發動機發生火災事故，而不得不取消展示計劃。

F-35屬于單發、單座的中型第四代戰斗機。2006年12月15日，F-35A在得克薩斯州沃斯堡空軍基地首次成功試飛。2009年2月25日，F-35B首次成功試飛，但整體研制進展相當遲緩，2011年1月曾經被時任國防部長蓋茨亮出“紅牌”予以嚴重警告。2010年6月6日，F-35C在沃斯堡空軍基地首次成功試飛。2014年11月3日，F-35C在“尼米茲”號航空母艦上首次完成尾鉤著艦降落試飛任務，至11月中旬已經成功完成102次著艦降落和100次彈射起飛。按照計劃，F-35B有可能在2015年最早服役；而空軍F-35A要等到2016年底才能服役，這種最便宜的機型單價估計也將高達約1.54億美元。

“鶻鷹”是沈飛自主投資的研發項目，是瞄準未來空中作戰需求和經濟可承受性等多種因素綜合分析的結果，與中國軍方投資立項的殲-20有所不同。中國這樣一個大國，在空中作戰需求上，需要擁有在作戰能力和技術檔次上略有區別的第四代戰斗機。殲-20屬于高檔次的重型第四代戰斗機，側重于以奪取空中優勢為主的制空作戰任務；而“鶻鷹”則是低一個檔次的中型第四代戰斗機，側重于執行制空作戰和對地突擊等多用途任務以及平時的空中巡邏警戒任務。

在技術發展延續性上，第四代戰斗機是戰斗機技術實現升級換代的必然趨勢，但由于整體技術創新要求太高、難度太大，導致研制生產成本急劇上升。從美國軍方第四代戰斗機研制生產和裝備使用的經驗教訓來看，如果只搞高端產品，在經濟實力上可能難以承受。美國空軍F-22A是“高大上”的第四代重型戰斗機，由于價格過于昂貴而難以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大批量采購，最終只實際生產裝備187架就不得不徹底停產，轉而重點發展F-35戰斗機。實際上，F-35研制生產經費預算同樣遠遠超出了美軍的設想，美國軍方當初以2000余億美元采購2443架F-35戰斗機的計劃可能同樣難以實現。

盡管第四代戰斗機在整體性能上明顯優于第三代戰斗機，但在經濟性上遠遠不及后者，要想完全徹底取代后者還會經歷相當漫長的過程。技術成熟、數量龐大、性能先進的第三代戰斗機改進型在二三十年內還不會退出戰爭舞臺，與第四代戰斗機高低搭配，在空中戰場繼續發揮余熱。這也是不能不重視的問題。而“鶻鷹”在性能價格比上占有一定優勢，有可能會在批量裝備上增大勝出的幾率。

升級改進 前途光明

在珠海航展上進行飛行表演動態展示的“鶻鷹”，是正在試飛的31001號原型機。而同在航展上亮相的還有在中航工業三號展館里靜態展示的1∶2大縮比、高仿真新版“鶻鷹”模型，細細觀察之下可以發現，新版“鶻鷹”與試飛原型機又有明顯不同，如一體化座艙蓋、重新設計的垂尾、光電瞄準系統（EOTS）和鋸齒形尾噴口等。

出于減小飛行阻力、強化隱身性能和操控性能等方面的考慮，新版“鶻鷹”的垂尾由原來的后緣前掠梯形，改為類似F-35的后緣后掠式垂尾，并且后緣頂端做了切角處理，同時保留了雙垂尾相隔較遠的設計。31001號原型機的雙發間距較大，機腹過渡也顯得很粗糙；新版“鶻鷹”雙發間距略有縮小，保留了尾椎設計，整個機腹設計尤其是過渡部分更加平滑，有利于機尾結構減重和提高大迎角下的控制能力，隱身和滾轉性能也均有所提高。新版“鶻鷹”去掉了被一直詬病的機身側面階梯形突出部，從邊條開始到延伸至尾撐的部分全部改過平滑過渡，翼身融合更好，大大降低了整個戰機的側向雷達反射截面積（RCS），使隱身性能明顯改善。翼身融合技術的最大好處是可以保證飛機兩個最大的部件之間產生有利干擾，使氣流平滑過渡，減小干擾阻力，保證穩定性。機首下方增加了光電瞄準系統，表明其更加強調對地攻擊性能。新版“鶻鷹”整體機身也有所放大，在外形上針對隱身和高速性能進行了全面優化，多功能中型第四代戰斗機的定位更加明確和突出，實用性也明顯提升。從這些技術改進細節中不難看出，FC-31“鶻鷹”中型戰斗機的技術成熟度正在穩步提高。

發動機是航空飛行器的心臟，也是決定其設計和性能的關鍵。而高性能渦扇發動機是中國航空工業的一大短板，也是嚴重制約第四代戰斗機研發的主要瓶頸。“鶻鷹”的“先天性心臟病”一時半會兒還難以克服。試飛原型機采用兩臺俄羅斯RD-93加力式渦扇發動機，這也是成飛與巴基斯坦合作研制的FC-1“梟龍”戰斗機的標配動力。RD-93是米格-29戰斗機使用的RD-33渦扇發動機的改進型，屬于典型的中等推力渦扇發動機，推力81.4千牛頓。從試飛原型機照片看，其后機身殼體和發動機之間有較大縫隙，有可能是為國產9500千克力（93.1千牛頓）新型渦扇發動機預留設計，該發動機配有推力矢量系統，可以進一步提高機動性，使用RD-93可能只是權宜之計。而美國F-35戰斗機只有一臺F135發動機，推力高達191.35千牛。由此對比來看，中國航空動力尚有極大的改進空間，須只爭朝夕。

新版“鶻鷹”模型傳遞出一個信號——其完全具備躋身于世界先進第四代戰斗機的整體實力，一旦轉化為實際產品，鳳凰涅槃之日終將到來。展望未來，“鶻鷹”可能面臨三種前途：一是競爭共贏，加入中國空軍航空作戰裝備體系，與殲-20形成高低搭配格局，共同守護祖國藍天；二是華麗變身，成為中國海軍航空兵下一代隱身艦載戰斗機，跟隨國產航空母艦在遠海大洋上盡顯身手；三是走出國門，成為第四代戰斗機通用平臺，根據國外客戶的不同需求量身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