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語文教學新模式的構建與演進

陳繼英，著名語文特級教師，中學正高級教師（正教授級），深圳市“人生語文”名師工作室主持人，深圳大學碩士生導師，深圳市第三高級中學語文學科組長，廣東省高中教學水平評估及示范高中評估專家，中國教育學會“地方骨干教師培訓講師團”專家，深圳市教師繼續教育主講教師，教育部“國培計劃”主講教師。河北省優秀教師、廣東省南粵優秀教師、全國優秀實驗教師，深圳市繼續教育優秀授課教師。“人生語文”教學理念及教學模式的提出者、構建者，其人生語文教學理論在我國語文教學界產生較大影響，主持“新思維作文教學體系研究”，“人生語文教學藝術與高效課堂教學藝術研究”等課題，發表教研文章200多篇，出版學術性專著《新課程新思維新高考作文教程》《中學生寫作思維指南》《語文教學的戰略思維與藝術》3部，被有關教育專家評論為“思維核心，讀寫互動”作文教學體系代表人物。主編《名師教你學——學生學案》（粵教版）《課堂新坐標·2015廣東高考語文第一輪總復習》等書十多部。應邀在各地講學100多場次，廣受各地專家和教師好評。

人生語文是一種鮮活靈動的教學理念，其核心是強調語文教學要從促進學生人生發展的視角來設計、實施教學內容和選用教學方法，那么，這樣的教學理念要不要有教學模式呢？如果要有教學模式，應該有怎樣的教學模式？

要回答好這個問題，必須從語文的特點和實際教學需要來探究。語文是人的語文，語文教學必須直面人生與人的世界，要植根于人生、人性，指引學生人生的精神文化追求，實現學生的人生價值理想，而其課堂教學的主要內容，是以文本為載體的，教會學生掌握閱讀、寫作各類文體的基本方法，并在讀書中學會體驗作者的喜怒哀樂和社會生活，推斷作者的情感態度，內化自己的靈魂，并學會表達人生情感、抒寫自身性靈與寫作各類實用文體，是語文教學的首要任務，這是一項十分復雜的教育教學工作。

因此，構建科學的教學模式是教育教學實踐的需要。

一、構建人生語文教學模式的必要性

模式，也稱范式。范式（paradigm）的概念和理論由美國著名科學哲學家托馬斯·庫恩（Thomas，Kuhn） 提出并在《科學革命的結構》（The Structure of Scientific Revolutions）（1962）中做了系統闡述，他認為，范式是常規科學所賴以運作的理論基礎和實踐規范，是從事某一科學的研究者群體所共同遵從的世界觀和行為方式。他還指出：“按既定的用法，范式就是一種公認的模型或模式。”

科學研究者的研究有研究范式，那么教育教學是不是也應該有范式或模式呢？

筆者認為，教育教學有范式或模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任何理論與理念如果沒有可供操作的模式，只停留在理論的高度上，不管你如何先進如何偉大，它都難以轉化為“生產力”，更難以在實踐中操作，也便難以推廣。

科學的教學模式是教學理論與教學實踐的結合體，是優秀教師在一定的教學理念指引下，在長期的教學實踐中，通過實驗、感悟、反思、總結，提煉而成的一種較為穩定的教學程序。它往往是多種先進的教學方法的“集大成”，是對教學規律的程序性揭示，它能夠反映課堂教學的基本規律和流程，它能有效地解決理論與實踐相脫離的問題，因其經過廣泛的實驗和實踐的檢驗，被證明有效乃至高效，故能使廣大教師提高課堂教學的效率，減少教學實踐的盲目性，由此，不必再每個老師都“摸著石頭過河”，這對教學經驗不足或研究能力不足的老師來說，有重要參考和借鑒價值。

因而，總結科學有效的教學模式，推廣到更大范圍的實踐中加以應用，會減少盲目探索的時間，是改革課堂教學結構和教學方式方法的必需。

人生語文教學理念是一種從學生人生發展視角出發的靈動的先進教學理念，構建科學高效的教學模式，有利于這一理念的推廣和應用。

我國實施新課程改革以來，廣大教師的教學觀念、教學行為發生了較大變化，各類型的學校都在進行教學形式的變革，也產生了不少成果。但問題也相當突出，其主要問題是，課堂教學的有效性低。表現在課堂上，教學氣氛表面熱鬧了，而教學內容的思維含量卻明顯不足，諸如自主學習表面化，合作學習形式化，探究學習膚淺化，思維訓練淺層化，作文教學無序化，等等，這些問題在各類學校的課堂教學中均不同程度存在。

探究這些問題形成的原因，有的是未能從語文教育教學的終極目標和本質規律思考設計教學的內容與方法，未能關注學生的學習能力的起點而因材施教；有的是對語文教育的規律認識不清；有的是教育教學的急功近利思想在作怪。

這些問題，與構建教學模式有關嗎？

我們應該實事求是地承認，當下我國一些地方確實出現了教學模式的崇拜之風，其實這本身并不是教學模式之錯，而是很多人對教學模式構建的認識簡單化、絕對化、功利化所致。

簡單化，就是認為構建一種先進的教學模式很簡單，而應用了這種教學模式就必然有好的教學效果。正如上文所述，先進的教學模式是優秀教師在長期的教學實踐中，在一定的先進教學理念引領下，通過實驗、感悟、總結、反思，提煉而成的一種較為穩定的教學程序，不是人人都能構建出先進的科學的教學模式。

絕對化，就是認為，某種教學模式必然形成某種教學質量，于是，有些學校和一些地方的教育行政部門便采取搞運動的方式來強行推廣某種教學模式，采取行政命令的方式硬性規定所有學校、所有教師必須采用某種教學模式，從而造成課堂教學千師一面、千課一面的教學怪象，其實，一些“領導者”并未真正明白教學模式與教學質量之間的關系，這兩者之間并沒有必然的因果關系。“某種教學模式不會必然造成某種教學質量，教學質量的提高不取決于教學模式本身，而是教學模式應用過程中種種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同一種教學模式應用得當，定會促進教學質量的提高；如若應用不當，則無疑會導致教學質量下降。”（賈書建《我看“教學模式”》 2011年01月05日《教育時報》）

功利化，指當下的一些教學模式借新課改之名行個人或集體私利之實。例如，有些學校借用媒體大肆宣揚所謂“真正找到了課改的方向”的教學模式，要把一種教學模式推廣到所有學校、所有學科，由此獲取學校或個人聲譽，引來眾多的參觀者，由此收取參觀費和資料費。

是不是出現了上述構建“教學模式”的一些不正之風，就說明教學模式與教學規律和新課改是矛盾的呢？

科學的教學模式與教學規律，與新課程改革并不矛盾。教學模式必須符合教育教學規律，真正有利于學生人生發展的教學模式，與新課改思想也是一致的。對于語文學科來說，那些有利于學生又好又快學會積累，有利于學生快速提升聽、說、讀、寫能力，又在思想、情感、個性、文化、精神等方面使學生獲得應有陶冶與提升的教學模式，正是新課改的方向和目標。

另外，我國自恢復高考制度以來，教學模式基本上還是應試教育模式，其主要特征是教師講學生聽，學生成為被動接受知識的容器，所以，如何把學生從應試教育的泥潭里解放出來，如何實現以學生發展為本的教育教學思想，如何最大限度地培養學生的個性與創新精神與能力，就自然而然地擺在了每個有責任感的教育工作者面前。

從課堂教學操作角度來說，構建新型的人生語文教學模式，對實現教與學方式的根本轉變是十分必要的。只有根據人生語文教學理念構建新的教學模式，實施新的有利于學生人生發展的課堂教學模式，才能改變課堂教與學的弊端，才能把學生、教師從應試教育的教學模式中解放出來，實現師生的共同成長與發展。

二.構建教學模式必須澄清模糊概念

一些教育工作者，特別是一些行政管理部門的官員，對教育本質的認識不清晰，從而導致新課程實踐中的一些錯誤做法，例如，強行推行某一教學模式，只要不按他要求的教學程序上課，就一概否定，就一概大加鞭撻。

教學模式和教學模式化是不同的概念，一些人對此認識并不清晰。有人因為反對教學的模式化問題，就否定教學模式，這又犯了否定一切的錯誤。關于教學模式，前文已有論述，這里不再重復。

什么是教學模式化呢？就是唯模式是遵，唯模式是行，凡上課都要遵守這些教學模式，否則，就認為這節課上得不好。于是，一些地方和學校都在推廣或翻新一種所謂的“高效”教學模式，強迫教師嚴格按照其模式“臨摹”，亦步亦趨，不能“批判性地學習”，這就是教學模式化。

教無定法，但不等于無法；教學有模式，但不等于模式化，任何好的教學模式都是相對穩定的教學活動的結構框架和活動程序，好只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每一個教師在應用這些教學模式時，沒有一成不變“臨摹”的必要，而是要結合本班本校的學生實際學習水平和特點“因學定教”。從學生的學習理解能力的起點和差異性方面考慮教學內容的設計和教學方法的選用，把科學有效的教學模式靈活地運用于教學實踐中，乃是教育教學的科學態度。

當前，在我國教育教學研究中又出現了一種新動向，以反對教學模式為新潮，認為誰提倡教學模式，誰就是扼殺創新思維，就是禁錮學生新思想。這顯然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教育教學需要模式，先進的科學的模式，是高效教學的重要因素之一。我們要反對教學模式化，反對僵化地刻板地不知變通地運用教學模式，但要運用科學高效的教學模式。

人生語文教學理念與教學思想關于教學模式的運用所踐行的原則是：一個理念，多種模式，抑或多種模式的綜合運用，抑或突破某種模式，超越某種模式，并可進行模式再造。其教學藝術的最高境界是，“教學有法，而無定法”，是在人生語文教學理念下形成的模式群組的靈活運用，從而保證既有章法又能靈動地實施高效教學。

三.人生語文教學模式的構建與演進

2001年后，我國進行課程改革的兩大理論基礎，一個是布魯納的發現學習和建構主義，另一個就是多元智能理論。我國新課程標準的制定、實施與推進，借鑒了這些理論思想。

人生語文教學理念和教學模式，是在我國中小學新一輪課改中根據新課標理念，借鑒發現學習、建構主義與多元智能理論，又吸收人才學原理及其研究成果，經過長期的教育教學實驗和不斷探索研究提出的，目的在于通過構建人生語文教學模式，為學生的人生發展奠定語文基礎和精神發展的根基，使語文教育適應當今社會發展的形勢與特點，從而培養新時代的創新型人才，乃至通過這樣的教學模式的變革引領學生人生發展的走向，這是人生語文的一種戰略思維。

人生語文教學理念要在教學實踐中得以廣泛推廣，其課堂教學就必須有可操作性。為此，我們確立了“人生語文教學理念及其操作藝術實驗研究”課題，歸納總結人生語文教學模式，并在實踐中多次進行實驗研究，使其可操作性與基本程序在更廣泛的教學實驗中經過實踐檢驗，然后歸納總結人生語文教學實踐的各種模式與實踐經驗，構建了更加符合語文教學規律的模式，這對推廣人生語文理論，對指導青年教師的實際教學，產生了更為明顯的實踐意義。

經過近十年的課題研究與實踐，人生語文教學模式各要素之間的關系已趨于穩定，模式的程序結構也趨于成熟而有效，因此，教與學活動中各要素之間穩定的關系和活動進程易于廣大教師把握和使用，不同教師運用起來，均感到方便實用。這對改變應試教育的講授模式，更有實踐操作意義。

但是，穩定并不等于一成不變，不同教師在教學實踐中還可以根據課堂教學的不同因素和學情特點，逐步加以改善與完善；其實，好的課堂教學模式，只有在實踐中不斷發展完善，才更具有實際教學意義與價值。正如前面所說，人生語文教學是多種模式并存，抑或模式再造，從而保證人生語文教學高效率的實現。

人生語文教學強調思維核心，強調提升學生的人生精神境界，強調語文教學的過程必須符合人的認識規律和習得規律。為此，我們提出了人生語文“一思三面”的教學設計模式：一思，是指語文課堂教學以思維訓練為核心；三面，是指語文課堂教學從三個層面設計取舍教學內容：一是文本層面，從語言文字、文章、文學以及所包含的文化、精神等內容向度設計和實施教學，找到引導學生個性化解讀文本的高效突破口，確定對學生人生發展有意義的教學內容；二是生本層面，根據學生的實際語文水平和體驗，因學定教，設計教學內容，設計課堂教學活動，使文本在個體心理層面上，獲得一種可理解性和可拓展性與可應用性的體驗與收獲，因為任何文字和內容如果沒有在學生的心里產生意義，對教學來說，它的意義就大打折扣；三是精神文化層面，從促進學生的精神成長，形成文化人格理想的視角，根據文本蘊含的精神文化因素設計教學內容、實施教學，意在提升學生精神文化境界，這是我國當下語文教學最為薄弱的方面，作為人的語文教育，在此應該更要多下功夫。關于這個教學設計的理念，我一再強調過，將“精神文化層面”單獨分成一類，與上述“文本層面”和“生本層面”在分類上有交叉之嫌，但是，為了將此突出來，引起語文教師教學時的足夠重視，還是單獨分成一類。（見《人生語文的教學向度與實踐探索》《中學語文教學》2013年第7期）為方便識記，我將其概括為“一思三面”。

深圳的程少堂先生看到這一概括后，提出異議，認為與他提出的“一語三文”的叫法太相似，我經過仔細推敲，感覺確實有相似之嫌。之后，深圳市人生語文名師工作室有老師說，你曾提出“思維核心，讀寫互動”的作文教學主張，有語文專家曾稱你的作文教學系列為“思維核心，讀寫互動”作文教學體系，后來你又提出閱讀教學的“八種課型”，為便于大家應用和識記，就把你的關于閱讀教學模式的主張概括成為“三面一思八課型”吧。我認為這樣的叫法和概括，比較合理，由此，關于人生語文的教學模式就正式稱為“三面一思八課型”。

語文教學的主要課型有單一課型和綜合課型之分。按教學過程中的不同階段的教學任務劃分，語文教學的課型有預習提問課型、講讀解惑課型、討論研習課型、練習演習課型、觀察參觀課型、復習課型、檢驗課型、展示交流課型、讀書課型、專題研究課型、寫作訓練課型，等等。

在具體的課堂教學實驗研究中，我們對課堂教學模式做了可行性研究。其教學模式以“七步教學流程”為基本教學模式，以“八種課型”創造性地實施人生語文教學理念，從而實現真正的高效課堂教學之目標。

“七步教學流程”具體指：“問題引領→自讀探究（閱讀、寫點評，寫評論）→交流（合作、品味、探究）展示 →點撥提升→堂上發問 →實踐演練→課堂小結或拓展閱讀（讀與寫）”七個教學步驟。

這是課堂閱讀教學的基本步驟，這七個步驟可根據文本內容、教學目標、學生實際做適當調整，非千篇一律，其增多和減少的依據是學生語文閱讀能力和水平以及文本實際。

每個步驟解釋如下：

1.問題引領：這一步驟一般是教師根據文本內容與形式，根據學生實際語文水平，精心設計問題，把學生引入文本閱讀，使學生在問題引領下閱讀文本。在這里，教師可用激情演說來提問、講故事設疑問、課文關鍵內容追問、類比追問等形式激活學生思維，引發學生閱讀課文的強烈欲望，并確定本節課的教學目標，明確教學航向。所設計的問題要具體并有統領作用，從而使學生帶著問題期待閱讀文本，做到“牽一發而動全文”。

當然，問題的提出，也可以讓學生自己設計提出，然后教師綜合學生的主要問題加以引領。這一步驟，一般不超過過3分鐘。而學生自己閱讀設計問題，要根據閱讀文本實際和學生閱讀水平，給予足夠時間。

2.自讀思考：這是學生根據教師提出的問題自主進行閱讀思考的環節，這個環節可根據課文實際和學生準備的實際情況確定時間，如學生進行了預習，給學生3分鐘以內的思考時間即可，若學生沒有預習，要給夠學生讀書的時間和思考問題的時間，此時，教師可適當進行閱讀方法的點撥與指導。

3.交流（合作、品味、探究）展示：這個環節或對教師提出的問題加以分組合作探究，或對特定的語段加以品味，一般在5—15分鐘。也可在學生分組交流探究的基礎上，教師選擇2—3個小組，使之展示交流合作探究的成果，主發言人表達，其余人補充，也可根據具體教學問題，組織學生進行辯論探究。

4.點撥提升：教師對小組發言加以點評，對學生認識不到位的地方加以引導提升，對認識錯誤的加以糾正，對認識表達好的加以鼓勵。可以在每個發言者發言之后點撥，也可集中點撥。（一般不超過5分鐘）

5.堂上發問：這個環節是學生針對課文中的內容及前面展示的情況等提出問題，質疑問難。這個環節要形成生生互動、師生互動的課堂情境，要努力形成思維的碰撞和思想觀點的爭辯。

6.實踐演練：教師根據課文和學生語文實際情形安排語言操作，可仿寫，可品評，可想象創作，可縮寫，可擴展，可改寫表達句式，可闡述自己觀點等等。指向要明確，問題要具體，要便于操作。

7.課堂小結或拓展閱讀：教師根據學生的討論與本文實際以及實踐演練中的具體問題做出簡短的歸納，或回答學生疑問，或提升學生的認識，或表揚學生的表現，或鼓勵創新，等等，不一而足。拓展閱讀，就是根據學生所學內容，在教師小結本課內容之后或在沒必要小結的情況下，進行拓展閱讀其它文本，學生閱讀時要寫好點評和眉批，以鞏固課堂閱讀學習的方法或印證相關內容，強調高效學習的習慣。

八種課型”具體指，“導讀型、導練型、自讀型、拓展型、探究型、創練型、測練型、專題閱讀研究展演型”等課堂教學操作類型與模式。

1.導讀型：是人生語文課堂教學的基本教學課型。具體教學步驟應大致按照上述“七步驟教學流程”組織安排教學。

2.導練型：以學生自主練習為主的課型。是根據課文實際和學生實際，教師設計出若干個問題，讓學生先用書面形式表達，然后再組織學生展示交流，教師適時加以點撥提升的課型。練前練后要有教師對閱讀方法的指導。包括問題引領、自讀思考、探究展示、點撥提升等教學步驟。

3.自讀型：以學生自主閱讀為主的課型。教師只要求學生邊讀邊點評，并提出一二個問題加以書面表述，最好要寫出問題的答案加以交流展示。包括自讀思考、交流展示、點撥提升等教學步驟。

4.拓展型：在導讀課型的基礎上，在學生明確了閱讀某種課文類型的讀書方法后，使學生運用這種方法延伸閱讀大致同類型文章（或文體相近或內容相近或同一作者等）的課型。包括問題引領、激趣定向、自讀思考、交流展示、點撥提升等教學步驟。

5.探究型：對某課某作家某單元某專題加以探究學習的課型。此種課型，教師可提出問題并提供參考資料，組織學生研討，學生自主或合作確定立意、編寫提綱或寫成小論文，然后加以展示。可以用一節課時間，也可以2-3節課同時探究同一專題。教學環節包括組織專題內容、制定研究方向、自讀思考提出研究課題、階段交流、探究寫作、展示交流、點撥提升、修改寫作、編輯成冊、展示表揚等教學步驟。

6.創練型：這是一種創新練習的課型。例如，可先組織學生學習考綱中關于散文閱讀的命題要求，學習研究以往高考試卷的命題，然后提供一篇散文組織學生作擬題練習，要求學生能擬出參考答案和評分標準。其教學環節包括激趣定向、自讀思考、探究命題、展示交流、點撥提升等教學步驟。

7.測練型：一種根據課文實際和學生實際用課堂練習的方法測試并交流展示的課型。包括自讀思考、實際練習、探究展示、點撥提升等教學步驟。

8.專題閱讀研究展演型：這是展示學生研究性學習成果的一種課型。以展示演示為主，教師適時加以點撥。包括引趣定向、展示交流學生專題研究成果、點撥提升思維認識、修改寫作等教學步驟。

我曾把這種教學模式和課型概括為“178”教學模式，即一種教學理念：人生語文，七步教學流程，八種教學課型。后來，根據深圳市人生語文名師工作室一些老師的意見，為了突出思維訓練的核心地位，為了引起語文教學對學生精神文化境界引導的重視，再加上文本、生本兩個層面，便將這個教學模式稱為“三面一思八課型”。

以上教學模式，不論哪種課型，其核心環節是“問題引領”，這一環節的設計，是教師在關注學生學習起點的基礎上，在精心研究文本的基礎上，精心設計統領整個課堂教學內容的環節，這關乎課堂教學目標的定向，關乎學生對文本的理解閱讀的深淺度，關乎學生思維閱讀能力的訓練力度的大小，也顯示教師水平的高低。可以說，這里反映教師對“生本、師本、文本”與人生語文教學理念高度辯證統一的科學認識與駕馭能力。

這里應該強調的是，語文教師應用教學模式成功與否的關鍵，在于是否有智慧性的變通，而領導、專家評價教學模式運用效果的關鍵，在于看其是否有發展性和學科規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