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駐地的小燕子

◎鄧崇熙

項目駐地的小燕子

◎鄧崇熙

相傳燕子和麻雀一起叼谷子給農民，可狡猾的麻雀不僅吃掉了它的那粒谷子，還騙走了燕子的谷子，讓不清楚真相的玉皇大帝獎賞了麻雀，懲罰了燕子。但老百姓知道真相，所以從來不傷害善良的燕子，非常愛護它。于是，燕子更加親近百姓、喜愛民居。

五年來，先后有三對兒老朋友，它們秋去春回，不忘舊巢，已在我們院兒里哺育出十來窩兒小燕子。五年了，它們見證了院兒里主人的遷改故事，好奇著西北游子的鄉愁，感嘆著賓主相似的聚散遷徙命運，也分享著項目人們勞作的收獲。

每當天微微亮，還在酣睡中的我們，就被清脆的燕子嘰喳聲帶入了“鳥啼芳樹丫，燕銜黃柳花”的美妙夢境，接著萬物復蘇，燕子新一天的空中捕食開始了，項目部的同志們被燕子的勤奮所感召，趕緊起床，也開始了生機勃勃的新一天。

從陽春三月，到八月十五過，燕子和項目部的同志們各自忙碌著，它們或叼著泥巴細草，或口含蠅蛾小蟲，來回斜飛于曠亮的院空之上，筑巢哺乳、不亦樂乎，那邊還有飛倦了的幾對，閑散地憩息于纖細的電線上，甚至禁不住好奇地落在我們伸手可觸的晾衣繩上，時不時地唧唧喳喳、嘀嘀咕咕。

有時我們帶著工地的疲憊和煩惱走回項目駐地時，忽地從身后閃出一只燕子，嘰喳高叫著斜飛于你眼前，唧的一聲，俯沖至離地一掌之高，貼地平飛十米余，在雨后一汪積水面上橫掠著，用翼尖俏皮地輕點水面一下，那小漣漪一圈圈地蕩漾開去，燕兒得意地飛回你眼前，清脆地逗你一聲后，沖高去繼續它的捕食?；匚吨鴦偛拍菫鹾诎l亮的羽毛，勁俊輕快的翅膀，剪刀似的尾巴，出神入化的敏捷動作，那樣一只活潑可愛、嬌小玲瓏、善解人意的小燕子，我們西北人經不起這一逗，心中的煩惱立馬煙消云散。

雖然幾只不起眼的燕子，卻曾使幾多住在這里、來到這里的人們注意著，觀賞著，沉醉著，曾使幾多的臨院人們羨慕嫉妒著或舒懷地指點著，且曾平添了幾多的春潤秋色，體驗了幾多的喜氣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