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金星
知識經濟催生了大批高新技術,極大地促進了服務業高技術化過程,使服務業開始發生質的變化。與此同時,新科技革命的浪潮推動高新技術產業價值鏈不斷向服務環節擴展和延伸,產品中的服務價值比重甚至開始超過實體價值比重,高技術服務業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的促進和支撐作用與日俱增,特別是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后,以美國為代表的發達國家開始重新審視經濟增長模式,提出將“再工業化”作為重塑國家競爭優勢的重要途徑,讓經濟增長回歸實體經濟。其實質是利用通信技術、互聯網技術等技術服務優勢,使高技術服務業與先進制造業匹配融合,進而推動和鞏固在制造業領域技術地位,形成兩者互動的發展方式,實現產業結構合理化和高級化,繼續占據國際分工體系高端環節,保持對價值鏈的控制力。可以說,具有高增值性、低消耗、高輻射等特增的高技術服務業正在成為傳統制造業升級的有力杠桿。
我國是制造業大國,但不是制造業強國。長期以來,我國制造業依賴廉價的勞動力、土地等要素價格優勢融入了國際分工體系,始終徘徊在價值鏈的低端。國際金融危機后,新一輪全球分工體系正在發生變化,不斷上漲的要素價格使我國低端制造業優勢逐漸減弱,在這種背景下,大力發展高技術服務業,推動高技術服務業和制造業升級互動發展,助力“中國制造”向“中國創造”轉變,打造中國經濟升級版,是關系我國當前和長遠發展的重大現實問題。本文在系統梳理國內高技術服務業相關研究的基礎上,從價值鏈、空間結構的角度闡釋了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互動發展的內在機理,并運用實證分析法研究我國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之間是否存在互動關系,最后得出相關結論并提出若干建議。
高技術服務業這一產業特有名詞最早出現在我國相關政府文件中,國外多用“HTS”(high technology services)來表示,認為其是具有高技術產業特征的服務業,把它作為制造業的“附加”成分,這種“服務附屬”的觀念對我國經濟實踐難以做出有力說明。而我國把高技術服務業作為以高技術服務為支撐,提供高質量、高技術含量和高附加值的新興服務業來加以扶持,雖起步較晚,有關研究也是近幾年才出現,但也涌現出一批研究成果。縱覽相關研究文獻,主要集中在以下三個領域:
1.關于高技術服務業的概念內涵、行業界定等。曾智澤(2007)在深度剖析了國外高技術服務業統計分類目錄中所蘊含的信息后,認為高技術服務業具有高技術性、高附加值性、高技術制造業從屬性等基本特征,并對高技術服務業定義為:在高研發投入和高專利申請的基礎上,通過高技術和高人才的投入,在高技術制造業上延伸而形成的高端服務業[1]。王仰東、楊躍承等(2007)認為高技術服務業相比傳統服務業,具有創新性、專業性、高智力性、高增值性等七個特征,并認為高技術服務業是知識密集、技術密集和人才密集的集中體現,而高素質的人才團隊是高技術服務業最核心的要素和資源[2]。石慶焱、趙玉川(2010)根據對高技術服務業內涵的理解,認為高技術服務業主要分布在三個產業領域,并根據《國民經濟行業分類》框架,把高技術服務業劃分為12個行業門類[3]。李勇堅(2012)認為高技術服務業與技術創新密切相關,應把其看成一個動態的概念,包含的內容及行業是不斷變化的[4]。
2.關于區域高技術服務業發展現狀及發展模式等。王仰東、安琴等(2010)運用SWOT分析法對珠三角地區高技術服務業發展進行了較為全面深入的探討,提出了把高技術服務業培養為主導產業等發展建議[5]。王江等(2010)總結了發達國家高技術服務業發展的3種不同模式,結合北京實際,認為北京高技術服務業發展應借鑒日本改進型研發模式和印度應用型發展模式,形成組合型的實用發展模式[6]。 李 蘭 芳(2012)以 上 海 市 為 例 ,結 合2002-2010年相關產業數據,建立實證分析模型,計算出了高技術服務業對上海經濟增長的貢獻率[7]。仇冬芳等(2011)設計了高技術服務業評價指標體系,并運用主成分分析法,提煉了影響高技術服務業發展的四大因素[8]。
3.關于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關系的研究等。陳守明、韓雪冰、孔德洋(2007)以上海市為例,利用實證分析法證明了知識密集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兩業互動”的理論假設[9]。徐琪(2007)研究了知識密集型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各自的演進軌跡,認為在信息網絡技術的快速發展的背景下,兩產業構成要素已形成互動發展的價值鏈網絡體系,兩者互動融合的發展態勢將長期持續[10]。
縱觀已有研究,國內學者關于高技術服務業、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關系等方面已取得許多成果,其中不乏真知灼見,但整體而言研究仍略顯滯后。不足之處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第一,對高技術服務業的研究多為“輪廓式描畫”,尚未形成清晰的理論脈絡和完善的分析框架;第二,對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互動發展的內在機理、過程、模式推演還不夠精致;第三,用實證方法檢驗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互動關系的研究集中在國內個別發達城市,缺乏宏觀性分析。因此,筆者特選取我國1998-2011年相關數據,從宏觀的角度,運用實證分析法對這一問題展開研究。
20世紀90年代以來,制造業和服務業的關系日益密切,特別是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進步,傳統的產業邊界逐漸模糊化或消失,產業融合加劇,制造業服務化和服務業高技術化趨勢明顯,使得制造業與高技術服務業互動發展態勢愈加突出。具體到兩者互動發展的內在機理,大致可以從以下兩個角度理解:
1.價值鏈角度。經濟全球化的持續深入推動了全球價值鏈分工的發展,制造業生產組織方式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商品生產逐漸形成了從產品的概念、設計、生產、銷售直至消費這一價值不斷增值的過程。伴隨著互聯網技術、通信技術的蓬勃興起,高技術服務業開始嵌入制造業價值鏈的核心環節,商品的主要利潤逐漸由原來的制造環節轉向了產品的研發和銷售環節,從價值鏈的中間環節分別向上、下游環節轉變。追求利潤最大化的制造業企業開始更多地關注高附加值的高技術服務環節(如研發、設計和營銷環節)這就為產生了高技術服務業發展的引致需求;而由于技術服務的專業化程度提高,高技術服務業產生的高附加值和高利潤成為助推制造業發展的強大動力,從制造業價值鏈看,從事研發、技術創新和產品銷售等高技術服務業才可以賺取高額利潤,從而推動制造業企業的發展。這樣不斷累計因果循環,形成了兩者互動發展的價值鏈條。
2.空間結構角度。產業集聚發展是一種新的空間經濟組織形態,廣泛存在于世界各地。由于追求規模經濟和范圍經濟的制造業企業的大量集聚,制造業的產業集聚現象越來越普遍,追求高效率生產的制造業企業為了更好地提升競爭力,使自己的產品在市場上與其他產品形成差別性競爭,紛紛在制造活動中引入更多的服務活動,而伴隨著知識經濟和信息技術的發展,產業的集聚所需的服務技術化程度要求不斷提高,為高技術服務業的發展提供了市場。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在產業集聚中的逐步融合為集聚區的制造業企業帶來了企業發展所必需的技術、信息等,對制造業的升級和生產要素的合理配置提供了技術支撐,而制造業的升級又會產生了更多的技術服務需求,可以說,高技術服務業決定了制造業產品的價值,而制造業又為高技術服務業發展創新提供了土壤,二者在長期發展過程中形成了“競合式”的互動聯系。
總而言之,高技術服務業是制造業分工的進一步延伸,制造業擴張是高技術服務業發展的需求來源,兩者融合互動、相互促進、共同發展是比較理想的產業發展模式。
本文建立向量自回歸模型對我國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二者互動發展進行分析,并通過方差分解技術分析二者的聯動關系。
1.向量自回歸模型(VAR)。西姆斯(C.A.Sims)在 1980年 提 出 向 量 自 回 歸(Vector Autoregression,VAR)模型,并將其用于預測相互聯系的時間序列系統及分析隨機擾動對變量系統的動態沖擊,有效解決了傳統經濟計量方法不能對變量之間的動態聯系提供一個嚴密的說明的缺陷。VAR模型的一般形式為:

其中 Yt為 n 維向量時間序列,Yt=(ylt,L,ykt)′,C是n維的常數向量,Φ1,…,ΦP為待估計的系數矩陣,P為滯后階數,T為樣本個數,εt為具有平穩性的隨機擾動項向量。
2.數據來源。關于高技術服務業的行業界定學界一直存在爭議,最終我國政府部門給出了較有說服力的界定標準。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于2010年出臺的發改辦高技[2010]1093號文件指出,高技術服務業主要包括數字內容服務、生物技術服務、信息技術服務、研發設計服務、科技成果轉化服務和知識產權服務等知識和人才密集、附加值高的相關行業,同時明確將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知識產權服務三大行業作為高技術服務業總量統計工作的數據來源。因此,本文在對高技術服務業進行統計數據選取時,按照以上統計原則,同時參考陳守明(2007)關于高技術服務業的研究,對高技術服務業的統計標準采用寬的分類標準。根據《中國統計年鑒》可獲得的數據對高技術服務業進行行業劃分,寬的分類標準包括:租賃和商務服務業,教育業,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金融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但由于2003年之前,《中國統計年鑒》中尚無以上五種細分數據,因此筆者選取指標時,將高技術服務業在2003年之前統計為郵電通信業、科學研究和綜合技術服務業,金融、保險業,教育、文化藝術及廣播電影電視業四項。而制造業的數據來自歷年《中國統計年鑒》,包括扣除采掘業、公用業后的所有30個行業。
根據對所得數據的整理可以看出,1998-2011年我國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整體上呈協同發展的關系①②。如圖1所示。

圖1 我國1998-2011年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數據
由圖1可以看出1998年以來,我國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在經歷緩慢的增長后均呈現大幅度的增長趨勢,二者之間呈現相互快速發展的趨勢。本文在搜集數據的基礎上,采用對數形式消除異方差的影響。為簡述方便,以下分別用y和x來表示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
3.平穩性檢驗。在建立VAR模型之前,對數據進行平穩性檢驗,避免建立模型中存在偽回歸問題。對所選取的時間序列數據的平穩性檢驗,筆者采用ADF檢驗方法檢驗lny和lnx之間的平穩性。在選取的樣本區間內,制造業與高技術服務業兩者基本呈現同向增長趨勢,利用Eviews軟件得到的檢驗結果表明,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均非平穩序列,經過二階差分后,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表1 二階差分ADF檢驗結果
由上表可以看出二階差分后,在5%的顯著水平下,各變量均穩定,即為I(2)序列,即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均為二階單整序列。
運用VAR模型過程中滯后階數的確定是一個重要問題,一般在進行選擇時,既要有足夠數目的滯后項,還要有足夠數目的自由度,因此必須進行全面考慮,文章在綜合考慮滯后項指標LR、FPE、AIC、SC、HQ5個評價統計量指標后,最終確定VAR模型的滯后階數為1。
4.協整檢驗。因為序列lny和lnx均為二階單整,因此,可以構建VAR模型并對其進行協整檢驗。本文采用Johansen協整檢驗法對樣本序列進行協整性分析,即用該方法檢驗高技術服務業和制造業之間是否存在穩定的協整關系。協整檢驗結果表明(見表2),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跡檢驗和最大特征值檢驗均表明存在一個協整方程,即高技術服務業和制造業之間確定存在協整關系。

表2 協整關系檢驗結果
5.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協整檢驗表明我國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之間存在著長期穩定均衡關系,進一步可以借助Granger因果關系來判定高技術服務業是否為制造業增長的主要動因。Granger因果關系就是判斷一個變量是否受到其他變量的滯后影響,通過對其進行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結果表明,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不能拒絕“制造業不是高技術服務業發展的原因”以及“高技術服務業不是制造業發展的原因”。因此,從一階滯后的情況來看,高技術服務業是有效推動制造業發展的原因,同時制造業擴張也是帶動高技術服務業發展的主要因素,兩者相互促進,共同發展。如表3所示:

表3 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
6.脈沖響應函數。經過上文的協整檢驗可知,從長期來看,我國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之間具有一定的均衡關系,但從短期看來,受隨機干擾的影響,這些變量有可能偏離均衡值,不過這種偏離只是暫時的,最終會回到均衡狀態。對一個變量的沖擊直接影響這個變量,并且通過VAR模型的動態結構傳導給其他所有的內生變量。脈沖響應函數就是用于衡量這種來自隨機擾動項(新息)的一個標準差沖擊對變量當前和未來取值的影響軌跡,它能夠比較直觀地刻畫出變量之間的動態交互作用及其效應。通過對已經建立的VAR模型進行分析,得到高技術服務業和制造業的脈沖響應圖如下:

圖2 制造業對高技術服務業的脈沖響應圖

圖3 高技術服務業對制造業的脈沖響應圖
圖2表示制造業對高技術服務業新息的一個標準差擾動的相應。可以看出這種新息的影響逐步加強,從第三年開始保持穩定,并持續形成對制造業的正向響應,這說明高技術服務業對制造業有著長期穩定的促進作用。
圖3表示高技術服務業對制造業新息的一個標準差擾動的響應。可以看出這種新息一旦沖擊,瞬間保持穩定的正向影響并持續很長時間,這表明制造業對高技術服務業的帶動作用很明顯,高技術服務業的產生和發展必然伴隨著制造業的發展,制造業為高技術服務業提供了良好的發展基礎。
7.方差分解。在上述分析結果的基礎上,進一步運用VAR模型預測方差分解法就我國制造業與高技術服務業相互促進的動態影響規律進行分析,方差分解以變量的預測誤差方差百分比的形式反映變量之間的交互作用程度,它的主要思想是把系統中每一個內生變量的波動按其成因分解成與各方程隨機擾動項(新息)相關聯的各個組成部分,從而進一步了解各新息對模型內生變量的相對重要性。筆者運用方差分解技術分析了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對彼此發展的貢獻率,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1998-2011年我國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的方差分解分析結果
從方差分解結果來看,我國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對彼此發展均有一定的推動作用,從方差分解的結果來看,在第三期(節點為2003年)之前,高技術服務業對制造業的沖擊低于60%;在第七期之前,高技術服務業對制造業的沖擊低于70%;從第8期(節點為2010年)開始,高技術服務業對制造業的沖擊達到71%,最終能達到71.48%,顯著低于80%,且沖擊值的增幅較小。相對而言,制造業對高技術服務業的沖擊在一開始就具有明顯的推動作用并且最終可以達到并保持在88%左右,沖擊力度大且穩定。可見,雖然我國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之間存在顯著的互動關系,但是存在二者貢獻力度不同步的現象,表現在:一是從同期沖擊貢獻力度來看,制造業對高技術服務業的沖擊力度同期顯著高于高技術服務業對制造業的沖擊力度;二是從沖擊貢獻力度的趨勢來看,制造業對高技術服務業的沖擊力度大且變動趨勢穩定,但高技術服務業對制造業的沖擊力度相對小且變動趨勢波動大。
在學界高技術服務業和制造業存在相互作用、共同發展的互補性關系的理論假設前提下,筆者嘗試了從價值鏈、空間結構等角度對兩者互動機理進行了闡釋,并運用實證分析法,對高技術服務業和制造業的互動效應進行動態計量分析。實證分析結果表明:
第一,我國高技術服務業和制造業之間確定存在一種長期穩定的關系,并且兩者的變動同向性特征顯著。1998-2011年,兩者發展呈現出一定的協調性,表明我國高技術服務業和制造業共同增長態勢明顯。
第二,Granger因果關系表明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互為對方的Granger原因,說明了我國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之間的相互依賴的發展關系。脈沖響應函數圖同樣證實了高技術服務業和制造業之間相互推動的發展關系。
第三,從方差分解結果來看,我國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對對方均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在不考慮自身的貢獻率時,制造業對高技術服務業的沖擊最為明顯,可以達到88%,沖擊力度大且穩定;而高技術服務業對制造業的沖擊則需經歷一個長期過程,沖擊力度值小且不穩定,最終沖擊力值可達到71.48%,但顯著低于制造業的沖擊力值,這表明:一方面我國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之間呈現相互促進,協同發展的總體態勢;另一方面,我國制造業與高技術服務業之間的協同匹配度不高,高技術服務業的沖擊力度有待提高。
上述研究結果進一步說明,我國高技術服務業與制造業長期以來保持了一種互動、對接與協調的穩定關系,我國制造業的發展離不開高技術服務業的支持,同時,大力發展高技術服務業對進一步促進兩者互動發展的積極作用更為突出,但是目前在我國高技術服務業仍是新興產業,市場發育還不夠完善,主要是由政府和科研機構來推動,制造業部門對高技術服務業的投資研發力度還有待加強,這就要求在持續推動制造業轉型升級、優化產業結構、構建現代產業體系的過程中,把發展高技術服務業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多措并舉,充分發揮高技術服務業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的推動作用,通過高技術服務業和制造業的良好互動更好促進我國產業結構的合理化、高級化。
第一,從國家層面,首先要強化規劃保障,盡快出臺關于我國高技術服務業發展的中長期規劃,明確未來發展的指導思想、戰略目標、主要任務以及實施路徑,以期各級政府能夠統一思想,把加快高技術服務業發展作為經濟工作的重要內容;其次要加大扶持力度,國家應建立基礎設施投資基金,建設先進軟件開發平臺、高速通信設施與數據傳輸通道等硬件基礎設施,同時,進一步深化公益性科研院所和科技服務類事業單位的改革,通過資源重組,促進高技術服務業向集團化、規模化和網絡化方向發展;再次要強化制度保障,建議把高技術服務業增加值占服務業增加值的比重作為經濟轉型升級的考核指標之一,納入地方政府考核指標體系。
第二,從產業層面,要注重把握高技術服務業和制造業互動發展的趨勢和規律,縮短兩者價值鏈重構的周期,重點是要在結合地方工業或制造業發展規劃以及區域基礎設施規劃的前提下,著力打造高技術服務業集聚區,通過產業集聚,形成人才、技術、信息等創新要素集聚高地,營造集群內分工協作、誠信、創新的文化氛圍,加快新技術尤其是互聯網技術和通信技術在集群中的廣泛應用,推動高技術服務業更快的滲透到制造業價值鏈的各個環節,使兩者的黏合度和匹配度更高,產業體系的運行效率更顯著。
第三,從企業層面,應采取更為靈活的財稅政策,引導企業加大技術創新投入,建立健全現代企業制度,積極鼓勵企業尤其是龍頭企業參與高技術服務標準化制定工作,培育企業主體意識。此外,還應鼓勵各類高技術服務業企業成立產業聯盟,大力開展企業之間的聯合研發、共同投標、知識共享、聯合營銷等行動,實現聯盟內數據與資源共享,形成長期競合式的發展關系,推動高技術服務業企業不斷做大做強。
注釋
①《中國統計年鑒2013》中關于高技術服務業的最新統計數據只更新到2011年,所以本文采用數據截止到2011年。②圖表中制造業和高技術服務業絕對量均為增加值,其中統計年鑒中制造業增加值只有2004-2011年的數據,因此本文利用制造業增加值和工業增加值的數據對二者進行擬合(擬合結果中各參數均顯著),并根據工業增加值來推算1998-2003年的制造業增加值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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