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底來的人·第十一集變異的賈志偉

撰文/劉杰

大西洋底來的人·第十一集變異的賈志偉

撰文/劉杰

麥克辦公桌上放著一個化學實驗用的長頸瓶，里面盛的是紅色的液體，瓶子上面連著一個活栓和一根細玻璃管。這是他從深海里提取的，正在和伊麗莎白博士一塊研究可以改變人性格的藥水。“我感興趣的是酶的形狀，它對人的個性有奇特的影響。要是有可能把它分離出來，我想有些生物學家也會臉紅的。”伊麗莎白博士看著這紅色的液體，饒有興趣地說。

海洋研究中心的賈志偉匆匆忙忙地走進來，手里拿著杯咖啡滿臉焦灼地大聲說：“海軍的一艘深海科學探測器發生了故障，沉在了海底，我們得把它找回來。麥克，這個重擔就交給你了！”麥克微微點頭就算答應了。賈志偉松了口氣，他踱到那長頸瓶前，把咖啡杯放在長頸瓶的邊上。“那好，如果沒有其他的任務，伊麗莎白博士，你就和麥克一起，現在就出發。”賈志偉又交待了幾句特別注意的地方：“一定要把黑匣子找到。”長頸瓶管子的接頭處的幾滴紅色液體正好滴進了賈志偉的咖啡杯里，當然，賈志偉是不知道的，其他人也沒注意到。

賈志偉回到辦公室，他啜了幾口咖啡，一會兒，一些可怕的變化發生了：他的面貌變得粗獷、猙獰，頭發越來越密……雙眼深陷，像兩個燃燒的煤球，手上也悄悄地長出毛來。賈志偉完全變了！不安的賈志偉站在鏡子前，一個自鳴得意、滿臉奸詐且興致勃勃的他就在眼前，就如從地獄里出來的魔鬼。賈志偉盯著咖啡杯，這時他看到杯子里的咖啡正微微打著旋兒。他小心翼翼地把剩余的咖啡倒進了一個空棄的咖啡罐里。他擔心別人看到他“變異” 隨后他溜出了研究所。

賈志偉魔鬼附身般地來到了他從沒去過的一家“黑幫”開的餐館，此時的他想找個漂亮姑娘玩玩兒。他看到了貝爾，可她是黑幫頭子卡爾德倫的情婦。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那里，別人都不敢靠近她。賈志偉無所畏懼地走近她，坐在了她旁邊，凝望著她。貝爾冷若冰霜，無動于衷，在旁的幾個彪形大漢冷眼盯著他。卡爾德倫來了，他忿忿地說：“坐在我的椅子上，你！”“你自己再買一把吧。”賈志偉無所畏地說，他看著貝爾，這時的貝爾也看著他。顯然，賈志偉的囂張鎮住了在場的人。從沒人敢如此對待過卡爾德倫，卡爾德倫畢竟是個頭子，他平靜下來問：“你叫什么？是找我嗎？”“我叫卡什，不是找你，”賈志偉轉身看看貝爾，“但我的賬單要記在你的身上。”卡爾德倫繃緊了臉，貝爾伸手攔著他，“別這樣，卡爾。”貝爾勸解道。說著話，她巧妙地把鑰匙塞給了賈志偉，賈志偉不露聲色一語雙關地對卡爾德倫說：“以后我會聯絡你的。”說完，他向門外走去。一個保鏢要去追他，卡爾德倫做了個手勢，制止了他。

清晨，賈志偉恢復了本來的模樣。他看著躺在他旁邊祼睡著的貝爾，有些發呆。賈志偉從地上撿起衣服，他想離開這里。心滿意足睡著的貝爾被賈志偉吵醒了，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對賈志偉說：“我的老虎，你要去哪？”“我得走了，要不會遲到了。”“遲到？你還要去上班嗎？不嗎，我要你陪著我。”貝爾跳下床，向他吻去。賈志偉的臉上留下了一顆鮮紅的唇印，他顧不上擦拭，推開門就倉皇而去。貝爾望著賈志偉狼狽的身影大笑，她突然看到地上有兩張支票，支票上還有張紙條，上面寫著海洋研究中心賈志偉。她把它交給了卡爾德倫。

衣冠狼藉亂發蓬松的賈志偉回到了海洋研究中心，他來到了鏡子前，他發現，他變回了原來。他走的這段時間，麥克他們發現了失事的探測器，黑匣子也安全地運回了海洋中心。這么重要的事他都沒顧得上。他的反常，整個研究所的人都知道，但大家都很忙，誰也沒顧得上問個究竟。麥克和伊麗莎白來找他，把黑匣子交給了他。賈志偉把黑匣子鎖進了保險柜。

貝爾的鑰匙還在他兜里。賈志偉癱坐在椅子上，他握著貝爾的鑰匙，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起了貝爾迷離的呼喚：“我的老虎……”。賈志偉打開咖啡罐，他情不自禁地喝了幾口。

賈志偉又溜了出去，他用鑰匙打開了一扇門。貝爾在里面，他摟著她，與她相擁熱吻著，賈志偉又變成了那個目空一切、大膽妄為的賈志偉。卡爾德倫叫著：“卡什先生，不，賈志偉先生。”聽到有人叫他，賈志偉瞟了一眼卡爾德倫：“我知道你也會在。”他繼續吻著貝爾。卡爾德倫揶揄地說：“你是個精明的家伙，一個為政府做事的，你就敢這么光天化日來偷我的老婆？”“我有一個秘密行動，如果能拿到那個東西，一個黑匣子，就可以賺一大筆錢。”“這是你對我的補償嗎？”“如果你同意加入，就算是對你的補償吧。”此時，賈志偉感到一陣抽搐，他發覺他可能又要變回正常的他了。而卡爾德倫被賈志偉的計劃吸引了。“可以，但你用什么保證呢？”“我就在政府部門工作，這你知道，我每天會接觸到各種黑匣子，它們對政府來說都非常重要，一個黑匣子就能讓我們賺很多錢，何況……”“那好，明天我會去海洋中心拜訪你，親愛的賈志偉先生。”卡爾德倫、貝爾和保鏢們交換著眼神，居心叵測地對賈志偉說道。

回到海洋中心的賈志偉又恢復了原來的自己，他回憶起他和卡爾倫德、貝爾的一切，他知道，他捅了個大摟子，雖然當時的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把經過告訴了麥克與伊麗莎白博士。“原來如此。”麥克與伊麗莎白會心地笑了。“用人為的方法比如說用一種特制的藥水，可以改變人的性格：使善良、正直的人變得粗暴、卑鄙和無恥；相反地，使卑鄙、無恥之徒變成順良、誠實。我想，我們的實驗成功了。你喝的咖啡，肯定是混進了我們的藥水。卡爾德倫要來就來吧，你不用擔心什么。”

果然，第二天，卡爾德倫、貝爾與他的保鏢們就來到了海洋中心找賈志偉。麥克請他們喝了“咖啡”，卡爾德倫完全變了：“偷盜政府機密東西是不對的，這種行為是不可取的，我不會再去做這樣的事了。”之后，他虔誠地對略有掃興的貝爾說：“你看我是不是要去神學院？”

“藥物只能暫時改變他的本性。”麥克望著離開的卡爾德倫的背影說。賈志偉發現，他手里還攥著貝爾的鑰匙。（責編：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