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珊,賈國棟
(1.新疆大學 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6; 2.新疆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6)
埃爾多安勝選總統的原因及其政府面臨的挑戰分析
程 珊1,賈國棟2
(1.新疆大學 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6; 2.新疆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6)
雄心勃勃的埃爾多安于2002年當選總理后儼然成為世界政壇上一位耀眼的政治明星。12年的總理任期對埃爾多安實現“新奧斯曼主義”的宏偉藍圖實在太短,而此次總統選舉為埃爾多安繼續施展抱負創造了歷史性的機遇。能否順利將混合制政體轉為總統制,能否在新一波中東地區動蕩局勢下帶領土耳其穩中求進等一系列問題,都將成為當選總統后的埃爾多安面臨的挑戰。
總統選舉;土耳其;挑戰
2014年8月11日,總理埃爾多安作為總統候選人以53.8%的得票率勝出,其他兩位候選人——共和人民黨與民族主義運動黨聯合提名候選人伊赫桑奧盧得票率為37.8%、親庫爾德的人民民主黨候選人德米爾塔斯得票率為8.4%,無須再進行第二輪選舉。
2002年埃爾多安執政后,強勢推行經濟改革,扭轉了土耳其經濟增長低迷和通貨膨脹率高居不下的局面。即便是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的惡劣環境下,埃爾多安通過加強宏觀控制,實施降息減稅、擴大內需的政策,使土耳其經濟仍然保持著緩慢增長的姿態。雖然近年土耳其經濟有所下滑,但對于歐洲來說,土耳其仍是一個新興市場,生機勃勃。
首先,埃爾多安積極采取措施改善民生,獲得了底層群眾的認可。正發黨利用經濟上的優勢,實施了一系列惠民政策,如普及經濟適用房、建立健全醫療保障、增加學生(尤其是貧困學生)的獎學金等,這些措施受到了社會底層群眾的極力擁護。這是埃爾多安贏得此次總統選舉和正發黨連續在4次選舉中以高票數獲勝的首要原因。
其次,除社會底層群眾的支持外,埃爾多安還獲得了占據社會中堅力量的中產階級的幫助。從這次選舉的票倉分布(詳見表1)可以看出,支持埃爾多安和正發黨的票倉[1]27多源自于土耳其的中部和東部地區。實際上,土耳其中、東部多為保守的安納托利亞自耕農,十多年來,埃爾多安不斷進行城鎮化建設,幫助窮困的安納托利亞農民脫貧致富。生活水平提高后,大量的農民涌入城市,成為城市的新興中產階級,而舊有的世俗中產階級卻慢慢被邊緣化,逐漸成為城市中的少數派。這樣,土耳其中、東部地區思想上較為保守、宗教意識頗為濃厚的自耕農,就成了堅定的埃爾多安“粉絲”。而在土耳其西部,即較為開放的愛琴海和地中海沿岸地區,人們多把選票投給了反對黨候選人伊赫桑奧盧。

表1 埃爾多安與伊赫桑奧盧得票率分布
最后,私有化改革不僅吸引了中小企業家的眼球,也得到了傳統大資本家的支持。雖然私有化改革帶有“國家資本流失”的風險,也可能造成失業率上升,但這確實為土耳其經濟增添了活力。埃爾多安在當選總統后表示,未來土耳其還將繼續進行私有化改革,引進外資,加強科技創新,擴大內需,刺激消費,進一步提高經濟自由化程度。2014年3月,一位分析人士表示,43%的土耳其公民認為目前國內經濟狀況要比埃爾多安剛就任總理時強很多[2]3。
第一,正發黨秉承傳統的伊斯蘭價值觀,深受一大批身處農村地區庫爾德人的青睞。埃爾多安領導的正發黨是一個溫和的伊斯蘭政黨。埃爾多安本人也比較保守,不僅多次強調伊斯蘭教傳統習俗,其夫人在公開場合也總是佩戴頭巾。執政后,由于維護國內政治穩定、盡快加入歐盟等原因,埃爾多安為首的正發黨政府對以庫爾德人為主的少數民族表現出了巨大的寬容性,出于對傳統宗教價值觀的認同,生活在農村的、思想保守的庫爾德人也愿意支持埃爾多安。
第二,埃爾多安推出了一系列惠及庫爾德人的政策,吸引了庫爾德人及國內愛好和平的民族主義者的選票。埃爾多安與歷屆領導人的不同點在于埃爾多安并不僅限于通過軍事手段對庫爾德武裝分子進行鎮壓,而是在正發黨與庫爾德人具有一定價值認同的基礎上,采取了一些擴大庫爾德人權利的措施:明確說明庫爾德人有權參與選舉并且享有言論自由權;政府將幫助庫爾德族子女接受文化教育;加強南部庫爾德人聚集地的基礎設施建設等,這使庫爾德人頗為受益。
第三,庫爾德問題的和平進程為埃爾多安在總統選舉中贏得了更多的支持。據土耳其官方公布的消息,2012年12月末,土耳其國家情報部門曾與被囚禁的庫爾德工人黨領袖奧賈蘭進行談判[3]。2013年4月,雙方宣布停火,且庫爾德武裝撤出土耳其境內到達伊拉克北部,以支持和平解決庫爾德問題[4]。2013年9月,埃爾多安政府公布了針對庫爾德人的民主改革措施,其中包括“承認庫爾德族及庫爾德語”、“對選舉法進行相應改革,維護少數民族(主要指庫爾德族)的公民自由與合法權益”等[5]22。隨后,庫爾德工人黨領導人紛紛對土當局表示贊揚,“雖然這些措施距離完全解決庫爾德問題遠遠不夠,但這是一個正確的方向。”[6]27埃爾多安在競選前也多次表示,當選總統后,將繼續盡全力和平解決庫爾德問題。
埃爾多安的主要競爭對手不僅包括幾個主要反對黨提名的總統候選人,還有來自社會各界的團體或組織,其中最有影響力的是已定居美國的伊斯蘭學者居倫領導的居倫運動①。居倫運動曾一度支持埃爾多安,但如今埃爾多安這位昔日的盟友逐漸走向了埃爾多安的對立面。盡管如此,居倫運動并未聲稱將支持其他政黨,而基于其他幾個主要反對黨無法聯合起來的現實,也沒有足夠的實力與正發黨進行角逐。這說明埃爾多安競爭對手們的力量相對比較分散,而各自的實力又相對比較薄弱。這一點早在2014年3月的地方選舉中就一目了然。
不得不說,地方選舉的勝利為埃爾多安贏得總統大選創造了條件。在2014年3月30日的地方選舉中,正發黨以45%的得票率遠超最大反對黨——共和人民黨的27%。自2013年12月以來,正發黨一直飽受貪腐丑聞的困擾,埃爾多安也因2014年1月發生的“竊聽事件”愁眉不展。反對黨以此為噱頭,不僅呼吁正發黨政府解散,還要求總理埃爾多安辭職。埃爾多安曾指責法圖拉·居倫是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推手,認為居倫的支持者在土耳其建立“國中之國”,意圖顛覆政府。
據安卡拉戰略研究所一項民意調查顯示,有77%的正發黨支持者都相信即使埃爾多安政府高層存在貪腐現象,他們仍愿意支持埃爾多安和正發黨。因為在過去的十多年中,埃爾多安領導的正發黨為土耳其人民帶來了新的生活,如果將選票投給反對黨候選人,他們可能會失去現有的人身自由和社會地位,甚至一無所有。正發黨在地方選舉中的順利勝出,為埃爾多安在總統大選中獲勝提供了有力保障,并為2015年舉行的議會選舉奠定了勝利的基礎。
此外,反對黨沒有提出一個優于正發黨的競選綱領,其提名的總統候選人也不具備埃爾多安那樣高的聲望。2014年6月,由于土耳其主要反對黨意識到各自獨立提名候選人勢單力薄,于是,共和人民黨與民族主義行動黨聯合提名了總統候選人——前伊斯蘭合作組織秘書長伊赫桑奧盧。
然而伊赫桑奧盧38%的得票率使共和人民黨與民族主義運動黨大失所望。總統選舉前,伊赫桑奧盧曾數次就穆斯林服飾和中東地區局勢問題發表過一些評論,他認為,穿戴伊斯蘭服飾是一項傳統,而不是伊斯蘭教的規范;在巴以沖突問題上,土耳其應當保持中立,而當局在敘利亞問題上行為過于草率。這樣的評論,使原本很多傾向于保守卻時時搖擺于保守和世俗之間的選民以及在外交上立場強硬的選民果斷放棄了伊赫桑奧盧,導致得票率較低。不過有趣的是,2005年伊赫桑奧盧競選伊斯蘭會議組織的秘書長職位時,曾受埃爾多安的大力支持,兩人的關系不免讓外屆有所揣測。有分析認為,伊赫桑奧盧發表的上述評論似乎是刻意為之,目的在于使埃爾多安“順利”獲勝[7]。
另外,從領導者的角度來說,埃爾多安執政后早已成為一位萬眾矚目的政治明星,他強勢的執政風格恰與土耳其人根深蒂固的崇拜強者的心理不謀而合,使得埃爾多安不論在政府還是群眾中都具有超高的人氣和威望,在這一點上,反對黨候選人伊赫桑奧盧只能望洋興嘆。
第一,修改憲法必然面臨著重重阻礙。土耳其憲法規定,總理任期不得超過三屆,每屆4年。年滿60歲的埃爾多安即將結束期長達12年的總理生涯。早在2007年,埃爾多安希望成為總統的愿望就已初見端倪。為了成功登上總統寶座,埃爾多安一路披荊斬棘,修改憲法,最終如愿以償。但修改憲法并非易事。在混合制的土耳其,其現行憲法于1980年軍事政變后通過,后來為加入歐盟,土耳其一度開始著手修改憲法。為此埃爾多安呼吁進行憲法改革,掃除軍事政變后的殘余力量,為實現國家民主、促進社會發展清除障礙,尤其在司法機構方面,埃爾多安極力主張對憲法法院和最高法官以及檢察官委員會的改革,允許地方司法機關審判涉及軍人的案件等。顯然,埃爾多安此舉是為了打壓作為世俗精英的軍人,削弱軍人的力量,消除軍人再度干政的可能。反對黨對此曾進行了強烈的批評,并指責埃爾多安政府有企圖控制司法系統之嫌。此外,土耳其大國民議會黨派關系復雜,對憲法的修改必定會引起激烈的辯論,雖然前幾次的憲法修正案得以通過,但未來若將進一步修改憲法擴大總統權力,反對黨不會無所作為,因為對憲法的修改,是執政黨的政策或國家的總路線發生某些變化時為了適應社會發展的趨勢而行的,埃爾多安如此大動干戈,很有可能會引起反對黨的強烈不滿,導致事態升級帶來政治危機。
第二,社會經濟改革的深化可能引發新的利益沖突。實行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以來,土耳其的私有化改革經歷了從緩慢到迅速的過程。正發黨執政后,土耳其私有化進程明顯加快。據統計,2003~2014年的11年間,土耳其私有化總收入已達583億美元[8]。私有化改革為土耳其經濟迅速增長帶來巨大“紅利”的同時,也埋下了滋生動亂的禍根。正如亨廷頓指出的“從短期來看,經濟迅速增長的集中受益者往往是少數人,而大多數人卻蒙受損失;結果,社會上日益窮困的人便會增加。迅速增長常伴隨著通貨膨脹,通貨膨脹時期的物價上升總是比工資增長得快,其結局則是趨向更加不平等的財富分配”[9]44。土耳其恰恰如此。當選總統后的埃爾多安表示將繼續進行經濟改革,加大私有化力度,引進外資。但無疑將伴隨的風險是生產資料被土耳其國內的少數大資產階級和來自國外的投資者占有,國有資產日漸流失,導致社會財富必然向資本家傾斜,勞動階層則成為被剝削的對象[10]。這就造成土耳其國內貧富差距加大的同時助長了資本家與勞工之間的矛盾。更重要的是,宏觀經濟的失衡還會導致原本是社會中堅力量的中產階級的生存空間遭到擠壓,使土耳其陷入“中產階級困境”,引發新的利益沖突。
第三,正發黨調節教俗關系的政策或將引發爭議。建國后的土耳其一直堅持世俗化方向,恪守政教分離的原則。但受過良好教育的世俗派精英與保守的傳統宗教信仰者之間的矛盾從未消失過。如何調節教俗關系是關乎歷屆政府生死存亡的重要因素,正發黨政府也不例外。由于正發黨在經濟上力圖推行自由化和私有化改革,在政治上主張學習西方的民主化,使其獲得了世俗派精英的支持。而在文化上,正發黨奉行的保守的伊斯蘭宗教觀迎合了那些多為虔誠伊斯蘭教徒的普通民主的信仰需求,這樣,正發黨曾連續三次在選舉中獲勝便是意料中事了。然而,正發黨為確保在近兩年的選舉中得到更多的普通民眾的支持以繼續保持優勢,似乎有意強調伊斯蘭傳統,并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允許婦女在公共場合戴頭巾、禁酒令、要求全國中小學生學習古蘭經、限制非土耳其語母語教育等。確實,這些措施對幫助正發黨贏得選舉發揮了不可忽視的作用,但實際上,從正發黨政府的經濟政策可以看出,土耳其世俗化的方向沒有改變,因此正發黨推行的措施不免有些矯枉過正,從而引發了世俗化精英們的極度不滿。在總統選舉結束后,雖然埃爾多安和達武特奧盧均公開表示正發黨不存在“右傾”趨向,但是,倘若土耳其政府繼續擴大傳統的宗教意識,推進伊斯蘭化,難保以世俗派精英為主體的土耳其軍方不會再發動軍事政變。
第四,庫爾德問題遠未解決。上文已經提到,推進庫爾德問題的和平進程已經初見成效,但要徹底解決庫爾德問題,使庫爾德工人黨武裝分子放下武器,是擺在埃爾多安面前的又一個挑戰。
其一,土耳其庫爾德問題的根源在于認同問題。一直以來,土耳其一直秉承國父凱末爾所倡導的民族主義精神,強調土耳其人的民族意識。因此,庫爾德分離主義者認為,庫爾德這個民族從未得到國家的尊重和認同。雖然不久前正發黨政府已經承認“庫爾德語”,但實際上,土耳其國內依然是以土耳其民族認同為主流,庫爾德等民族僅作為次級認同而存在,甚至有些地方稱庫爾德族為“山地土耳其人”。這一現象表明,正發黨政府對庫爾德的民族認同的包容是有限度的,實現完全承認庫爾德族還需要時間。
其二,面臨“伊斯蘭國”的肆虐,土耳其的應對直接關乎庫爾德問題的和解進程。近日,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成立了反“伊斯蘭國”聯盟,并一直尋求更多國家的支持。身為美國在北約唯一的穆斯林同盟國的土耳其儼然成為美國的拉攏對象。然而,一方面,迫于美國的壓力,土耳其希望支持伊拉克北部庫爾德自治政府與“伊斯蘭國”對抗;另一方面,渴望獨立的庫爾德人在國際社會的支持下成功消滅“伊斯蘭國”后,可能會在中東地區掀起“庫爾德之春”,助長土耳其國內庫爾德人“分離主義”的火苗,威脅土耳其的國家統一。這是土耳其最為擔憂,也最不愿意看到的結果。因此,土耳其雖然在“千呼萬喚”后聲稱加入了以美國為首的反“伊斯蘭國”聯盟,向伊拉克和敘利亞派出了部隊,但遲遲沒有采取軍事行動。
其三,中東亂局令土耳其周邊安全環境迅速惡化,為土耳其的大國外交提出了新的挑戰。縱觀當下中東地區局勢,各種矛盾交織難解:2014年8月,以色列對加沙地帶的襲擊再次加劇了巴以沖突,土耳其和卡塔爾支持和維護哈馬斯的立場使土以關系再次降級;敘利亞內戰中,土耳其由支持巴沙爾政權轉而支持敘利亞反對派,土敘關系急轉直下,兩國邊界常遭襲擊,直到北約在土耳其部署了6枚愛國者導彈這樣的襲擊才較少發生。此外,大量敘利亞難民的涌入已為土耳其帶來的巨大的經濟和社會負擔;對于當下伊拉克危機,土耳其出于對自身利益的考量無法亮出明確的態度,這讓土耳其在伊拉克問題的解決上難以扮演關鍵性的角色;埃及穆兄會土崩瓦解后,土耳其公開譴責埃及發動的軍事政變,并呼吁埃政府釋放穆爾西,導致雙方政府互撤大使,土埃關系降至冰點。
另外,土耳其的入盟進程是埃爾多安將繼續的一個艱巨任務。2013年11月5日,歐盟重啟了已沉溺三年之久的與土耳其第22章的入盟談判,2014年,法國、波蘭、挪威等歐洲國家領導人先后到訪安卡拉,并表達了對土耳其入盟進程的支持,重新讓土耳其人看到了希望。究竟入盟的愿望能否實現,對土耳其來說仍具有不確定性。
在全球環境發生急劇變化的今天,土耳其政府在總統大選后依然面臨挑戰,而埃爾多安能否實現其“大國夢”還有待觀察。
注釋:
① 2002年,埃爾多安和正發黨曾在競選時獲得居倫運動的大力支持;2007年埃爾多安公開宣布將修改憲法競選總統后,埃爾多安與居倫出現分歧;2010年“馬爾馬拉海”船員事件發生后,居倫公開譴責埃爾多安的處理方式;2013年12月,埃爾多安以居倫運動試圖在土耳其國內建立“國中之國”為由對其進行打壓,并逮捕了多名與居倫運動有關的政府工作人員,此事件的后續仍未完結,但足以表明埃爾多安已將昔日的盟友視為今日的競爭對手。
[1] Ali Hussein Bakeer. New turkey :2014 presidential elections and future implications[R]. Al Jazeera Center for Studies, 2014(8).
[2] Christopher de Bellaigue, “Lost control of Turkey” New York Review of Books, 2014-04-03.
[3] Turkey is ready for dialogue to stop terrorism, http://en.trend.az/azerbaijan/politics/2094653.html. 2012-12-03.
[4] PKK group of militants leaves Turkey and arrives in Northern Iraq, http://en.trend.az/azerbaijan/politics/2150040.html. 2013-05-14.

[6] Jim Zanotti , “Turkey: Background and U.S. Relations”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March 27, 2014.
[7] “New Turkey faces big changes,”http://en.trend.az/azerbaijan/politics/2301725.html.2014-08-11.
[8] “Turkey to meet its privatization targets: Finance Minister” http://www.portturkey.com/finance/6373-turkey-to-meet-its-privatization-targets-finance-ministe.2014-04-28.
[9] 亨廷頓.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M].上海: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08.
[10] 田文林. 土耳其經濟私有化的后果及教訓啟示[J] .經濟導刊,2014(03).
2014-12-01
2012年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人文社科基地基金項目“中西亞動態”(項目編號:XJEDU010312B03)階段性研究成果
程 珊(1991- ),女,新疆石河子人,新疆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政治學專業碩士研究生,新疆大學中亞地緣政治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主要從事中亞地緣政治研究;賈國棟(1986- ),男,河南洛陽人,新疆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2013級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亞國家政治與安全研究。
D737.4
A
1671-8127(2015)03-0001-04
[責任編輯郜春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