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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寫文學史”專欄的回望與反思(上)

2015-01-22 07:08:57劉忠上海師范大學人文學院上海200234
中州大學學報 2015年1期

劉忠(上海師范大學人文學院,上海200234)

“重寫文學史”專欄的回望與反思(上)

劉忠
(上海師范大學人文學院,上海200234)

1988年可謂是中國現當代文學史寫作的一個轉折點,“重寫文學史”的提出,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既折射了新時期改革開放十年的思想解放成果,也詮釋了文學史寫作從量變到質變的曲折過程,是一次寫作觀念與方法論“同向”新變的結果,負載著豐富的時代信息。近的一點,有“五四”新文學性質討論、二十世紀中國文學論、新文學整體論的歷時推進;遠的一點,有海派文化先鋒性、西方近現代文藝思潮的共時作用,當然,還離不開1980年代學人的社會心理期待,尤其是青年學者急于發聲、確立話語權和實現文學夢的強烈沖動。

“重寫文學史”專欄;回望;反思

如果說新時期以來中國現當代文學史寫作有一個知識譜系的話,它的起點無疑是1981年的“‘五四’新文學性質討論”,緊隨其后的則是1983年的“當代文學是否可以寫史”爭論、1985年的“二十世紀中國文學”“中國新文學整體觀”的提出。及至1988年,在文學史觀念“新變”的驅動下,經過近十年的醞釀、準備,“重寫文學史”話題提上議事日程,成為這個知識譜系中的關鍵一環,影響波及文學史觀、評價標準、研究方法、經典作家作品定位等多個方面,承載著“一攬子”整體解決的期望。

從事件的整個發展來看,“重寫文學史”口號由上海學者陳思和、王曉明首次提出,借助《上海文論》“重寫文學史”專欄,輻射到北京、南京、西安、蘭州、長春、濟南、杭州、武漢、福州、廣州等地;參與討論的學者橫跨老中青三代,王瑤、唐弢、嚴家炎、張炯、樊駿、林志浩、錢谷融、徐中玉、賈植芳、趙園、唐世純、羅守讓、王富仁、錢理群、黃子平、陳平原、陳思和、王曉明、李劼、王彬彬、吳亮等人分別表達了各自意見和看法,《文學評論》《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文藝研究》《文藝爭鳴》《理論與創作》《文學評論家》《文藝報》《文匯報》等媒體刊發了大量文章,進行跟蹤報道,形成了一次影響深遠的“重寫文學史”思潮。今天,現代性反思、重返80年代、文學經典討論、當代文學歷史化等話題,可以視為重寫文學史的深入和延展。

1988年可謂是中國新文學史寫作的一個轉折點,“重寫文學史”在這樣一個年份提出,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既折射了新時期改革開放十年的思想解放成果,也詮釋了文學史寫作從量變到質變的曲折過程,是寫作觀念與方法論“同向”新變的結果,負載著豐富的信息:近的一點,有“五四”新文學性質討論、二十世紀中國文學論、新文學整體論的歷時推進;遠的一點,有海派文化先鋒性、西方近現代文藝思潮的共時作用,當然,也離不開80年代學人的社會心理期待,尤其是青年學者急于發聲、確立話語權和實現文學夢的強烈沖動。

一、“重寫文學史”專欄的開設

1988年第4期《上海文論》開設“重寫文學史”專欄,特約陳思和、王曉明擔任主持人,每期欄目前面都配有“主持人的話”,或介紹緣起,或評述長短,或展開對話,配合重寫實踐,起到廓清舊識、提出新知、推波助瀾的作用。“重寫文學史”專欄至1989年第6期停辦,存在了9期,發表專題論文32篇,在學界引發了廣泛討論,成為一個至今仍熱度不減的話題。為什么開設這樣一個專欄?為什么選擇1988年中期這樣一個時點?為什么在1989年底戛然而止?……如許的疑問仍縈繞在人們的心頭,期待釋疑、解惑。

1988年7月,《上海文論》的主編徐俊西、編輯部主任毛時安計劃開辦一個欄目,激活刊物“沉悶無聲”的局面,約請復旦大學中文系的陳思和、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的王曉明,商量創辦一個“文學史方面”的欄目。毛時安回憶說:“1988年的上半年《新民晚報》發了一篇很小的文章,介紹蘇聯重新評價50年代轟動一時的小說《金星英雄》。因為當時戈爾巴喬夫掌權嘛,對蘇聯文學開始重新評價,也就是對他之前的赫魯曉夫時代和斯大林時代的很多聲名很大的文學作品進行重新評價,其中就包括《金星英雄》。受這個啟發以后,當時因為很年輕嘛,覺得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好做大,就是一定要產生巨大的社會效應和轟動效應,所以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對我們自己的文學史上的重要作品重要現象重要作家進行重新評價。而且我們興奮地感到,自己已經站在新的時代門口,理當不辜負一個偉大的時代。當時還受到尼采價值重估的思潮的影響。我就把這個想法跟徐俊西講,他也很贊同。”[1]99重新評價文學史上的重要作家作品,在幾位青年人的心中引發了共鳴和思考。

關于專欄的命名問題,毛時安的回憶和陳思和、王曉明的說法大體一致,起初并沒有明確的口號,只有一個朦朧的意向,“重寫”“重估”……對象尚不清楚。王曉明說:“我記得有一天下午是在上海社科院《上海文論》編輯部的一個房間里面,我們三個人,毛時安說要我和陳思和兩個人來編一個關于文學的欄目,但是要想出一個具體的題目。大家講啊講啊,想不到好的題目。后來我說了一段話,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其實想做的就是要一個重寫文學史什么的,我說了一通,陳思和反應很快:那就叫‘重寫文學史’吧,我說的時候是無心的,是他把這五個字拎了出來。他這么一說,大家都覺得好,就這么定下來了。”[1]197

歷史的選擇是這么偶然,又是如此必然。陳思和、王曉明后來回憶說,經過“朦朧詩”“現代派”論爭,尋根文學、先鋒文學的興起,整個中國現代文學研究界都在醞釀著一次突變。不管是1985年北京萬壽寺“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創新座談會”上陳平原、錢理群、黃子平提出的“二十世紀中國文學”說,還是《復旦學報》1985年第3期上刊發的陳思和文章《新文學史研究中的整體觀》,抑或是許多學者做的“邊緣作家”“小資產階級作家”“反動作家”研究,目標指向只有一個,那就是反思《講話》主導下的中國新文學史的政治話語模式。王曉明說:“重寫文學史就是要打掉那個官方的文學史。”陳思和說:“當時我們倆共同的想法就是消解1949年作為劃定文學史的界限,一些老先生跟我們的想法也是一致的。這種消解的辦法就是把前30年和后30年打通,所以我們就是要搞現代文學60年。”[1]228

專欄名稱確定下來之后,毛時安、王曉明、陳思和三人又討論了欄目的文章“方向”,“當時我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希望實事求是地從材料中出發,實事求是地看一些作家的問題”。“我們把專欄的方針商量好后就去約稿子,我去約了我的學生宋炳輝,曉明也約了他的同學戴光中談趙樹理的文章,這是第一期”。第二期發的是夏中義的《別、車、杜在當代中國的命運》和王雪瑛的《論丁玲的小說創作》。毛時安回憶說:“合作確定下來后,思和和曉明做主持,我就做幕后的工作,我們三個人一起策劃、一起討論。我們討論好以后,再把總體的想法跟徐俊西溝通、匯報。徐俊西認定以后,我們就開始實際操作了。可以說當時我們充滿了單純的想法。”[1]229,247

聯系“重寫文學史”專欄開辦的9期文章,可以得出一個基本結論:“重寫”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集體亮相,起初是上海復旦、華師兩所高校的青年學人,漸漸擴大至北京、南京、福州、廣州、濟南、長春等地,專欄也從當初的主動約稿轉向后來的自由來稿,重寫對象從“后30年”前移至“前30年”。同時,從1989年第1期開始,北京的《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開設“名著重讀”欄目,重讀、重評名家名作,南北呼應,順利地把主戰場由“當代文學史”轉至“現代文學史”。

俗語說,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三位嶄露頭角的青年學者,一個極具號召力的欄目名稱,一組組“殺氣”十足的文章,“重寫文學史”專欄開辦得風生水起,在短短的兩年里產生了極大轟動。

1988年第4期《上海文論》“主持人的話”中,陳思和、王曉明開門見山地陳述了開設“重寫文學史”專欄的目的:

希望能刺激文學批評氣氛的活躍,沖擊那些似乎已成定論的文學史結論,并且在這個過程中激起人們重新思考昨天的興趣和熱情。自然目的是為了今天。我們相信,觀念與觀念的撞擊、交鋒和爭鳴,最終會如燧石敲擊出真理的火花。

從新文學史研究來看,它決非僅僅是單純編年式‘史’的材料羅列,也包含了審美層次上對文學作品的闡發評判,滲入了批評家的主體性。研究者精神世界的無限豐富性,必然導致文學史研究的多元化態勢。[2]

兩者相互支持,互為表里,前者意在強調文學史重寫的“當代性”,走近文學史本質;后者轉而強調文學史家、批評家的主體性,關注主體精神的豐富多樣,希冀在主客體的互滲互融中達成文學史寫作的多元化,“給行進中的當代文學發展以一種強有力的刺激”。抱著這樣兩個看似具體淺近、實則宏觀遠大的目標,“重寫文學史”專欄踏上了漫漫征途。

從“專欄”發表的32篇文章看,基本上踐行了主持人的主張,“‘重寫文學史’不是一句空話,對一段時期的文學史的重新評價,歸根到底就是對這一時期的作家作品的重新評價”。“飯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不把一些具體的問題弄清楚,要想從整體上搞一個‘重寫’的主觀構造不過是一種空想”[3]。在這種“宏觀著眼、微觀著手”思路指導下,專欄主要刊發兩類文章:“一是對作家作品的評價,二是對思潮、流派之類的‘文學史觀念’的分析。”

“多分析問題,少談些主義”——“五四”時期胡適的這個廣為人知的主張,事隔一個甲子之后,在陳思和、王曉明主持的“重寫文學史”專欄中獲得了響應。客觀上,對柳青、趙樹理、丁玲、茅盾、楊沫、胡風、姚文元、何其芳、郭小川、聞一多、曹禺等人筆下的小說、詩歌、散文、話劇的研究,確實打破了文學史寫作中政治話語一元獨尊的格局,對趙樹理現象、何其芳道路、“別、車、杜”現實主義的反思不僅引導讀者重新認識新文學史上的文學現象和文學思潮,重讀那些長期不被認可的“為藝術”“寫人性”的作家作品,而且有助于人們看清新文學運動的多個側面。新文學如何在一片批判聲中登上歷史舞臺,又是怎樣在悲涼聲中奮起,走向激昂,滑向左傾,最終淪為階級斗爭、政治運動的工具?如此,“專欄”在作家作品、文學現象這些“點”的重寫中逐漸趨近文學史整體的“面”的重寫。

“專欄”的后期,陳思和、王曉明開始對之前的構想進行了微調,增加了一些“從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方法,勾勒新文學歷史的大致輪廓的文章”[4]。如王瑤的《文學史著作應該后來居上》,唐湜的《關于中國現代文學史的一些看法和構想》、劉納的《“五四”新文學的實績與光影》、徐麟的《中國現代文學的邏輯與歷史》、李子云的《重寫文學史與臺灣文學研究》、謝天振的《為“棄兒”找歸宿——翻譯在文學史中的地位》。這些文章,或主張排除“左傾”思想、黨派紛爭、宗派主義積習;或認為“每個時代的文學史都應該達到自己時代的高度”;或認為,文學史寫作不能搞“欽定”“唯一正確”,“重寫文學史,我看就要真正做到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這些人愿意以這種框架、這種觀點來寫,可以;那些人愿意以那種觀點、那種框架來寫,也可以”[5]。

看得出來,陳思和、王曉明對宏觀重寫還是信心不足,不像“作家作品論”重寫那樣,頭頭是道,新論迭出,更不要說關乎新文學史“重寫”的全局性命題,如新文學性質、現實主義主潮、大陸臺灣香港澳門四地的文學發展、新文學傳播接受等。他們只好略帶自嘲地說:“研究者對一些重要的宏觀性課題的探討,大都才開始不久,恐怕還要過一段時候,才能收獲真正豐厚的成果吧。其實,所謂宏觀微觀,本身都是相對而言;如果研究者真正具有開闊的眼界,就是從再細小的事情上面,他也能看出整體性的意義來。”[5]

“微調”不僅表現在專欄文章的選用上,也滲透到主編徐俊西、編輯毛時安等人的編輯理念中。從1989年第3期開始,《上海文論》恰巧借紀念共和國四十周年之際,開辟“‘當代文學四十年’百人答問錄”專欄,分三期刊發國內100位學者就中國當代文學史的格局、分期、經驗、不足等重大問題做出的答問。專欄“開場白”列出“當代文學四十年,最寶貴的經驗和教訓是什么?”“中國當代文學的發展前景如何?”“心目中理想的當代文學格局是怎樣的?”“對于當代文學四十年三個階段(十七年、文革、新時期)的劃分法有什么看法?”等十個問題,全部關涉中國當代文學的宏觀走勢。[3]

汪曾祺、嚴文井、林斤瀾、陳丹晨、劉白羽、戴晴、周而復、劉恒、鄧友梅、顧驤、王信、徐中玉、錢谷融、南帆、高曉聲、殷國明、方克強、徐俊西、李振聲、陳村、蔣孔陽、李劼、潔敏、魏世英、劉湛秋、陳思和、李慶西、張炯、儲大泓、潘旭瀾、王瑤、羅洛、繆俊杰、夏中義、賈植芳、吳強、峻青、朱立元、趙麗宏、程乃珊、王西彥、陳伯海、謝冕、從維熙、汪暉、陳平原、許子東、何西來、曾鎮南、王愚、李潔非、王安憶、潘雄凱、陳駿濤、周介人、朱寨、王小鷹、辛笛、程德培、毛時安、沈善增、陸星兒、花建、吳士余、沙葉新、蔡翔等百位學者的問答雖然各有不同,但總體取向是從經驗事實出發,循著啟蒙文學的足跡前行,讓文學史回歸文學。不過,這些宏觀思考多停留在價值判斷層面,很少有人沉下心來做史料整理、甄別和研究工作,更不要說寫出一部讓人滿意的文學史文本。

二、“重寫文學史”專欄之表象

我們常說,結果固然重要,過程亦不可忽視。“重寫文學史”專欄雖然僅僅存在一年半時間,發行了9期,但它的過程和當初的開設一樣,精彩紛呈。這不僅得益于專欄宗旨“刺激文學批評氣氛的活躍,沖擊那些似乎已成定論的文學史結論”的合理定位,還表現在作家作品論的對象選擇和評價標準的運用上。[2]

“重寫”專欄是一次自覺的策劃活動,理論主張與評論實踐并存,解構與建構互動,在今日“重評”與往昔“定論”的鮮明對比中,把重寫目標落到實處。也許是囿于重寫目標的浩大和高遠,專欄一開始走的就是窺“個案批評”之一斑而知“整體研究”之全豹、積小勝為大勝的道路,試圖采取定點清除、以點帶面的方式撬動僵化已久的文學史體制,將文學史從意識形態軌道轉移至審美表現之途。應當說,陳思和、王曉明在“主持人的話”中是這樣說的,“專欄”文學也是這樣做的,可謂知行合一。

以年度為界,可以把重寫文學史專欄分為前后兩個階段,前一階段從1988年第4期到1988年第6期,以當代作家作品、文學理論研究為主;后一階段從1989年第1期到1989年第6期,以現代作家作品為主,兼及文學史宏觀問題。

1988年第4期至1988年第6期,“專欄”發表了6篇“重寫”文章,依次是宋炳輝的《柳青現象的啟示——重評長篇小說〈創業史〉》,戴光中的《關于“趙樹理方向”的再認識》,王學瑛的《論丁玲的小說創作》,夏中義的《別、車、杜在當代中國的命運》,陳思和的《胡風文學理論的遺產》,毛時安的《重返中世紀——姚文元“文藝批評”道路批判》。重評對象集中在十七年文學代表作家柳青、趙樹理、丁玲等人身上,采取的多為“意識形態——審美表現”二元對立的批評方法,或從生活真實入手,解讀政治話語與審美表現的背離,透視作家創作心理的兩難,如《“柳青現象”的啟示——重評長篇小說〈創業史〉》;或將作家創作進程割裂為前后兩個時期,在前后對比中,覺“昨是”而“今非”,思想進步一定伴隨著個體自我的喪失,感嘆丁玲的藝術生命“以《莎菲女士的日記》那樣獨特的創作為起點,卻以《太陽照在桑干河上》這樣概念化的作品為終點”[6],如《論丁玲的小說創作》;或者在內容與形式的尖銳對立中觀照作家內心世界審美與政治的裂變,批判趕任務、配合運動的“他者”寫作,肯定忠于內心世界的“自我”寫作,如《關于“趙樹理方向”的再認識》,把“趙樹理方向”分解為:內容上提倡“問題小說論”,藝術上主張“民間文學正統論”,前者視文學為解決問題的政治工具,后者“反映出趙樹理內心強烈的農民意識和藝術上的民族保守性”[7]。這樣的“創造方向”在政治需要重于藝術需要的戰爭年代,確有其存在理由,但在新中國成立之后負面作用漸顯。

如果做一個抽樣分析的話,綜合《上海文論》1988年第4期“重寫”專欄上的《“柳青現象”的啟示——重評長篇小說〈創業史〉》、《關于“趙樹理方向”的再認識》和1988年第5期上的《論丁玲的小說創作》三篇文章,我們似乎可以做出如下判斷:一方面,專欄主持人編選文章秉承了欄目設置初衷——從個案入手,把作家作品解讀上升為文學“現象”,進而輻射整個文學史;另一方面,作者在小說文體與時代、生活的關系解讀上有意識地疏離政治、架空道德,努力向主體、審美靠近,以別一種方式宣告多元化文學史寫作的來臨。用陳思和、王曉明的話來說,就是“創業史暴露了一個怎樣理解生活‘本質’的問題:或者是強化自己對人生的切實感受、由此形成對這種‘本質’的悟知,或者是以現成的政治定義為依據,虛構出一個教條式的‘本質’來——不幸的是,柳青基本上走的是后一條路”[2]。到社會運動、政治定義的生活中尋找本質,是造成“柳青現象”的根本原因,也是十七年文學的主要癥結所在。

重寫文學史就是要把生活的本質歸還給生活,把顛倒的文學史撥正回來。同樣,在戴光中看來,向“趙樹理方向邁進”這個我們曾經非常熟悉的一句話,亦是違反藝術規律的。“把一個作家定為‘方向’,讓大家都向他看齊,跟著他的腳步走,這總有點違反藝術創作的規律,仿佛是把步兵操練的規矩錯搬到了文學世界里來……如果我們不能澄清這一‘方向’的實際內涵,那就非但無法正確認識中國新文學的發展軌跡,而且也會妨礙新時期文學的進一步發展。”[2]

這樣,在“柳青現象”“趙樹理方向”的歷史歸因上,宋炳輝、戴光中和主持人陳思和、王曉明達成了共識,把十七年文學的政治屬性坐實了。趙樹理、柳青創作之所以“失敗”,共同的原因是《講話》“文藝為工農兵服務,為政治服務”方針的規訓,主要癥候為:政治登場、審美退場,他者越位、自我缺席。趙樹理(1906—1970)、柳青(1916—1978),斯人已逝,作為十七年文學的典范,他們的作品仍占據著各類文學史教材的顯著位置。重寫專欄不僅“以切實的材料補充或糾正前任的疏漏和錯誤”,“從新的理論視角提出對新文學歷史的個人創見”,而且“判斷他們創作的得失,從中總結出一些帶有普遍性的特點和規律來”[2]。這些特點和規律就是拋卻“文藝為政治服務、為工農兵服務”的觀念,轉變為“深入生活”“回歸審美”。

《上海文論》1988年第4期,是“重寫文學史”專欄的首次登場。陳思和、王曉明在“主持人的話”結尾處對第5期文章進行了提前預告:“在下一期,本專欄將發表王雪瑛評論丁玲創作道路的文章。我們希望有更多的同行一起來進行這場‘重寫文學史’的討論。”實際情形是,第5期重寫專欄發表了夏中義《別、車、杜在當代中國的命運》、王雪瑛《論丁玲的小說創作》兩篇文章,為什么僅預告王雪瑛的文章,而沒有夏中義的文章呢?一種解釋是王雪瑛的文章收稿在先,夏中義的文章在后,尚未定稿,來不及預告;另一種更為合理的解釋是主持人陳思和、王曉明更看重關于作品、作家的重寫文章,寄希望在逐個擊破中接近重寫之大目標。同時,夏中義文章相對敏感,涉及延安以來黨的文藝觀念與政策,低調處理也是適宜的。

從文章寫法來看,與《柳青現象的啟示》《關于“趙樹理方向”的再認識》一樣,《論丁玲的小說創作》旨在通過梳理丁玲“五四”、三十年代、四十年代和新時期的小說創作,得出結論:這位在20世紀20年代末的小說界占有重要位置,被當時文壇認為“最擅長表現所謂‘modern girl’,而在描寫的技術方面又是最進步的女性作家”[8],卻在三四十年代的左翼浪潮、新中國成立后的工農兵文學中“喪失了自我”,純然成為政治運動的代言人。“如果說在《我在霞村的時候》和《在醫院中》里,我們還能感覺到那個寫作《莎菲女士的日記》的獨特的女作家,作為《太陽照在桑干河上》的作者,丁玲幾乎完全喪失了她的藝術個性,包括她作為一個女作家的那些獨特的稟賦。”[6]循著這樣的思路,文章的重心逐漸由丁玲小說創作的“這一個”轉移至革命話語對藝術個性的擠壓、扭曲這個“普遍性”上。丁玲的小說創作不過是新中國文學藝術性降低、作家主體喪失的一個樣本,在她身上,我們看到了革命、集體、階級對啟蒙、審美的傷害。大而化之,自左翼文學經延安文學再到新中國文學,文學史寫作走的是一條政治功利僭越審美表現的窄化之路,趙樹理、柳青、丁玲不過是千千萬萬個主體萎頓、個性消失的知識分子中的代表而已。

除王雪瑛的《論丁玲的小說創作》之外,《上海文論》第5期“重寫專欄”還發表了夏中義的《別、車、杜在當代中國的命運》一文,在“‘公論’包裹住的作家作品展開真正深入的分析”的基礎上,返觀“公論”,讓公論“不攻自破,盡顯判斷的謬誤”。顯而易見,為了實現對“公論”的沖破和顛覆,從作家作品論到文學理論的反思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如此,重寫文學史方能在柳青、趙樹理、丁玲等人的示范效應中走向全面。“事實上,分析本身就包含著判斷,如果你的分析是真正深入細致的,你就是最后不提出明確的結論,也足以向讀者提供明確有力的暗示,促使他得出與你相似的結論。”[9]這段縝密的接受美學推理足以見出主持人陳思和、王曉明推動重寫從“個案”經“現象”而臻于“全面”“本質”的邏輯構想。

表面上看,柳青、趙樹理、丁玲的寫作是個體的選擇,實則是延安時期工農兵文學之一部分,是《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講話》指導下的功利主義的文學產物。《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是一個面向文藝界、建立“文化軍隊”的政策文件,如何內化為文學批評標準、指導文學創作?不僅有政策宣傳、落實的需要,還要有一個持續的闡釋、學習的過程。在這方面,蔡儀、以群等人主編的《文學概論》《文學的基本原理》支配高校文學理論教學十多年,不僅培養了大量理論人才,而且成為許多文學“公論”的思想基礎。

針對于此,夏中義連續在《文學評論》和《上海文論》上撰文《歷史無可回避》《別、車、杜在當代中國的命運》對當代文學的兩個理論基礎——《講話》和“現實主義”創作原則提出批判,把重寫實踐從單一的作家作品論引向文學觀念的整體變革。

夏中義認為,用“‘休戚相關’來形容別、車、杜與中國當代文學思潮的關系并不算過分”,“他們對中國文壇的影響又豈止是皮膚,它早已融為其中的部分血液、骨骼與脊髓”。在周揚、馮雪峰等人的倡導下,別、車、杜的“自然主義”美學開啟了與中國革命話語的結合之路,為政治使命而作,為社會現實而歌。在各種文學理論教材中,別、車、杜都是以“準馬列”的面目出現,成為現實主義美學的代名詞。典型、形象思維、社會主義現實主義……無不穿鑿附會于他們身上,譜寫著工農兵寫作神話。在文章中,夏中義甚至以一種偏激、不屑的口吻說:“別、車、杜美學給人的總體印象,與其說象一座格局典雅、結構沉穩、保存完好的宮殿,不如說是一堆氣度非凡、輪廓粗放、裂痕累累的遺址。”“從別林斯基→車爾尼雪夫斯基→杜勃羅留波夫→周揚→以群主編的教材,我看到了美學的依次衰微和政治實用色彩的逐漸濃烈。一代不如一代。至于別、車、杜在教材中的境遇,也是以膜拜開始,以割裂告終。君不見神龕高供的涂金菩薩,誰也逃不脫綠斑剝蝕的結局。”[10]

批判、否定別、車、杜美學理論在中國當代文學中命運的同時,夏中義還在《文學評論》1989年第5期上撰文《歷史無可回避》,對自左翼文學以來的功利主義文學,尤其是《講話》指導下的工農兵文學進行了徹底否認。他認為,《講話》是當代文學運動不斷審美低下的始作俑者,是鋼筋、水泥、混凝土。在夏中義看來,重寫就是告別,就是清算,就是一刀兩斷。據《上海文論》“重寫”專欄策劃兼編輯毛時安回憶:

《歷史無可回避》最初是投給《上海文論》的,他退掉了。他先給了我,我為什么不喜歡?我覺得這個文章很有沖擊力。他從‘樣板戲’來看一些文藝的問題。我覺得對這樣一個嚴肅的文化問題,要采取一種尖銳但是非常嚴肅的態度。但是他有時候用一種很輕慢的、甚至是很刻薄的語言來表達,我就覺得不行。當時他說,這篇文章會轟動的,我知道會轟動,但是我覺得不夠嚴謹。然后他就給了《文學評論》,《文學評論》就在1989年5月份把它發出來了,6月份政治上發生變故,《文學評論》已經印刷發行了,結果他們把那個文章撕下來,開了天窗。[1]250

毛時安說:“就我個人而言,實際上我一直不是一個過分極端的人,我一直希望不要采取一種徹底否定的做法,希望盡可能地客觀一些。”《別、車、杜在當代中國的命運》發表后收到了良好效果,“沖擊力”十足,“因為當時正好還要從蘇聯的文學理論體系中解放出來,蘇聯文藝理論在當代中國發展的曲折的道路后面,實際上折射了整個中國當代文論的發展”。夏中義文章迎合了這一話語訴求。而《文學評論》就沒有這么幸運了,因為刊發《歷史無可回避》而寫了很多檢查。[1]250

1988年第6期《上海文論》“重寫文學史”專欄刊發了兩篇文章,分別是陳思和的《胡風文學理論的遺產之一:胡風對中國現實主義理論的建設》和毛時安的《重返中世紀——姚文元“文藝批評”道路批判》。正如“主持人的話”中王曉明說的那樣,兩篇文章評議對象反差極大,“胡風是公認的有成就的理論家,姚文元是一個靠反胡風的‘文痞’”,“可我覺得,兩位作者的分析卻指向了同一個事實,那就是馬克思主義文藝批評流派在中國的悲劇命運”[2]。如此,不僅把馬克思主義文藝批評與新中國成立后政治化、階級化的大批判文風區別開來,也與前述兩期的重寫文章連接了起來,探求真相,還原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在當代中國的真實面目。

陳思和的《胡風文學理論的遺產之一:胡風對中國現實主義理論的建設》首先解說何以把胡風作為重寫文學史樣本來考察,認為作為跨越中國現當代文學史的理論家,胡風具有兩個顯著特點:一、他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但他不是通過注釋政治權威的思想體系,而是靠自己的卓越見解從事對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國化的建設工作。他的文藝思想構成了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最有生命力的一部分,他的全部文藝實踐也說明了當代中國確實存在著《講話》注釋派以外的文藝理論。進而為探討當代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發展是否允許存在多種流派提供了可能性。二、胡風的文藝活動始于左聯時期,從30年代左翼文藝到40年代的解放區文藝,再進而發展到五、六十年代的一系列政治運動,除了一些早逝或改行的以外,許多左派批評家如周揚、茅盾、何其芳等,都自覺或不自覺地被納入了為政治斗爭服務的軌道,或多或少參與了50年代對知識分子的批判運動,因而他們的理論無法避免地具有某些非文學因素所造成的局限。胡風幸運的正是其過早地被排除出這個批判陣營。這反過來倒給他的理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純潔性,使它不帶有任何血腥味地保持了革命文藝理論原始的面貌,同時也完整地保持了以個人氣質作為文藝理論的出發點的特征。

其次,文章認為胡風對中國現實主義理論的建設工作是從對左翼文學運動內部的兩種非現實主義創作傾向——主觀公式主義和客觀主義開始的,為了批判機械唯物論的“反映論”,他創造性地提出了“主觀戰斗精神”[11]的主張。胡風認為:“文藝創作,是從對于血肉的現實人生的搏斗開始的,對于血肉的現實人生的搏斗,是體現對象的攝取過程,但也是克服對象的批判過程。”[12]可以看出,胡風的主張突出創作主體在現實主義文學中的積極作用。不過,由于戰時功利主義語境的影響,胡風的現實主義理論與批評實踐常常處于矛盾狀態,其表現:過多的政策性研究取代對理論本體的深入闡述;黨派的甚至是宗派的批評原則高于歷史的、審美的批評原則;胡風文學理論的開放性與批評實踐中表現出來的狹隘性之間存在一定的差距。

與陳思和文章立論公允、學理謹嚴的文風不同,毛時安的《重返中世紀——姚文元“文藝批評”道路批判》火藥味十足,題目“重返中世紀”已經夠激烈和高調,副標題“姚文元‘文藝批評’道路批判”更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把姚文元文藝批評的“無定本”特點犀利地呈現于讀者眼前。毛時安認為,姚文元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階級論批評,彰顯的是純粹的政治功利性而不是藝術審美性,用姚文元自己的話來說是“激烈戰斗中的彈藥”,雖然這種集階級性、政治性、戰斗性于一體的工具論文學批評并非姚文元的首創,但在他的筆下獲得了淋漓盡致的發揮,加入了屬于他自己的某些因素,具有了他個人的“風格特征”。就十七年文學的整體而言,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姚文元都堪稱是工具論批評的“杰出”代表。由于這種批評始終把階級斗爭、“跟上社會”放在首位,導致姚文元的“文藝批評”經常出現無定見、無定本現象,不僅觀點游弋不定,前后矛盾,而且為了迎合政治斗爭與權力意志之需要,不斷對既有文本進行修改,導致文本處于“無定本”的狀態中。文章最后將姚文元的功利性、無定本批評上升到“現象”高度,進行定性,“姚文元的‘文藝批評’無疑代表了中國當代文藝批評史上最黑暗、最罪惡的一頁,代表了中國古典文學批評向現代文學批評轉折時期試圖重返中世紀的一股‘逆流’”。這股逆流的顯著特征是“反人性”“專制”和“愚昧”,“文藝批評要從中世紀中走出來,首先就要從權力意志的陰影中走出來,在糾正了文學的工具論傾向以后,我們同樣要擺脫文藝批評的工具化桎梏。其次,作為一門獨立學科的文藝批評,應具有相對的科學形態和結構,以科學的超脫形式去介入、推進文學實踐活動。”[13]

毫無疑問,《重返中世紀——姚文元‘文藝批評’道路批判》是一篇觀點鮮明、風格肆意的文章,說理透徹,行文暢達。但該文也暴露出“重寫文學史”口號的悖論和兩難:既有的政治話語文學史固然有其弊端,但是,重寫文學史期待的審美話語文學史亦有其局限,甚至是與生俱來的不足。從政治話語到審美話語,從階級性到人性,看是一種進步,其實何嘗不是一種遮蔽,如同一枚硬幣的兩面。另外,從參與重寫文學史的學人知識結構來看,他們的話語體系與王瑤、蔡儀、丁易、張畢來、劉綬松、唐弢、黃修己、嚴家炎等人雖有所不同,但同樣沒有擺脫非此即彼的二元對立思維,急切的激情宣告常常干擾他們的理性表達,翻烙餅式的評價標準和寫作方式很容易使重寫行為走向另一個極端,彌散著“中世紀的黑暗在向后退去,新世紀星光燦爛的黎明正在來到”的樂觀、頌歌氣氛。

時序很快來到1988年底,為了擴大“重寫”專欄的影響,爭取更多的學人支持和加盟,1988年11月14日,《上海文論》編輯部同人徐俊西、徐霖恩、毛時安等人在北京舉辦“重寫文學史座談會”,邀請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作協、北京大學、北京師范大學等單位學者王瑤、鮑昌、嚴家炎、謝冕、謝永旺、陳丹晨、吳泰昌、樊駿、張炯、張韌、陳駿濤、蔣守謙、王信、楊世偉、吳福輝、劉福春、史美圣、王富仁、黃子平、錢理群、陳平原、劉納、趙園、李兆忠、蔣元倫、潘雄凱、李輝等人與會,研討重寫文學史相關問題。從隨后的新聞通稿中來看,會議開得很成功,收到了預期效果。“會上的氣氛極為熱烈,既有認同也有碰撞。”認同的意見有:

從發展的眼光看,重寫文學史是一件勢在必行、理所當然的事。《上海文論》率先辟出了‘重寫文學史’專欄,給正在思考、探索中的文學界吹來了一股清新的風,是文藝評論界思想開放活躍的表現,體現了學術思想的自覺。它的意義,并不在于給文學史的建設提出了某種新的結論,而在于對那些獨尊的一元化文學史觀進行了一次有力沖擊。[14]批評的意見有:

重寫文學史,應當在文學史基本史實的敘述、在對作家作品做出公允的評價、在對文學發展規律的探討等方面有所超越。這里,還有一個在當代意識與歷史主義之間保持張力的問題。……重寫文學史要有史家的眼光,要突破原有的思維模式,從一個時代的文學風貌的描述來體現作家作品在文學史上的作用。有的同志認為,要有綜合性的整體構架來消弭一些主觀性,以加強‘史’的感覺。同時,一定要防止那種簡單化的‘一個吃掉另一個’的二元對立的方法,提倡多元互補。有的同志指出,重寫文學史并不意味著一切推倒重來,不要一般地搞聚義廳、封神榜,而是要以科學的態度重新審視歷史。……重寫文學史的涵義是相當寬泛的,具有多種可能性,但現在的文章與欄目名稱尚有距離。現在側重的是重評而不是重寫,而重評不等于重寫。同時,重寫文學史還應包括史料的重新發掘和整理。[14]

為什么要赴京組織這樣一次研討會?毛時安的解釋是“擴大影響”,“那時候‘重寫文學史’已經出了兩三期,在學術界有了一定的影響。上海、北京的媒體和福建、甘肅的一些評論報刊都有反響了。我是特別重視輿論的人。眾所周知,文論刊物的品質決定了它永遠是小眾類的刊物,它的影響也主要在學術界,你要擴大影響就必須借重大眾媒體的平臺,特別是北京的學界和媒體。”[1]246陳思和的說法是爭取學界支持和理解,平衡“重寫”力量分布。“我們當時希望得到更多的支持。因為我們是重寫文學史嘛,原來的文學史就是王瑤先生他們寫的,當時編輯部怕得罪老先生,就去北京開了個座談會,結果老先生非常支持。王瑤先生、唐弢先生,包括我們的老師賈植芳、錢谷融、徐中玉都站出來支持,那么我們就放心了。”[1]230顯然,將“重寫”的火種從中青年學人中播撒到老一代學者那里,取得中國現當代文學史家的認可,是這次研討會的潛在主題,或者說是最主要的意圖。一定程度上,是在傳播學和文學史編纂學兩個領域做推動、升級工作,地點之所以選擇在北京,主要是為了與“重寫文學史”的對象進行對話和交流,形成南北呼應之勢,有利于重寫文學史向縱深發展。(下期待續)

[1]楊慶祥.“重寫”的限度:“重寫文學史”的想像和實踐[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1.

[2]陳思和,王曉明.主持人的話[J].上海文論,1988(4).

[3]陳思和,王曉明.主持人的話[J].上海文論,1989(3).

[4]陳思和,王曉明.主持人的話[J].上海文論,1989(1).

[5]王瑤.文學史著作應該后來居上[J].上海文論,1989(1).

[6]王雪瑛.論丁玲的小說創作[J].上海文論,1988(5).

[7]戴光中.關于“趙樹理方向”的再認識[J].上海文論,1988 (4).

[8]袁良駿,主編.丁玲研究資料[C].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2:233.

[9]陳思和,王曉明.主持人的話[J].上海文論,1988(5).

[10]夏中義.別、車、杜在當代中國的命運[J].上海文論,1988(5).

[11]陳思和.胡風文學理論的遺產之一:胡風對中國現實主義理論的建設[J].上海文論,1988(6).

[12]胡風.胡風評論集:下[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5:20.

[13]毛時安.重返中世紀:姚文元“文藝批評”道路批判[J].上海文論,1988(6).

[14]在京專家學者應本刊之邀濟濟一堂各抒己見:“重寫文學史”專欄激起熱烈反響[J].上海文論,1989(1).

(責任編輯劉海燕)

Looking Back and Reflection on the“New Literary History Rewriting”Column

LIU Zhong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234,China)

1988 is a turning point of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writing.In such a year,the promotion of literary history rewriting has important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It not only reflects the achievements of ideological liberation in the decade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but also explains the complicated process of literature history writing.Near a bit,it discusses the nature of the“May 4th”new literature theory and the theory of new literature in the 20th century.Far a bit,it discusses the synchronic pioneering role of Shanghai style culture and western modern literature ideological trend.Of course,it also has contacts with social psychological ideas,especially younger scholars’desire to establish position.

“New Literary History Rewriting”column;looking back;reflection

10.13783/j.cnki.cn41-1275/g4.2015.01.001

I206

A

1008-3715(2015)01-0010-08

2014-12-22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11BZW101);上海市曙光計劃項目(10SG43);上海高校一流學科(B)建設計劃項目(12sg12)

劉忠(1971—),男,河南固始人,文學博士,上海師范大學人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中國現當代文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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