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道的發展及在中國的實踐研究*

劉 暢 孫欣欣 譚艷萍郭 崇

1 中國林業科學研究院科信所 北京 100091 2 南京大學金陵學院藝術學院 南京 210089 3 瞭望周刊社 北京 100077

廊道建設

綠道的發展及在中國的實踐研究*

劉 暢1孫欣欣2譚艷萍1郭 崇3

1 中國林業科學研究院科信所 北京 100091 2 南京大學金陵學院藝術學院 南京 210089 3 瞭望周刊社 北京 100077

簡述綠道理論的發展并將其與生態廊道進行對比辨析，提出了新時期綠道理論的內涵；在此基礎上，總結了幾個發達國家及地區的綠道建設特點及近年來中國綠道實踐中的問題，探討國外成功經驗對我國綠道建設的啟示，對綠道在中國今后的建設和發展有一定借鑒意義。

綠道，理論發展，實踐，中國

1 綠道理論的發展及辨析

1.1 綠道的概念

綠道是包含線性元素的綠色土地網絡，是包含生態、游憩、文化、美學及土地可持續發展相關概念多重目的的規劃設計和管理[1]。查爾斯·利特爾在其著作《美國的綠道》中將綠道定義為：“沿著諸如河濱、溪谷、山脊線等自然走廊，或是沿著諸如用作游憩活動的廢棄鐵路線、溝渠、風景道路等人工走廊所建立的線形開敞空間，包括所有可供行人和騎車者進入的自然景觀線路和人工景觀線路。[1-2]”普遍認為，利特爾對綠道的定義較為全面[3-5]，在其著作中也明確界定了綠道的范圍。

相關研究認為，綠道的理念主要來源于歐洲林蔭道、奧姆斯特德的公園路、霍華德田園城市等[6]，其最初目的主要是為市民提供游憩環境，但隨著綠道理論及實踐的發展，綠道的概念有了以下幾個方面的轉變：1)綠道功能的轉變，從單一功能為主轉向多功能復合；2)綠道服務對象的轉變，從為人類服務轉向追求人與自然和諧；3)綠道形態的轉變，從線性景觀轉向網絡系統；4)綠道層次的增加，由城市這一單一層次轉變為區域、城市及社區3個層次。這使得綠道的概念不再僅僅是提供游憩環境，而是提供生態、社會、經濟等綜合功能[7]。

1.2 生態廊道的概念

“生態廊道”一詞最早出現在生物學研究領域。由于人類發展導致的自然生境面積銳減，及空間上的分散化和破碎化，使瀕危物種存續和生物多樣性保護逐漸受到關注，“生態廊道”理念應運而生[8]。1997 年世界自然保護聯盟提出了保護區應采取“從島嶼式到網絡式”的規劃方法，生態廊道的概念正式出現[8]。

國內學者對生態廊道的概念有不同的定義。李曉文等[9]、官衛華等[8]以及肖化順[10]都對生態廊道給出了不同的定義。其中，達良俊等[11]的定義較為全面，即生態廊道是一種與相鄰兩邊環境不同的線狀或帶狀斑塊區域 ，具有保護生物多樣性、過濾或阻抑物質、防止水土流失、防風固沙、調控洪水等生態服務功能,是支撐生態體系運作的重要一環。

1.3 對綠道與生態廊道的辨析

由于“綠道”和“生態廊道”的概念都是經由國外引進而來，再加上近義詞匯較多、涉及研究領域廣泛，所以在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里我國對二者的相關概念以及分類并沒有形成統一認識，出現了“綠色廊道”“綠色通道”“綠色網絡”“綠徑”等相關釋義。對于這些概念的辨析，一直有很多種說法。有學者認為“綠色通道”“綠色廊道”實際上與綠道和生態廊道表述的是同一個概念。也有學者認為其相近但不相同。還有部分觀點將生態廊道劃分為綠道的一個類型，但這顯然是片面的。因此，這里主要對“生態廊道”與“綠道”加以辨析。

從概念來源上看，綠道的理念主要來源于歐洲林蔭道、奧姆斯特德的公園路、霍華德田園城市等[6]。而廊道一詞目前雖然主要作為景觀生態學中的名詞被使用。但大多學者普遍認為廊道最初來源于霍華德出于對城市環境的考量而提出的綠帶一詞，及奧姆斯特德和他著名的波士頓公園系統規劃[12]。

從目的和功能上看，綠道最初的功能是為市民提供游憩環境，起到緩沖和隔離的作用。但隨著其理論和實踐的發展，綠道發生了上述4個方面的轉變，因此其不再僅僅是提供游憩環境，而是提供生態、社會、經濟等綜合功能[13]。生態廊道最初主要是針對“島嶼狀”城市綠地、“孤島效應”等為保護生物棲息地、提高生物多樣性而提出的[14]。但生態廊道在建設和發展中也在不斷加強景觀、游憩、文化遺產保護等社會、經濟功能的綜合發揮[15]。

此外，從二者的基本內涵上看，都是從綠地空間布局和生態過程等多方面解決城市環境問題；就建設的內容而言，都擴大了原有的范圍，即在空間上橫貫整個城市。其意義都在于強調了線性景觀元素對自然系統所起的空間聯系和生態作用；同時，為人們提供休閑娛樂，保護文化遺跡。因此，無論是理論來源、還是功能內涵，“綠道”與“生態廊道”二者在發展上是逐漸趨同的過程。

2 各國綠道建設特點

目前，綠道在各個國家和地區都得到不同程度的發展。總體來說，由于各個國家不同的客觀條件，綠道的規劃與建設也有其自身的特點：如以強調多重功能兼備為主的美國綠道，以強調生物棲息地保護和生物遷徙路徑為主的日本綠道，以強調生態環境保護為主的歐洲都市生態廊道，以強調休閑游憩功能為主的新加坡(公園道)、香港等亞洲都市綠道的規劃建設。相比之下，中國都市區綠道規劃是在掌握都市區自然生態元素的分布演變規律、找出城市建設與自然生態體的生態關系的基礎之上，進行與都市空間和功能相融合的規劃[17]。

2.1 美國的綠道建設

美國綠道規劃建設以著名景觀設計師奧姆斯特德1867年波士頓公園系統的設計為開端，經過持續不斷的建設、演化，逐步形成今天兼具生態保護、游憩休閑、文化保存等功能的綜合綠道體系[18]。其總體特點是在保護自然景觀、建設游憩場所等目標的引導下，應用景觀生態理論與景觀建筑理論進行規劃，強調美感、形態、結構、功能等的多重協調[19]。

據不完全統計，目前美國已有及正在建設的綠道達1 500余條，已擁有各種等級的生態廊道10萬 km，是世界上綠道建設項目最多的國家，總長度列世界各國之首。其建設要求是：所有居民都應能在15分鐘內從家或工作場所到達最近廊道；還注重考慮串聯主要的交通樞紐和換乘設施，實現綠道與其他交通方式的“無縫銜接”。其設計理念為改良美國城市環境，在都市之中保留、恢復自然，實現人與自然在工業社會中的和諧[20-21]。

美國綠道的成功經驗主要體現在多樣化的建設目標與廣域的遠景規劃、廣泛的合作開發與高效協作的區域綠地管理機構、多元化的資金來源與法案制定的完善、長期的公眾參與與必要的地方政府支持[21-23]。

2.2 日本的綠道建設

在日本，綠道被稱為綠色廊道(Green Corridor)，它是一個關于自然生態系統保護的生態學術語，主要是指連接那些被人類生活圈分隔開的野生生物生息地、能使野生動物在不同的生息地間進行正常遷徙，以確保生物多樣性的植物群落和水域。其綠道建設可以分為2個方面進行總結，一是基于保護林制度的綠道建設[24]，二是基于城市綠地系統規劃的城市綠道建設[25]。其中基于保護林制度的綠道建設可以追朔到1996年的“奧羽山脈縱斷自然樹林帶構想”，到2012年，共建成24處綠道，總面積和總長度分別達59.2萬 hm2和1 965 km[24]。

日本綠道的成功經驗主要表現在統一規劃管理、管理機制成熟、部門運作協調、注重長遠目標的實現、嚴格控制建設成本、高效集約利用土地、注重本底調查及生物多樣性的保護[26]。

2.3 歐洲的綠道建設

目前歐洲很多國家都進行了綠道網絡的建設，包括英國、法國、俄羅斯、荷蘭、德國、葡萄牙、保加利亞、丹麥、意大利、愛沙尼亞、瑞士、比利時、立陶宛、波蘭、烏克蘭和西班牙等。其中英國、法國、俄羅斯、荷蘭和德國等國家擁有悠久的實踐歷史[7]。

歐洲都市區綠道規劃是在保護生物學原理的指導下進行水平空間布局、應用景觀科學理論指導單元形態設計。同時，歐洲在傳統的景觀生態學基礎和環城綠帶思想上發展出的對國家或區域層面的生態網絡的建設思想、對于生物棲息地與城市生態之間的關系的研究以及在面對城市化擴張中所采用的保護鄉村自然景觀的策略等，都為中國在解決快速城市化的問題上提供了良好的借鑒經驗。此外，由于歐洲許多都市區都有河流等水體貫穿，其中的很多河流都成為了城市景觀特色的核心地區，成為了城市的名片。因此，河流在區域生態體系中的作用被廣泛認識。歐洲在河流流域的恢復上進行了大量的實踐[17，27]，典型案例如意大利蘭布羅河、葡萄牙杜羅河、葡萄牙阿倫克爾河和保加利亞多瑙河等[7]。

2.4 新加坡的綠道建設

新加坡的綠道即公園道網絡，體現了其全國性公園綠地網絡建設的成功。新加坡結合公園與綠地的休閑、游憩與保育功能，以線型廊道網絡系統聯接公園和開放空間，將其整合為一個全國性公園綠地網絡[28]，由區域公園、新鎮公園、鄰里公園、公園串聯網絡4級體系組成，覆蓋全國的綠地和水體，并網絡連接各類開敞空間[29]。市民在綠道中可以游遍新加坡的所有公園，并幾乎可以走遍新加坡每一角落。這使得公園綠地的建設不但關注了生態環境的需求，而且也關注了社會發展的需求，真正體現了公園綠地設施的均等化[30]。

3 中國綠道建設的實踐及不足

廊道理念在我國引入時間較晚。黃光宇于2001年及2004年先后主持了《廣州番禹片區“生態廊道”規劃》《成都非建設用地規劃》，2004年和2005年俞孔堅先后主持了《反規劃之臺州案例》及《山東菏澤生態基礎設施規劃》都強調了廊道的重要作用[31]，由此以廊道為主題的規劃開始受到重視。我國逐步興起了綠道的建設，其中以珠三角綠道網體系為代表[32-33]，也是最早開展綠道建設的區域，隨后各大城市都提出了綠道建設的發展目標及實踐，如廈門市及福建地區的綠道建設。此外如無錫、上海[34-36]、北京[7]等城市也逐步開展了綠道的建設。

由于我國對廊道的研究起步較晚，且主要偏重對綠道理論的研究及國外成功案例的介紹，在實踐方面相對滯后。結合近幾年對幾個主要城市及地區的調研及考察，筆者認為目前我國的綠道建設雖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無論是從相關部門的認識上還是在實踐中仍略顯狹隘，主要表現在對于單純綠量的追求高于對生態、社會、經濟綜合效益的考慮，對于滿足人的休閑及游憩的需求高于對動物棲息地保護及遷徙的需求，部分城市仍著眼于城區內局部地區的綠道規劃而缺乏全局規劃以及基于區域乃至更大范圍的景觀格局及生態安全格局的考量，在規劃設計和實施過程中對于諸如廊道寬度、植物配置及廊道連接度等關鍵問題的關注也有所欠缺[37]。

3.1 系統性不強

未能將構建綠地的網絡格局的認識提高到戰略的高度上來，做到統一規劃。各綠地元素之間缺乏關聯，不能反映綠地的整體結構特點。綠道的規劃尚未納入城市綠地系統的總體規劃中來，缺乏全局規劃、缺乏基于區域乃至更大范圍的景觀格局及生態安全格局的考量。綠地斑塊分布不均勻、布局不平衡。

由于我國長期以來見縫插綠的規劃思想，而未從生態效應最大化、自然環境保護、局部氣候改善以及城市防災需要等出發點來考慮綠地的總體布局，缺乏系統性考慮，導致破碎化嚴重。從空間格局上來看，并不是單純的點—線—面。目前在很多城市的綠道建設中，所謂“點、線、面相結合”的“系統”，實際上不過是將一些缺乏統籌性的園林綠地用道路綠化帶連接起來，缺乏理論研究的支撐和明確的系統性[38]。

3.2 綜合性不夠

具體表現為理論與實際的嚴重脫節。在綠道的理論研究及規劃編制中都提出了生物多樣性的保護及生態功能的主導地位，但綠道的建設依然存在將人的休閑、娛樂等需求視為主導原則的問題，鮮少真正考慮當地原生動植物的需求，及落實對原生地生物本底的調查，導致已建成的國內綠道更像是單純的景觀游憩道或休閑綠道。

綠道系統的空間建設仍停留于景觀形態塑造。中心城區僅從審美角度出發進行的綠化比比皆是，未能將綠地效應最大化作為主要建設目標，各類型林地、綠地的生態效應和生物多樣性仍有待提高。

盡管在結構體系上，現有廊道系統被貼上了多層次、連續性、網絡化、生物多樣性保護的各種標簽，但是在實踐中一些實際問題并未受到足夠重視及合理解決[38]。

3.3 建設量不足、質量不高

市域范圍內綠道建設主要為防護林帶、生態林、經濟林等，規劃和建設較為隨意，沒有系統整體地考慮，各廊道的連通度有待提高。綠道的植物配置水平和綠化質量有待提高。特別是在市域范圍內，純林、單層綠化的綠化模式仍然存在。河流水體型綠道也嚴重缺乏。在規劃和建設中，往往更注重“綠地率”“綠化覆蓋率”“人均公共綠地面積”“服務半徑”等指標，即更傾向于綠地數量的評價，而無法保證質量，因此急需建立新的指標體系，全面引導控制城市綠地的發展方向。部分城市已經出現為體現初期綠道效果而栽植過密的問題[16]。

在北京、上海這樣的特大國際型城市，中心城區具有重要生態作用的大型綠地斑塊相對比較缺乏，市域范圍內未形成大型連續的綠道背景，各大型綠地與眾多小型綠地、內環線綠地、外環線綠地及道路綠地之間缺乏系統的連接[39]。市民享受城市公園綠地楊會的均等化仍有待提高。

4 啟示

4.1 對生物多樣性及自然環境保護的啟示

我國絕大多數的自然保護地是屬于“散點狀”“島嶼式”的，仍面臨著生物棲息地破碎化和數量劇減的問題，還沒有形成一個全國性的自然保護區網絡[40]。相關資料顯示，臺灣地區已經開始嘗試建立西海岸的濕地綠道系統以保護其脆弱的生態系統[41]。我國也在近年提出了構建全國范圍的綠道的構想，其對于建構我國的自然保護網絡也具有重要的生態學意義。

同時，我國目前的生物多樣性保護更多地是針對瀕危生物及稀有生物，對于城市中的常見生物保護不夠，這也導致我國大多數城市中生物多樣性逐年下降。雖然近年來，森林城市成為城市生態建設的一個重要環節和步驟，可在規劃設計、建設實施及經營管理的3個層面依然忽略了林帶的廊道功能，城市生物多樣性雖備受關注，已建成的林帶在功能上仍顯欠缺[37]。我國大多數城市對生物多樣性保護工作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本土化、鄉土化的物種保護和利用不夠。因此，相關城市及管理部門應在積極開展城市規劃區內物種資源普查的同時，應高度重視和切實加強對自然的植物群落和生態群落的保護。

4.2 對文化遺產保護的啟示

周年興、俞孔堅[42]等研究顯示，目前我國對于文化遺產的保護大多只側重于單個遺產或某一片歷史文化保護區的保護。此外，雖然我國學者近年來也在呼吁在全國范圍建立并保護遺產廊道，但對遺產廊道或線性遺產的管理和法規體系仍有所欠缺。美國和其他國家已分別制定了針對遺產廊道、國家歷史道、國家風景道、公園道、河流區、海岸線及湖岸線等與綠道相關的線性遺產廊道的多項管理法規[43-44]。因此，將綠道的建設與文化遺產的保護相結合，形成遺產廊道、文化線路、遺產運河等線性保護體系，對于我國文化遺產的保護具有重要的意義。

4.3 對旅游休閑規劃的啟示

在區域旅游規劃中，可結合綠道建設，依托一些線性廊道使主要的景區、景點形成一條讓游客身心愉悅的風景道[45]，以改善整個旅游區的品質。以北京為例，森林多為低效防護林，而特用林尤其是風景游憩林的比例偏低，高質量的防護林和風景游憩林尚未形成大面積、具有較高連通性的森林。大多數風景名勝區周圍及連接這些區域的道路兩側尚且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風景林，有規模的生態廊道網絡更是無從談起[42]。

4.4 對公共交通網絡建設的啟示

倡導綠色交通的“公共自行車系統”一直是近年來世界各國的研究和建設熱點。目前，一些發達國家已在政府主導下建成了呈網絡化分布的公共自行車系統，如巴黎、里昂和巴塞羅那等都是其中的成功典范[7]。

中國曾是自行車大國，但近年來面臨嚴重的交通擁堵和環境污染問題。近10年來，中國許多大城市開始建設公共自行車交通系統，包括武漢、北京、上海、廈門、廣州等。但在實踐初期，公共自行車系統的發展仍遇到了很多的問題與障礙[46]，如由于站點設置不合理、騎行環境較差等原因導致閑置率高等。國際上許多城市都將自行車道與綠帶公園建設相結合形成了城市的線型休憩帶，如里昂建立的近500 km的專用自行車道和阿姆斯特丹6 000 km的自行車長途專線。很多城市的成功經驗顯示，二者的結合不僅僅是專供市民休閑或娛樂，而更多地是為其日常生活服務。因此，針對目前我國較多城市存在交通擁堵的現狀及國家倡導節能減排的號召，應將綠道、自行車道、小型社區公園、居住區綠地相結合，形成城市網絡化的綠色慢行空間，真正改善居民使用公共交通的出行環境[47]。

4.5 對社區綠地整合的啟示

目前我國的社區綠地更多地是采取封閉式管理的模式，公共性較差，得不到充分的利用。尤其是在老城區，社區級公園綠地更是嚴重缺失。雖然近年來社區周邊的小廣場、小公園等大量的點狀公園綠地逐漸增加[48]，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城市綠地率[49]，但在如何滿足市民的日常使用需求方面仍有所欠缺。以美國的社區綠道為例，其休閑方式豐富多彩，有近百種休閑方式，包括明確的為家庭娛樂所設置的場所和分區。針對不同的戶外運動，也設有各自不同的分區，且經常會有社區公園舉辦的各種比賽[50]。以此為借鑒，我國應結合綠道建設整合社區綠地，提高其質量，使之真正服務于市民，而不僅僅是擺設，既提高綠道的人氣，也增加其利用率。

4.6 對舊城更新改造的啟示

無論是對于西方城市還是目前中國的城市化進程，城市更新一直是重要內容。中國的城市更新起步較晚，早期多為小規模的危房改造[51]。隨著經濟的發展，“集約化”用地成為必然選擇[52]。近年來，我國的城市更新則更近乎于一種以開發商為主導的房地產開發，而這導致了諸如城市特色消失、歷史文脈及城市生活文化的遺失等問題[7]。將綠道的建設與舊城更新相結合有利于環境質量的改善、文化元素的保護和多元化生活空間的營造[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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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of Greenways and Its Practices in China

Liu Chang1Sun Xinxin2Tan Yanping1Guo Chong3

(1.Research Institute of Forestry Policy and Information, Chinese Academy of Forestry，Beijing 100091, China；2.School of Arts, Jinling College,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89, China;3.Outlook Weekly,Beijing100077, China)

This paper described the development of greenway theory and made a comparative study with ecological corridor. Based on the analysis, the connotation of greenways theory in new era was proposed. The characteristics ofgreenways construction in several developed countries and regions were concluded, the problems recently arising in the practice of greenway in China were summarized, and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foreign countries were analyzed for the inspiration on China’s greenway construction, which all would be references for future greenway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in China.

greenways,theory development, practice, China

2015-08-12

國家林業局林業科學技術普及項目中國城市林業—城市風采網站建設(2015-KP16)；中國林科院院基金項目

中國綠道的思想起源與發展實踐(CAFYBB2014MC002)；國家林業局林業軟科學研究項目城市生態廊道生態安

劉暢，南京林業大學在職博士，任職于中國林科院科信所，研究方向為城市林業,E-mail：liuchang27517096@163.com

10.3969/j.issn.1672-4925.2015.06.012

全調控及實施對策(2014-R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