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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對“女扮男裝”母題的承繼與拓展
——以《雌木蘭》和《女狀元》為例
⊙劉玲華[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北京 100732]
“女扮男裝”是中國文學創作的一個重要母題,徐渭將其引入到戲曲文本的創作中,一方面延續了“女扮男裝”母題在框架和文旨上的傳統;一方面又通過細化情節和塑造人物,拓展了“女扮男裝”母題在敘事結構和敘事模式上的廣度和深度。具有重要的雙重作用。
徐渭 “女扮男裝”母題 承繼 拓展
從《木蘭辭》開始,隨著木蘭形象在民間的廣泛流傳,關注與刻畫“女扮男裝”人物也成為文學藝術創作的題材之一,并衍生出“女扮男裝”母題的基本框架。稱其為母題,是因為對“女扮男裝”形象的刻畫,無一允許游離于這一重要框架之外,能豐滿與虛構,能衍生與發揮,卻不能跳脫。框架的定型對于“女扮男裝”形象的塑造或重構具有規范與限制作用;敘事模式和結構模式的不斷穩定,致使可供塑造的這類形象,逐步在戲曲和小說題材中被經典化。
將“女扮男裝”形象引入戲曲敘事文本,明代戲曲家徐渭的創作嘗試,具有開創性和拓展性的雙重作用。雜劇《四聲猿》對花木蘭(《雌木蘭替父從軍》,二出,簡稱《雌木蘭》)與黃崇嘏(《女狀元辭凰得鳳》,五出,簡稱《女狀元》)形象的描寫,上承脫胎于有本事可考的花、黃形象原型,下啟“女扮男裝”經典形象在戲曲文本中的定型,在文學史上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女扮男裝”的人物描寫始于《木蘭辭》,原型有本事可考。以文字加以記載,文旨不外于贊忠孝、頌文才、歌愛情等幾個方面。以前二種文旨為例:
其一,贊忠孝。北朝敘事詩《木蘭辭》刻畫出一個忠孝兩全的木蘭形象:“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愿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木蘭,隋朝人士,曾代父從軍,歷漫長十二載而得顯赫戰功。史載確有木蘭其人,《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匯編·閨媛典》“閨奇部列傳一”中有完整記錄:
按《鳳陽府志》:隋,木蘭,魏氏,毫城東魏村人。隋恭帝時,北方可汗多事,朝廷募兵,策書十二卷,且坐以名。木蘭以父當往而老羸,弟妹俱稚,即市鞍馬,整甲胄,請于父代戍。歷十二年,身接十有八陣。樹殊勛,人終不知其女子。后凱還,天子嘉其功,除尚書,不受,懇奏省。覲。及還,釋戎服,衣舊裳,同行者駭之,遂以事聞于朝,召赴闕,納之宮中。曰:“臣無媲君之禮。”以死拒之,帝驚憫,贈將軍,謚孝烈。昔鄉人歲以四月八日致祭,蓋孝烈生辰云。①
由此可見,在“魏氏木蘭”的本事記載中,“父老羸,弟妹俱稚”“于父代戍”是為起因,“殊勛”而“凱還”,帝聞之為女子,欲“納之宮中”“以死拒之”是為結果,“謚孝烈”是為文旨。《木蘭辭》在敘述“送兒還故鄉”“著我舊時裳”后止而不續,但“替爺征”和“百戰死”的孝忠主題仍然得到表述與凸顯。
其二,頌文才。在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封建社會,飽讀詩書的女性非常少見,即便有人才學突出,也由于女性多依附男性存在的身份限制而并不能被廣為人知,或者不免被貼上“吟詠風月”“紅顏知己”的標簽,難以得到主流社會的認可。中間個別極有才華者,出于某種無奈(例如為謀生計)而隱瞞自己的女性身份參與科考,因才華外秀而得伯樂賞識和稱道。賞識者在驚奇之余,更覺才女可貴,于是加以贊頌并記載于文。《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匯編·閨媛典》中引《玉溪編事》,記載黃崇嘏“女扮男裝”的真人本事,述其大意:蜀人黃崇嘏(生于蜀郡臨邛),有文才,幼失父母,作男裝,人皆不知其為女子。因被誣縱火而下獄,獄中寫詩呈遞蜀相周庠,申述冤情。因案牘明理,周愛其才,薦之為官。黃氏為官清正,處事明敏,深得百姓人心。周因此欲以女兒相配,黃不得已,道出“女扮男裝”隱情。周贊其貞潔,允黃辭官歸里。②從這番原型本事來看,稱贊易裝女官黃崇嘏的卓越才華是行文之意圖所在。
“女扮男裝”的人物有本事可考,加上流傳多年,漫長的歲月浸染讓這些人物形象具有了深厚的群眾基礎。因此,無論立足于何種文旨,以之為藍本進行敷衍和重塑,都能找到讓原型人物重新煥發出新生命力的地方,合情合理地成為一個不斷延伸的母題。選擇何種文旨加以發揮,取決于對此類人物進行重新創作的主觀意圖,可以單一突出,也可以組合選擇。
最早將“女扮男裝”故事引入戲曲文本的人,當推明人徐渭。在雜劇《四聲猿》中,徐渭敷衍木蘭和黃崇嘏的本事,因“托意”而作,故而有意選此二人成為創作對象。徐渭描摹二者,從木蘭到《雌木蘭》,從黃崇嘏到《女狀元》③,總體而言保持著相同的兩點內容:一是文旨得以保存,木蘭仍然代父從軍,征戰沙場;黃崇嘏繼續易裝為官,文才斐然。二是母題框架得以繼續,仍然渲染“女扮男裝”、撲朔迷離的情節。在史載本事中,有關“女扮男裝”情節的記載,客觀記述要多于情節沖突的設置,其意不在于展示豐富的情節和不斷發展的人物形象。徐渭沿用“女扮男裝”的母題,除了在藝術處理上讓情節更合理、戲劇沖突更集中,還在敘事結構和敘事模式層面進行了進一步的拓展。
(一)拓展之一:穩定結構
在徐渭之前,敷衍木蘭和黃崇嘏故事的創作,“女—男—女”的敘事模式是一個持續穩定的框架。《木蘭辭》里,木蘭從“當戶織”到“替爺征”,繼而“百戰死”,直至“回故鄉”,重新“著我舊時裳”,“女—男—女”的情節發展非常清晰。黃崇嘏的本事情節從幼失雙親而“女扮男裝”,到因文采斐然而得官,再到因身份暴露重新回歸女兒身,同樣存在一條明晰的“女—男—女”的框架主線。
徐渭敷衍兩事成劇,有意繼續穩定這一結構模式。
《雌木蘭》第一出交代事情緣由,“雖有一個妹子木蘭,和小兄弟咬兒,可都不曾成人長大”④,又言“俺爺又老了”,因此“這就是俺今日該替爺的報頭了”。⑤木蘭在準備弓馬、槍刀、衣鞋以及“放掉了這雙腳”的過程中,完成了“女—男”的變身。第二出敘木蘭“殺黑山草賊,連戰連捷”后,得圣旨返鄉,對鏡換女裝后,眾人驚:“花大爺,你原來是個女兒。”⑥又完成一個身份逆轉,“金剛變嫦娥”。短短二出戲,主線結構依然遵循“女—男—女”模式,清晰明了。
在《女狀元》里,“既工書畫琴棋,兼治描鸞刺繡”的黃家女兒,為生計而“把俺老爺的舊衣鞋巾帽穿上,換了俺的裙襖髻圈兒”⑦,改名黃崇嘏前去應舉(第一出),女兒身扮作男兒郎,完成第一次“女—男”的身份轉換。因續題“賦得相如脫鷦裘當酒為文君撥悶”用韻行文才驚周相(第二出);黃金榜題名后“授成都府司戶參軍”,黃以男兒身份官場斷案,清正廉明(第三出);周相欲招乘龍快婿,以三件難事和“文藝中事”考黃,黃以詩“自著藍衫為郡掾,永拋鸞鏡畫蛾眉”表明身份,引周相驚(第四出);女兒身份告破,男兒郎因此成過往,在周相的撮合下,黃以女兒身份被“宣賜那女狀元,和周丞相的乃郎新狀元成親”⑧(第五出),第二次“男—女”身份轉換得以完成。
在明確“女—男—女”主線的基礎上,《雌木蘭》和《女狀元》輔之以拓展人物形象來增添戲劇沖突的情節,用以彌補原有結構在情節鋪敘和線索發展上的單調與機械。《雌木蘭》先用一問一答的形式讓木蘭“代父從軍”成為不可推卸的選擇,后讓木蘭講述“泥塑一金剛,忽變做嫦娥面”的故事做鋪墊,伏下最末變回女兒身的暗線。《女狀元》的結構與此類似。先以大段詩詞篇幅展現黃崇嘏的才華,奠定其“棟梁材”“女狀元”的身份,再以官場斷案、婚姻許配來襯托她才華的貨真價實和引人注目,直至黃苦于無法成親透露自己女兒身份。在鞏固和穩定主體結構的前提下,經過徐渭重新塑造的花、黃二人,在人物形象上較之原型大有突破。此木蘭非原木蘭,又不脫離原木蘭,大忠大勇的符號讓木蘭多了些生活氣息和女兒情態。黃崇嘏也從干巴巴易裝女官的原型形象,變成了有才有略、名至實歸的“女狀元”⑨,可看性與可信程度大大提高。對主體結構加以補充和鞏固,徐渭的創作完成了人物形象從本事記載向戲曲文本的轉換,既穩定了原有的母題框架,又突出了戲曲文本強調人物形象的需要。在他之后,“女—男—女”的主體結構始終在“女扮男裝”的題材中不斷地得到延續。
“女—男—女”的結構模式具備可延續性,也歸結于徐渭在敘事模式上的嘗試與拓展。“女扮男裝”的題材,文旨并不復雜,然而主題的集中卻也帶來了單調與片面的一面。對于志在謳歌女性的創作者來說,頌揚“巾幗不讓須眉”,并不是三言兩語地用“忠孝”或是“聰穎”就可加以形容。有明以來,隨著人自我意識的覺醒與解放,男尊女卑觀受到沖擊,包括徐渭在內的諸多文人,開始了對女性角色與地位的重新思考。徐渭以《雌木蘭》和《女狀元》唱響《四聲猿》中的半壁江山,出發點顯然不停留在對某一類“女扮男裝”的女性形象淺嘗輒止上。在他的筆下,“女扮男裝”的花木蘭和黃崇嘏突破了個體存在。她們組合在一起,構成“女扮男裝”形象群,共同展示多面化的群體形象。這兩出戲既自成一體,分別講述一個形象鮮明的奇女子;又相互結合,綜合展現奇女子的群體之奇。兩個文本同時出現在《四聲猿》中,以單線行文、雙線合并的敘事模式,點面結合地對花木蘭和黃崇嘏形象加以展示。從單線講述來看,《雌木蘭》塑造的是有勇有謀、不愛紅妝愛武裝的“武”女,《女狀元》展現的是文采斐然、才氣不讓須眉的“才”女。雙線合并以后,“武+文”的新敘事模式自動呈現,起到豐富主題、完善形象的雙重作用。
(二)拓展之二:細化情節
《雌木蘭》和《女狀元》的情節結構大體與本事相同。木蘭仍然經歷了代父從軍、征戰沙場、戰功赫赫、衣錦還鄉、重回女兒身的歷程,黃崇嘏亦體驗了易裝趕考、才被人識、身歷官場、清正廉明、拒絕婚配、辭凰得鳳的曲折。但是,在細化情節的描寫上,二者較之本事而言,進行了更深層次的拓展。
其一,在背景預設上,增添了更為合理的細節展示,以此獲得情節在前因后果上的連續性。《木蘭辭》的敘事從“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直接走向“從此替爺征”,背景描述非常簡單,既無說明木蘭以何本事戰場殺敵,亦無交代木蘭才智如何,符合敘事詩簡單明了的文體特征。徐渭的戲曲文本則作詳細交代:“隨著俺的爺也讀過書,學過些武藝”⑩,因而才能在家中無人應征的情況下代父從軍,又將《木蘭辭》里幾筆掠過的準備過程進行逐一描述,甚至細化到“先要放掉了這雙腳,換上那雙鞋兒”?,給予木蘭在“代父從軍”和“戰場殺敵”情節上一個經得起推敲的細節。《女狀元》里除了預設“父母雙亡”的背景,在冠名“慧眼識人”的周相身上,突出其“私門桃李盡移栽”的豁達與遠見,并加設“進士入試”的面試情節,讓周相的愛才、惜才、用才行為更具合理性,也為下文周相擇女婿不得、轉而娶作兒媳的情節安排成為理所當然。
其二,在人物心態上,淡化了不得已而為之的勉強,轉而渲染更為積極主動的人物心理。《雌木蘭》一劇不再延續“唯聞女嘆息”的基調,而是描述花木蘭替父從軍前的躊躇滿志:【點絳唇】休女身拼,緹縈命判,這都是裙釵伴,立地撐天,說什么男兒漢!?又描述擒獲豹子皮后不輸男兒的自豪感:【前腔】萬般想來都是幻,夸什么吾成算。我殺賊把王擒,是女將男換。這功勞得將來不費星兒汗。?《女狀元》講述在“父母相繼而亡,既無兄弟,又不曾許聘誰家”?的背景下,黃崇嘏打算易裝趕考,志在必得:“咳,倒也不是我春桃賣嘴,春桃若肯改妝一戰,管倩取唾手魁名!”?又言:“你曉得的:我這般才學,若肯去應舉,可管情不落空,卻不唾手,就有一個官兒?”?開篇即奠定積極心態,從而為下文得官、斷案及婚配提供主調支持。
其三,在情節發展上,將平鋪直敘的敘事情節發展成為一波三折的戲曲沖突。《雌木蘭》和《女狀元》在文中設有“伏筆”和懸念,起到催化劇情的作用。為使木蘭重回女兒身不至于太過突兀,同時也為增添“說者有意,聽者無心”的喜劇效果,文中伏筆木蘭親口講述“金剛變嫦娥”之稀罕,為其身份的揭露進行預熱;又為使木蘭最終嫁得夫婿,文中在征戰前就讓她自云“回來俺還要嫁人”,以此照應最終與王郎成親的結尾。情節發展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女狀元》亦然,文中多處設下懸念,用以增添黃崇嘏“女扮男裝”后的曲折經歷,增強戲劇沖突感。黃崇嘏自信滿腹才華“唾手魁名”,“他”果真能夠官場高中嗎?果真能夠以“他”的身份立足官場嗎?“他”之身份能夠得以繼續,不被暴露嗎?暴露身份,“娶妻”不成之后,她能否再獲如意婚姻?懸念的設置層層遞進。文本就在層層揭開懸念的行進過程中,讓黃崇嘏的才華得以不斷延續,從而推進情節的發展。
其四,在身份認同上,自始至終以“回歸女兒身”為旨歸,強調隱藏于“將軍”和“狀元”身份之下的純真女兒心。《雌木蘭》描述一個戰功赫赫的武將軍,并未將筆觸始終放置于戰場殺敵,卻于著墨處渲染木蘭的小女兒心態。例如:言木蘭對女兒身份的保留:【油葫蘆】……(白)回來俺還要嫁人,卻怎生?這也不愁他,俺家有個漱金蓮方子,只用一味硝,煮湯一洗,比偌咱還小些哩。?言木蘭在生活上的“計較”:【天下樂】……軟噥噥襯鎖子甲,暖烘烘當夾被單,帶回來又好與咬兒穿。?言木蘭嫁作他人婦的嬌羞:【四煞】甫能個小團圓,誰承望結姻緣?乍相逢怎不羞生汗。……?相較于木蘭的直接,黃崇嘏的女兒心態多隱藏于情節發展的字里行間。應舉之前,黃的直接動機不過是滿足于女兒家的見識——解決溫飽:“既有了官,就有那官的俸祿,漸漸的積趲起來,么量著好作歸隱之計。那時節就抽頭回來,我與你兩個依舊的同住著,卻另有一種好過活處,不強似如今有一頓吃一頓,沒一頓挨一頓么?”?應舉之后,斷案既奇又巧,帶著女子的細膩與謹慎,而得周相贊曰:“三起事都問得絕妙!”辭婚時又以“驀何日了木蘭債”自問,并奏之以“鳳求凰”加以暗示,最后在身份暴露后坦然面對說:“若是做了媳婦,卻終身要奉侍公公。”?
“女扮男裝”的原有母題,本身帶有“奇異”感:首先,它是一種打破常態生活的新鮮感。女子走出閨房,馳騁于戰場,活躍在官場,已經構成奇異感的基本要素;其次,在常態生活轉換為變態生活的過程里,女子成為了武將軍與文狀元,取得了世俗眼光中的最高成就,令人嘖嘖稱奇。在戲曲文本里,徐渭一方面延續常態生活被打破的“奇”感,一方面又將“奇”感拓展開來。相較于原有本事,《雌木蘭》與《女狀元》拓展出一個令人“驚奇”的后續:木蘭換回女裝后,與王郎成親,“不想王郎又中上賢良、文學那兩等科名,如今見以校書郎省親在家”?,身份地位甚是相配。劇本在描述從軍之奇、戰功之奇、“金剛變嫦娥”之奇后,又增添一個婚姻之奇,為木蘭配成一個十足完滿的傳奇人生。黃崇嘏的后續同樣充滿了“奇異”之感。在人物本事里,黃重回女兒裝后,周相允其隱歸故里,后無下文。《女狀元》里卻續添了一個婚姻美滿的大結尾。為了增添戲劇沖突的一波三折之驚奇,徐渭伏筆周相“生有一男,喚名鳳羽,一女喚名鳳雛,至今未曾婚嫁,正在縈心”?。在不知黃為女子之時,就有打算為鳳雛擇此佳婿,云:“古人重擇婿,若果擇婿不與黃郎,卻與誰人?”?在知曉黃實為女子之后,不僅無常理下的勃然大怒,反倒心底暗暗生喜:“且喜孩兒鳳羽,果報了狀元。黃郎這個媳婦,不怕不是他的。”?經過如此處理,一來配合了戲曲文本為增添戲劇效果的本身需要,二來為“女扮男裝”的母題奠定了“大團圓”的喜劇結尾模式。
經由徐渭拓展之后的“女扮男裝”題材,相較于人物本事,更大空間地展示出文字創作之美。在徐渭之后,“女扮男裝”的題材廣泛進入戲曲、小說等文體的創作視野,形成熱鬧的“女扮男裝”創作現象。在此意義上,徐渭的開拓不僅延續了“女扮男裝”母題的敘事魅力,而且為“女扮男裝”題材的縱深探索開辟了嶄新的天地。
①② 陳夢雷:《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匯編·閨媛典》(影印本),中華書局1934年版,第402卷第61頁,第422卷第1頁。
③ 在徐渭之前,陶宗儀《南村輟耕錄》卷25《院本名目·院幺》中有《女狀元春桃記》的雜劇記載,但只見名目,并無劇本。直至楊慎《升庵外集》卷14才有完整黃崇嘏事跡記錄。徐渭學生王驥德《曲律》云“而《女狀元》則命余更覓一事,以足四聲之數。余舉楊用修所稱《黃崇嘏春桃記》為對,先生遂以春桃名嘏”。可見徐渭創作《女狀元》,底本有可能來自于楊慎所記內容,在其基礎上加以改編而成。
④⑤⑥⑩??????? 徐渭:《四聲猿·雌木蘭替父從軍》,周中明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第44頁,第44頁,第56頁,第44頁,第45頁,第45頁,第54頁,第45頁,第45頁,第56頁,第55頁。
⑦⑧???????? 徐渭:《四聲猿·女狀元辭凰得鳳》,周中明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第63頁,第101頁,第62頁,第62頁,第63頁,第63頁,第99頁,第82頁,第82頁,第98頁。
⑨ 楊恩壽:《詞余叢話》,中國戲曲研究院編:《中國古典論著集成》(9),中國戲劇出版社1959年版,第276頁。原文作:“俗傳黃崇嘏為女狀元,因徐文長《四聲猿》而始也。”
作 者:劉玲華,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助理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古代文學在讀博士,主要從事明清戲曲研究。
編 輯:張晴 E-mail:zqmz0601@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