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漢語單音副詞探源

引用格式：張能甫.現代漢語單音副詞探源[J].重慶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2015(7):113-122.

Citationformat：ZHANGNeng-fu.OriginofModernChineseMonosyllabicAdverbs[J].JournalofChongqingUniversityofTechnology:SocialScience，2015(7):113-122.

現代漢語單音副詞探源

張能甫

(四川師范大學 文學院，成都610068)

摘要：現代漢語共時系統中共有單音副詞373個。其中清代以前已有的副詞316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84.7%；20世紀新興的副詞57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15.28%。清代以前就有的副詞屬于繼承前代而來的，其中上古漢語中已見的183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49.06%；中古漢語中已見的47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12.6%；近代漢語中已見的86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23.05%。同時，在現代漢語單音副詞中，有方言副詞18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4.82%；書面語副詞88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23.59%；單義副詞47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12.6%。這種在一定范圍內的定量分析研究，對于漢語詞匯的斷代研究，有劃定大致范圍的學術價值。

關鍵詞：現代漢語；單音詞；副詞；探源

收稿日期：2015-01-10

基金項目：四川省社會科學規劃2014年度重點項目“現代漢語虛詞探源”(SC14A020)

作者簡介：張能甫(1965—)，男，教授，文學博士，史學博士后，研究方向：漢語詞匯、中學語文教學。

doi:10.3969/j.issn.1674-8425(s).2015.07.019

中圖分類號：H109.4

OriginofModernChineseMonosyllabicAdverbs

ZHANGNeng-fu

(CollegeofLiberalArts,SichuanNormalUniversity,Chengdu610068,China)

Abstract:There are 373 monosyllabic adverbs in the synchronic system of Modern Chinese, among which before the Qing Dynasty there has been 316 adverbs which accounted for 84.7% of the total number of monosyllabic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In the 20th century, there emerged 57 adverbs which accounted for 15.28% of the total number of monosyllabic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 Adverbs existed before the Qing Dynasty belong to the inheritance of the adverbs of previous dynasties, among which there are 183 existed in ancient Chinese and is 49.06% of the total number of monosyllabic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 and 47 in the middle of the ancient Chinese language and is 12.6% of the total number of monosyllabic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 and 86 in Modern Chinese and is 23.05% of the total number of monosyllabic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 At the same time, in the monosyllabic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 there are 18 dialects adverbs accounted for 4.82% of the total number of monosyllabic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 88 written language adverbs accounted for 23.59% of the total number of monosyllabic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 and 47 primitive adverbs accounted for 12.6% of the total number of monosyllabic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 This is an analysis within certain range of quantitative and has academic value in dynastic research of Chinese vocabulary and the delineating of the approximate range.

Keywords:ModernChinese;monosyllabicwords;adverb;explore

一、緒論

在現代漢語詞匯的研究中，共時的研究成果很多，歷時的研究成果相對較少。漢語詞匯的歷時研究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層層推進，需要幾代人的研究才能完善。歷時研究的近期目的就是要分清楚一個時代的共時用語，哪些是新興的、哪些是繼承的。繼承的又分別來源于哪些時代、哪一部書。歷時研究的終極目標是編寫漢語的歷史語源學詞典。任何一個詞語的義項，都能找到最早的用例，知道每一個詞義產生的時代，以便為科學的漢語詞匯史服務。我們曾經以《漢語大詞典》為依據從廣義的歷史層次的角度對現代漢語的詞匯進行了一定的嘗試性研究，得到了一些看法。在現代漢語的共時平面，有單音詞9 580個，其中單音副詞373個。這些現代漢語的單音副詞，在以繼承為主的同時，也有不少的創新。本文擬就這些副詞的歷史來源，進行一定的分析說明，劃出一個大致的界線，以便在研究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的時候，有層次感，有側重點，突出重點。

二、上古漢語中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上古漢語指的是商周時代到東漢時期的漢語，時間約1 800多年。上古漢語是漢語研究的源頭，是漢語發展的第一階段，值得高度重視。上古漢語語料中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3 517個[1]，其中副詞183個，占現代漢語單音詞總數的1.91%，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49.06%。上古漢語內部還可分為商周春秋、戰國秦、西漢、東漢4個時期，現代漢語的單音副詞，在這些不同時期的出現情況是不一樣的。

(一)商周春秋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商周春秋時期從公元前1600年到公元前476年，總共經歷了58個帝王1 100多年。商周春秋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1 034個，其中有副詞60個。

1.商周春秋時期代表性語料概述

從傳世典籍的角度看，商周春秋時期的語料只有4種，即《詩經》《尚書》《周易》《春秋》，對這些語料進行研究可以發現，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1 000多個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可以從中找到。

2.見于商周春秋時期的代表性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舉例

商周春秋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我們列舉一些例證如下：*本文的詞語的統計數據，是按照《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中的義項進行統計的，而不是按照書寫形式進行的統計；每個詞后面或右上角帶圈的數字，表示的是某詞在《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中的第幾個義項，如“各：②”表示的是《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中的“各”的第2個義項，“且1[3]”表示的是《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中的第2個“且”的第3個義項。其余依此類推；每個詞右上角不帶圈的數字，表示的是某個同形字在《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中屬于第幾字。

各：②[2]副詞。皆，表示不止一人或一物同做某事。《書·盤庚下》：“各非敢違卜，用宏茲賁。”

將：⑩副詞。又、且。《詩·小雅·谷風》：“將恐將懼，維予與女。”按：這一義項，《漢語大詞典》處理為連詞(以下相同的不再標注)[3]。

莫：①副詞。沒有誰、沒有什么事物，書面語。《易·益》：“莫益之，或擊之。”按：這一義項，《漢語大詞典》處理為代詞。

且1[4]：①副詞。姑且；暫且。《詩·唐風·山有樞》：“且以喜樂，且以永日。”

乃：③副詞。才，書面語。《書·盤庚上》：“若農服田力穡，乃亦有秋。”按：又寫作“乃”。《史記·孟嘗君列傳》：“于是嬰乃禮文，使主家待賓客。”

再[zài]：①副詞。a)表示又一次(有時專指第二次)。《書·多方》：“我惟時其教告之，我惟時其戰要之，至于再，至于三。”

3.詳盡羅列見于商周春秋時期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商周春秋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60個。除去前面的6個舉例外，其余的54個全部羅列如下：

必①②不①啻 獨②凡2①反⑧方4②匪2否②弗①姑2會1⑩亟 既①皆 盡⑥浸③絶⑥恐③歷1③聊1①屢 亂⑤每②③蔑1②莫②其2①②豈①汔 僉1尚2①泰③同④突②宛2唯①未1①毋①勿 咸1①相1①胥2洵 已④亦①永①猶②又①愈2①職⑤遂2

(二)戰國秦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戰國秦時期從周元王姬仁到秦二世皇帝嬴胡亥，總共經歷了16個皇帝269年。其中戰國254年，秦朝15年。戰國秦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共1 567個，其中有副詞80個。

1.戰國秦時期代表性語料概述

戰國秦時期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42種，如《楚辭》《爾雅》《管子》《關尹子》《國語》等，它們是研究戰國詞匯的重要依據。對這些語料進行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1 500多個都可以從中找到。

2.見于戰國秦時期的代表性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舉例

戰國秦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我們舉出一些例證如下：

將：⑨副詞。將要。《左傳·文公十八年》：“春，齊侯戒師期，而有疾。醫曰：‘不及秋將死。’”副詞。表示勉強達到一定的數量。《左傳·宣公六年》：“中行桓子曰：‘使疾其民，以盈其貫，將可殪也。’”

甚1：③副詞。很；極。《國語·晉語一》：“吾聞甲生甚好仁而強，甚寬惠而慈于民。”

又：②副詞。表示幾種情況或性質同時存在。《國語·晉語一》：“既無老謀，而又無壯事，何以事君？”③副詞。表示意思上更進一層。《墨子·非攻中》：“至攘人犬豕雞豚者，其不義，又甚入人園圃竊桃李。”④副詞。表示在某個范圍之外有所補充。《莊子·應帝王》：“始吾以夫子(指壺子)之道為至矣，則又有至焉矣。”⑧副詞。用在否定或反問句里，加強語氣。《左傳·莊公十年》：“其鄉人曰：‘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

太：④副詞。a)表示程度過分。《墨子·親士》：“太盛難守也。”

最：①副詞。表示某種屬性超過所有同類的人或事物。《墨子·經上》：“端，體之無序而最前者也。”

3.詳盡羅列見于戰國秦時期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戰國秦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80個。除去前面的9個舉例外，其余的71個全部羅列如下：

備⑤本1⑦曾 常③嘗2①諶②誠②重②迭②獨④斷2②凡2②方4①蓋2①更①②共③固2①故1③顧2②果3①盍 或①幾2僅①謹②詎 俱 遽②均②可1④溘 空③連1②旅2②彌③明1⑨寧①②綦①亟 擅②少⑤審3始③殊③庶3似②死②特1②特2偷③未1②務④小③新⑦行欻 已②益2②庸2②逾②乍②真②正直⑧止④至③終③專③卒2②

(三)西漢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西漢時代從漢高祖劉邦到更始帝劉玄，總共經歷了15個皇帝231年。西漢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460個，其中副詞28個。

1.西漢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西漢時期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22種，單篇作品語料約有30種，總計52種。對這些語料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近500個已經在西漢時期出現了。

2.見于西漢時期的代表性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舉例

西漢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我們略舉數例如下：

篤：③副詞。很、甚，書面語。《韓詩外傳》卷六：“﹝君子者﹞篤愛而不奪，厚施而不代。”按：《漢語大詞典》無此義項。

竟2：副詞。表示出乎意料之外，義為“竟然”、“倒”。《史記·陳丞相世家論》：“及呂后時，事多故矣，然平竟自脫，定宗廟，以榮名終，稱賢相。”

時：⑨副詞。時常；經常。《史記·呂太后本紀》：“時與出游獵。”⑩副詞。兩個“時”字疊用，表示有時候。《史記·匈奴列傳》：“自淳維以至頭曼，千有余歲，時大時小。”

相1：②副詞。表示一方對另一方的動作。《史記·魯仲連鄒陽列傳》：“臣聞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暗投人于道路，人無不按劍相眄者。”按：這一義項，古代漢語處理為代詞[5]。

3.詳盡羅列見于西漢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西漢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28個。除去前面的7個舉例外，其余的21個全部羅列如下：

便2①初④大1③殆②但①定⑦極⑤徑③竟1③決1②厥2②立⑨莫③齊1④率2③特1③雅2②已③尤1②輒 自1②

(四)東漢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東漢時代從光武帝劉秀到漢獻帝劉協，總共經歷了12個皇帝195年。東漢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456個，其中有副詞15個。

1.東漢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東漢時期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30種，單篇作品30種，總計60種。對這些語料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近500個已經在東漢時期出現了。

2.見于東漢時期的代表性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舉例

東漢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我們舉出一些例證如下：

都：①副詞。表示總括。漢王充《論衡·講瑞》：“然則鳳凰、騏驎都與鳥獸同一類，體色詭耳，安得異種？”

漸：①副詞。逐步，逐漸。《漢書·李廣利傳》：“天子業出兵誅宛，宛小國而不能下，則大夏之屬漸輕漢。”

叵：①副詞。不可，書面語。漢許慎《說文解字序》：“雖叵復見遠流，其詳可得略說也。”

深：⑧副詞。很；十分。《漢書·王莽傳上》：“將為皇帝定立妃后，有司上名，公女為首，公深辭讓，迫不得已然后受詔。”

暫：②副詞。暫時。《玉臺新詠·古詩〈為焦仲卿妻作〉》：“卿但暫還家，吾今且報府。”

3.詳盡羅列見于東漢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東漢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15個。除去前面的5個舉例外，其余的10個全部羅列如下：

才2⑤甫2可2③良③聊1②頗2權⑦稍①妄②微⑤

三、中古漢語中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中古漢語指的是從三國到唐朝這一時期的漢語，時間約687年。中古漢語是漢語的轉型時期，由上古漢語的“言文一致”變成“言文不一致”，出現了不少新的詞語，出現了不少新的語法現象，值得漢語史研究工作者高度重視。中古漢語語料中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1 338個，其中副詞47個，占現代漢語單音詞總數的0.49%，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12.6%。

中古漢語內部還可分為三國、西晉、東晉、南朝、北朝、隋唐6個時期，現代漢語的單音副詞，在這些不同時期的出現情況是不一樣的。

(一)三國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三國時期從魏文帝曹丕到孫吳烏程侯孫皓，總共經歷了11個皇帝60年。三國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87個，其中副詞2個。

1.三國時期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三國時期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6種，單篇作品約有30種，總計36種。對這些語料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近90個已經在三國時期出現了。

2.詳盡羅列見于三國時期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三國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2個。全部羅列如下：

互[hù]：①副詞。相互；彼此。三國魏何晏《〈論語集解〉序》：“所見不同，互有得失。”

頃2[qǐnɡ]：②副詞。不久以前、剛才，書面語。三國魏曹丕《與吳質書》：“頃何以自娛，頗復有所述造不？”

(二)西晉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西晉時期從晉武帝司馬炎到晉愍帝司馬鄴，總共經歷了4個皇帝52年。西晉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112個，其中副詞4個。

1.西晉時期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西晉時代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15種，單篇作品40種，總計55種。對這些語料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110多個已經在西晉時期出現了。

2.詳盡羅列見于西晉時期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西晉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4個。全部羅列如下：

動：⑦副詞。動不動；常常。《三國志·吳志·周瑜傳》：“曹公，豺虎也，然托名漢相，挾天子以征四方，動以朝廷為辭。”

頓1：⑤副詞。頓時，立刻。西晉陸機《文賦》：“攬營魂以探賾，頓精爽于自求。”

切：④副詞。務必。《北堂書鈔》卷四五引《晉令》：“獄屋皆當完固，厚其草蓐，切無令漏濕。”[6]*《晉令》是西晉時代的法律條令，可以處理為西晉作品。

約：⑦副詞。大略；大概。《三國志·魏志·華佗傳》：“疾者前入坐，見佗北壁縣此蛇輩，約以十數。”

(三)東晉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東晉時期從晉元帝司馬睿到晉恭帝司馬德文，總共經歷了11個皇帝103年。東晉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108個，其中副詞10個。

1.東晉時期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東晉時代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20種，單篇作品20種，總計40種。對這些語料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110個已經在東晉時期出現了。

2.見于東晉時期的代表性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舉例

東晉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我們約舉一些例證如下：

偶3：副詞。偶然；偶爾。《列子·楊朱》：“鄭國之治，偶耳，非子之功也。”

許1：⑤副詞。或許；也許。《樂府詩集·清商曲辭三·懊儂歌二》：“江中白布帆，烏布禮中帷。撢如陌上鼓，許是儂歡歸。”按：《懊儂歌》屬于吳聲歌曲。《古今樂錄》：“《懊儂歌》者，晉石崇綠珠所作，唯‘絲布澀難縫’一曲而已。后皆隆安初民間訛謠之曲。宋少帝更制新歌三十六曲。齊太祖常謂之《中朝曲》，梁天監十一年，武帝敕法云改為《相思渠》。”隆安是東晉安帝年號，故本詩可視為東晉作品。

只1：①副詞。表示僅限于某個范圍。《世說新語·任誕》“襄陽羅友有大韻”劉孝標注引東晉孫盛《晉陽秋》：“我只見汝送人作郡，何以不見人送汝作郡？”按：又寫作“只”，戰國已見。《左傳·僖公十五年》：“晉未可滅，而殺其君，只以成惡。”

3.詳盡羅列見于東晉時期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東晉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10個。除去前面的3個舉例外，其余的7個全部羅列如下：

并2②還①忽2了1③倏 脫⑥奄

(三)南朝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南朝時期從南朝宋武帝劉裕到陳后主陳叔寶，總共經歷了宋、齊、梁、陳4個朝代24個皇帝169年。南朝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251個，其中副詞11個。

1.南朝時期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南朝時代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20種，單篇作品60種，總計80種。對這些語料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250個已經在南朝時期出現了。

2.見于南朝時期的代表性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舉例

南朝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我們舉出一些例證如下：

苦：⑤副詞。有耐心地；盡力地。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識鑒》：“王大將軍始下，楊朗苦諫不從。”

容1：④副詞。或許、也許，書面語。《后漢書·李固傳》：“自數年以來，災怪屢見，比無雨潤，而沈陰郁泱。宮省之內，容有陰謀。”

欲：④副詞。將要。《后漢書·趙孝王良傳》：“汝與伯升志操不同，今家欲危亡，而反共謀如是！”

3.詳盡羅列見于南朝時期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南朝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11個。除去前面的3個舉例外，其余的8個全部羅列如下：

并2③還②③叵②迄②虛④雅2③坐

(四)北朝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北朝時代從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到北周靜帝宇文闡，總共經歷了北魏、東魏、北齊、西魏、北周5個朝代29個皇帝195年。北朝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名詞163個，其中副詞4個。

1.北朝時期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北朝時代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10種，單篇作品20多種，總計30多種。對這些語料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160多個已經在北朝時期出現了。

2.詳盡羅列見于北朝時期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北朝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4個。全部羅列如下：

略1：④副詞。稍微，略微。北周庾信《周驃騎大將軍李夫人墓志銘》：“﹝夫人﹞本有風氣之疾，頻年增動，略多枕臥。”

恰：②副詞。恰恰，正好。北周庾信《后堂望美人山銘》：“恰對妝臺，諸窗并開。”

生2：⑤副詞。生硬；強行。《魏書·禮志二》：“今臣之所親，生見隔棄，豈所以楨干根本，隆建公族者也。”

也2：①副詞。表示同樣。北周庾信《鏡賦》：“不能片時藏匣里，暫出園中也自隨。”

(五)隋唐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隋唐時期從隋文帝楊堅到唐哀帝李柷，總共經隋、唐兩個朝代的27個皇帝326年。隋唐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617個，其中副詞16個。

1.隋唐時期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隋唐時代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50種，單篇作品380多種，總計430多種。對這些語料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620個左右的詞語已經在隋唐時期出現了。

2.見于隋唐時期的代表性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舉例

隋唐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可以舉出一些例證如下：

較1：③副詞。表示具有一定程度，約相當于“略”、“稍”。唐杜甫《人日》詩之一：“冰雪鶯難至，春寒花較遲。”

休1：④副詞。表示禁止或勸阻。唐杜甫《諸將》詩之三：“洛陽宮殿化為烽，休道秦關百二重。”

興：⑥副詞。或許，方言。唐權德輿《省中春晚忽憶江南舊居雜言》詩：“野性慣疏閑，晨趨興暮還。”

旋2：副詞。臨時，口語。唐杜荀鶴《山中寡婦》詩：“時挑野菜和根煮，旋斫生柴帶葉燒。”

只1：②副詞。只有，僅有。唐韓愈《過始興江口感懷》詩：“憶作兒童隨伯氏，南來今只一身存。”按：又寫作“只”，東漢已見。《文選·張衡〈東京賦〉》：“卒無補于風規，只以昭其愆尤。”

3.詳盡羅列見隋唐時期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隋唐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16個。除去前面的5個舉例外，其余的11個全部羅列如下：

粗⑧剛2③還⑥僅 老偏2生2⑥萬③乍①鎮2①驟③

四、近代漢語中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近代漢語指的是五代到清代時期的漢語，時間約1000年。近代漢語是漢語的大發展時期，是現代漢語詞匯的形成時期，語料多，新興的語言現象也很多，是學界研究的熱點。近代漢語語料中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2 098個，其中副詞86個，占現代漢語單音詞總數的0.89%，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23.05%。近代漢語內部還可分為五代宋遼金、元、明、清4個時期，現代漢語的單音副詞，在這些不同時期的出現情況是不一樣的。

(一)五代宋遼金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五代宋遼金時代從后梁太祖朱溫到金哀宗完顏守緒，總共經歷了五代、宋代、遼代、金代4個朝代的49個皇帝372年。五代宋遼金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562個，其中副詞25個。

1.五代宋遼金時期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五代宋遼金時代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100種，單篇作品220種，總計320多種。對這些語料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560多個詞語已經在五代宋遼金時期出現了。

2.見于五代宋遼金時期的代表性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舉例

五代宋遼金時期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可以列舉一些例證如下：

絕：⑦副詞。絕對。宋陸游《老學庵筆記》卷四：“蓋是時去兵亂未久，所謂人血為磷者信不妄也。今則絕不復見。”

可2：②副詞。表示強調。宋周密《武林舊事·德壽宮起居注》：“太上宣諭知省云：官家已醉，可一路小心照管。”

怕：④副詞。表示估計。《朱子語類》卷二三：“如太史公說古詩三千篇，孔子刪定三百，怕不曾刪得如此多。”

忒：副詞。太、過于，方言。宋黃庭堅《歸田樂引》詞：“看承幸廝勾，又是樽前眉峰皺。是人驚怪，冤我忒撋就。”按：這一義項《漢語大詞典》音tè。

3.詳盡羅列見于五代宋遼金時期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五代宋遼金時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25個。除去前面的5個舉例外，其余的20個全部羅列如下：

又⑦白1⑥才2①差③第3②敢2好胡2就2①猛②痛③險②小②也2②早②直⑩足2②白1⑤猝 干5⑦

(二)元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元代從元太祖孛兒只斤鐵木真到元順帝孛兒只斤妥歡帖睦爾，總共經歷了18個皇帝162年。元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267個，其中副詞10個。

1.元代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元代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100種，單篇作品32種，總計132種。對這些語料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270個詞語已經在元代時期出現了。

2.見于元代的代表性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舉例

元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可以舉出一些例證如下：

倒2：①副詞。表示跟意料相反。元無名氏《紅繡鞋》曲：“雨聲兒添凄慘，淚點兒助長吁，枕邊淚倒多如窗外雨。”

剛2：②副詞。僅僅。元紀君祥《趙氏孤兒》第二折：“可憐三百口親丁飲劍鋒，剛留得孤苦伶仃一小童。”

老：義項14.副詞。很；極。元吳昌齡《張天師》第一折：“怎么也要一年一會，做這般老遠的期約也。”

再：①副詞。e)表示一個動作發生在另一個動作結束之后。元無名氏《漁樵記》第四折：“劉家女，你欲要我認你也，你將一盆水來……直等的你收完時再成姻眷。”f)表示另外有所補充。元無名氏《漁樵記》第一折：“寧戚叩角而歌，齊桓公舉為上卿。還再有誰？”

3.詳盡羅列見于元代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元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10個。除去前面的4個舉例外，其余的6個全部羅列如下：

單④好可2④也2⑤映③在⑧

(三)明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明代從明太祖朱元璋到明思宗朱由檢，總共經歷了17個皇帝276年。明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591個，其中副詞22個。

1.明代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明代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85種，單篇作品22種，總計107種。對它們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600個詞語已經在明代出現了。

2.見于明代的代表性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舉例

明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我們略舉一些例證如下：

還：⑤副詞。表示沒想到如此，而居然如此。《水滸傳》第三回：“魯達罵道：‘直娘賊，還敢應口。’”

卻2：副詞。表示轉折，比“倒”、“可”的語氣略輕。《水滸傳》第三十回：“一連數日，施恩 來了大牢里三次。卻不提防被張團練家心腹人見了，回去報知。”按：這一義項《漢語大詞典》處理為連詞。

也2：④副詞。用在轉折、讓步句中，隱含結果相同的意思。《西游記》第九八回：“他這船兒，雖是無底，卻穩；縱有風浪，也不得翻。”⑥副詞。表強調。《水滸傳》第九回：“相國寺一株柳樹，連根也拔將出來。”

準2：④副詞。一定。《水滸傳》第四六回：“(楊雄)尋思：‘此一事準是石秀做出來的。’”《三國演義》第六三回：“心疑則致夢，何兇之有……主公再勿多言，來早準行。”

3.詳盡羅列見于明代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明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22個。除去前面的5個舉例外，其余的17個全部羅列如下：

不⑦從2④非1⑦概1②共④光很 混④伙2④快③另②死③向2像④又⑥越2總⑤

(四)清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清代從清太祖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到宣統皇帝愛新覺羅·溥儀，總共經歷了12個皇帝295年。清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詞678個，其中副詞29個。

1.清代代表性語料概述

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清代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120種，單篇作品20種，總計140種。對它們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700個詞語已經在清代出現了。

2.見于清代的代表性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舉例

清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可以列舉一些例證如下：

不：④副詞。用在句末表示疑問，方言。《兒女英雄傳》第十四回：“我且問你，褚一官在家也不？”⑥副詞。“不”字的前后疊用相同的詞，表示不在乎或不相干。《兒女英雄傳》第四回：“倒不在錢不錢的；你老瞧，那家伙真有三百斤開外，怕未必弄得行啊！”

多2：①副詞。用在疑問句里，問數目。《兒女英雄傳》第五回：“公子便問那老和尚道：‘這里到二十八棵紅柳樹還有多遠？’”②副詞。用在感嘆句里，表示程度很高。《兒女英雄傳》第二六回：“這要在內城住，出趟前門，可費什么呢？姐姐想，從這里去，這是多遠道兒！”

再：①副詞。c)表示如果繼續下去就會怎么樣。《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一○七回：“你再不走，船開了，你又沒有鋪蓋，又沒有盤纏，外國人拿你吊起來我可不管。”

3.詳盡羅列見于清代語料中的所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

清代已見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29個。除去前面的5個舉例外，其余的24個全部羅列如下：

半④別4①才2⑥臭④倒2③都③躉①非1⑥剛2④怪1③還④海⑥活1⑥盡1④浄1⑤盡2究②快④沒2挺1⑤統1②瞎②現②賊2

五、20世紀以來漢語中新興的單音副詞

20世紀以來的時間指的是從1900年到現在，經歷了清代、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3個歷史時期，時間總計113年。

判定20世紀以來漢語新興詞語的大致依據有以下幾個方面：《漢語大詞典》以20世紀以來的文獻作為始見例的詞語，《漢語大詞典》中沒有例證而見于《現代漢語詞典》[7-8]的詞語，《漢語大詞典》中沒有某一義項而這一義項又見于《現代漢語詞典》的詞語，《漢語大詞典》中沒有收錄而《現代漢語詞典》收錄的詞語。

根據這些標準，我們調查得出了20世紀以來的現代漢語新興單音詞2 625個，其中副詞57個，占現代漢語單音詞總數的0.59%，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15.28%。

(一)《漢語大詞典》以20世紀文獻為始見例證的現代漢語新興單音副詞

專書詞匯、斷代詞匯的研究中，在進行比較的時候，要判定一個時代的新興詞，一般所采用的方法是：對照已有的研究成果，主要是大型工具書。如果大型工具書的始見例是引自所研究的語料，就可以大致把它暫定為那個時代的新興詞。我們研究現代漢語的詞匯的歷史層次，屬于斷代詞匯的研究范疇，也采用這樣的方式。凡是《漢語大詞典》以20世紀以來的文獻作為始見例的詞語，我們就把它暫時確定為20世紀以來的漢語新興詞。

據此原則，我們調查出了《漢語大詞典》以20世紀文獻作為始見例證的現代漢語單音詞855個，其中副詞31個。

1.20世紀代表性語料概述

要研究20世紀以來的現代漢語新興詞，主要的語料應該是20世紀以來產生的代表性的現當代文學作品，如長篇小說、中篇小說、短篇小說、散文集、詩集、隨筆、序跋等。其中又分為專書語料和單篇作品。

根據我們的調查，研究現代漢語的單音詞涉及到的20世紀的代表性的專書語料約有320種，單篇作品190種，總計510種。對它們進行深入研究，可以發現，現代漢語的單音詞，從廣義的歷史層次來看，大約有850多個詞語可以從這些材料中找到，它們基本上都是20世紀新出現的。

2.有20世紀文獻例證的現代漢語新興單音副詞舉例

有20世紀文獻例證的現代漢語新興單音副詞，可以列舉一些例證如下：

甭：副詞。“不用”兩字的合音，表示不需要或勸阻。方言。劉半農《揚鞭集·面包與鹽》詩：“咱們做的是活，誰不做，誰甭活。”

都：②副詞。跟“是”字合用，說明理由。茅盾《子夜》三：“大家都是熟人，彼此情形全知道。”

橫：⑩副詞。橫是、大概，方言。楊朔《三千里江山》第十二段：“才幾分鐘？我的老天爺，橫有八百年了。”

太：④副詞。b)表示程度極高。巴金《探索集·懷念老舍同志》：“今年上半年我又看了一次《茶館》的演出，太好了！”

再：①副詞。b)表示更加。毛澤東《改造我們的學習》：“如果有人想真正診治自己的毛病的話，我勸他把這副對子記下來，或者再勇敢一點，把它貼在自己房子里的墻壁上。”

3.詳盡羅列有20世紀文獻例證的所有現代漢語新興的單音副詞

《漢語大詞典》以20世紀文獻作為始見例證的現代漢語單音副詞31個。除去前面的5個舉例外，其余的26個全部羅列如下：

繃②邊⑨別4②不③⑤才2②③倒2②多2③剛2①夠③海⑦毫④齁2②精⑩就2⑦愣③滿1⑤全④仍③先②小④硬④又⑤直⑨總④

(二)《漢語大詞典》沒有例證的20世紀漢語新興單音副詞

專書詞匯、斷代詞匯的研究中，在進行比較的時候，要判定一個時代的新興詞，一般所采用的方法是：對照已有的研究成果，主要是大型工具書。如果某一詞語在大型工具書中沒有例證而該詞又見于自己研究的語料中，就可以大致把它暫時確定為那個時代的新興詞。我們研究現代漢語的詞匯的歷史層次，屬于斷代詞匯的研究范疇，也采用這樣的方式。凡是《漢語大詞典》沒有例證而《現代漢語詞典》又收錄的詞語，我們就把它暫時確定為20世紀以來的漢語新興詞。

據此原則，我們調查出了《漢語大詞典》沒有例證的現代漢語單音詞761個，其中有5個副詞，它們是：

不⑧倒2④橫⑨冇②太④

(三)《漢語大詞典》沒有某一方面義項的20世紀漢語新興單音副詞

專書詞匯、斷代詞匯的研究中，在進行比較的時候，要判定一個時代的新興詞，一般所采用的方法是：對照已有的研究成果，主要是大型工具書。如果某一詞語在大型工具書中沒有某一義項而該詞又見于自己研究的語料中，就可以大致把它暫時確定為那個時代的新興詞。我們研究現代漢語的詞匯的歷史層次，屬于斷代詞匯的研究范疇，也采用這樣的方式。凡是《漢語大詞典》沒有某一義項而《現代漢語詞典》又收錄的詞語，我們就把它暫時確定為20世紀以來的漢語新興詞。

據此原則，我們調查出了《漢語大詞典》中沒有某一義項的20世紀新興的現代漢語單音詞1 009個，其中有單音副詞21個。如：

就2：②副詞。表示事情發生得早或結束得早。③副詞。表示前后事情緊接著。④副詞。表示在某種條件或情況下自然怎么樣。⑤副詞。表示對比起來數目大、次數多等。⑥副詞。放在兩個相同的成分之間，表示容忍。⑧副詞。表示加強肯定。

再：①副詞。d)表示即使繼續下去也不會怎么樣。

此外還有：

不②才2④都④好或④老溜1⑥且1②確1②窮⑥算⑨唯②先③也2③

六、結束語

(一)現代漢語單音副詞在現代漢語單音詞中的地位

在現代漢語共時層面，共有單音詞9 850個。這些單音詞的詞性分布狀況，按照比率的多少，由高到低排列為：名詞4 170個，占43.52%；動詞3 239個，占33.80%；形容詞711個，占7.40%；量詞443個，占4.62%；副詞373個，占3.90%；助詞153個，占1.59%；代詞109個，占1.13%；介詞106個，占1.10%；擬聲詞74個，占0.77%；嘆詞70個，占0.73%；連詞67個，占0.69%；數詞61個，占0.63%；數量值3個，占0.03%。由此可見，現代漢語單音副詞在現代漢語的單音詞體系中排位第5，值得重視。

(二)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的方言性問題

現代漢語詞匯以普通話為主，但是也有一些來源于方言的詞匯，這些從方言來的詞語，有的學者稱為“方源詞”，這樣的方源詞也有一定的地位。在現代漢語的單音詞中，有方言副詞18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4.82%，其中隋唐1個、五代宋遼金2個、清代4個、20世紀新興的11個。它們是：

興⑥忒 敢2不④海⑥盡2賊2甭 海⑦橫⑩齁2②精⑩不⑧橫⑨冇②好溜1⑥且1②

(三)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的口語問題

現代漢語詞匯以典范的現當代作品的用語為主，但是也有少量的口語詞。在現代漢語的單音詞中，有口語副詞3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0.8%，其中隋唐1個、清代2個。它們是：

旋2怪1③挺1⑤

(四)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的書面語問題

現代漢語詞匯以典范的現當代作品的用詞為主，但是也有不少的古代書面語詞。在現代漢語的單音詞中，有書面語副詞88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23.59%。這些書面語副詞，全部是清代以前就存在的。上古漢語已見的現代漢語書面語單音副詞76個，其中商周春秋時期29個、戰國時期34個、西漢8個、東漢5個。它們是：

乃③啻 匪2否②弗①姑2會1⑩亟 浸③歷1③聊1①莫②其2①②豈①汔 僉1尚2①泰③宛2毋①咸1①相1①胥2洵 已④亦①猶②職⑤遂2備⑤嘗2①諶②誠②迭②斷2②凡2②方4①蓋2①②固2①顧2②盍 幾2詎 俱 均②可1④溘 旅2②彌③寧②綦①亟 審3始③殊③庶3特2欻 益2②庸2②逾②卒2②篤③殆②定⑦竟1③率2③雅2②已③輒 甫2良③聊1②頗2叵①

中古漢語已見的現代漢語書面語單音副詞8個，其中東晉7個、隋唐1個。它們是：

倏 脫⑥奄 叵②容1④雅2③坐僅

近代漢語已見的現代漢語書面語單音副詞4個，其中五代宋遼金3個、清代1個。它們是：

差③第3②猝 究②

(五)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的單義性問題

現代漢語詞匯，基本上是多義詞，即一詞多義，但是也有一些單義詞。現代漢語有單義副詞47個，占現代漢語單音副詞總數的12.6%，這些單義副詞，有46個是清代以前就有了的。上古漢語已見的現代漢語單義副詞28個，其中商周春秋時期13個、戰國時期11個、西漢2個、東漢2個。它們是：

啻 匪2姑2亟 皆 屢 汔 僉1宛2勿 胥2洵 遂2曾 盍 幾2詎 俱 溘 亟 審3庶3特2欻 竟2輒 甫2頗2

中古漢語已見的現代漢語單義副詞7個，其中東晉4個、隋唐3個。它們是：

忽2偶3倏 奄 僅 偏2旋2

近代漢語已見的現代漢語單義副詞11個，其中五代宋遼金4個、明代4個、清代3個。它們是：

忒 敢2胡2猝 卻2很 向2越2盡2沒2賊2

20世紀新興的現代漢語單義副詞1個，即“甭”。①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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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張玉金.甲骨文虛詞詞典[M].北京：中華書局，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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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現代漢語詞典[M].5版.北京：商務印書館，2005.

[8]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現代漢語詞典[M].6版.北京：商務印書館，2012.

(責任編輯魏艷君)

①筆者在撰寫本文時，還參考了以下著作：張斌.現代漢語虛詞詞典.北京：商務印書館，2001年；許振生.新華成語詞典.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年；郭先珍.現代漢語量詞用法詞典.北京：語文出版社，2002年；李臨定.現代漢語疑難詞詞典.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年；宗福邦,陳世鐃,蕭海波.故訓匯纂.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年；唐文.鄭玄詞典.北京：語文出版社，2004年；漢語大詞典編纂處.漢語大詞典訂補.上海：上海辭書出出版社，20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