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貿“新常態”下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

劉志中

外貿“新常態”下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

劉志中

隨著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中國的對外貿易也進入了“規模增長、增速放緩”為特征的新常態。而同期跨境電子商務交易的增速遠高于對外貿易增速，成為了“新常態”下中國外貿增長的新動力。外貿“新常態”下跨境電子商務面臨良好的發展機遇，“一帶一路”、自由貿易試驗區、區域通關一體化戰略的實施以及國家政策的支持都促進了跨境電子商務的快速發展。但是，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也面臨物流、通關、支付和市場監管等問題的制約。為此，必須采取措施營造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的良好環境，從而為對外貿易發展提供新的增長點。

新常態 對外貿易 跨境電子商務 一帶一路 物流

一、中國對外貿易進入“新常態”

中國對外貿易發展的國際環境和國內條件都已發生了重大變化，從2012年開始，中國對外貿易增速大幅下降。2012年、2013年、2014年中國外貿增速分別為6.2%、7.6%、2.3%。短期內中國外貿基本面尚難發生根本性改變，對外貿易進入了“規模增長、增速放緩”為特征的新常態。

1.世界經濟復蘇乏力

當前世界經濟仍處于國際金融危機過后的深度調整期，整體增長緩慢，面臨著復蘇基礎不穩、增長動力不足、發展速度不均等問題，復蘇進程緩慢而艱難。主要發達國家還未解決自身的結構性矛盾，在技術進步無法實現新突破的情況下，短期內難以形成新的市場熱點，居民消費增長緩慢，企業投資意愿不強，經濟缺乏內生增長動力（陸燕，2014）。這也使得世界經濟的復蘇缺乏動力，只能維持低速增長。受到發達國家需求持續疲弱、國際資本異動困擾和各國自身深層次的結構性矛盾影響，新興經濟體增速明顯回落。受世界經濟低速增長拖累，國際市場需求增長乏力。

2.貿易摩擦不斷增多

由于全球經濟不景氣，貿易保護主義不斷升溫。中國已經持續多年成為全球遭受反傾銷和反補貼調查最多的國家。新能源、鋼鐵、化工、農業等產業成為遭遇全球貿易摩擦的“重災區”。中國頻繁遭遇貿易制裁，一方面和發達國家當下惡化的經濟環境有關。一些發達國家不斷加大貿易執法力度，放寬立案標準，加強對中國出口企業開展反傾銷和反補貼調查。另一方面，中國和印度、阿根廷、土耳其等新興市場國家的貿易摩擦也越來越多。新興市場國家經濟發展放緩，一些國家制造業陷入了發展困境，紛紛采取措施對本國產業進行保護，致使對中國的貿易摩擦不斷增多。

3.TPP和TTIP談判阻礙中國參與國際競爭

TTP和TTIP囊括了全球最主要的發達經濟體和最重要的亞太地區經濟體，從經濟規模和貿易額占全球比重看，目前TTP中12個國家的GDP和貿易總量占全球40%左右，隨著韓國等亞太國家的陸續進入，其在全球所占的比重會更大。而TTIP涵蓋的美歐兩大經濟體的GDP總量約占全球50%，貿易額占全球30%。這兩大自貿區建立后“貿易擴大”和“貿易轉移”效應較為明顯，會顯著增加和刺激美歐的貿易和出口，處在兩大自貿區之外的國家的貿易會相應明顯下降。美國和歐洲是中國排名前兩位的貿易合作伙伴，TPP中的其他成員也和中國有著比較緊密的經貿關系。TTP和TTIP達成以后，將會對中國向歐美和發展中國家的出口貿易產生抑制效應，也會壓制中國在全球產業鏈中地位上升的勢頭，進而威脅到中國的貿易、投資甚至發展模式。

4.外貿傳統競爭優勢明顯弱化

近年來，中國勞動力成本不斷上升，資源、環境約束也日趨硬化，國內相關的經濟條件、要素稟賦、比較優勢不能夠再支撐傳統出口增長模式，傳統的比較優勢日益弱化。一是勞動力成本上升。在經濟高速增長、勞動力需求快速增加、最低工資標準制度實施和青年勞動力供給下降等因素綜合作用下，中國工資水平已經大幅度提高。由于勞動力成本的快速上漲，中國制造業特別是勞動密集型產業的比較優勢正逐漸喪失，中國的工資水平已經高于其他的發展中國家。二是土地成本上升。由于中國城鎮化進程的快速推進，土地價格也急劇上漲，不斷上漲的地價是中國制造成本整體性上升的原因之一。三是環境成本上升。企業主要的環境成本支出就是排污費。近年來，環境保護部陸續發布了一系列行業排放新標準，致使企業的排污成本不斷上升。

5.中國經濟進入“新常態”

當前中國經濟發展進入調整時期，從高速增長轉為平穩增長，從規模擴張式發展向質量效益型發展轉型，富余產能和地方政府債務問題較為突出，缺乏擴大消費和內需的動力，經濟增長缺乏內生動力，這些因素導致了需求動能不足。隨著經濟增長方式的快速轉變，中國進口增長速度趨于放緩。此外，大量的富余產能也會抑制進口規模的擴張。多年來中國政府憑借大規模投資推動經濟增長，地方政府也加大配套投資力度。大量投資導致一些低效能重復建設及富余產能。中國經濟在歷經多年的快速增長之后，已經步入了“常態增長”階段。

二、跨境電子商務成為“新常態”下外貿發展的新增長點

2012年跨境電子商務交易額達到2.1萬億元，同比增長33.1%；2013年中國跨境電子商務交易額達到3.1萬億元，同比增長31.3%；2014年中國跨境電子商務交易額為4.2萬億元，同比增長33.3%。①中國電子商務研究中心：《2014年度中國電子商務市場數據監測報告》?？梢?，跨境電子商務交易的增速遠高于同期外貿增速，將成為中國外貿增長的新動力。

1.跨境電子商務有利于傳統外貿企業轉型升級

積極發展跨境電子商務，有利于在成本和效率兩個方面增強中國對外貿易企業的競爭優勢，提高企業的利潤率。同時，電子商務渠道的深入滲透能夠使企業和最終消費之間建立更暢通的信息交流平臺，使企業能夠及時掌握市場需求，根據需求調整產品結構，提升產品質量，樹立產品品牌，并建立電子商務信用體系，進而增強中國對外貿易的整體競爭力，對推動外貿穩定增長起到重要作用。

2.跨境電子商務將推進中國對外貿易的深度和廣度

2014年中國跨境電子商務增速為31.1%，而同期中國對外貿易總體增速僅為2.3%，跨境電子商務整體規模相對于外貿總體的占比已經超過了15%。隨著跨境電子商務的高速增長，電子商務在中國對外貿易中的占比將越來越大，市場潛力巨大。電子商務已成為中國新興的戰略性產業，成為推動國際貿易發展的新手段和新方法，推進國際貿易的深度和廣度。

3.跨境電子商務提供了打造國際品牌的新機會

品牌是互聯網時代企業競爭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是贏得消費者青睞的重要因素。當前，盡管中國的許多企業的產品和服務在品質和性能等方面都較好，但不能為境外消費者所熟知。而跨境電子商務是打破渠道壟斷的有效方式，能夠減少中間環節，降低交易成本，節約交易時間，能夠為中國企業創建品牌和提升品牌的知名度提供新機會，從而提升企業的國際競爭力。

4.跨境電子商務是推動產業結構升級的新動力

跨境電子商務直接推動了物流配送、電子支付、電子認證、信息內容服務等現代服務業和相關電子信息制造業的發展。目前，中國電子商務平臺企業已超過5000家。隨著一批知名電子商務平臺企業、物流快遞、第三方支付本土企業快速崛起，跨境電子商務將會促進生產方式和產業組織方式的變革。為適應境外消費者多樣化和個性化的需求，企業要以消費者為中心，強化合作創新，完善服務體系，不僅要提升產品制造工藝和質量，而且要加強研發設計和品牌銷售，重構價值鏈和產業鏈，促進企業優化資源配置（上海社科院經濟研究所課題組，2014）。

三、外貿“新常態”下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的機遇

1.“一帶一路”戰略的實施為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提供了歷史性發展機遇

在“一帶一路”的戰略背景下，跨境電子商務將會成為一條不可忽視的新的空中絲綢之路，和陸地上一帶一路相互補充。沿線國家大多是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人口總數約44億，經濟總量約21萬億美元，在全球占比分別為63%和29%。一帶一路的實施，將會惠及65個國家，實現多國家、多民族、多文化的融合，為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提供歷史性發展機遇。

首先，開拓了跨境電子商務市場。目前歐美電商市場發展比較成熟，比較穩定，當然競爭也非常激烈。在一帶一路戰略推動下，發展中國家經濟充分聯系，充分發展，充分融合，將不可避免產生新市場和新機遇。一大批區域跨境電商市場將會從以前的零散走向集中，成為中國跨境電商關注的新興熱點市場。①資料來源：中國電子商務研究中心。中東電商市場。目前中東和北非擁有1.1億網民，3000萬人已在網上購物，電商規模預計從2012年的90億美元增長到2015年的150億美元。中東跨境在線采購發展速度是其它地區的兩倍。②資料來源：中國電子商務研究中心。東南亞電商市場。東南亞經濟持續高速增長培養了大量中產階級和巨大消費需求，東南亞是目前繼美、歐盟、中國之后又一個最有活力最有潛力的消費市場。③俄羅斯電商市場。俄羅斯電商潛力巨大，2012年互聯網用戶超7000萬，首次超過德國和英國，成為歐洲第一大互聯網大國。2013年在線零售預計175億美元，比2012年增長21%，占社會總零售2%。④南美電商市場。阿根廷、巴西和墨西哥在線零售發展迅速，和俄羅斯、非洲共同構成新興電子商務市場。①可以預見，沿線國家或地區將為中國跨境電商提供更多的銷售渠道，中國跨境電商將會具有更多的發展空間和選擇。

其次，基礎設施互聯互通為物流業發展提供良機。通過投資大量高鐵、機場、港口等基礎設施項目，一帶一路貫穿亞歐非大陸。隨著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安全高效的陸?？胀ǖ谰W絡基本形成，將給物流行業帶來前所未有的機遇。這些國際鐵路大通道的開通，為跨境電商提供了更多物流專線和服務。這種一次性報關、多國聯運方式，能夠極大地提高中轉效率，降低成本。比如渝新歐鐵路和傳統海運相比，時間只有14-16天，縮短30-40天，而費用卻相差不多。和空運相比，運輸成本只有五分之一。②資料來源：中國電子商務研究中心。這給中國跨境電商提供了一種新的物流解決方案，改變了過去只能靠空運的情況。這意味著中國跨境電商將會有更多種、更直接、更高效經濟的物流方式。

2.自由貿易試驗區戰略推動跨境電子商務跨越發展

2015年，上海自由貿易區擴區至天津、福建及廣東三個地區，為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提供更廣闊試驗空間。自由貿易區要探索中國對外開放的新路徑和新模式，改革具有前所未有的開放性。一是貿易自由化，即在沒有海關監管、查禁、關稅干預情況下實現貨物的自由進出口。二是投資的自由化，實行準入前國民待遇和負面清單管理的辦法，除了負面清單明確規定不允許的以外都可以做。三是金融的國際化，力爭在自由貿易區內實現與投資和貿易相關的資金能夠自由兌換，實現利率、匯率的變動都由市場決定，其終極目標是推動人民幣國際化。四是行政的精簡化，在現有的開放試點內，降低行政成本，實現現有海關特殊監管區的有效整合。自由貿易區內推動的貿易便利化、人民幣國際化以及監管平臺的有效對接等政策，將會極大地推動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

3.區域通關一體化提高跨境電子商務的效率

在通關一體化模式下，企業可以按照自身的需要，自主選擇申報口岸、通關模式和查驗地點，企業具有較大的自主選擇權。區域內的“各海關如同一關”的通關模式不僅可以最大限度尊重企業自主選擇，帶動整個區域在更高水平上的高層次對外開放。區域內執法互認能夠為企業提供最大的通關便利。在通關一體化改革實施后，區域內企業可以在區域內任意海關辦理業務，都能夠享受同等的待遇和標準。企業在任意海關辦理的注冊、備案和核銷等手續，完成的商品預審價、預歸類、原產地預確定等海關專業認定，辦理的稅款保函、電子支付擔保等，區域內的各海關均互認通用。通關一體化可以提高企業通關效率，節約企業通關成本。根據海關總署的數據顯示，一體化通關進、出口比傳統通關平均節約9小時和0.3小時，通關一體化改革大體上可以為企業節省通關成本20%到30%。海關總署計劃未來在五大區域通關一體化的基礎上，將繼續完善內部協作與互認共享機制，力爭實現五大區域之間的互聯互通，讓跨區域通關更便捷、更流暢，使企業享受“關通天下”的改革紅利。這勢必會進一步降低企業的通關成本，推動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

4.國家出臺一系列政策扶持跨境電子商務發展

2013年8月，國務院出臺《促進信息消費擴大內需的若干意見》和《實施支持跨境電子商務零售出口的通知》。2014年1月，國務院發布了《關于跨境電子商務零售出口稅收政策的通知》等。2014年3月，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要擴大跨境電子商務試點。2014年7月，海關總署公布《海關總署公告2014年第56號（關于跨境貿易電子商務進出境貨物、物品有關監管事宜的公告）》。2015年5月12日，國務院出臺《關于加快培育外貿競爭新優勢的若干意見》。該意見提出要大力推動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積極推進跨境電子商務綜合改革試點工作，加快制訂促進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的指導意見。2015年6月12日，國務院發布了《關于促進跨境電子商務健康快速發展的指導意見》。該意見提出了五個方面的措施支持跨境電子商務發展，并從建設綜合服務體系、規范跨境電子商務企業行為、發揮行業組織指導作用等方面作出了具體規定。在一系列政策的支持下，跨境電子商務發展過程中遇到的支付、物流、報關報檢等障礙，正在逐步消除，隨著市場需求增加，將為跨境電子商務加速發展提供機遇。

四、外貿“新常態”下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的制約因素

1.物流問題

首先是物流成本問題。雖然國際快遞能夠保證運輸的時效性，但是成本非常高，往往是一筆定單賺取的利潤要比快遞費用少。此外，對于提供海外售后服務的產品，當產品出現質量問題時，一般需要退回國內，并由此產生了二次物流的成本?？缇畴娮由虅盏膰H物流成本非常高，甚至可能會超過了貨物自身的價值。而海外倉儲在跨境物流、通關、倉儲費用以及本地配送等環節都會產生費用支出，有時由于使用海外倉儲而使得商品的價格提升20%。同時，和傳統的物流相比，海外倉儲的費用也會增加約30%。所以對于價格較低，而物流成本占價格組成比例較大的商品，并不適宜使用海外倉儲服務。其次是運輸速度問題。對于國際小包或者集中發貨的方式，雖然成本比較低，但是無法保證時效性。和本地快遞或是其他物流方式1-3天的到貨效率相比，國際小包或者集中發貨通常為20-30天才能到貨，因此消費者更愿意在本地消費。雖然國際小包方式成本低，價格便宜，但是運輸速度非常慢，而且出現丟包的現象時有發生。目前跨境電商使用“小包”方式發往市場比較成熟的歐美地區需要10-15天，發到一些新興市場國家則要45天以上，甚至有的包裹運輸時間超過了半年，使得買家的購物感受非常差（呂紅，2014）。再次是物流信息化問題。由于郵政小包不能隨時跟蹤貨物的流向，使用這種方式進行運輸存在物流信息無法有效跟蹤的問題。在運輸的過程中，貨物的在途情況等用戶無法了解，由于這種供需雙方的信息不對稱，使得客戶不是很滿意。此外，一些新開通的國際專線物流等，也存在不能夠提供全程貨物的跟蹤。

2.通關問題

雖然以互聯網為載體的信息流通非常順暢，但是跨境的貨物流動卻會受到國境和關境的限制，這是當前阻礙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的最大壁壘。海關對于進出口貨物種類和數量的限定以及其間一系列的手續及費用支出，給交易雙方造成了額外的成本負擔，有時也因為申報的產品不合格而滯留在海關。目前，很多國家都沒有實現對于個人小額進口稅制的系統化管理，即使是同一國家內部的通關處理，往往也會由于現場通關人員的業務水平不一樣而存在不同尺度。為此，建立健全新的小額進口稅制機制，并且能夠在國際性的框架下實現小額跨境電子商務貿易商和消費者便捷的交易與購物，是小額跨境外貿電子商務發展過程中亟須解決的問題。

3.支付問題

跨境電子商務的虛擬性使得傳統的支付模式已經不能適應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的需要。由于沒有交易成本，第三方支付的方式很好地迎合了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的需要，但是第三方支付存在很多局限性，會導致交易過程中出現一些問題。一是容易出現虛假的交易。作為一個中介平臺，第三方支付企業不能夠對跨境交易的資金來源和交易背景進行審核，存在監管漏洞，常常會被一些不法人員利用進行跨境洗錢活動，或者利用虛假的交易進行套匯，或者是轉移熱錢。二是存在法律監管空白。目前，我國監管機構無法對境外的支付機構進行有效的監管。三是超過一定金額的支付困難。第三方支付還處于發展的初期階段，國家外管局、稅務局和人民銀行等還沒有與之相關的配套制度，缺乏系統化的管理辦法和實施細則管理跨境電子商務支付服務（崔雁冰等，2015）。

4.市場監管問題

我國目前只有 《互聯網信息服務管理辦法》、《電子簽名法》等幾部相關法律規范跨境電子商務，缺乏專門的規范或者標準來監管跨境電子商務涉及的交易、稅收，保障消費者的合法權益。我國的一些電子商務企業利用電子商務平臺從事虛假宣傳、侵犯知識產權、銷售假冒劣質產品、進行非法交易或者欺詐等，海外的買家投訴非常多，給我國跨境電子商務的整體形象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根據全球最大的電子商務平臺eBay的數據統計，中國賣家在eBay完成的跨國交易中，平均每100個交易會接到5.8個投訴，遠高于全球2.5個平均水平。國外有些電子商務平臺甚至專門對中國賣家設置了歧視性的規定，如收取更高的傭金，實施更嚴厲的處罰措施等。此外，國內和國外的商品和商標體系不互認、標準體系不一致等問題也不利于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來有為等，2014）。

五、外貿“新常態”下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的對策

中國對外貿易傳統競爭優勢明顯削弱，新的競爭優勢尚未形成。未來一段時期中國對外貿易增速還將保持在一個相對較低的狀態。為此，要積極發展跨境電子商務，加快培育新的競爭優勢，為對外貿易發展提供新動力。

1.做好物流規劃和布局

做好第三方物流的全局規劃和布局，整合第三方物流行業，通過并購重組等方式整合物流資源，打造一批具有規模經濟、信息化管理水平高、服務專業化的大型物流企業，并由這些企業為跨境電子商務提供高效、安全、低價的物流服務。積極推動這些企業通過并購重組等方式向海外擴張，提供更低成本的物流服務。此外，力爭在海外建立更多的倉儲基地，在對外貿易出口的集中地設立第三方倉儲設施，提高貨物的配送效率，降低物流成本（孫蕾等，2015）。

2.優化通關服務

建立跨境電子商務企業的認定機制，構建交易主體與報關服務的關聯體系。逐漸完善直購進口、網購保稅等新的通關監管模式。積極推動電子口岸結匯、退稅系統和跨境電子商務平臺、物流、支付等企業系統聯網，完成口岸監管的前推后移和分類通關管理（萬瑩，2014）。

3.規范跨境電子商務支付。大力推進支付機構開展境外支付試點工作。促進國內銀行或支付機構在境外依據規定開展支付業務，滿足境內外企業及個人跨境電子支付需要。推動跨境電子商務活動中使用人民幣計價結算，支持境內銀行卡清算機構拓展境外業務。加強對電子商務大額在線交易的監測，防范金融風險。加強跨境支付國內與國際監管合作，推動建立合作監管機制和信息共享機制。

4.規范跨境電子商務經營行為

加強誠信體系建設，完善信用評估機制，確保各監管部門之間實現信息互換、監管互認和執法互助，構建跨境電子商務交易保障體系。積極構建和完善防范跨境電子商務交易風險的預警機制，健全消費者權益保護和售后服務制度。引導跨境電子商務主體規范經營行為，承擔質量安全主體責任，營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加強執法監管，加大知識產權保護力度，堅決打擊跨境電子商務中出現的各種違法侵權行為。通過有效措施，努力實現跨境電子商務在發展中逐步規范、在規范中健康發展。

5.鼓勵國內企業通過電子商務開展對外貿易

加快構建適應跨境電子商務特點的政策體系和監管體系，不斷提高貿易便利化的水平。推進企業間貿易盡早實現全程在線交易，不斷擴大可交易商品范圍。支持跨境電子商務零售出口企業加強與境外企業合作，通過規范的“海外倉”、體驗店和配送網店等模式，進入境外零售市場，逐步實現經營規范化、管理專業化、物流生產集約化和監管科學化。通過跨境電子商務，合理增加消費品進口。①國務院辦公廳《關于促進跨境電子商務健康快速發展的指導意見》。

1.陸燕：《2013-2014年世界經濟形勢：回顧與展望》，《國際經濟合作》2014年第1期。

2.張宇燕、徐秀軍：《2014-2015年世界經濟形勢回顧與展望》，《當代世界》2015年第1期。

3.上海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課題組：《中國跨境電子商務發展及政府監管問題研究——以小額跨境網購為例》，《上海經濟研究》2014年第9期。

4.呂紅：《跨境電子商務零售物流問題探析》，《對外經貿實務》2014年第5期。

5.崔雁冰、姜晶：《我國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現狀和對策》，《宏觀經濟管理》2015年第8期。

6.來有為、王開前：《中國跨境電子商務發展形態、障礙性因素及其下一步》，《改革》2014年第5期。

7.孫蕾、王芳：《中國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現狀及對策》，《中國流通經濟》2015年第3期。

8.萬瑩：《我國跨境電子商務物流的現狀、挑戰及對策》，《中國物流與采購》2014年第20期。

［責任編輯：張 震］

F752.0

A

1009-2382（2015）12-0040-05

劉志中，遼寧大學經濟學院副教授 （沈陽110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