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為民 彭寶榮
(1.湖北廣播電視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4;2.中南民族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4)
農村體育鍛煉群體對農村體育的管理具有重要意義和深遠的影響。對農村大量存在的農村體育鍛煉群體的研究卻涉及較少,因此,對農村體育鍛煉群體在體育活動空間的研究與探索是理論的缺陷。空間結構是自然和社會過程的運作及輸出所隱含和組織的空間模式[1],人類娛樂行為的空間模式是關系體育學學科命運的研究內容之一。農村體育鍛煉群體沒有一定的發展路徑和選擇模式,也沒有一定的固定活動空間,但卻在農村體育發展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也是推進農村體育更加深入發展的突破口。透視和分析農村體育鍛煉群體活動空間選擇有利于采取更加有利的路徑促進農村體育鍛煉群體的健康發展。
本研究把農村村落自發性體育活動群體的個體特征分為性別和年齡。從調查對象的個體特征分布來看,男性435人(占總數的48.8%)、女性456人(占總數的51.2%),年齡特征中1019歲41人(占4.6%)、2029歲158人(占17.7%)、3039歲143人(占16.1%)、4049歲231人(占25.9%)、50 59歲178人(占20.0%)、60歲以上140人(占15.7%)。
(1)文獻法:閱讀了《社會團體管理工作手冊》、《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等21本〔個、條〕有關體育社團的法律、文件。通過中國知網查閱有關農村體育鍛煉群體的研究文獻。
(2)調查法:以問卷與訪談調查為主、結合個案研究。將編制好的村民問卷進行小樣本的試用,驗證后形成農村體育鍛煉群體成員的正式問卷,通過農村學生發放問卷1000份,回收969份,回收率為 96.9%,其中有效問卷 891份,有效率為89.1%。
(3)數理統計法:應用SPSS18.0軟件建立數據庫文件并進行描述性統計。
體育活動空間指人們進行體育活動的場所和范圍,它是開展體育活動的物質基礎之一。體育活動空間分為自然和人造空間。自然體育生活空間可容納的體育生活內容,形式較多,空間開闊。從人與自然關系的角度看,自然體育活動空間可以促使人們對人與自然和諧發展加深認識,身在其中更能磨練人的意志和品格。人造體育生活空間更適合比較特殊的專業體育生活內容,空間相對來說有限。從專業、衛生、科學等角度講,人造體育生活空間更有利于體育生活質量的提高[2]。

表1 農村體育鍛煉群體體育鍛煉場所的選擇一覽表
農村體育鍛煉群體活動的場地選擇最多的是路邊、村里的空地和自家庭院,選擇率見表 1,主要選擇免費的鍛煉場所,可能的原因是農民群體經濟收入水平還處于較低的層次,沒有多余的錢用于健身消費,利用村委會大院和學校空地的相對較少,分別是15.92%和9.40%。從對外開放程度來講,農村學校體育場地開放程度并不是很理想。其它選項的比例是2.49%,主要有體育場、農村健身廣場、廟會等免費的場所。因此,建設身邊公益性場地設施是解決當前農村體育鍛煉群體場地缺乏的關鍵。《公共文化體育設施條例》規定:學校體育設施在保障教學的基礎上對社會開放。雖然有上述法規和條文的規定,但在農村實施得不理想。1995年原國家體育委員會下發了《關于公共體育場館向群眾開放的通知》,隨后部分學校開始向社會開放。由于種種原因,目前還不能說完全得到各級領導部門、教育部門、立法部門等的足夠重視。通過訪談發現,使中小學校對外開放體育場館舉步維艱的原因主要是:①學生及農民的傷害事故問題。近幾年,由于健身器材無人管理和管理不善等造成傷害事故的責任糾紛問題,在社會上已引起普遍關注,而且體育場館向社會開放的相關法律政策不健全,加上我國獨生子女化現象形成的“家長過保護”等問題,造成學校領導不支持。②學校的防盜、防火等安全問題。目前的學校開放是學校單方面組織運作,沒有得到村和鄉鎮部門的配合與合作。學校開放后進出人員冗雜,或多或少給學校帶來安全隱患等問題,是使學校領導憂心忡忡,舉棋不定的又一原因。③教職工的工作量和勞務費等問題。學校場地基本都在節假日和學校法定工作時間以外開放,因此,參加組織管理工作的教職員工的工作量如何計算,勞務費從哪兒支出等問題不解決,教職員工沒有積極性,開放工作也無法得到實施。④體育場地實施維修等所需經費問題。學校體育場地設施的維修建造需要申請、審批等一系列的手續,既繁瑣又需要時間。這些問題解決不了,學校體育的日常教學等工作就會受到影響,這些問題使學校對對外開放望而生畏[3]。
(1)農村體育鍛煉群體的活動場所的性別差異
如表2,不同性別村民體育鍛煉場所的選擇存在差異,女性選擇在路邊、村里的空地、庭院和村委會大院鍛煉的多于男性,而其它選項男性多于女性,男性的體育活動范圍相對更廣些,由此可以推斷男性的社交范圍比女性要廣。

表2 農村體育鍛煉群體的活動場所的性別差異一覽表
(2)農村體育鍛煉群體的活動場所的年齡差異
不同年齡段農民的健身場所有差異,如表 3,10-19歲的人群正在讀書,故43.10%的人是在學校鍛煉,其次是路邊、自家庭院和村中空地。隨著年齡增長,在學校鍛煉的比例有遞減的趨勢,但是60歲以上的人群在學校的空地的鍛煉比例略有增加(4.30%),有可能的原因是 60歲以上的農民主要的意圖是鍛煉身體,不會對學校的場所帶來太多的負面影響,學校的領導同意農民在學校的空地鍛煉的可能性較大。30歲以上組鍛煉場所的選擇比例從高到低的順序是村里的空地、路邊、庭院、村委會大院,最低的是學校和其他場所如俱樂部或體育館等。符合絕大部分村民的消費水平和健身需求的是免費場所。

表3 農村體育鍛煉群體的活動場所的年齡差異
如表4,58.81%(27.61%+31.20%)的農民體育鍛煉場所距家的距離在500米以內。提示我們的管理者在修建體育鍛煉場館要就近,以方便農民鍛煉。街心公園和體育健身廣場在農村畢竟是少數,近距離鍛煉與時間和交通也有很大的關系。在調查中,在“俱樂部”中鍛煉的群體距離相對遠一些,但一般都在本鄉鎮范圍內,而新時尚運動的開展還不夠紅火,例如:戶外運動、體育旅游和登山等。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農村體育鍛煉群體的活動不足以滿足人們個性的追求,生活的空間逐漸加大,這些項目的開展將有很好的發展前景。

表4 體育活動場所離家的距離的性別差異統計表
(1)農村體育鍛煉群體的活動場所距離的性別差異體育鍛煉場所離家距離的性別顯示一些差異,由于傳統和道德觀念等導致的男女農民在社會地位、家庭角色上的差異,導致農民的鍛煉空間特征表現出性別差異。
一般來說,家庭義務對于女性的活動和空間的制約較大。不僅是體育活動時間更加少而破碎,而且其體育活動更多的是在圍繞自家的短距離范圍內展開。相對來說,1km這一自家附近的鍛煉空間對女性農民而言更為重要,集中了86.84%(28.29%+35.31%+23.25%)的體育活動,比重稍高于男性農民(78.39%)。如果深入到各活動方式的場所情況,可以發現女性農民在群體活動空間上集中了絕大部分的體育、社交娛樂型外出活動,男性農民的體育、社交娛樂型外出活動的空間分布具有更大的連續性。這使得對于女性農民而言,社區鍛煉空間體育活動集中的特征更為突出。以上可以看出,男性農民開展體育活動時,在活動方式與活動空間的選擇上有更大的自主性和獨立行動的可能,而女性農民在進行體育活動時受家庭的制約較大,在選擇長時間大空間范圍的休閑活動時的自主性很差[4]。
(2)農村體育鍛煉群體的活動場所距離的年齡差異

表5 農村體育鍛煉群體的活動場所距離的年齡差異一覽表
年齡對農民鍛煉空間選擇的影響從各鍛煉空間帶上各年齡段農民的選擇率比較上也可以反映出來。如表5,隨著年齡增大1000米以上的場所選擇率呈下降趨勢,201500米的場所選擇呈上升趨勢,年齡越大越愿意選擇1公里范圍內的場所鍛煉,除10 19歲年齡段外,各年齡段1000米以下的選擇率均超過80%,且年齡差異不明顯。對于1019歲人群鍛煉場所的距離越遠選擇率越高,1000m以上的鍛煉場所選擇率最高的是1019歲,該年齡段是青少年,正處于體力、精力最旺盛的時候,最為重要的是這個年齡段的以學生居多,他們有更多的自由時間來出游。也不排除在學校鍛煉的居多,學校離家的距離在1000m以上。隨年齡增長,選擇1000m以上的鍛煉場所的人群有下降的趨勢[5]。說明其他各個年齡段均選擇較近的場所鍛煉,不愿意把時間浪費在路上。
30歲以上各年齡段的農民甚至表現出與其他年齡段農民相反的情況:其在201500m的空間范圍內的休閑活動選擇率都超過了200米以內以及500m以上的鍛煉空間帶。40歲以上農民在500m以上空間范圍內的選擇率較500m以內的空間帶有顯著減少,因為這個年齡段的農民大多養育有子女,是家庭的頂梁柱,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照顧家庭,所以選擇較近的空間帶來參加體育鍛煉。
農村體育鍛煉群體活動的場地選擇最多的是在路邊、村里的空地和自家庭院,以免費的場所居多;村民體育鍛煉場所的選擇存在性別差異,不同年齡段農民的健身場所有差異,隨著年齡增長,在學校鍛煉的比例有遞減的趨勢,但是60歲以上的人群在學校的空地的鍛煉比例略有增加;整體上農民的群體性體育組織活動表現出距離衰減現象,并且,由于不同類型的活動內容傾向于不同的活動區位,其中,影響決定個人社會角色與社會地位的性別與年齡因素是群體活動空間形成的主要影響因素。
[1]John stone RJ,Gregory D,and Smith DM.TheDictionary of Human Geography[M].Oxford:Basil Black Well,1988:450-451.
[2]譚延敏.小城鎮不同社會階層參與體育活動項目調查與分析 [J].體育學刊,2008(4).
[3]謝勇強.鄉鎮級體育組織應該怎樣建? [N].中國體育報,2007-10-26(87):全民健身周刊.
[4]崔志堅.“三門峽模式”為農民健身提供了新思路[N].光明日報,2006-03-20.
[5]譚延敏,張鐵明.農村自發性體育鍛煉群體組織識別的實證研究 [J].體育科學,2009(1):1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