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指標體系構建與案例研究

楊道德, 鄧 嬌, 周先雁, 張志強, 晏玉瑩, 張 鴻, 何玉邦, 王 偉, 李俊生

1 中南林業科技大學野生動植物保護研究所, 長沙 410004 2 湖南東洞庭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 岳陽 414000 3 青海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 西寧 810008 4 中國環境科學研究院, 北京 100012

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指標體系構建與案例研究

楊道德1,*, 鄧 嬌1, 周先雁1, 張志強1, 晏玉瑩1, 張 鴻2, 何玉邦3, 王 偉4, 李俊生4

1 中南林業科技大學野生動植物保護研究所, 長沙 410004 2 湖南東洞庭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 岳陽 414000 3 青海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 西寧 810008 4 中國環境科學研究院, 北京 100012

建立自然保護區是對生物多樣性及其生境最直接、最有效的保護措施，構建一套科學、完整的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指標體系，對促進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有效管理和宏觀決策具有重要的意義。截止2014年3月，我國已建立407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其中野生動物類型105個。盡管國家已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但目前仍不清楚這些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保護成效如何，故很有必要對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開展評估。基于保護目標物種，以10a為時間尺度，采用集成分析法、專家咨詢法和示范研究法，率先構建了我國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第一保護對象為候鳥的野生動物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框架和指標體系，并用層次分析法(AHP)法對指標進行賦分。評估框架包含1個目標層、2個系統層(生態有效性評估，分值占60%；管理有效性評估，分值占40%)、9個因素層、36個指標層，另增加人為影響賦分區(-12分—+8分)。其中，生態有效性評估包含代表性、適宜性、稀有性、多樣性、完整性共5個因素層及15個指標層；管理有效性評估包含管理對象、管理行動、管理保障、管理效果共4個因素層及21個指標層。為進一步驗證與完善評估指標體系的科學性和可操作性，我們以青海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和湖南東洞庭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為案例進行了研究。結果表明：該評估指標體系具有良好的科學性和可操作性。近10年，青海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在針對保護目標物種種群動態與生境的科研監測、宣傳教育、野外巡護、社區共管方面的保護成效較好，但快速發展的生態旅游對候鳥的活動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建議加強生態旅游管理；湖南東洞庭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在針對候鳥的宣傳教育、野外巡護方面的保護成效較好，但土地管理權屬的混亂使候鳥的生境遭到一定的破壞，建議進一步爭取土地所有權和落實管理權，并通過發展生態旅游來提高當地居民收入，達到減少人為影響與恢復候鳥生境的目的。

保護成效評估; 候鳥; 國家級自然保護區; 生態有效性; 管理有效性; 案例研究

建立自然保護區是保護生物多樣性及其生境最直接、最有效的措施。開展自然保護區管理有效性評估是了解自然保護區管理狀況、評判自然保護區未來規劃和預算是否付諸實踐的一個關鍵步驟，是提升自然保護區管理水平、實現自然保護區管理目標的有效途徑[1]。國內外對此高度重視，并發展了系列較為成熟的自然保護區管理有效性的評估技術[2]，如世界自然基金會(WWF)資助的自然保護區管理有效性快速評價法(RAPPAM)，從偷獵、外來植物入侵、旅游和資源監測等方面對全球40多個國家的1000多個自然保護區進行了評估[3-4]，但有關野生動物類型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的研究很少，且近幾年野生動物保護成效評估的重點在生境評估[5]與增殖擴散等[6-7]，而對野生動物類型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的定義和評估指標尚未有統一的認識[8]。

自然保護區或保護地的生境質量決定其生物承載量[9]。目前全球已建立數量眾多的自然保護區或保護地，但因人類活動干擾或外來物種入侵等原因導致這些原生生境的生態效益被削弱[10]，如候鳥仍面臨繁殖地破壞、越冬地與停歇地喪失、非繁殖地盜獵等問題[11-12]。我國現已記錄1371種鳥類，在全球排名第五[13]；同時，截止2014年3月，中國已建立407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其中105個為野生動物類型)[14]，我國現有鳥類及其棲息地絕大多數都被自然保護區涵蓋。中國政府為這些自然保護區建設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但目前并不清楚這些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保護成效，故很有必要對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開展評估，以便總結經驗和發現不足，從而提出有針對性的管控措施。

為開展有針對性的評估，本文擬以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為例，開展保護成效評估研究。我們將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定義為“第一保護對象為候鳥的野生動物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共22個[14]。目前國內已有學者將這類自然保護區歸入濕地類型進行了保護成效[15]和保護價值[16]評估，但尚未見對目標物種的種群數量、生境、食物資源進行動態評估的報道，故構建一套科學、完整的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指標體系，對促進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有效管理和宏觀決策具有重要的意義。

1 研究方法

1.1 指標體系構建步驟

圖1 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指標體系構建Fig.1 A flow chart to illustrate the construction of an indicator system for evaluating the protection efficacy of China′s national nature reserves for migratory birds

制定評估指標體系遵循“目標物種的明確性、時空的動態性、指標的科學性和可操作性”的原則，其過程包含以下幾個重要步驟(圖1)：(1) 篩選評估指標，根據相關文獻確定候鳥種群動態、生境與管理等的關鍵評估因子[17]；(2) 確定指標權重，采用專家咨詢法確定評估指標體系的合理性，采用層次分析法(AHP)確定各指標的權重；(3) 開展案例研究，驗證評估指標體系的科學性、可操作性和推廣性。

1.2 評估框架及指標賦分

首先確定評估框架，篩選和確定評估指標項，建立評估指標體系；然后通過專家咨詢完善評估指標，再采用Saaty[18]提出的層次分析法(AHP)對因素層和指標層的分值進行權重分析；最后根據專家建議再次對權重進行微調。經過多次討論和咨詢4位自然保護區管理專家與鳥類學專家，最終確定：保護成效評估綜合得分=生態有效性評估得分×60%+管理有效性評估得分×40%+人為影響賦分區得分。生態有效性評估和管理有效性評估的總分均為100分；人為影響賦分區的分值為-12分—+8分。根據每個指標的選項得分，得出評估等級劃分標準：綜合得分88分以上為優，76—88分為良，60—75分為一般，60分以下為較差。若生態有效性評估和管理有效性評估任一項得分低于60分，則保護成效評估等級為較差。

1.3 案例研究

為驗證評估指標體系的科學性與可操作性，在2013年5月對青海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簡稱青海湖保護區)和2013年7月、10月、12月和2014年3月對湖南東洞庭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簡稱東洞庭湖保護區)進行了案例研究，包括會議討論(與保護區管理干部和一般工作人員)、實地調查和問卷調查(分別制作針對保護區人員和社區居民的問卷)。

青海湖保護區位于青藏高原東北部、祁連山系南麓，地理坐標為99°36′—100°46′ E，36°32′—37°25′ N，保護目標主要為斑頭雁(Anserindicus)、棕頭鷗(Larusbrunnicephalus)等水禽及其生態系統。2012年青海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編寫的《青海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水鳥監測》記載：青海湖保護區截止2012年1月已記錄92種水鳥。依據自然保護區保護目標，選擇斑頭雁、普通鸕鶿(Phalacrocoraxcarbo)、棕頭鷗、漁鷗(Larusichthyaetus) 4種夏候鳥為評估的主要目標物種。這些鳥類每年3月份遷到青海湖，并在蛋島、鸕鶿島、三塊石、海心山等地棲息繁殖；10月份陸續南遷。

東洞庭湖保護區位于湖南省岳陽市境內，地理坐標為112°43′—113°14′ E，29°0′—29°37′ N，保護目標為濕地水禽和濕地生態系統，是中國濕地水禽的重要越冬地、停歇地和部分水鳥的繁殖地，保護區的小白額雁(Ansererythropus)幾乎占全球種群的50%[19]。2013年7月、10月、12月，在東洞庭保護區實地調查共記錄到51種水鳥。依據自然保護區旗艦種，選擇小白額雁、小天鵝(Cygnuscolumbianus)、反嘴鷸(Recurvirostraavosetta)、灰鶴(Grusgrus)、白琵鷺(Platalealeucorodia)五種冬候鳥為評估的主要目標物種，這些鳥類每年10月份開始陸續遷來東洞庭湖越冬；翌年3月份陸續遷走。

2 研究結果

2.1 評估指標體系和案例研究得分

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框架包含1個目標層、2個系統層、9個因素層、36個指標層(表1)，另增列人為影響賦分區(表2)。其中，系統層生態有效性評估包含代表性(33分)、適宜性(33分)、稀有性(11分)、多樣性(11分)、完整性(12分)共5個因素層及15個指標層(表1)；系統層管理有效性評估包含管理對象(12分)、管理行動(35分)、管理保障(20分)、管理效果(33分)共4個因素層及21個指標層(表1)。人為影響賦分區包含7個評估項, 分值范圍為-12分—+8分(表2)。

表1 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指標及案例研究得分Table 1 An indicator system for evaluating the protection efficacy of national nature reserves for migratory birds and case study scores

EDLNNR: 湖南東洞庭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LNNR: 青海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

2.2 案例研究結果

通過實地調研，確定了青海湖保護區和東洞庭湖保護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系統層評估和賦分區人為影響評估的主要依據(表3，表4)，再根據保護成效評估指標進行綜合評估。青海湖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綜合得分為85.8分，等級為良。其中，生態有效性評估得分為80分，管理有效性評估得分為87分(表1)；賦分區人為影響評估得分為3分(表2)。東洞庭湖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綜合得分為84分，等級為良。其中，生態有效性評估得分為80分，管理有效性評估得分為85分(表1)；賦分區人為影響評估得分為2分(表2)。

表2 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人為影響賦分區評估指標及案例研究得分Table 2 An indicator system of evaluating anthropogenic influence on national nature reserves for migratory birds and case study scores

EDLNNR: 湖南東洞庭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LNNR: 青海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

3 討論與建議

3.1 候鳥類型評估指標體系

(1) 指標體系構建的必要性

在生物多樣性不斷喪失的趨勢下，為更好地實現自然保護區的生態效益，首先應評估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面臨的主要生態問題。候鳥對環境變化敏感，因遷徙范圍廣泛導致生境及食物易受水質、水量的影響[21], 故很有必要評估已建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是否真正起到了有效保護候鳥的作用。陸生野生脊椎動物類型和濕地類型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指標體系均無法體現候鳥類型自然保護區的保護成效[15-16]，故很有必要建立一套能直觀、全面反映候鳥類型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的指標體系。

表3 案例研究的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系統層主要依據Table 3 The main components of the system layers for evaluating protection efficacy in the case study sites

表4 案例研究的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賦分區人為影響評估主要依據Table 4 The main components of assigned indexes for evaluating human influence in the case study sites

(2) 指標體系構建的科學性

構建指標體系的方法可參考國內外成熟評估框架[22]和問卷調查確定[23]等，而本指標體系構建首先集成分析了國內外有關保護成效評估[24]、WCPA管理評估框架[2]、國內相關技術規范與行業評估標準(LY/T 1726—2008)、候鳥遷徙與生境等相關研究文獻[12]，綜合分析候鳥類型自然保護區對候鳥的主要功能和候鳥面臨的主要問題；然而討論和確定指標體系構建的方法及保護成效評估中高頻率評估因子；最后參照美國大自然保護協會(TNC)提出的5S(系統Systems、威脅Stress、風險源Source、保護策略 Conservation strategy、保護成效評估Measures of conservation success) 逐步評估步驟來構建指標體系[25-26]。因此，本指標框架構建和指標篩選的方法具有良好的客觀性與科學性。

(3) 評估指標權重的合理性

確定評估指標權重的常用方法是專家打分法與層次分析法，前者具有一定的主觀性而后者具有較強的客觀性，最近對河流健康、草地成效評估的賦分中偏向于采用后者[16,24]。本評估指標體系根據層次分析法的原則逐步構建，在權重分析后又根據專家意見對指標分值進行微調，將代表性、適宜性、管理效果、管理行動列為評估重點。候鳥類型自然保護區的主要目標是保護候鳥的繁殖地、越冬地、停歇地以及為候鳥提供食物、隱蔽等，故指標層中目標物種的數量、棲息地、水、隱蔽環境、食物資源、日常巡護、環境質量和人為影響賦分區人為活動干擾的評估分值較重。

(4) 評估指標體系的適用性

目前我國自然保護區類型的劃分標準通常采用三個類別、九大類型[27]，但這種劃分存在一定的主觀性和局限性。除保護對象為候鳥的野生動物類型自然保護區可采用本指標體系評估外，我國內陸濕地、海洋海岸、草原草甸類型中保護目標涉及候鳥的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可參考本指標體系進行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

3.2 案例研究

為驗證指標體系的科學性和可操作性，我們對東洞庭湖保護區與青海湖保護區進行了案例研究。案例研究除實地調查獲得數據外，還參考自然保護區近10年的巡護監測數據和相關學術文獻，在案例研究過程中不斷完善評估指標體系，圖1、表1和表2能體現指標選取過程的透明性與評估指標的定量性。有關東洞庭湖保護區生境、管理權屬等研究結果與朱曉蓉[28]和王亞欣[29]等人的相同；國家對青海湖流域生態環境的保護與綜合治理、自然保護區人口稀少等[30-31]多方面的情況均能從評估結果中反映。

3.3 建議

保護成效評估指標體系具有一定的時效性，在今后應隨自然保護區的發展做適當的完善。應用這套指標體系進行保護成效評估時應注意：(1) 此指標體系要求自然保護區要有明確的目標物種，對那些保護對象僅籠統地寫為濕地水禽或候鳥的自然保護區，可考慮選擇旗艦鳥種或數量優勢種進行評估；(2) 對科學考察報告集與總體規劃等資料不全的自然保護區，物種多樣性與稀有性評估需進行實地調查；(3) 對于晉升不足3年的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待其保護成效明顯后再開展評估；(4) 目標物種集大群時，評估種群結構所需要數據的收集困難，可操作性不強，可根據近幾年目標物種的數量變化來評估；(5) 候鳥類型自然保護區可參考本評估指標體系對自然保護區進行有針對性的管理，以提高保護成效。

致謝：北京師范大學張正旺教授、北京林業大學徐基良教授、北京麋鹿苑張林源研究員對評估指標框架和指標體系提出了寶貴的建議，國家林業局野生動植物保護與自然保護區管理司、環境保護部自然生態保護司、湖南省林業廳野生動植物保護處、青海省林業廳野生動植物和自然保護區管理局、湖南東洞庭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和青海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的領導和工作人員，項目組成員宋玉成、王海燕、李弛、羅遵蘭等在資料收集和案例研究過程中給予了大力支持，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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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ruction of an indicator system and a case study of protection efficacy evaluation of China′s national nature reserves for migratory birds

YANG Daode1,*, DENG Jiao1, ZHOU Xianyan1, ZHANG Zhiqiang1, YAN Yuying1, ZHANG Hong2, HE Yubang3, WANG Wei4, LI Junsheng4

1InstituteofWildlifeConservation,CentralSouthUniversityofForestryandTechnology,Changsha410004,China2HunanEastDongtingLakeNationalNatureReserveAdministration,Yueyang414000,China3QinghaiLakeNationalNatureReserveAdministration,Xining810008,China4ChineseResearchAcademyofEnvironmentalSciences,Beijing100012,China

The most direct and effective way of protecting biodiversity and their habitats is to establish nature reserves. It has become critically important to establish a comprehensive scientific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to assess protection efficacy and promote effective management of China′s national nature reserves. Currently, a large number of nature reserves or protected areas have been established worldwide. However, human disturbance and invasion by alien species and other detrimental factors have undermined the ecological benefits of these original habitats. For example, migratory birds still face destruction of their breeding sites, loss of their wintering and stopover sites, and poaching of their non-breeding sites. As of March 2014, 105 national nature reserves specifically for wildlife had been established in China out of a total of 407 national nature reserves. Of these wildlife nature reserves, 22 are designated for migratory birds as the first target of protection through the provision of various kinds of food, habitat, and breeding sites for these birds. Although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as invested a lot of manpower, material, and financial resources in national reserves, their protection efficacy remains unclear. It is, therefore, critical at this juncture to evaluate the protection efficacy of China′s national nature reserves for migratory birds to assess their achievements and identify problems, improve effective management effectiveness and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and take macroscopic decisions. Different scales of time and space lead to different evaluation results of protection efficacy. We used three methods: integrated analysis, expert consultation, and a case study to develop the first indicator system for evaluating protection efficacy of national nature reserves for migratory birds over the past ten years. The indicator system included one target layer, two system layers (evaluation of conservation effectiveness with a 60% score, and evaluation of management effectiveness with a 40% score), nine factor layers, thirty-six index layers, and seven assigned indexes of anthropogenic influence (-12 points to +8 points). Factor layers of the evaluation of conservation effectiveness included representativeness, suitability, rarity, diversity, and integrity. Factor layers of the evaluation of management effectiveness included management objects, actions, security, and effectiveness. Among the index layers, the number of target species, habitats, water, shelter environments, food resources, routine patrols, environmental quality, and human activities were the focus areas of the indicator system for evaluating protection efficacy. To verify and perfect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we carried out a case study of the Qinghai Lake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QLNNR) and the Hunan East Dongting Lake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EDLNNR).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demonstrated good scientificity and operability. QLNNR has performed very well in terms of target species monitoring, publicity and education, field patrol, and co-management. However, ecotourism has had some impacts on the activities of migratory birds, so management in this area requires strengthening. EDLNNR has been successful in the areas of publicity and education and field patrol. However, a lack of clarity about land ownership has resulted in a series of adverse consequences. There is, therefore, a need to strive for clarity in terms of land ownership, establishing effective management, and developing ecotourism to improve residents′ incomes, and reduce anthropogenic influences to restore the habitats of migratory birds.

protection efficacy evaluation; migratory birds;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ecological effectiveness; management effectiveness; case study

環保公益項目科研專項(201209028);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31472021, 31071946); 湖南省重點學科建設項目(CSUFT-2013001)

2013-03-26;

日期:2014-08-28

10.5846/stxb201403260563

*通訊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E-mail: csfuyydd@126.com

楊道德, 鄧嬌, 周先雁, 張志強, 晏玉瑩, 張鴻, 何玉邦, 王偉, 李俊生.候鳥類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成效評估指標體系構建與案例研究.生態學報,2015,35(6):1891-1898.

Yang D D, Deng J, Zhou X Y, Zhang Z Q, Yan Y Y, Zhang H, He Y B, Wang W, Li J S.Construction of an indicator system and a case study of protection efficacy evaluation of China′s national nature reserves for migratory birds.Acta Ecologica Sinica,2015,35(6):1891-1898.